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賢弟可能料想到,那京兆府尹居然死在劫匪的手中,這下可惹得陛下震怒,責令大皇子和四皇子聯合刑部上官大人,一起徹查此案,五日內必須緝拿兇手歸案,也不知道是誰膽大妄為的敢在天子腳下行兇作惡?


    我爹他們都動起來了,生怕不能在陛下給的期限內,找到兇手,習賢弟人脈廣,可曾聽到什麽風聲了?”吳承澤顯然在為自己老爹頭上的烏紗帽擔憂。


    可他殊不知罪魁禍首正坐在他的對麵,假惺惺的與他高談闊論著:“我聽聞這位府尹大人……手底下可不太幹淨,會不會是哪個被誣陷致死的親屬,為了報仇雪恨才出此下策的呢?”


    “上官伯伯也是這麽想的,正往這方麵查呢!可我父親認為可能性不大,你想啊……


    能在全府一百多口人中,精準的找到他歇息的所在位置,還能斬殺了來援的一隊侍衛,最後毫發無損悄無聲息的離開!


    有這本事的人,怎麽可能因為錢財賄賂的不到位,致親人冤死的後果呢?”吳承澤知道的內情顯然不少。


    “吳叔叔果真思緒敏捷,那很有可能就是另一方麵了!”習羽點點頭,讚揚了一句認可了他的想法!


    “哦?賢弟有何高見?”吳承澤趕忙問。


    “這個……”剛剛還意氣風發的習羽,一下子就像癟了的茄子,含糊了起來,一副難以言說的模樣。


    “哎呦,兄弟,這都什麽時候了,為兄知道賢弟頭腦靈活,遠不是為兄可以比擬的,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你知道的我們家以前,是一直仰仗著我舅舅的功績,我爹才坐到了這個位置上,與舅舅也算是互相扶持,若是我爹丟了官職,那我們家肯定會家道中落,難有出頭之日啊!”


    吳承澤一聽他有想法,立即大吐苦水,帶著期待可憐兮兮的看著習羽,等著他能開開尊口,指點迷津。


    “不是我不說,是實在隻是猜測妄言,做不得真,萬一方向不對,豈不是白白耽擱了案子的進程!”習羽唯恐擔責的推脫道。


    “我說兄弟,咱倆都相識多少年了,你就別謙虛了,就你那腦袋瓜子,兩個我加起來也不如你啊!


    你趕快給說說,還有什麽方向可查,我好告訴我老爹,若是案子破了,我請你吃飯,不……我定重禮相謝!”吳承澤趕忙鄭重的承諾道。


    看樣子也是知道習羽缺錢,立即改了口,心想著若是真的因為他的指點破了案,肯定讓父親重謝於他,讓自己的兄弟日子好過一些。


    ‘這家夥還真是腹黑呢!這番欲拒還迎,果真套他套出些好處來!’小桃心裏暗暗嘀咕道。


    原小說裏,就說習羽是這些紈絝子弟裏的智者,他們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兒,都會找習羽商量出主意。


    他也因此,才能在府裏隻給他二十兩的月銀下,吃喝拉撒加應酬的還能活的下去。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既然承澤兄如此急切,那我就妄言一二,有用之處就讓吳叔叔試試,無用之處,就當羽信口胡說了!”習羽先表明了一下立場,一副出了什麽事兒,都不要把我牽連進去的怕事模樣。


    “好好,規矩我懂,我肯定不會對別人說,是你給分析推測的!”吳承澤立即承諾道。


    習羽點點頭,隔著書案向他這邊靠了靠,沒有直說自己的論點,而是降低了音量問:“你說京兆府尹這個位置重不重要?”


    “當然重要了,想當初我爹那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算了,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可全京城的大事小情哪個不得經過他的手,這可是能上達天子的有實權的京官,遠不是普通外地的府尹能夠媲美的!”吳承澤一臉豔羨的說道。


    “是啊!當時大皇子爭取了很久,想讓心腹謀臣段青上位,可惜陛下提拔了忠君黨的現任府尹,才沒了他什麽事兒的!”習羽那偷偷摸摸的神情,像是說了什麽大秘密一般。


    “這個我倒是聽我爹說過,可這和案子有關係嗎?”吳承澤百思不解的問。


    ‘這個笨蛋,習羽在把你往黨派父子之爭上引呢!’小桃在心裏感歎這孩子腦子,是怎麽活到這麽大,沒被後宅裏的陰謀齷齪給害死的?


    “你在聽我說話嗎?”穆氏發現了小桃的溜號行為,那一絲絲的認可好感,瞬間蕩然無存,這小丫頭人不大,主意還挺正,居然敢不聽長輩的教誨?敷衍糊弄自己!


    “聽了,聽了!”小桃立即故作虛心受教似的迴答,還特別鄭重其事的指著自己的小腦袋,對穆氏說:“都記在腦子裏了呢!明日開始,我就給九爺理發穿衣,給他侍候的明明白白的,您就放心吧!”


