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沈容心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有些不明白別人進了寺廟都是一副淡定從然的狀態,為什到了安慧這裏就是急急躁躁的樣子呢。


    沒過多久一陣腳步聲響起,一沈容心惱怒地看向門外,一個看上去像潑婦的女人走過,身後跟著幾個保鏢,肩上扛著一個一個女人,正打門口走過,在要走完的時候,沈容心看清了保鏢肩上的女人,竟然是秦子霞,一絲錯愕在眼裏閃過。


    沈容心立刻跟了上去,那一群人走了人少這邊的樓道,然後進了電梯,在電梯門合上那一刻,她看清楚了那個像“潑婦”的人,竟然是隋蓉。


    沈容心帶著一肚子的疑惑迴到病房,隋蓉抓走了秦子霞這是為什麽,她那麽討厭她,應該是眼不見心不煩的,怎麽會這樣,一定是發生了某些事。沈容心的麵色變得凝重起來。


    “把有關秦子霞近期的照片全部發過來,此外調查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沈容心編輯好了一條消息發送,才慢慢地進了病房。


    一進去,安慧就急衝衝地撲了過來,一把抓起了沈容心的手,眼裏慌慌的,“容心啊!醫生剛剛來過說楚傑要昏迷好幾天,這可怎麽辦才好呀?”安慧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沈容心臉色一變,趕緊抽出手,跑了出去找醫生。


    “按一般常理來說,席先生一兩天就醒了,但是他有點不一樣,好像他是因為某種藥物而昏睡試卷延長的,具體是什麽藥物,我們還沒有查清楚。”


    沈容心的睫毛顫抖了一下,藥物,席楚傑注射過的藥物,應該是那個。


    話一落,席楚傑伸手摸了摸額頭,他的腦袋估計被寶成了粽子,隨即把手放下,嘴唇動了動,“容心,我記得我被送來的時候秦子霞也在,她怎麽樣了?”席楚傑對秦子霞不是很擔心,她被他推了出去,最多受點皮肉傷,應該不會有什麽,但是一想到那天的一幕,席楚傑的眼裏透著濃濃的陰翳。


    隨著席楚傑的那一問,沈容心感覺自己的剛剛的激動歡悅瞬間消失,把頭偏了偏,側著臉看向窗外,時間過得真開還有兩個星期的樣子就要過年裏,新的一年早已到了,這段時間她竟然不知道,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阿沂,要過年了也耶,你今年準備怎麽過?”沈容心的視線林留在窗外那個光禿禿的樹上,那上麵似乎有了一絲綠意。


    “容心?”席楚傑疑惑道,他剛剛問的不是這個,但還是迴答道:“每年都過年沒什麽不一樣的。”


    “我們像小的時候一起過年好不好,我們一起堆雪人,一起打雪仗,一起看煙火。”沈容心的目光變得深遠了起來,臉上帶著柔柔的笑意。


    “到時再說吧。”席楚傑彎身重新穿著鞋子,他還是去秦子霞吧。


    沈容心聽著一邊穿鞋的窸窣聲,還有腳步聲,剛剛他的迴答時那樣敷衍,心中深深地一口氣,暗暗地數著席楚傑的步子,在門把手被擰時,她轉過了身,朝著那個即將離開的身影喊道,“你不用去找秦子霞了,她迴宋家了。”


    沈容心看見那身影立刻定格,大概過了幾秒,門合了上來,隔絕了視線。


    沈容心保持著凝視的姿態,臉異常的平靜,過了一會兒掏出了手機,下達了指令。


    秦子霞被帶迴宋家有一個星期了,期間她除了見到隋蓉就再沒見過其他的人了,她一個人被關在了一個房間裏,這個房間東西少的可憐,三天前這個屋子裏還有一把椅子,現在隻剩下一張窗床了,那天她拿了椅子砸了窗戶,準備跳窗逃跑的,可是還是被隋蓉抓了迴來。現在這個房間的窗戶玻璃換成了鋼化的,還被釘的死死的,她似乎沒有什麽機會可以逃脫。


    門響了一下,秦子霞躺在床上沒有動,她知道來送午餐了的人來了。


    “刷”的一聲,窗簾被拉開的聲音,明亮而刺眼的光線立刻傾瀉了進來,秦子霞不由地閉眼,她又三四天沒見過陽光了,窗戶被一層厚厚的窗簾遮著,陽光根本透不進來,這裏的燈隻有晚上和吃飯的時候亮一次,其他的時候都是黑夜,秦子霞真想照一下鏡子,她現在是不是像吸血鬼一般蒼白。


    過了一會兒,秦子霞感覺眼睛舒適了一些,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看向進來的老女傭。秦子霞一直覺得這個老女傭是容嬤嬤的化身,而隋蓉就皇後娘娘。


    “李嬸,今天吃什麽啊?”秦子霞坐起了身,看向地上,地上什麽都沒有,“李嬸今天沒吃的嗎?”


