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照鏡子,就是那兒照鏡子玩……


    席楚傑寒寒眸了,想了一會,“香香的事,我有時間找邵陽談一下,我感覺他們走得近,至於千墨的事,咱們管不了,隻能看千墨自己的了。”


    “如果他聽閻家的,媽媽豈不是……”秦子霞話說到一半,沒有再說。


    不過在心裏說,如果千墨不行,她隻能自己來。


    席楚傑沉了半天深邃的眸子,倏爾轉眸,“我到是想問問你子霞,你去化驗室做什麽?”


    秦子霞一臉黑線,躲避著男人的目光,“我……我剛好路過的。”


    “體驗室在那邊樓上,再路過也不可能路過到別的樓上吧,說實話,是不是你也去複檢了?”男人慍怒的低吼。


    秦子霞無言以對,情急之下,跟凡塵說,“女兒,聽到爸兇我沒?”


    席凡塵雖然還不會說話,但靈得很,裝出很兇的樣子衝著席楚傑,好像在說不許兇我麻麻。


    秦子霞也就勢躲在凡塵身邊,有點狐假虎威的意思。


    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


    席楚傑一下子忍俊不禁笑了,抱起凡塵,“不要妄想捐骨髓,我和女兒不會讓的,辦法總會有,紅姨也能再堅持些日子。”


    聽到這話,秦子霞嘟嘴,“敢情不是你媽媽,你知道化療一次媽媽多受罪嗎,我是想當上媽媽少受一天罪就少受一天罪。”


    席楚傑看了她一眼,“你不會以為對紅姨好的隻有你一個吧!”


    秦子霞挑挑眉,“那到沒有,不過配型成功得隻有我和千墨,他不能做手術,隻有我來。”


    席楚傑臉色一變,怎麽說子霞也不聽。


    隻能寄希望於邵陽能在骨髓庫裏找到合適了。


    紅姨因為幾天來的化療,身體很弱,平時隻得由護工照顧。


    夜幕來臨,席楚傑帶子霞和女兒迴家。


    君若街依舊繁華,南蓮兒和方宇楠他們還弄了不少活動和表演,晚上遊人也很多。


    席楚傑把他們安頓好,就去找邵陽了,他想跟邵陽好好談談。


    邵陽從甜品店出來,正準備迴住的地方。


    “邵陽!”席楚傑喊住他。


    邵陽停住,“大少爺,您怎麽在這兒?”


    “為了等你!”席楚傑淡淡的說。


    邵陽微微吃驚,“等我,您有什麽吩咐!”


    “沒吩咐,就是談心!”席楚傑遞過一杯從街邊買的飲料。


    邵陽遲疑著接過飲料,認識少爺很多年了,還從來沒有找過自己談心。


    今天這是怎麽了?


    “少爺,這……”他猶豫著開口。


    席楚傑拿著飲料示意邵陽坐到街邊的椅子上,“坐這兒吧,本來想上樓頂的,但千墨那個家夥出了趟國,就愛上曬太陽了,不跟他爭。”


    邊說邊走到椅上坐了下來,邵陽也跟在後麵坐了下來。


    “少爺,您找我到底什麽事……”席楚傑的樣子讓邵陽心裏發毛。


    席楚傑悠悠得喝著飲料,沒有迴答邵陽的問話,而是反問,“邵陽,咱們認識多少年了?”


    邵陽微怔,“**年了,您出車禍前,我剛剛在您手下工作。”


    席楚傑點頭,“恩,是的,說真的,幸虧有你,我才能重新站起來,別人都感覺不可能思議,但你我都知道,其中咱們付出了多少艱辛和汗水……”


    邵陽聽席楚傑說這個心裏更毛了,“少爺,您今天到底想說什麽?”


    席楚傑收迴視線,“我隻是想說,咱們關係很好,不應該有間隙,但現在有了!“


    邵陽打了個哆嗦,就因為香香的事,他情緒上有變化,少爺就立馬看出來了,“少爺,我……”


    席楚傑擺手,又喝了一口飲料,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以你的能力去哪裏做都可以,而且待遇不比在我這裏少!”


    席楚傑轉過頭,深眸彎彎,“香香我們是有責任,沒有保護她,你放心,她的事我們會想辦法查出來,讓香香憋在心裏的事放下的,但我要說的是你!”


    邵陽微怔:“我?”


    “恩!”席楚傑點頭,“我有沒有發現,你喜歡上了香香?”


    邵陽的臉一下子通紅,“少爺,這……這……我……”


    席楚傑瞪他,“慫蛋,怎麽還沒膽子承認!”


    邵陽尷尬,“不是沒膽子承認,是好像沒有那……那迴事,我隻是很同情香香,再就是感覺她心裏苦,有時間願意聽聽說說,僅此而已。”


    “這還不是喜歡是什麽?”席楚傑輕斥道。


    說得邵陽的臉微微泛紅,想想這一年多來,是願意跟香香在一起,也愛聽她說話。


    要說第一次說話是偶然,下麵的數次都是他主動想接觸的。


    但以前隻以為是當朋友聊天!


    倏然想到聽說香香是孤兒時,自己心裏痛,好像是不一樣,漸漸陷入深思……


    席楚傑斜倪著他,“想明白了嗎?”