    習羽在書房裏那是聽的真真切切,怎麽就覺得她有種咬牙切齒的錯覺呢?


    這一打岔,習羽最後與吳承澤說了什麽,小桃是一點都沒有聽到,看著吳承澤有禮的與自己道了別,就急匆匆的離開了,自己還有些意猶未盡起來。


    這小子到底怎麽安排的啊?把這個殺人的鍋,甩在了誰的身上了呢?隻要不是藍雲瑾就好……


    畢竟藍雲易的首要對手確實是藍雲軒,而且藍雲瑾就要離京不趟這裏麵的渾水了。


    “嘶!”那萬一是藍雲瑾呢?若是藍雲易想要以絕後患,先把情況不明的其他兄弟給幹掉了呢?


    不行,自己可不能讓他把自己的好朋友給算計進去!


    看著穆氏進了習羽的書房,自己決定等穆氏走了,自己就去找他好好談談!


    沒多大一會兒,穆氏就臉色不好的從書房裏走了出來,目光嚴厲的看向了小桃。


    小桃立即縮了縮脖子,一副膽小懦弱的模樣,滿嘴的:“穆姨娘放心,明日起妾身就好好侍候九爺,保證把他侍候的舒舒服服……”


    “你們可真是天生一對啊!做出這個謹小慎微的窩囊樣,都在這兒糊弄我這個老太婆!”穆氏氣的一甩袖子,就離開了。


    敢和府裏侍衛真刀真槍硬拚的姑娘,居然做出這副表情來,真當自己是傻子,好糊弄嗎?


    小桃莫名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自己這是不是被遷怒了?撓撓頭,走進了習羽的書房,好奇的問:“你怎麽惹到她了?”


    習羽一副無所謂的淡然模樣,隨口丟出去了一句:“她要抱孫子!”


    “咳!”小桃麵色一紅,這還真是個難題啊!


    “那個……我還小,身子骨還沒長成,還不適合生孩子……”小桃扭捏了一下,想給他科普一下,早孕的風險,可奈何人家壓根就沒聽自己的話。


    搞的自己像是很迫不及待、自作多情似的,不禁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起來。


    眼珠一轉,小桃故意翹起蘭花指,邁著小碎步,挪到了習羽的麵前,矯揉造作的就往習羽身上貼。


    嗲聲嗲氣道:“九爺,妾身可是答應了穆姨娘,好好侍候九爺的,你說咱們從哪裏開始比較好呢?”


    說著,就把自己的小手,搭在了習羽的肩頭上,整個人硬擠進了習羽和書案之間的間隙裏。


    玉腿一跨,竟毫不避諱的直接跨坐在了習羽的大腿上,與他麵對麵,那雙故作含情脈脈的璀璨星眸裏,滿是挑釁之色,仿佛就在說‘我就坐在你懷裏了,你能拿我怎麽樣?’


    習羽渾身一僵,近在咫尺的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鑽進了自己的鼻子裏,耳朵尖都紅了起來。


    這個女人真是恬不知恥,怎麽可以主動示愛?動作還這麽熟練,這是對多少個男人這麽做過?


    一想到她像個青樓女子似的,主動勾引男人,心裏就一陣翻湧惡心,氣惱的手扯著她柔軟的小手,就要把她拉下身去,卻被小桃識破,一個翻手掙脫了他的鉗製。


    習羽豈肯罷休,動了幾分真本事,再次抓向她的手腕,小桃發現居然躲閃不得,被他抓了個正著。


    另一隻手瞬間成拳,襲向他的腦袋,又被他輕巧的仰頭躲過,完蛋……另一隻手也淪陷了。


    小桃不甘心,玉腿一抬,兩條腿一個剪刀腳就鎖在了習羽的脖子,一個翻身用力,兩個人就從椅子上,滾落到了地上!


    習羽是見過她在鬥奴場使用過這招的,當時還在想如果是自己遇到了,要怎麽破解?沒想到一語成箴,自己還真的被她給鎖住了!


    好在自己之前有過研究,鬆開鉗製小桃的雙手,抓著她的腳踝以力破之行之有效,再一個借力,就把小桃給甩了出去!


    小桃沒有想到他這麽快就解開了自己的鎖計,棋逢對手的比拚意識,瞬間點燃了自己的熊熊鬥誌!


    伸手隨意的將散落的頭發,捥成一個丸子頭,用折骨釵固定好,扭了扭脖子興致勃勃的對著習羽叫道:“再來!”


    說著,率先向習羽衝了過去,一個前踢一腳就奔著習羽的中盤腰間襲去。


    習羽旋身一躲,小桃的下一腳已經到了,速度奇快的側身踢向了他的腦袋,習羽再次躲開。


    “砰!”的一聲,習羽身後的書架遭了殃,上方的側板頓時就裂開了!


    “那可是紫檀木的,很貴的!”習羽心疼的嚷了一聲。


    “那你就別躲啊!”小桃沒有絲毫的內疚,一副理所當然的蠻橫模樣,眉尾一挑,用手背蹭了一下鼻子上的汗珠,頗具野性般的誘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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