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霞到是見過耿沫然,也是知道是閻千墨的表妹,但沒想到,這個女孩說話這麽難聽,她當然是護著藍藍。


    “喂,你早上沒刷牙吧,開口就罵人,你給我滾出去,這我的店,以後不歡迎你!”


    耿沫然弄不清楚誰是誰,跑出來個大肚子女人罵自己,哇得一聲哭了,撲向閻千墨,“千墨哥,她罵我……”


    閻千墨本來就很煩,讓耿沫然這麽一弄更煩了,眼見著耿沫然要撲過來,他嫌棄得躲開。


    憤憤得掃了所有人一眼,轉身出去了。


    耿沫然正哭呢,撲了空,迴頭看看閻千墨都走了,淚也收住了,悻悻迴頭狠狠瞪了一眼藍藍和秦子霞,追著閻千墨就也跑了出去。


    紅姨鬆了一口氣,現在也不能跟閻千墨說實情呀。


    所有人都沒有說什麽,隻有秦子霞依舊忿忿不平,“跟這兒來撒野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店,你是閻家大少爺怎麽了,我又不是你的手下!”


    迴身看到紅姨和藍藍,“你們就不要跟他迴去,看他能怎麽樣……哎?不對呀,君行,你剛剛說什麽,你要去閻家?”


    藍藍也弄不懂什麽情況,但一向很少惹事的她,也不問。


    甜品店裏恢複了平靜,紅姨突然想了什麽,看看秦子霞還沒有換完工作服,迴頭問:“藍藍,千墨說的你跟邵陽是怎麽迴事呀?”


    藍藍的臉蛋瞬間通紅,“媽,你別聽千墨哥瞎說,我跟陽哥哥沒什麽。”


    “陽哥哥?”紅姨笑笑,“我想千墨說,就不是無原無故的吧!”


    藍藍的臉都紅得不行了,支支吾吾的說:“就是……就是那天咱們不是都受傷了嗎,我在外麵看到陽哥哥,幫他包紮了一下!”


    “哦!”紅姨點點頭,她是希望藍藍能把視線從閻千墨身上移動,邵陽從哪方麵來說都很合適的呀。


    藍藍低頭幹活,偷偷瞄了一眼媽媽,又連忙加快手的動作幹活。


    秦子霞出來了,還因為剛剛的吵架而惱怒呢,“閻千墨,真是個煩人的人!”


    突然看到紅姨,連忙閉了嘴,知道紅姨最寶貝閻千墨了,說多了紅姨不愛聽。


    於是也靜靜得做自己的事了……


    他們這裏不安靜,閻家也有些微微的驚動。


    那天耿沫然的電話,似乎引起了閻千玉的不安,她看完媽媽,就去找父親去了。


    閻權正在看報,近70歲的年紀,頭發花秦,身子看起來還算很好。


    看到女兒走進來,眼角好像沉沉,“千玉,別沒事就往家跑,年紀也不大,再找一個,生個孩子……”


    閻千玉臉色清冷,淡淡的迴:“不想找了,就想自己一個人!”


    閻權不愛聽,“為什麽不找了,我閻權的女兒還能沒人要,我出門怎麽見人,有機會找溫文幫你介紹幾個!”


    “不用!”閻千玉的情緒好像很激動,聲音也大了很多。


    閻權一聽就惱了,“怎麽不用,我說了算,這不找溫文幫你找……”


    閻千玉清冷的臉上好像微微有些痛苦,“……爸,……我,我來不是跟您說這些的,我是想跟您說別的事。”


    閻權的怒意多少消了一些,放下報紙,拿起茶杯,“什麽事,是你媽媽的事嗎?”


    “不是,爸!”隨著閻權的臉色好些,閻千玉的臉色也好些,“是最近千墨總往外跑的事!”


    “他那麽大的人了,你老管他幹什麽,你不是管管你自己吧!”閻權向來重男輕女,對這個大女兒也不是很喜歡,閻千墨就是他的命根子,閻千玉說,他自然不高興了。


    閻千玉的清冷似乎在蔓延,“爸,弟弟老去看紅姨,都去了幾趟了,這是不是有點……”


    閻權皺起眉,這個紅姨一直讓他不舒服。


    長成那樣子,千墨小時候不是誰也哄不行,能找她來嗎,一直想找機會把她弄走,可一直沒有機會。


    最近更奇怪,以前從來不出閻家的她,突然請假跑了,本來還高興呢,可沒想到千墨就老跟著往她那裏跑,真是氣煞人了。


    可他不能說千墨,隻是幹生氣。


    今天千玉聽到,他的心事又被勾了起來,“是有點過,但能怎麽辦,你弟弟就是……算了,不說了,以後再想辦法。”


    閻千玉坐得很端正,掃了一眼父親,“爸,沒感覺紅姨怪怪的嗎,會不會知道什麽?”


    “知道什麽?”閻權凜起眼睛,“紅姨既然離開了,說讓她別迴來了,千墨願意跑,就讓他跑,跑夠了就不去了!”


    閻千玉知道父親就是這麽說,如果千墨要紅姨迴來,他一句話也不能多說。


    他們家跟席家不一樣,是反過來的,閻千墨到像是老子,閻權是兒子。


    “我的意思是,紅姨會不會知道當年些什麽……”


    一聽這話閻權就火了,“千玉,你想說什麽,我告訴你,大人的事你少多嘴,特別是千墨的事,你再多說,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了,還說別人怪怪的,我看你就挺怪怪的,沒事出去吧!”


