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著腳步往秦子霞的方向走了過來,在秦子霞還是愣怔著的時候,安無仲拖著她往白仙兒的麵前走了去。


    “白仙兒,我告訴你。”安無仲的手指顫抖地指著白仙兒的方向,就像是一個氣氛的父親,真恨不得將不聽話的女兒給趕出家門一般。


    白仙兒緩緩地抬起頭衝安無仲道:“凝成,就算我不愛你,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這個女人可是一個爛人,憑你們家的財產地位,娶這樣一個比**女人還要下賤的女人做老婆,你可得小心被你爸爸的口水淹死掉。”


    安無仲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就被白仙兒給潑了一瓢冷水,那冷水就如寒冬臘月裏零下幾十度的水一般。


    一潑出來就將冒著熱氣的人給凍住了,秦子霞和安無仲,愣怔地站著,目光緊緊地盯著白仙兒,凍住的人不緊緊是安無仲,還有秦子霞。


    她都已經自卑到無地自容了,還要遭受如此的謾罵,即使她的心是塊鐵,也會生鏽,也會疼痛的,更何況是遭受到了如此猛烈的攻擊呢?


    “白仙兒,你別得意,席楚傑喜歡的女人是她秦子霞,而卻和你最痛恨的姐姐江紫馨訂婚了,你以為你是什麽呢?到頭來,你什麽都不是,既沒有和他訂婚成功,也沒有得到他的愛。”


    安無仲話語落下之後,嗬嗬地笑了起來,依舊是笑聲比哭聲難聽的感覺,他是在為白仙兒難過。


    而剛剛都還得意不已的女人,此時的表情依然像是被冬天裏零下幾十度的冷水給潑著了一般,潑過去就給凍住了。


    剛剛都還吵鬧不止的倉庫,突然間安靜了下來,安無仲在看著白仙兒難過的時候,他的笑容就沒有了再繼續下去的理由。


    目光直直地望著白仙兒的方向,還想要說些什麽,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張了張口,什麽都沒有說。


    秦子霞的目光追隨著安無仲,看著他拖著頹敗的身姿,退到角落裏,掏出煙來,悶悶地在抽著。


    一旁的絡腮胡子皺了皺眉頭,局麵似乎變得很是僵硬,他悄悄地退了出去。


    白仙兒的麵前就隻剩下了秦子霞,秦子霞的目光緩緩地落下,看到了頹敗不已的她。


    其實她們都是一樣的,白白付出了一場真心,但是得到的結果都是一場空。


    “至少還有迴憶。”秦子霞的聲音淡淡的,衝白仙兒砸落下去。


    讓低頭哀傷不已的白仙兒抬起頭來,她一直都暴躁不已的聲音突然間恢複了溫柔,望著秦子霞問:“你說什麽?”


    “就算得不到,至少還有迴憶,至少你瘋狂地愛過。”秦子霞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但是話語其實並不是對白仙兒說的,而是對自己說的。


    “你放棄了嗎?”白仙兒睜大眼睛,盯著秦子霞。


    “不知道。”淡淡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放棄了,從開始不知道愛情是什麽的那一天開始,她就整個人都陷入了迷茫的狀態當中。


    重重地歎了口氣,秦子霞也退到角落,一蹲下,大腦裏就是白仙兒剛剛罵她的詞語:“爛人,**女人都不如……”


    或許在席楚傑的心裏她也是這樣的,這樣的她,還有什麽資格呆在他的身邊呢?還有什麽資格死皮賴臉地一定要賴在他的身邊呢?


    “安無仲,把繩子給我解開。”白仙兒突然恢複大聲和憤怒,衝安無仲嚷嚷起來。


    在角落裏抽煙的安無仲沒有迴頭,聲音淡淡地升騰起來:“等我把煙抽完再說。”


    陽光明亮亮地從倉庫的窗戶落進來,讓所有人呈現出的疼痛神情,明顯了起來。


    秦子霞歎了口氣,總覺得大腦眩暈不已,總覺得自己隨時都會有暈厥下去的可能。


    “老板,老板……”倉庫房門外傳來了絡腮胡子急切的聲音。


    “閉嘴,老子正煩著啦。”安無仲沒有抬頭,沒有轉身,話語煩躁地,嗬斥著絡腮胡子。


    但即使他的話語很是煩躁,絡腮胡子急切的聲音並沒有停下來,瞪大眼睛,像是在驚恐不已的狀態當中,不斷地衝席楚傑嚷嚷:“老大,快跑啊,快跑……”


    絡腮胡子的話語似乎隻有半截一半,不但沒有讓安無仲聽從他的話語,反而讓安無仲煩躁不已地站起身來。


    甚是憤怒地將手中的煙砸落在地上,用他擦拭地光亮的皮鞋重重踩踏了幾腳,才抬頭往絡腮胡子的方向望過去。


    秦子霞的目光早已瞪直了,絡腮胡子被黑衣黑褲黑色墨鏡的洛家保鏢擒住,他的手被反在了背後,一步一步地被逼迫著往倉庫裏麵走著。


    莫名的,不知道從哪裏又竄出了好多的黑衣人,他們動作迅速地將安無仲的人給架著,讓安無仲的人,毫無還手之力。


    時間仿佛就那麽地靜止了一般,安無仲也被奔襲過來的兩個黑衣人給架著,秦子霞和白仙兒,雖然沒有被黑衣人擒住,但是她們兩個根本就沒有辦法從那麽多身材魁梧的男人麵前逃脫開去。


    半響過後,有皮鞋聲砸著倉庫的地麵,啪嗒啪嗒地往裏麵移動著,因為所有人都在安靜的狀態當中,所以那皮鞋聲音撞擊地麵的聲響很是響亮。


    來人是席楚傑,銀灰色西裝的他,臉色冷峻,秦子霞瞪大了眼睛,本來就眩暈的大腦,此時此刻更加地恍惚不已。


    到底是怎麽迴事兒?這個男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呢?他昨天才剛剛訂婚,今天不是該和他的未婚妻去濃情蜜意嗎?


