陳大寶接住了瘦弱的季餘,護在自己的懷裏,忍不住的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掌櫃和夥計人都好,掙得還多的美差,被這群黑惡勢力這麽一搗亂,那店鋪還能再開下去了嗎?


    不行,他們若是真的敢來硬的,自己就是豁出去了,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現在交管理費還來的及,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這些兄弟們忍不住動起手來,恐怕你們連鋪子都開不下去了!”虎哥還以為那小糖豆是在和小桃商量著,要怎麽服軟呢?


    哪裏會料想得到她們是在興奮的躍躍欲試啊?虛眯著眼睛,狠厲的開口下了最後的通牒!


    後麵的七個彪形大漢,很是配合的都開始活動起了手腳,一時之間‘嘎蹦蹦’的骨骼交措聲,不絕於耳!


    陳大寶和季餘與圍觀的人們一樣,都沒忍住的咽了口口水,緊張的看著一觸即發的爭鬥,深深的替看似柔弱的小桃她們捏著一把冷汗!


    左右用目光搜尋著,有什麽趁手能反擊的武器?“不是我們想喝罰酒,是敬酒真的喝不起啊!”小桃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欠揍表情。


    腦子裏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習羽派給自己的小丫鬟,居然還是身手不凡之輩,在心裏默默流淌過一絲暖意!


    四爺見對方居然敢真的不認同自己的價碼,心裏不禁惱火起來,冷冷的笑著:“已經多久沒有人敢質疑我鐵鷹幫的權威了?今日我倒要看看,你一個黃毛丫頭,到底有幾分能耐,敢和我作對!”


    手一揮,唿唿啦啦的八個彪形大漢,揮舞著拳頭,就都向小桃這邊衝了過來……


    “主子!?”旁邊不遠處的路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裏,四兩看著‘玉品樓’門前亂糟糟的情景,唯恐那些人真的傷到了本就剛剛傷愈的小桃,緊張的喚了一聲習羽。


    “這點人,他們能處理的好!”習羽麵不改色的說道,掀開車窗小簾子的一條縫隙,看了一眼,就放下了手。


    “小桃姐姐,你快跑啊……跑啊!再不跑就來不及了!”季餘驚恐的看著那些來勢洶洶的惡人們,滿臉急切的唿喊著,在陳大寶的懷裏拚了命的掙紮了起來,自己父母死時的那種無力恐慌感,又襲上了心頭。


    然而,八個彪形大漢還沒來到小桃的麵前,就被孩子似的小糖豆扯著嘴角,狂傲的痞笑著擋住了去路,虎哥首當其衝想要一巴掌,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糖豆扒拉到一邊。


    卻被小糖豆輕而易舉的抓住了手指,絲毫沒有一絲猶豫彷徨的反手一掰,‘嘎嘣’一聲響起的同時,虎哥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兩根手指立即變成了反向彎曲的角度,手指骨頭折斷的骨茬子都支出了皮肉!


    頓時,疼的他臉色蒼白了起來,用另一隻手捧住了斷指的手,佝僂起了身子。


    他這一彎腰,小糖豆緊跟著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夾雜著內功的掌力,豈是普通耳光能媲美的?


    刹那間,虎哥就帶著幾顆牙齒口吐鮮血,側歪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昏死了過去!


    所有人,包括之前還耀武揚威的其他七個彪形大漢,頃刻間全都呆傻的愣在了原地!


    是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個女孩子,還是如此小的孩子,會有這麽強悍的武力!


    小桃興奮的拍著巴掌看向小糖豆,自己這是不是撿到寶了,乖乖,果然就是這麽厲害呀!


    季餘的眼睛都看直了,詫異的看著這幾日一直跟在小桃姐姐身邊,總是笑得沒心沒肺的純真小姑娘,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麽厲害!


    自己若是也有這等武力值,那想當初父母是不是就不會死了啊?


    陳大寶咽了口唾沫,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這誰家的孩子,這麽厲害啊?自己家的娃兒若是也能向她學得兩手,到外麵豈不是就不被欺負了!


    “去五個人纏住這小丫頭片子,再去兩個人,把那個掌櫃的給我抓過來!”四爺見此情景便知道,這個小女娃是個硬茬子,從她這邊突破,幾乎是不太可能了!


    立即見招拆招的改變了策略,意圖擒賊先擒王。


    想法雖好,也得能達成才行啊!還沒等那兩個被分出來的大漢來到小桃麵前,再一次被香蓮挺身而出,腳步一橫的阻擋住了他們的腳步。


    “滾開臭娘們,省得老子把你打的哭爹喊娘!老子最煩的就是娘們哭哭唧唧的……”其中一個男人狠厲的叫嚷道就衝上前。


    還就不信了,他們這群烏合之眾的店夥計,還能都像那貼身丫鬟般武力強悍嗎?


    可還沒等他話音落地,就被香蓮飛起一腳給踢在了腦袋上,倒飛了出去,摔倒在了土地上,濺起一片灰塵!


