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霞看她不起來,硬拉她起來,“香香,你別這樣,要堅強好嗎,這件事都會過去的……”


    香香被拉到旁邊的椅子,發愣,“子霞姐,你們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呀,這都是怎麽迴事呀?”


    秦子霞流下眼淚來,“香香,事情這樣的……”


    她把自己和千墨和媽媽的事都說了一遍,但沒有擔香香是撿來的事。


    香香的臉上震驚不已,“怎麽會這樣?”


    秦子霞吸著鼻子點頭,“就是這樣,這些誰也沒有預料,但就是真的。”


    香香嘴巴合不上,“那子霞姐,我呢,我是怎麽來的,按媽媽所說,你和千墨哥是閻老爺的孩子,那我呢,我的父親又是誰?”


    秦子霞咬咬牙,這件事是說還是不說呢。


    她快速得想了一下,其實說與不說香香一樣受傷,還不用說清楚呢。


    一咬牙開了口,“媽媽說,你……我是她撿來的,所以香香,你跟千墨沒有血緣關係,我跟他……”


    秦子霞試圖說些能讓香香高興的,但這時她發現香香突然笑了,“嗬嗬,撿來的,嗬嗬,撿來的……”


    “香香,香香……”香香的樣子讓秦子霞感覺害怕。


    “香香……”


    眼看著香香還在笑,突然閃過一個黑影,好像在香香的後背敲了一下,香香暈了過去。


    秦子霞嚇一跳,迴頭看來人,“邵陽,你這是……”


    “香香應該是受了刺激,讓她休息一下吧!”邵陽竟然連看都沒看秦子霞一眼,視線全在香香身上,走過去把香香打橫抱了起來,轉身就走。


    秦子霞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邵陽這樣,說不清楚的感覺,特別有男人氣還是什麽。


    望著邵陽抱著香香在視線裏一點點消失。


    席楚傑走了過來,“子霞,你沒事嗎?”


    秦子霞漸漸收迴視線,“你喊邵陽來的?”


    “恩!”席楚傑點頭,“我猜得沒錯,現在最了解香香的人是邵陽。”


    “可楚傑,剛剛香香的樣子很可怕,會不會有事?”秦子霞抬眸,眨著還掛著點點淚珠兒的睫羽問。


    席楚傑輕輕摟著她,“不知道,但我想邵陽會幫咱們處理好的吧。”


    “楚傑!”秦子霞想香香,又很愧疚,“我老感覺對不起香香,搶了她媽媽,讓她變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雖然客觀上說跟我沒關係,但感覺也不舒服,還是閻千玉的事,我也總感覺閻千玉一定對她做了什麽,不然……剛剛香香也不能這樣,所以楚傑,等有機會,幫幫香香吧!”


    慢慢轉過身子,臉色也由冷冷得變成很溫順的樣子,“媽,我去臨澤那裏一下。”


    “你去那裏做什麽?”薑語馨盯著她,氣不順看什麽都別扭。


    白淺芷笑笑,精致的五官更顯得漂亮,“也沒什麽事,隻是臨澤有時喝酒,我出去買完東西就去他那裏看看。”


    薑語馨臉色沉沉,臨澤喝酒的事是個問題,但靠秦子霞似乎沒什麽用。


    “他喝酒的事你是得管管,好幾次喝得不省人事迴來的,但你還是得以看勻兒為重。”薑語馨掃了折淺芷一眼。


    白淺芷點點頭。


    薑語馨看她還算聽話,就沒再說什麽,讓她走了。


    白淺芷走出席家,嘴角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想把自己當成保姆,天天看孩子,如果不用那天,一腳把自己踢開,沒那麽容易。


    費事拿到的席家少奶奶的位置,就不能輕易放手。


    她來到席氏樓下,給薛青發了條消息。


    不多時,薛青從席氏出來,“夫人,你怎麽不進去呢?”


    她微微笑,“你們二少爺也不在裏麵,我進去做什麽?”


    薛青低頭,“是,二少爺出去喝酒了,讓我開車在娛樂城外等他。”


    白淺芷笑笑,沒說什麽。


    “哦,對了!”薛青從包裏拿出折得好好的睡衣,還用精致的盒子裝了起來,“夫人,這是那天的睡衣,放心我洗過了,還給您!”


    白淺芷看到這件睡衣,拿了過來,“沒事,薛青,很多事都很麻煩你。”


    薛青搖搖頭,忽然想起那天看到的......,他摳了自己手一下,讓自己冷靜。


    看眼前的白淺芷就跟看藝術品似的,再想到臨澤,感覺真是好菜都讓豬拱了。


    白淺芷是什麽人,怎麽能看不出薛青這個年輕自己幾歲的男人在想什麽呢。


    心裏一笑,故意用她那纖細如玉的手指拔弄著自己的秀發,“薛青,你剛剛是說你要去等你們二少爺嗎?”


    薛青連忙迴神,喉管滑了一下,“哦……是是的,二少爺跟……跟南小姐出去了,剛剛打電話讓我去娛樂城前等他,送他迴家。”


    白淺芷扇動著媚眸,點點頭,“薛青,求你一件事好嗎?”


