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山洞,洞裏麵很黑暗,但很奇怪,我感覺自己看得清前方,我情不自禁的往前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看到幾個人圍坐在一起。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感覺他們是一家人,有男有女,有大有小,他們的身形都很瘦小,我還來不及開口其中一個人突然舉起一個骷髏頭對著我。


    我像不像人!


    我嚇的連連後退,卻被大大小小的人圍住。


    我像不像人!我像不像人!


    我一下坐起身。看看四周,自己還在房間裏。看來是自己做了個怪夢。


    簡單刷了個牙,瞅了一眼菲菲的房間。想起菲菲昨晚去她同學家裏搞睡衣趴了。


    門外傳來上樓的腳步聲,腳步聲在門口嘎然而止。我聽了聽,見不在有動靜。搖搖頭,一定是死丫頭又忘記拿鑰匙了。


    一開門正要說說她,一個女人背對著我,聽到身後的開門聲,側過頭。


    兩人尷尬的站了許久,還是我先開口。


    我:“你好,你找人麽?”


    女人年紀不大,二十多歲的樣子,圓臉短發,看上去很靦腆,帶著一副大鏡框眼鏡,身上的學生氣未妥。


    女人搖搖頭,我看女人看著對門,心裏猜測,女人可能是附近的大學生要來租房子。估計那房東一定是瞞著打算把房子出租出去,白紙黑字一旦簽了,就算女人發現死過人,想退房也難了,扯到最後,頂多退了房租,但押金也要不迴來了。


    雖然有點不地道,但看女人的樣子也是剛進入社會。還是提醒她一下好。


    我:“你是要租房子麽。”


    沒想到女人意外的搖了搖頭。女人看了看我,眉宇間掙紮了許久,小聲問道。


    “這裏是不是死了人。”


    我納悶的看看女人點了點頭。女人露出一種果不其然的表情。


    我:“你是聽說了?”


    女人搖了搖頭看著我:“可能你不信,但我感覺我死在了這裏。”


    把女人請進了屋,兩人在客廳坐下。女人自我介紹說她叫小悅,在一家上市公司上班。我聽她說的地點離這裏很遠,不知道她為啥來這裏。


    女人告訴我,前段時間她一直在做夢,經常夢見自己殺了人,而且這些夢很奇特,感覺非常的真實,都是第一視角,雖然身體不受控製,但思維卻很清晰。每次夢到的地點和人都不會重複。這些夢一直很困擾自己。甚至她覺得根本不像是夢,而是一種記憶。


    有一次她竟然夢到了一起電視新聞剛剛播出的兇殺案件,而這起兇殺案的手法和過程和她夢裏一模一樣。這一度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兇手,會不會她存在第二人格。好在發生的地點和她相隔很遠,她根本不具備犯罪時間,讓她打消了念頭,但接二連三的第一時間犯罪,還是讓她覺得很奔潰,特別是最近她夢到自己走進了一個小區,然後尾隨一個女子進了門,她抹了女孩一刀,但女孩沒有流血,也沒有死,木納的看向自己,然後抬起手,之後就醒了。


    女人說自從她做了這個夢以後,好久就再也不做夢了,就感覺夢裏的自己是死了一樣。原本還在慶幸可能就這樣解脫了。沒想到昨天她感覺夢裏的自己又活了過來。這種感覺說讓她很苦惱。


    女人說她以前在附近的商學院上過學,還在這裏租過房子,因此對這個小區有印象,為了確定夢裏的事,特地請了假,跟著夢裏自己的路線來到了這裏,沒想到真的發生了兇殺案。


    女人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我打量了女人一番,女人被我這麽看一下紅了臉。我急忙不好意思的道歉。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女人似乎具備某種特意功能,看到了兇手行兇的過程。但為什麽是這個特定的兇手呢?莫非她和兇手之間散發的磁場頻率相似,所以接收到了兇手的腦電波,又或者女人和兇手之間存在某種她自己也不知道的聯係。比如血緣關係,或者有過相同的經曆。又或者,別的什麽。


    我:“你還記不記得你夢裏殺害的人的樣子。”


    女人想了想:“記得一些,但很多都不太清楚了。”


    我哦了一聲,告訴女人沒關係。我掏出手機。


    我:“吳城啊,在幹嘛呀,飯吃了沒,我家冰箱裏有飯菜,要不要拍幾張照給你下飯。”


    吳城在電話裏一片茫然。


    我:“好了閑話不多說了,你幫我畫像。”


    吳城在電話另一頭大叫抱怨:“大哥,我就不能不畫死人嗎?”


    我也不管他願不願意,直接讓女人開始描述。


    這裏的畫像指的不是一般的人物素描,而是可以根據對人物的性格,成長經曆等各種條件因素,畫手對人物的外貌進行推斷和補完。這種畫像的相似度一是看條件的充分程度,二是畫手的個人能力。


    我先讓女人把受害者的相貌描述出來,吳城在電話裏邊聽邊畫,這個過程相對比較容易。畢竟大家都是在地下室呆過的人。很快十幾張人物的畫像一一躍於傳真紙上。接下來就是通過犯罪者在犯罪過程中的行為表現推斷他的體型外貌的過程了。沒想到吳城畫的歪七八扭,始終無法成形,隻有一張畫像,勉強和死在隔壁的男人有點神似。


    我:“一事無成,怎麽這麽多兇手的樣子啊。還有這種幾何圖案哪個人會長這樣,你說。”


    吳城在電話另一頭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哥,你說的樣子,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存在。”


    我搖搖頭,:“我就說你水平不行吧還不承認。還是繼續畫遺照有前途。”


    吳城:“喂,夏夜,你什麽意思,知不知道什麽叫天妒英才,我哪裏不行了,我隻是還沒遇到機遇。我!”


    我嘀咕的話估計觸痛了吳城的痛點,他在電話裏歇斯底裏的解釋自己的懷才不遇。我也懶得理他,翻了翻他的兇手畫像。


    我:“怎麽都沒畫左手啊。”


    吳城:“哦,我感覺他的左手有問題,可能有殘疾吧。別扯開話題,夏夜,快向未來最偉大的畫家道歉,快。”


    我直接掛上電話。我看了看那張勉強像死在隔壁的兇手也是被害人的畫像。那張畫也沒有左手。


    女人:“夏先生,你是捕快麽。”女人問道。


    我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的職業。


    我:“差不多,差不多。”


    女人點點頭,略微遲疑:“夏先生,你說我會不會是兇手,比如我有夢遊症,犯了案,自己不知道。”


    女人的樣子很忐忑,我急忙解釋:“不會啊,你不用擔心。兇手當天就死在了對麵。”


    我把男人的畫像遞給女人。


    我:“你見過他麽。”


    女人接過畫像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我又把其他畫像遞給女人辨認,女人都說沒見過。


    我安慰道:“你不必擔心,我猜可能因為你的磁場正好和兇手達到了某種同步,所以你才能看到兇手犯案的過程。既然兇手已經死了,你就不要多想了。”


    “可是我又。”女人歎了口氣,點點頭。


    我:“對了,你小時候有沒有什麽特殊的經曆,或者碰過什麽奇怪的東西。”


    女人認真想了想,搖了搖頭,女人說她自己從小就很普通,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


    “我的眼睛做過手術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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