    邵陽低頭沒說話。


    “今天這麽正式得談這個,重點不是這個,是想讓你多陪陪香香,來打開她的心結,我發現香香越逼迫越把自己包得很緊,但如果平等平和的交流,她反而願意打開心扉,就像你做的這樣。”


    邵陽抬起頭,好像真的跟席楚傑說一樣。


    香香像個軟體動物,用各種東西把自己包起來,隻有慢慢接近她,才會看清她的樣子。


    邵陽點點頭。


    席楚傑微微一笑,“隻是你不要有情緒,要想幫助香香。”


    邵陽抬頭,“知道了少爺!”


    席楚傑拍拍邵陽的肩頭,早就發現邵陽跟香香的事,但沒有說,但最的邵陽有情緒,作業未卜先知的他怎麽能沒發現呢。


    像香香這樣的狀況,真的需要邵陽走進去,才能把香香的心結慢慢打開……


    他起身想走,“好,那我先走了。”


    邵陽還有些木訥,正想著事,忽然想到了什麽,“少爺,我還有兩件事得匯報一下。”


    “什麽事?”


    邵陽起來,手裏拿著一口未喝的飲料,“我已經找遍了國內國外的骨髓庫,暫時找不到能跟紅姨配型成功的人,還有……少奶奶中的中藥,我查過了,可能會對運動神經有些損傷,特別是兒童……”


    席楚傑的眼睛猛得擰起,“運動神經?”


    邵陽也很痛心,低下頭:“是的,少爺,但這些他們也不是很確定,咱們可以早些注意凡塵小姐的發育情況!”


    席楚傑感覺有些站不住,但狠狠得攥了一下拳,強迫自己保持沒事的樣子。


    “恩,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邵陽自然是看出他的異樣來了,但沒有說破,轉身退了下去。


    當邵陽走出幾步後,席楚傑再也站不住了,扶著扶手,又做迴椅子。


    腦子裏亂得不行,這種打擊像天塌地陷一樣,直接能把人抽幹……


    君若街的夜色越來越沉,店鋪的燈都亮了,照得夜色是白晝,月亮不知道什麽時間已經爬上了天空,無數的繁星在閃爍著,很靜謐很漂亮,s市也是一樣,但在這幕色的掩蓋下,一對男女坐在車裏。


    他們其實是早已約好的………………


    “淺芷,你想死我了!”薛青抱住白淺芷。


    白淺芷享受著被抱的感覺,精致的臉上泛著嬌羞和滿足,心裏想,席臨澤不迴家,她就拿薛青來填自己空虛的心。


    半天,白淺芷坐迴寬大的後座上……


    薛青猶未盡得還想接著抱,但白淺芷推開他,“咱們以後行事要小心些。”


    “還不夠小心呀!”薛青又要撲過去,這次白淺芷沒有推他。


    “一直想見你,但我有時間時你又沒有,你有時間時我又沒有……”薛青呢喃著說。


    白淺芷輕咳一聲,“恩,最近薑語馨也不知道抽得哪門子瘋,老盯著我,對了,你呢,席臨澤最近有什麽動靜!”


    薛青來就是跟她說這件事的,“我把資料拍成了照片,你自己看!”


    白淺芷拿過手機翻著照片,把文件放大了幾倍,仔細看了半天,”什麽,席臨澤和南星月正在往國外轉移資產,而且還大部分都在南星月名下……“


    薛青微微起身,“是,我已經幫他們處理了幾筆,淺芷,咱們怎麽辦?”


    白淺芷什麽心思也沒有了,坐了起來把衣服披上,“媽的,一對狗男女真該死,他們把錢移走,我跟勻兒怎麽辦?’


    薛青掃了一眼白淺芷,“所以我著急見你,看來他們想跑,席君瑞已經安排預售鳳山的房子了,如果不好,可能鳳山工程就要被叫停,到那裏,席氏可能就會陷入危機裏,他們這時提前做準備,到時不行就跑。”


    白淺芷怎麽會不明白這個道理,盯著手機上的文件,眼睛都要出血了,“這樣不行,薛青,你能不能從中做手腳!”


    薛青依舊懶閑得坐著,悠閑得點上了一根煙,“怎麽做手腳?”


    其實白淺芷不太懂這個,但本能想阻止這件事,“這樣,我先給我爸打個電話。”


    薛青什麽也沒說。


    很快,白淺芷就接通了白敬餘的手機,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白敬餘也震驚無比,“怎麽會這樣,可惡的席臨澤!”


    隨著席臨澤的無能,對女兒的態度不好和跟南星月搞到一起,當然還酗灑的事。


    第二天早上,秦子霞睡得正香,被凡塵的哭聲吵醒了,才發現楚傑一晚上沒有迴來。


    還從來沒有這樣的事,不迴來也不告訴一聲。


    秦子霞心裏有怒火,但凡塵餓著呢,她也沒時間打電話數落楚傑。


    先忙著做飯,又忙著穿衣服,她還得去醫院看媽媽呀。


    把自己和凡塵都穿好了,抱凡塵就出了家門。


    一邊抱著凡塵,一邊還得拿東西,真的,樣子很狼狽,心裏又開始埋怨起楚傑來。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子霞姐,我來抱凡塵吧!”


    秦子霞整個人愣住,這是香香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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