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成拳頭的手掌,最終還是收了迴去,煩躁不安地繼續踱著腳步,完全地就將安無仲不當迴事兒。


    對於忽視自己的人,安無仲並沒有計較什麽,他移動著腳步,緩緩地坐到了椅子上,瞪大眼睛,盯著麵前的男人道:“席楚傑,我告訴你,如果秦子霞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絕對繞不了你。”


    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語,其實安無仲自己都在詫異著,就是感覺到那個女人突然間就要離自己遠去了一般,然後安無仲就發現自己不是自己了。


    情緒,心思,心情所有的一切都不受他所控製了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在跟隨著秦子霞而動彈。


    席楚傑沒有答話,別說安無仲饒不了他,就是他自己也都不會繞過自己的。


    安靜地在外麵踱著腳步,急救室的燈依舊亮堂著,就像是永遠也不會停下一般。


    但急救室的門卻被打開了,有護士從裏麵走了出來,席楚傑和安無仲臉色蒼白地湊近護士,不安地問:“情況怎麽樣了?”


    護士皺了下眉頭,聲音急切地道:“還在搶救,請讓讓。”


    話音落下,護士徑直從兩人身邊走開,讓充滿希望的兩人,心情跌落到穀底。


    盯著那急救中的三個字,席楚傑的臉色越來越慘白,心情越來越煩躁。


    “如果秦子霞死掉的話,你會不會去殉情?”安無仲的目光轉向席楚傑,看著他疼痛不已的樣子,他忽然問。


    這個假設一出口,就惹著了臉色慘白的席楚傑,他充滿憤怒地衝他大聲嚷嚷:“你給我閉嘴,我不允許你說她會怎麽怎麽樣。”


    安無仲不再說話,安靜地盯著急救室的門口,問了自己同樣的問題,答案他卻不知道,臉色慘白著。


    期待著急救室的燈能夠趕快熄滅,可是那燈卻依舊亮堂地,就像是永遠也熄滅不了一般。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望著走廊裏亮堂著的朦朧燈光,席楚傑和安無仲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兩個人都陷入了絕望當中,安無仲再一次地問:“如果……”


    “閉嘴。”隻是他的話語還沒有從嘴裏蹦躂出來,就被席楚傑給打斷著。


    這個時候,急救室的燈突然滅了,兩個人緩緩地抬起頭,盯著急救室的房門,臉頰緊繃著,在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的時候,心一直都被不安充斥著。


    急救室的房門終於被打開了,秦子霞被推了出來,打著吊瓶的她,臉色慘白,緊閉著眼睛。


    席楚傑和安無仲腳步迅速地湊了上去,溫柔地唿喚著:“子霞,子霞……”


    但是病床上的女人卻不予理會,安靜地閉著眼睛,什麽都聽不見。


    “誰是病人的家屬。”有醫生的聲音傳來,席楚傑急切地走過去道:“我是。”


    安無仲緊隨著而去也道:“我是。”


    醫生左右瞅了瞅,盯著麵前兩個英俊的男人問:“誰是病人的男朋友或者是老公。”


    “我是,我是她的未婚夫。”安無仲搶先一步道。


    醫生便不搭理席楚傑了,目光望向安無仲,聲音嚴肅地道:“怎麽這麽不小心,病人的腹部受了那麽嚴重的傷是怎麽搞得?”


    麵對醫生的話語,安無仲蒼白著臉,無言以對。


    “不過,你很幸運,孩子沒事兒,以後好好地照顧。”醫生重重地歎了口氣。


    “什麽,孩子?”安無仲和席楚傑不約而同地蹦躂出這樣的疑問。


    “怎麽,你是人家的未婚妻,連她懷孕兩個月了,都不知道嗎?”麵對醫生的話語,安無仲蒼白著臉。


    席楚傑的臉色更加地蒼白,他怎麽也不會想到秦子霞會懷孕,懷孕兩個月,很顯然那孩子是他的。


    送走醫生之後,安無仲瞪大眼睛責問著席楚傑:“你怎麽連你女人懷孕都不知道?”


    席楚傑慘白著臉,並沒有迴答安無仲的問題,而是冷冷地道:“跟我來。”


    醫院裏的夜晚,泛濫著某種詭異的氣息,燈光微弱,席楚傑站在草坪上,臉色慘白,等待著安無仲的到來。


    安無仲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要做些什麽,遲疑了半響,還是選擇跟著席楚傑出來,遠遠地就看到了他站在醫院的草坪上,將手背在背後,微弱燈光的照耀裏,臉色在一片冰冷當中。


    “找我出來有什麽事兒?”安無仲的聲音冷冷的,兩個男人之間的談話,往往是泛濫在某種嚴肅當中。


    “老實交代,這幾天你有沒有碰過屋子外。”席楚傑的聲音冷冷的,字字透著責問。


    還以為這男人叫自己出來會問什麽,原來是這樣的事兒,安無仲慘白著臉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禽獸不如嗎?你竟然把我的仙兒……”


    安無仲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冷冷地打斷,席楚傑冰冷著聲音道:“到底有沒有?”


