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姬駿林提供的資料,我們找到了王阿姨的家,王阿姨叫王嬙,今年62歲。本來在企業上班退休後又去白皇學院做了宿管阿姨。因為在企業時負責車間做過小負責人,所以對女宿的管理很認真。


    如果有女生過點不歸,絕不會開門,帶男生上樓根本不會允許。所以當宿管時,隔三差五會和學生吵架。因為不苟言笑,成天板著麵孔。又不通情理,眼裏揉不得沙子。被學生戲稱為滅絕師太。


    在黃玲跳樓後,王嬙就辭職了。王嬙的家在離學校一小時車程的一處老舊居民樓裏。資料顯示王嬙的戶籍在安徽,有過兩段婚姻,和第一任丈夫育有一子一女。十二年前離婚後來滬,後和現任老公結婚,無所出,王嬙的現任老公大他十歲,兩年前已經病逝,這房子便是他留下的。


    我在門口敲了敲門,卻始終沒等到人來開門。


    出處了?


    隔壁的門開出一道縫,探出半張臉來。


    “你們找誰?”


    說話的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太太。


    我:“你好阿姨,我們找王嬙王阿姨。”


    “哦,小夥子,你們找他什麽事?”


    菲菲:“阿姨,我們是白皇學院的學生,想過來看看她。”


    王嬙隔壁的鄰居老太把門打開。


    “現在的孩子真懂事。不過王嬙好幾天沒迴來了,可能迴老家看她孫子孫女了吧。”


    “迴老家了?”


    我和菲菲同時重複了老太的話,互相看看彼此。


    “應該是,王嬙老伴前兩年走了。現在又不上班了,一個人呆著挺孤單的,還是迴老家帶帶孫子孫子熱鬧點。她前段時間就老提,這禮拜都看不到人。估計是迴去了。”


    和王嬙隔壁的老太有閑聊了幾句,我和菲菲走下了樓。


    兩人在一處咖啡廳,坐下。我給姬駿林打了電話,姬駿林讓手下查了查王嬙的出入境情況,顯示王嬙並沒有購買長途車票和火車票的記錄。不過安徽離上海不遠,也有可能是搭車和其他方式迴的老家。畢竟如今交通這麽發達。


    菲菲看了看菜單,點了份果汁和牛排。我要了份小食拚盤和金桔檸檬水。


    菲菲:“師父,我們找王嬙幹什麽呀。”


    我:“我想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呀。”


    菲菲:“那怎麽辦,要等她迴來了。還是我們去她老家一趟找她?”


    我:“算了吧,估計等我們從安徽迴來,你們學校又死人了。”


    菲菲:“師父,你的烏鴉嘴就不能不咒人嗎,死在你嘴下的人還少麽。”


    我:“嗬嗬。”


    簡單吃了點心,我送菲菲迴了學校。因為是周末,所以學校校門口敞開著。警衛室裏的保安也在打閑牌。


    我:“菲菲,你先進去吧,我去找門衛聊聊。”


    菲菲點點頭。


    我走進警衛室。


    我:“喲,兩個人玩,我可以一起麽。”


    警衛室有兩個人,一老一少,年輕的和我年紀差不多,年老的是那個半張臉毀容的老人。


    老人抬起頭:“這不是姬捕快麽。不會是來查賭的吧。”


    我:“哪會,適當的娛樂而已。”


    我拿起牌理了理。見我主動在玩,那年輕人也就放下了心。三人玩的是一種“關牌”。類似於鬥地主的走牌方式,不過沒有地主,三人輪流走牌,最先走完的人算贏。另外兩家剩餘的牌數算點。


    一張牌算一元。幾圈玩下來,我已經輸了一百多,那兩人明顯在合夥坑我。但我為了套消息,隻好忍痛割肉,等我找到姬駿林,一定讓他給我報銷。


    此時我已經輸了500多。看兩人玩的眉飛色舞,對我的戒心也小了。我看時機成熟,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們閑扯。


    我:“還是你們當保安的開心,沒壓力,工作輕鬆。”


    年輕的保安:“屁來,就這點工資,還天天白班夜班的倒班,有事想請個假,還要看主任和隊長的臉色,要不是高東死了,學校還沒找到合適的人。哪能這麽輕鬆,學校裏出了那麽多事,估計又要下達什麽文件讓我們加強巡邏了。有的忙了,哎,你出3啊,我炸。我4。”


    我:“我出3,你不出4,你出炸,再出4?”