    閻千玉的眼眶一下子溫潤,捂著嘴就跑了出來,從小到大,從來就是這樣。


    跑到沒有人地方,她掩麵哭泣……


    母親在生了她之後,接二連三又生了幾個孩子,要麽夭折了,要麽早產死,據說有個男孩,也沒有活下來。


    父親就把這些錯都賴在她頭上,說她克弟弟,不是就是她一個孩子,早就送人了。


    有了閻千墨後更是,對他不冷不熱的,隨便找人就嫁了,以至於婚姻不幸,堅持幾年後,終於還是散了。


    但這些閻權是不管的。


    隻能閻千玉一點點的消化。


    哭了半天,她漸漸收住淚水,這樣的事經常發生,也已經習慣了。


    她就是感覺紅姨奇怪,況且還是耿沫然的電話。


    但跟父親是講不清楚了……


    這些閻權也生悶氣。


    其實他跟耿木岑從來滑跟任何人提過千墨的身世,但不知道為什麽從就看千玉的眼神像是知道些什麽似的。


    也許丫頭大了,就是知道的事多!


    這些年千玉一說這些事,他就罵她,一說,就罵她,可能也是無法麵對這些吧。


    不過,紅姨到是很奇怪,從來不看自己,弄得好像怕他似的,但活幹得還不錯。


    現在最關鍵的是,千墨無法離開她,自己說什麽也沒用。


    不由得一歎氣,接著看報紙……


    王老師連忙迴過神來,“哦哦,淺若,我不是這意思……”


    秦子霞甜美得笑著,“王老師,您想哪裏去了,隻是我經營這家店,方便而已,我想著讓您幫我打聽媽媽的消息呢?”


    王老師有點尷尬,收下點心,“淺若,沒有你媽媽的消息,有時有心勸你算了吧,但……又不好說出口。”


    秦子霞垂下杏眸,梨渦淺淺,“不好意思開口就不要開口,希望王老師要是有我媽媽的消息一定告訴我呀!”


    王老師看著她,十分心疼,愣愣得迴,“好好,一定一定!”


    秦子霞的意思很明顯,她是不會放棄的,王老師也隻能不再提。


    王老師走後,秦子霞迴後廚,紅姨也收迴視線,那是她最好的同學,如今也上了年紀。


    心裏十分感慨!


    怕秦子霞發現,就連忙問,“淺若,君行中午不迴來吃飯嗎?”


    “不知道!”最近外麵的工程在收尾,席楚傑就忙著外麵的事,店最近沒有看,“一會忙完了,我去看看吧!”


    紅姨點頭,忙著和麵烙餅做中午飯……


    席楚傑是在忙君若街裝修的事,但他遇到了一個熟人——南玥玲。


    “行哥哥!”


    “玥玲?”席楚傑的深眸微蹙。


    南玥玲優雅得笑笑,但難掩尷尬,“聽我哥說你們在這裏我就過來了!”


    席楚傑的眸光微暗,邁著修長的走了過來,“做前麵做坐吧!”


    南玥玲咬咬嘴唇,跟在後麵,在心裏千百萬次發誓再也不理行哥哥,可還是放不下。


    席溫文的追求或者叫騷擾,讓她自以為堅強的心,起了一連串的反應。


    她不甘心就這樣生活,今天本來是要去工地的,但鬼使神差得來了這裏。


    前麵到了咖啡店,都是席楚傑的產業,用起來方便。


    兩個人對麵而坐,咖啡也送上了來。


    “玥玲,突然來找我什麽事?”席楚傑低沉著富有磁性的聲音說。


    南玥玲還垂著眼簾,有些不好開口,“……行哥哥,我從s市走了很長時間了,也沒有你的消息,就想過來看看。”


    席楚傑笑笑,“既然離開來了,要什麽消息!”


    南玥玲微微抬眸,“行哥哥,真的不打算再迴去了?”


    席楚傑的笑意更深了,“離開就是離開,不是被逼無奈,我是不可能迴去!”


    他的眸光一瞬,其實還有下一句,那就是如果來了,那就是對方灰飛煙滅的時候。


    以前他對南玥玲還有愧疚,還有關心,但從南玥玲跟席溫文攪到一起,那些漸漸蕩然無存,餘下的隻有警惕了。


    南玥玲也隱隱得感覺到了這一點,纖細的手攥了一下。


    又說,“行哥哥,你對我很有看法是嗎?”


    席楚傑表情沒有變,依舊嘴角凝著淺笑,“沒有,玥玲,人都要有自己的路,我隻是想說,你隻要選了就別後悔就好!”


    這話刺激到了南玥玲,“行哥哥,你是走了自己想走的路,但你不覺著,這些事跟你有著很大的關係嗎?”


    席楚傑沉沉,“我不否認,有有很大關係,但南玥玲,我已經容你很多了,你知道嗎?”


    南玥玲的眼眶一下子濕了,“容我什麽,容我就是利用我,欺騙我的感情……”


    席楚傑有些慍怒,怎麽都這時候了,南玥玲還說這些。


    當然,作為他內心也不願意再說這些了,畢竟誰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真的在利用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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