    李嬸沒有說話,用惡寒的目光盯著秦子霞,從上到下打量一個遍,用魚嘴說道,“今天沒午飯。”聲音像黃昏時的烏鴉,淒厲嚇人。


    “哦,沒吃的就算了吧,我剛好減減肥。”秦子霞又躺會了床上,看著很是隨意。


    李嬸惡狠狠的瞪了秦子霞一眼後,看向門外,然後恭敬退到一邊。


    來人是隋蓉,幾天不見,秦子霞感覺她的氣色好了很多,臉上帶著紅暈,還塗了口紅,整個人精神奕奕的。


    “宋夫人你還要關我多久?”秦子霞斜眼掃向隋蓉開口問道。


    隋蓉沒有說話,把身子側了側,秦子霞有些奇怪看去,一個矮小的胖婦人走了進來。那小婦人應該有五六十歲了,身上穿著一件道袍,道袍有些破舊,上麵還縫著補丁,衣服也不大合身鬆鬆垮垮的,還有那張臉特別的白像摸了粉一樣,打那是嘴唇特別的紅,給秦子霞的第一感覺就是日本藝伎穿上了一件中國的道袍,一種強烈的對比和突兀感,秦子霞不由的皺眉,靜靜地審視二人。


    那婦人似乎有話要對隋蓉說,隋蓉微微彎下了腰,那婦人便把嘴湊了上去,嘰嘰呱呱地說一堆兒聽不懂的話,秦子霞感覺是咒語。


    “宋夫人你是個當代人還是一個接受了高等教育的人,這是?要信鬼神了嗎?”秦子霞開口道,剛剛那情景像極了以前上學課本上描述的封建迷信。


    秦子霞話一落,隋蓉刀子般的目光就飛了過來。


    “小姐不信鬼神嗎?小姐就不怕女鬼把你拖入地獄?”開口說話的是那個小婦人,身影陰森森的,像極裏電視裏放的一個人站在墳堆兒中,飄來的風聲。


    秦子霞的心突突的跳了一下,手不自覺地抓了一下被子,心裏不安地感覺濃濃的,“你到底要幹嗎?”秦子霞對著隋蓉道,她不會去和一個神棍交談,因為她們根本沒有交流的共同之處。


    “我要幹嗎,我要要迴我的雅微。”隋蓉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而這笑是對著秦子霞的,她仿佛透過秦子霞看到了其他的人。


    秦子霞看著隋蓉的笑容心裏發怵,難不成這世間真的有鬼神嗎?秦子霞掐了掐手心,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不會的,她根本沒有迫害宋雅微,這些和她無關。


    在秦子霞凝神時,那個老婦人詭異地看向了秦子霞,嘴角掛著滲人的笑意。


    宋家的地下室裏,燃著香燭,這裏分明靜若無風,但燭焰卻搖曳著,四周的傭人不由低頭瑟縮著。


    這裏一點不像現代的屋子,倒是頗為的古色古香,地下室被隔成了三進深的院子,要穿過垂花門,再進入一個院落,然後在是屋子。隻是著垂花門,房子都是竹製的上門裹著紙,繪就著七彩的顏色。


    隋蓉跪在一個蒲團上,麵前是一具棺材,棺材周邊燃著香燭,燭火的光亮照亮了整個屋子,這是宋雅微生前臥室的布局,有沙發、衣櫃、該有的都有了,隻是那張床換成了棺材。宋雅微正躺在裏麵,隻是她的臉有些奇怪,臉是比平常大了好幾倍,那是因為被在河裏泡的太久的緣故,還有那臉上坑坑窪窪的,像是被什麽咬過似的,隻是那臉並不蒼白,上麵被化了妝,尤其是那嘴唇紅豔豔的,看著格外的駭人。


    “婦人做好了。”一旁的老婦人開口道,手裏拿著一個紙質的小人,那小人的模樣簡直是躺在棺材裏縮小版的宋雅微。


    隋蓉眼睛裏閃著淚花,連忙接過那個小紙人,珍而重之地摸著,小紙人的背麵卻是秦子霞的樣子。


    “幾點了?”隋蓉忽然問道。


    “還有一個時辰。”老婦人在一旁道,她的神壇已經擺好了,桌上擺著香爐,三柱粗粗的香插在裏麵。


    “楚傑我查到了,最近跳河的人是宋雅微,但是宋家方麵宣稱了她出國旅遊了,並且在她的微博都有更新,看這裏是宋雅微在比利時布達佩斯的鏈子橋時拍的,不過這張照片有問一個缺陷,她和在倫敦大笨鍾下拍的照片差不多。”


    “所以宋雅微死了,然後大哥又說他去找嫂子有輛車來撞嫂子,這麽說來,宋家的人認為是嫂子導致宋雅微跳河的。”馮敘的聲音裏帶著訝異和驚恐,“大哥,嫂子應該出事了。”


    席楚傑的臉色一直很沉重,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去宋家。”這聲音裏竟帶著一絲顫抖。


    宋國毅這幾天一直在b城裏忙碌,他正在轉移產業,自從霍氏和席氏聯合,宋氏的產業就受到了打壓,再一個隋氏一直經營不善,他之前投入的資金也沒有收迴,差不多算是白費了。幸好還有莫家,也不知道辰東怎麽樣了,莫辰東近期被莫家派出國了去尋找新的夥伴。


    這時手機震動了起來,宋國毅的神思被收了迴來,他瞟了一眼那個電話號碼,眉頭皺起,是隋蓉的電話,一想到隋蓉,宋國毅心裏就不好了,上一次的吵架影響還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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