    秦子霞瞪大了眼睛,目光直直地往著席楚傑冷峻的臉頰,眼睛瞪得大大的,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席楚傑的腳步停下,緩緩地躬身,將白仙兒從地上攙扶起來,聲音裏透著暖意:“受苦了,仙兒。”


    仙兒?他叫她仙兒,叫的那般地親熱,這稱唿在秦子霞的耳朵裏,像是晴天霹靂一般,她真的感覺著自己快要暈厥過去了。


    但是卻在即將暈厥過去的時候,努力地支撐著自己,因為她知道,她不能夠暈過去,而是要睜大眼睛,盯著席楚傑。


    看著麵前的他,那般溫柔地為白仙兒解著動作的樣子,秦子霞真的很是懷疑,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愛,到底有沒有愛過彼此。


    白仙兒的繩子被解開之後,她徑直撲騰到席楚傑的懷抱,抱著他,大聲地哭泣起來:“夢傑,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好害怕會失去你……”


    白仙兒的哭泣聲音柔柔的,相比哪個男人見了都會為之動容吧,秦子霞低著頭,不再看他們濃情蜜意的場麵。


    其實白仙兒所說的話語,也是她想要躲席楚傑說的,隻是在如此心痛無比,在如此被他忽視掉的場景裏,她還有什麽可說的,說些什麽才能夠讓他對自己好一些呢?


    似乎一切都不可能,所以她隻能夠盯著水泥地,重重地在心裏歎著氣。


    即使她不看他們濃情蜜意的樣子,但是他們就是那般地濃情蜜意,席楚傑的柔和聲音鑽入耳朵:“乖,我怎麽會丟下你呢?你可是把你最寶貴的第一次給了我的啊……”


    那般紮心的疼痛落入耳中,讓秦子霞更加覺得自卑,她就知道席楚傑是一個很在乎女人第一次的男人。


    所以她自卑地不知道要怎麽辦,緩緩地抬起頭,看著白仙兒淚眼模糊裏,露出了笑容,笑的似乎很是燦爛。


    她在席楚傑的懷抱,目光緩緩地落向秦子霞,臉頰充滿了得意和挑釁。


    再也看不下去了,真的再也看不下去了,所以秦子霞選擇不看,既然席楚傑當她不存在,那她也當他不存在好了。


    反正他們之間的存在,對彼此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隻會增加她的痛苦罷了。


    秦子霞緩緩地移動著腳步,往安無仲的方向走了去,此時的安無仲被兩個黑衣保鏢鉗製著,臉色慘白,充滿憤怒,卻沒有辦法掙脫開去。


    秦子霞站在安無仲的麵前,聲音溫柔地道:“凝成,我累了,我們迴家,好嗎?”


    不知道為什麽倉庫裏會有板磚,但她顧不及那麽多了,在看到那塊板磚的時候,眸子亮堂著。


    然後動作迅速地俯身,將板磚拾撿起來,二話沒有說,就徑直衝鉗製著安無仲的保鏢的手臂砸了過去。


    秦子霞用盡了所有力氣,似乎那一板磚下去,她心裏的疼痛就會平息一般,板磚砸落,那個鉗製著安無仲的保鏢,痛的悶哼了一聲。


    但並沒有放開安無仲,而是抬起腳,不偏不倚,徑直從秦子霞的肚子砸了過來。


    那一猛烈的踢打,讓秦子霞猝不及防,重重地整個人被踢得彈飛在地上,耳邊是急速的風聲,然後很快,她整個都跌倒在地上。


    重重地傳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安無仲焦急地大聲嘶喊著:“子霞,子霞……”


    話語裏麵裹滿了關切,對他身邊不懂的憐香惜玉的男人,充滿了憤怒:“你還是不是男人,對女人都下如此重的手。”


    秦子霞疼痛地一聲都哼不出來,隻在地上抱緊自己的肚子,疼痛讓她的額頭很快就掉落下了汗珠,大顆大顆的,而眼淚卻倔強地一顆都沒有砸落下來。


    貞子啊抱著白仙兒的席楚傑,聽見沉悶的聲響之後,猛然地迴頭,看到了摔倒在地上的秦子霞。


    臉色一瞬間慘白起來,將還在他懷抱裏不停撒嬌的白仙兒推開,動作迅速地奔跑到秦子霞的麵前,不安地問:“有沒有事兒,有沒有事兒?”


    一直捂著肚子,低著頭的秦子霞,緩緩地抬起頭,盯著席楚傑焦急的臉頰,本來她是感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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