    另一個彪形大漢都懵了,明明是默契的一起衝了過去,誰讓他自己先飛的了?就一腳啊!幹脆利落的根本就不像是巧合為之啊!


    常在社會上混的,能活到最後絕不會是頭腦簡單的愣頭青,全都是心思靈活之輩,豈會傻不愣登的繼續向前衝!


    餘光掃到自己那五個纏著那小女孩的夥伴,幾息間已經有兩個倒地哀嚎,三個勉強支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四爺帶的這些人根本鬥不過人家,顯然是踢到了鐵板了!


    及時刹住了車,轉頭就衝四爺像玩老鷹捉小雞似的,張開了雙臂,假意護著他,喊道:“四爺,信息有變,小的護著您老先撤,等重整旗鼓以後,必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四爺臉色鐵青,明顯感覺到是自己大意輕敵了,原以為帶了這些人來,對付他們這些少男少女是手到擒來綽綽有餘,沒想到卻在陰溝裏翻了船!


    小桃見此情景,笑得氣都喘不勻了,看著遊刃有餘的小糖豆;還有過去幫忙,雖然不太強勁敏捷,卻沒有絲毫吃虧的香蓮,笑的更加肆意了!


    當八個彪形大漢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痛苦呻吟的時候,小桃頓時支愣了起來,那副小人得誌的雅痞之色溢於言表:“四爺,你看這人都躺地上了,要我怎麽交管理費啊?”


    “你……”四爺陰狠的麵龐,滿是不忿抑鬱之色。


    “四弟,不必懊惱,我們來也!”在小桃以為渡過了危機的時候,一道高昂的喊聲,引得所有人的注意!小桃還沒得意兩秒,局勢就瞬息萬變,聞聲望去,一大群兇神惡煞的男人們,手持著各式武器,浩浩蕩蕩的趕了過來。


    想到了他們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可沒想到居然會來的這般快!


    季餘和陳大寶看向黑壓壓的一群男人,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緊張的看向為首的小桃。


    “二哥!”四爺聞聲頓時一掃陰霾,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自己來幫手了!


    “二爺,你來的正是時候,這些刁民居然敢違抗我們鐵鷹幫的規矩,你可要幫我們報仇啊!”虎哥早已轉醒,立即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忍著疼告狀道。


    被喚二爺的男人,頭發雖然有點花白,可一雙深眸像鷹隼般淩厲冷肅,那雙眼睛審視的看向為首的小桃。


    又掃向了她身後兩側的小糖豆,香蓮和石大泉等人,眉心微微蹙起,這群平均年齡都不到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們,是不是有什麽身份背景啊?


    否則,怎麽會有如此不凡的身手,膽敢對抗自己的幫派呢?


    像是猜測到了他的顧慮一般,四爺上前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我們之前調查了一番,領頭的那個穿布衣的小丫頭,好像是哪個尚書府的丫鬟,爹娘都是北城貧困區的平頭老百姓,其他人也都沒有背景!


    那個小不點丫頭也是個小丫鬟;那個最小的小子是前段時間死了的季秀才家的孩子;那個半大的黑小子是鄉下出來打工的,表叔是個沒什麽本事的七品芝麻官;那個大點的姑娘是鏢師家被退婚的獨女;那個叫陳大寶的男人原本是如意樓的夥計!”


    二爺這才點了點頭,心裏安穩了起來!對著小桃朗聲道:“姑娘本事不小,能把這兩個身手不凡的丫頭收為己用,可惜寡不敵眾的道理,姑娘應該心裏清楚吧!


    我們鐵鷹幫屬下眾多,這若是三天兩頭的來照顧一下‘玉品樓’的生意,姑娘想必也不好做吧!”


    這濃濃的威脅恐嚇之意,說的如此的理直氣壯,讓小桃想發火的念頭,著實斟酌再三,最終還是掂量了一下,自己是否真的能承受得住,他們無休無止的滋擾報複後,偃旗息鼓了下來!


    “你們鐵鷹幫人再多,是不是也要給我們留點活路呀?我原本是打算息事寧人的給你交管理費的,可你們欺人太甚獅子大開口,讓我們交的錢,我們根本就拿不出來,這不是把我們往死了逼嗎?”小桃穩了穩心神,據理力爭道。


    自己也想到要報官,可一想到自己所處的社會,根本就不像現代社會警察那般有責任心,誰能隨叫隨到的幫自己伸張正義呢?


    況且,他們既然能混到京城四幫之一,想必和官府也是早有勾結的吧!


    習羽那邊先不說肯不肯幫忙,就說他一直忍辱負重的低調隱藏,根本就不適合拋頭露麵的出風頭,以免讓大皇子那邊注意到他,對他部署潛藏造成阻礙,所以這樣的事還不能麻煩到他!


    上官雨萱那邊大家閨秀足不出戶,這種壞名聲的爛事,更是指望不上!


    權衡利弊之後,小桃覺得還是先退一步,看看商量一下,能不能少交些錢,先把生意做起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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