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陌,你是不是車禍把腦子給摔了。”宋甄摸了下秦子霞的額頭。


    秦子霞嫌棄的彈開宋甄的手。


    宋甄又道:“千萬別這樣,咱們得行程都已經寫好了。你要是需要調整,等明年我給你安排多些休息。”


    這樣已經算是宋甄在還價了。


    她想著明年那些新人也該帶出來了。


    先拖著秦子霞工作,明年就不需要靠著秦子霞拉績效了。


    “苒苒我讓你很為難?”


    “沒有的事,就是公司給我任務,那些新人基本都完成不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陌陌你就替我忍忍,等明年……”


    “好吧,我們商量一下,能不去的就不去了。”


    宋甄的意思是秦子霞就別挑剔了。


    這些通告全都去吧。


    然而,秦子霞卻說看看什麽可以不去的,就省了吧。


    可憐宋甄說了許久,秦子霞還是沒聽進去。


    不過宋甄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陪在秦子霞身邊了。從拍張修遠的《海上明月》開始,她就一直忙於新人的發掘和發展工作。


    秦子霞手頭上的資源,基本都是秦子霞自己的人脈爭取到的。


    宋甄手底下那些新人,還以為是宋甄的本事。


    “陌陌我是真的很希望你能夠休息,不過大型活動你不能推掉。畢竟這也關係到你的前途,你應該知道,一個大型活動,對於你的曝光率有多大的幫助。”宋甄說的也不無道理,她這麽幫著秦子霞安排,很多的都是曝光率極大的通告。


    “這個我會考慮的。不過那些小活動你能給我推掉就推掉。”秦子霞一再堅持。


    大活動其實沒什麽錢賺,真正能夠得到錢的,都是一些小活動。


    秦子霞說把小活動推掉,無異於是告訴她,她不在乎錢。


    宋甄真是後悔自己剛剛說的那一番話。怎麽就會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是,陌陌這小活動才是賺錢的開始,你怎能夠放棄小活動。”


    果不其然,秦子霞拍戲的節奏都把握得很好。關鍵問題在於她身邊的那位不太會演。她這麽等著身邊的人演戲,那個和她配合的朋友,完全不能招架。


    看來那位在家裏不做飯的,所以做出來的動作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拍戲的時候導演喊停住,那位和秦子霞一起拍戲的小女孩已經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秦子霞不得不上前安慰這個小姑娘。


    這小姑娘也是聽慘的,一個新人什麽都不懂,就被拉來演炒菜做飯的戲。導演還讓她真的來。那油鍋裏一碰到水,就濺起來了。


    小姑娘被嚇得驚叫連連。


    這情況的確不是一個小姑娘能夠承受的。


    油撲麵而來夠把一個小姑娘嚇著了。


    這個小姑娘還被這油煙弄到了手上。


    她哭著說:“我燙著了。”


    秦子霞站在一旁,也被濺到了油,不過有經驗的她立即將手放到了冷水裏。這不這位小姑娘也被她拉著手,將手放進冷水裏頭。


    小姑娘哭了一陣子,又被秦子霞哄了一會兒,這才靜下心來。


    秦子霞遇到的這樣的小姑娘多了去了。


    這種弱不禁風的小姑娘,通常就是一個家庭裏麵的小公主。她們十指不沾陽春水,一來演戲的時候就會表現出一些特別傻的樣子。


    盡管開始都是看過劇本的,可是沒有人會在學校那樣提前預習。


    這樣出事也就在所難免。


    想想她當年演戲的時候,都會提前做好準備,查找好這些戲的生活經驗。


    現在的新人,真的一點也不會這些。入行說得最多的事就是片酬有多少。


    如果說小姑娘剛剛做的事情那是不懂事。接下來鍋子上著火,她用水去撲就更讓人哭笑不得了。這是連不少小學生都知道的原理,這位新人竟然不知道。


    秦子霞都不知道她是怎麽活過來的。


    好在她現場找了個鍋蓋,才把火壓下去。


    拍出來了之後,導演說這條不能用了,還需要重來,秦子霞申請自己演炒菜,這位就在旁邊幫忙好了。誰知道這位完全沒有自知之明,還說這個如果不參與進來,救護日昂觀眾覺得自己很沒用。


    導演一怒之下,讓秦子霞代替這位的工作拍完了。


    這場戲完了,那個小姑娘又蹲在一邊哭鼻子了。


    她感覺是秦子霞搶了她的戲份。


    秦子霞對此人頗為無奈。


    她想著真是倒黴,竟然給她遇見一個這樣性格的合作者。這人恐怕和李安黎差不了多少。


    宋甄在一旁看著,不由得替秦子霞捏了把汗。


    “陌陌你才複出就出現這樣的事。這未免也太那啥了吧。”她投了一個倒黴的眼神給秦子霞。


    秦子霞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和這樣的人合作。


    她還想著席楚傑公司有錢,應該會請一個條件比較好的人來演戲才是。


    “我很久都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準確的說,她這些年遇到的奇葩挺多的。但是像這位這麽奇葩的,她還是頭一次見。


