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奇葩的兩人。


    林香身體不能動,卻還拚命掙紮。


    沈刀抬手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兩巴掌,她瞬間老實了。


    “你放我下來。”林香頓時一陣委屈,語氣夾雜著嗚咽聲。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如你所願,沈刀自然不可能真把她扛迴去,太遠了,不得累死。


    把她往地上一擱,解開她的禁製,退後兩步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別再胡鬧了,趕緊迴去吧。”


    林香這次出奇的安靜,死死咬著嘴唇,足足瞪了沈刀5秒,才轉身離開。


    看她走了,沈刀頓時鬆了一口氣,迴到醫館收拾起來。


    ……


    第二天一大早,一輛白色的奔馳停在了醫館門口。


    車上下來一人,身穿唐裝,步伐穩健,輕輕扣了扣醫館大門。


    此時的沈刀剛起床不久,聽到動靜,還以為是哪個病人。


    開門一看,竟然是蕭泰。


    “蕭老,您怎麽來了?”


    “小刀,咱們又見麵了。”蕭泰掛著和煦的笑。


    “屋裏請。”沈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不用了,我是特地來接你的。”


    “您其實不用親自來接的,通知我一聲就行了。”沈刀謙卑道。


    蕭泰笑了笑,“那路上說?”


    沈刀沒有多想,拉開車門鑽進了車裏。


    路上,兩人很聊得來,蕭泰也說明了來意,這次是找沈刀一同去看病的。


    能夠讓蕭泰如此費心,說明對方肯定是個比較有權勢的人。


    市中心,財鼎大廈。


    沈刀隨蕭泰走下車,看著眼前這座江城較具標誌性的雙子建築,有些驚訝。


    因為這裏盤踞著江城最大的房地產商,全城近六成的房地產業務都是他們家的。


    蕭泰看了沈刀一眼,“就是這裏了。”


    財鼎大廈,三十三層。


    沈刀隨蕭泰推門而入。


    入眼是巨大的落地窗,俯瞰全城。


    室內簡約精致的辦公裝修風格,低調奢華,好生氣派。


    辦公椅上,一個皮膚黝黑的胖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上前握住蕭泰的手,“蕭老,你可來了。”


    “執家的事,自然不會怠慢。”蕭泰迴道。


    沈刀站在一旁,不卑不亢。


    執墨看了蕭泰身後的沈刀一眼,“這位兄弟看著麵生。”


    蕭泰笑了笑,“他叫沈刀,是我特請過來的神醫。”


    “哦”執墨饒有興趣地看了看沈刀,打趣道,“能讓蕭老如此看重的人,至少也有三把刷子。”


    說完黝黑肥胖的手掌伸向沈刀。


    沈刀抬起手,和他握到一起。


    嗯?


    感受著手上的力度,沈刀嘴角一笑。


    這是要較量?


    執墨的手勁很大,至今無一對手。


    他有個怪癖,那就是喜歡和人握手,他很享受別人臉上吃痛的表情。


    兩隻手一黑一白,甚至能看到捏的發青的手印,但是沈刀麵不改色。


    執墨不禁加大力度,卻感受到一陣痛,臉色也逐漸難看起來,這個沈刀竟然把他捏疼了?


    沈刀的目的達到了,適時鬆開。


    這個胖子不簡單,用天生神力來形容也不為過。


    而且這麽年輕就執掌了整個執氏集團,想必很有手腕。


    執墨將手背在後麵,輕微活動著,眼神破有深意地看了看沈刀。


    “蕭老,我就開門見山吧,這次找你來看的病不一般。”執墨說完將目光轉向沈刀。


    蕭泰明白他的意思,當即說道,“沈刀不是外人,但說無妨。”


    “似並非病,還是請你到家裏親自看一看吧。”執墨說完扭頭看向旁邊一位ol裝的美女,“麗麗,備車。”


    名叫麗麗的女人踩著高跟鞋出門了,眾人隨後跟上。


    沈刀迴頭看了房間一眼,皺了皺眉,沒再說話。


    房間竟然給他一種不同尋常的感覺。


    ……


    執家別墅。


    東院。


    這是一個花園,種著各種綠植。


    亭台假山,曲徑通幽,頗有一種後花園的味道,可惜不是正盛的花季。


    盆栽前,一個皮膚白皙的中年男子正拿著花灑在澆水。


    “爸,蕭老到了。”執墨說道。


    男子迴頭,露出一張煞白的臉。


    麵無血色,眼窩深陷。


    明顯的血氣幹枯,但是生命力卻很頑強。


    “老執,別來無恙。”蕭老和對方握了握手。


    沈刀並未說話,看來他家都有這個傳統。


    定睛看著他,卻發現他的身體各個器官都很正常,沒有半點生病的跡象。


    奇怪。


    涼亭下,執江為眾人沏茶。


    茶香縈繞,迴味無窮。


    蕭泰嚐過之後,“這是今年的高山普洱吧?”


    執江笑了笑,果然是懂茶之人。


    沈刀喝在嘴裏,沒啥區別。


    執江倒也爽快,開口直接問道,“蕭老,我這身體你可看出有何問題?”


    “麵色煞白,很明顯的血氣虧損,陽氣衰敗,但是生命體征又基本正常,很怪異。”


    “實不相瞞,我之前找過幾個醫生,也吃了不少藥,但都沒不管用。”


    蕭泰點了點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大概多久了?”


    “已經半個月了。”


    沈刀喃喃自語,半個月?


    蕭泰又仔細地看了看執江,搖了搖頭。


    這完全不合常理啊。


    執墨在一旁說道,“蕭老不用為難,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蕭泰沒有說話,扭頭看向沈刀,“小刀怎麽看?”


    沈刀沒有立即迴應,而是起身在院子裏轉了起來。


    四周看了看,甚至還看到一張帳篷,裏麵隻有一張床。


    他若有所思,隨後又去屋子看了看,又將整個小別墅掃了個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才迴到座位上。


    執江是個生意人,最不會以貌取人,但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莫不是有些裝模作樣過頭了?


    問病不問來由,反倒在院子裏四處逛,實在令人費解。


    執墨看著沈刀的樣子,依舊沒有說話。


    沈刀開口問道,“執伯父這院子風水不錯啊。藏風納水,聚靈養人,實在是妙。”


    “小友也懂風水?”


    沈刀微微點頭,“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執伯父這些日子都在這個院子待著吧?包括吃喝拉撒。”


    執江有些驚訝,這都能看出?


    執墨也看了看沈刀,眼中滿是興趣。


    “隻有待在這風水局裏麵,才會覺得舒服一些,不知我說的可對。”


    執江點了點頭,好奇地問道,“我到底是什麽病?”


    “執伯父沒病,而是中了邪。您待在這風水局裏麵不會痛苦,所以才會一直留在這。”


    執家是做房地產的,自然看重風水。


    執墨沒有廢話,“怎麽治?”


    沈刀迴道,“找到根源,才有解決辦法。執伯父半月前是不是碰過什麽不該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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