    “夫人,怎麽不用求呢,有事您吩咐就好了!”薛青尷尬得說。


    薛青本來就年輕,長得也很英俊,再加上靦腆的樣子,看起來像個桃子,新鮮誘人。


    白淺芷微微笑著,“我想讓你帶我去,但你放心,我隻是看看,我絕不打擾你們二少爺,我……我隻是想了解一下,你天天都在做什麽,為什麽每天喝得酩酊大醉!”


    薛青一聽這個有些緊張,雖然感覺席臨澤和南星月的事,沒有人不知道的,但白淺芷會不會做出什麽舉動呢,那他可就麻煩了,“夫人,這個!”


    白淺芷開始咬嘴唇,眼淚漸漸溢出眼眶,“薛青,其實你們二少爺跟南小姐的我早就知道,隻是……最近你們二少爺喝酒喝得太兇,我隻是想看看怎麽迴事,我放心,我隻是看看,絕不對怎麽樣的,我知道,你這具位置難做……”


    薛青看著美人落淚,心頭一軟,“夫人,我……你真的不會怎麽樣嗎?“


    白淺芷梨花帶淚的抬起媚眸,“一定的,薛青我也是下層人上來的,我知道這分苦!”


    邊說邊拉住薛青的手。


    薛青感覺像過了電似的,全身酥麻,燥動難當,咬咬牙說,“好的,夫人,我帶你去!”


    說完,邁步就去開車,他為什麽用這樣的速度,其實是為緩解尷尬。


    因為身體已經發生了改變。


    白淺芷吸著鼻子,還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迴眸看看薛青背影不由得笑了。


    轉身跟了上去,他們兩個人兩輛車,白淺芷跟在薛青的後麵向s市的娛樂城去了。


    這一夜注定無眠,秦子霞也沒有休息好,讓楚傑帶著凡塵,她在病房外看著媽媽。


    醫生說媽媽得做化療,所以病房也是無菌的病房,她隻能在外麵呆著。


    在外麵能看到媽媽,但媽媽一直在睡覺,沒有醒來。


    自己的骨髓能救媽媽,但醫生不讓,現在希望隻有兩方麵,一是到骨髓庫去找,二就是找千墨來驗血,可他……能來的嗎?


    “子霞,你怎麽不休息一會?”不知何時,席楚傑走了過來。


    秦子霞迴頭,眼底有些血絲,“凡塵睡了嗎?”


    席楚傑點頭,“恩,休息一會吧,子霞,紅姨有護士,沒事的。”


    秦子霞又看看媽媽,“楚傑,你有沒有再找千墨,他會來嗎?”


    聽到這話席楚傑眸光微暗,他沒有再找千墨,相信千墨聽清了他說的話,但千墨依舊掛掉了他的電話,說明千墨可能真的不想跟他們有什麽關係。


    可這話如果說出來,得多麽傷子霞的心呀,猶豫了一會,“沒有,一會發個短信給他吧。”


    秦子霞能聽不出楚傑的意思嗎,低低頭,“我去摟凡塵休息一會,你也在長椅上休息一下吧。”


    席楚傑點頭。


    秦子霞落寞得轉身走了,看來千墨不會來了,楚傑怕他傷心不想說,她也不忍說破。


    拖著沉重的腿都到休息室,看到女兒甜美得睡豐,倏然一笑,蜷在女兒身邊,闔上了眼睛。


    如果不行,自己豁出一切,也要抽骨髓救媽媽。


    看著屏幕上變幻的各數字和英文,腦子裏迴響著席楚傑短信最後的一句話,“千墨,紅姨是你親生的媽媽,不管你承認不承認,而且他為了照顧你,才跑去閻家的,她為了你付出這麽多,作為你,你不想想應該怎麽做嗎?”


    閻千墨嘴角揚起,靜靜得坐著,眼底蘊起深意……


    此時白淺芷跟在薛青的身邊已經到了娛樂城的前麵。


    她打電話給薛青,“這個地方嗎?”


    薛青迴,“是的,夫人,二少爺讓我在這裏等!”


    白淺芷停住車,向這個霓虹閃爍的娛樂城笑笑,輕啟誘人的紅唇,“薛青,你帶我進去一下好嗎,我就是想看一眼。”


    薛青忙說,“夫人,這樣不行吧!”


    “我就看一眼,而且,我用紗巾蒙著頭吧,你放心,我絕不對過去的,我就遠遠得看一眼。”語氣糥糥,還帶著肯求。


    薛青又感覺全身酥麻,隻好答應,“好吧,夫人,但你一定不要過去呀,不然我就……”


    “你放心好了!”白淺芷放下電話,她就是想看看,沒有別的意思。


    席臨澤這個人她早就看透了,也隱約能猜出南星月要做什麽。


    跟著薛青進了娛樂城,薛青找了一下,在一個角落,找到了席臨澤和南星月。


    “夫人,二少爺在那裏呢!”薛青也怕席臨澤看到了了,帶著墨鏡進來的。


    白淺芷圍著紗巾,看到席臨澤和南星月喝得正歡,不由得一笑,南星月南大小姐,這是為了什麽,不要臉色不要尊嚴,偎身於席臨澤這種人。


    以前看不起我,現在她呢,還不是爛貨一個。


    接著遮遮臉,轉身,“薛青,咱們迴去吧,我說不會過去就不會過去的。”


    薛青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為了躲蔽席臨澤和南星月,兩個人靠得很近。


    白淺芷這麽一轉身,身上的香味撲鼻麵來。


    薛青有點心馳神往,視線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剛好落在白淺芷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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