    麵對他的如此嚴肅,安無仲也沒有再說別的話語,而是道:“沒有。”


    他不是沒有想過,隻是每一次都在控製著自己,終究還是沒有機會。


    “真的嗎?”即使他說了沒有,但是很顯然地麵前的男人並沒有相信。


    “愛信不信。”安無仲懶得解釋,徑直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的男人聲音冰冷地衝自己砸落過來:“你以後給我離秦子霞遠一點,她現在可是懷了我的孩子。”


    那話語聽上去裹滿了得意,而他安無仲就是偏偏不吃這一套的,所以對於席楚傑的話語,他不屑一顧:“懷孕了又怎麽樣呢?我告訴你席楚傑,她可是我的未婚妻,世界公認的未婚妻。”


    安無仲的話語冷冷的,砸落之後,徑直往病房的方向走了去,一刻也不停。


    冰冷的夜風中,席楚傑慘白著臉,揚起手掌,重重地往自己的臉頰拍落著巴掌,話語冰冷地咒罵著自己:“席楚傑,你tmd真不是人。”


    聲音冷冷地落下,響亮起清脆的聲響,但是卻並不覺得疼痛,因為整個身體都已經麻木了。


    漆黑的夜晚,靜寂的病房,病房上的女人,臉色慘白,吊瓶裏的液體在一滴一滴又一滴地往下掉落著,就像是永遠也掉落不完一般。


    看著都讓人覺得心緒淩亂,尤其是看著病床上的女人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要想過來的跡象,更加地讓床邊的俊美男人擔心不已。


    “真奇怪。”男人自言自語地望著病床上的女人,纖長的手指突然間不受控製地伸向了女人慘白的臉頰,輕柔地撫摸著。


    “真奇怪,我怎麽會如此地擔心你呢?”


    男人繼續在自言自語著,對於這樣的擔心,他真的覺得和奇怪,和這個女人,隻不過是偶然間的遇見,從遇見那一天算起來,到現在還不到一周的時間。


    時間雖然短暫,但是發生的事情卻很多,他真的覺得自己很奇怪,在那麽多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後,一直都在顧忌著這個女人的感覺。


    似有若無的吻,包含著他的深情,一吻落下,他望著病床上的女人的時候,臉頰升騰著淡淡的笑容。


    “之前我不確定,但是我想現在,我在確定了。”


    他的聲音很輕柔,特意地壓低,就像是大聲地說話,會吵醒病床上的女人一般,所以他顯得甚是小心翼翼。


    隻不過他的話語說出之後,並沒有人迴答,所以他隻能動動嘴唇。


    繼續自言自語:“現在我真的很肯定,肯定我在一點點地喜歡你,如果有一天我刻骨銘心地愛上你的話,我一定會跟你去殉情的。”


    這就是他的答案,當從心裏將這一的答案說出來的時候,他的臉頰不由自主地升騰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甚是歡顏。


    昭示著此時此刻,他心底裏麵的開心和愉悅。


    病房門被突然間推開,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將大手握著病床上女人的男人,緩緩地迴過頭,就看到了門口如冰山般的男人。


    他冷著臉,在盯著病房裏的男人和他的女人將手握在一起的時候,臉頰的冰冷越加地濃烈。


    “把你的髒手拿開,給我滾。”


    冷冷的,逐客令,卻沒有讓安無仲有絲毫的威脅感,他笑了一下,然後盛怒都沒有說。


    偏過頭,溫柔的目光落在緊閉著眼,平靜地睡著的秦子霞的身上,目光溫和,話語也溫和。


    “我說過,我正在一點點地喜歡你,即使你已經要做媽媽了,那也無所謂。”


    完全將身後的冰山給忽視掉,充斥著強大挑釁的話語,讓身後的人再也忍無可忍,徑直走到他的麵前,大手握著他的肩膀。


    企圖像是擰小雞一般地將安無仲給擰起來,但是沒有成功,因為安無仲不是傻子,他很容易地就掙脫開了席楚傑的手。


    話語冷冷地道;“你沒有資格再擁有她,她跟你在一起,隻會更加地受傷,所以我要帶她走。”


    淡淡的話語裏麵浸透了強大的決心,讓席楚傑如冰山般的臉龐更加地冰冷,瞪大眼睛,眸子裏麵都灌著憤怒。


    “我再說一遍,給我走。”冷冷的話語,強大的逐客令,但是卻依舊沒有將他給嚇到半分。


    “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席楚傑,你這個敗類,你已經沒有資格再擁有秦子霞了,你給滾。”


    本來一臉溫和的安無仲,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的聲音很大,高聲喧囂,徑直望著席楚傑的臉頰,猝不及防地一拳頭,砸了過去。


    “要滾,也是你滾,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杵著,要不是你,她能夠這樣嗎?”


    病房裏喧囂起來兩個男人的吵架聲音,席楚傑的拳頭毫不手軟地也砸落在安無仲的臉頰,讓他嘴角流淌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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