    分明是自己做錯了事,卻搞得好像旁人錯了,她自己沒錯。


    “陌陌你在這裏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你能堅持得住麽。”宋甄不免擔憂起來。剛剛這人分明就是主演之一,看她那個樣子,仿佛什麽都不懂。


    秦子霞在這裏,不是要教她很多東西。


    秦子霞倒是無所謂:“沒事啊,我覺得我可以堅持的。”


    “陌陌……”


    “行了,一個演員如果連該做的工作都不能做好的話。還談什麽演戲。”


    “陌陌你聽我說,如果堅持不了了,咱們還是要堅持的。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演戲了。如果讓人抓住你的把柄,又會惹出一番事來。”


    到底是經紀人,宋甄站在經紀人的角度,還是不希望秦子霞中途辭演。


    秦子霞翻了個白眼,道:“你放心好了,我演戲什麽時候說過要中途放棄。這個電影我等了這麽長時間,一定不會放棄的。”


    秦子霞自己選的這個電影,怎麽可能中途放棄。


    再說了這個可是席楚傑花了好多錢壓下來的。


    “那就好了,你好好演戲,過不了多久就能領獎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你之前的那個電影如果運氣好的話,就能有獎領了。”


    《海上明月》的口碑很好,再說因為是偏正劇風格的電影。這個電影很可能成為最近新一期的各種電影獎項獲得者。


    宋甄對秦子霞能夠得獎是很相信的。


    “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麽知道的。”


    如果現場導演不給建議,他們真的可能一直這麽亂演下去。


    如果現場導演給了建議,他們就能跟著導演的節奏演。


    秦子霞並沒有想問小姑娘的名字,小姑娘卻開口說,她叫蕭雲珠,是某影視院校才畢業沒多久的畢業生。因為簽約了席氏集團旗下的公司,得到了這次出演的機會。


    這個蕭雲珠除卻愛出頭之外,是個性格奇怪的女孩子。


    她說自己平日裏喜歡看玄幻小說。她想著演戲能夠成就她成為玄幻小說裏麵主角的感覺。不過秦子霞告訴蕭雲珠,成為玄幻小說裏麵的主角,最終會看著自己心愛的人三妻四妾。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蕭雲珠卻自信的告訴秦子霞,秦子霞的那些假設都是不存在的。


    真正的導演會把主角的那一堆老婆,全都給化整為零。然後給主角安排一個人。


    這樣女主角就能夠在玄幻的世界裏所向披靡,又能夠收獲愛情。


    秦子霞演了很多劇,還從未演過玄幻,對於玄幻她也不排斥。不過聽蕭雲珠這麽一說,她倒是有些想法了。看來她需要去接一個玄幻劇,來感受一下玄幻世界裏的奇幻感。


    蕭雲珠是個喜歡炫耀的妹子,她剛剛說完了玄幻劇,便開始談起自己喜歡的幾個作家。


    她對那幾個作家倒是如數家珍。


    更重要的是蕭雲珠對某本玄幻小說,表現出了由衷的熱愛。


    她說此生要是不能演一次裏麵的主人公,她就白當演員了。


    秦子霞覺得蕭雲珠說得太過了。沒有演一個角色,就是白當演員了?很多人喜歡同一個角色,但是最後能夠演那個角色的隻能是一個人。


    世上沒有那麽十全十美的事。


    所有的事情都是會有代價的。


    “秦子霞姐,你說我能夠演那個角色麽。”蕭雲珠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秦子霞一時間不知如何迴答蕭雲珠這個問題。


    因為蕭雲珠到底能不能演那個角色,不是她秦子霞說了算的。


    她最多就是告訴蕭雲珠,哪個角色能不能接。有些角色是有觀眾緣的,有些角色是有演員緣的。觀眾喜歡的角色,演員不一定喜歡。演員喜歡的角色,不一定觀眾喜歡。


    不過秦子霞也能理解,這位小姑娘的心思。


    她和當年的她一樣,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夠成為電視劇裏麵的主角。


    隻不過那個時候的秦子霞,根本不敢把心思公之於眾。


    “那就希望你的願望能夠實現了。”秦子霞說了一句恭維的話。


    蕭雲珠抬頭看向秦子霞,道:“秦子霞姐姐你當初是怎麽得到演女主角的機會的。”


    蕭雲珠聽說,秦子霞當初得到一個女主的機會,乃是因為和齊光的關係。


    不少人覺得齊光和秦子霞關係匪淺,並且覺得cp感強烈。所以製片方才會讓他們兩人在一起演戲。


    秦子霞說:“試鏡的時候,導演覺得我適合那個角色,就讓我演了。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演。不過是一個機會,我自己給自己的要求,是一定要把握好。”


    她選擇了去演,是因為她覺得是個機會。導演選擇她,是覺得她適合。


    世上總是會有兩種認為,湊成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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