    保安:“對呀,又問題麽?”


    我嗬嗬。


    我:“也是,你們學校最近怎麽老出事啊,先是一個學生死在了宿舍裏,接著是一個學生死在了後山,現在你們的保安主任也死了。聽說學校裏的同學們議論,是以前從宿舍樓跳樓的那個女生化成了豬魔婆差來索命,不知道是不是?”


    保安:“別聽他們瞎講,那女孩更本就沒死。”


    年輕的保安迴憶道,那天也巧正好是他當班,接到電話,他急忙就往出事的地點走,一群學生已經圍住,保安撥開人群,先來的同事已經開始維持秩序。


    攔出了一條路,稍後一輛救護車趕來,把女孩抬上了車。


    女孩被抬上了救護車,被送去醫院搶救。當時女孩還是半昏迷狀態,一個女孩還扶著她在一旁照顧。女孩送到醫院後,雖然保住了一命,但一直昏迷著,成了植物人。


    女孩的家長托人來到了學校,學校擔心影響聲譽,女孩的家長也不希望女孩的醜事張揚處理,所以雙方都選擇了低調處理。因為之後女孩一直沒來學校,所以就被傳為跳樓自殺當場死了。


    我:“什麽醜事啊。”


    保安:“還能有啥事,不就是男女學生之間那個嘛,現在的孩子也太開放了,我讀書那會可不敢這麽做,聽王嬙說就是原來的宿管!”


    保安神秘的一笑:“那女孩不是和一個男的,而是和兩個男的一起搞,想想畫麵就美。”


    保安一臉惆悵的歎口氣:“我都快30了,一次都還沒有過。靠這點工資啊,想娶個媳婦迴家都難,炸,翻倍。我走完了,給錢給錢。”


    我:“照你這麽一說,看來不是女孩的鬼魂作祟,而是後山真的有豬魔婆差出來害人了。聽說你們的一個學生被襲擊,還被你們撞見了。”


    保安:“嗯,是有這事,老黃,那學生不就是你發現的麽。”


    坐在一旁年長的保安一直沒說話,我看向他時,他也用一隻眼睛看看我。


    半臉老頭低沉的說道:“嗯,那天我巡邏,走到南門附近的時候,聽到有聲音,我就巡著聲過去。看到一個學生倒在鐵門前滿臉是血,小腿好像受傷了,在地上爬行,看到我,拚命的朝我唿救。


    我就走了過去,想扶他,鐵門發出巨大的晃動聲,我拿起手電一照,嚇了一跳,光圈裏,我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趴在鐵門上,它的頭像一個野豬頭,兩隻手上是鋒利的爪子,正在撕扯搖晃鐵門上的鐵網,正試圖進來。


    兩人隔著鐵門就隻有一米的距離,我還能聞到他身上的氣味。它的手從門縫裏伸進來想要抓我,我拽著地上的男生就往後麵退,拉了七八米。那怪物見抓不到我們,就緩緩退入了林中。”


    我聽半臉老頭這麽一說,心中產生了疑惑,照這麽說,徐林和青川確實是在林子裏遇到了豬魔婆差的襲擊,徐林是死在了豬魔婆差手裏,青川說的是真的。


    我起身準備離開。


    保安:“姬先生,還早在玩會吧,在玩會吧。”


    我連連擺手,為了打聽個消息,我可為損失慘重。一個月的生活費就這樣沒了。


    我:“下次吧,我還要去醫院看同事。”


    走出學校,我迴頭看了一眼警衛室,我看到那半臉老頭,用奇怪的眼神在看我,見到我轉身,急忙換了一幅麵孔。


    兩人笑著打探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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