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謙很快的就迴來了,如他所料:秦子霞帶著兩個孩子從中午時間出去,就一直沒有迴來過。


    秦子霞,你好大的膽子,六年前,你帶著我的種子逃跑,六年後,你又帶著我的孩子逃跑。


    宥謙不由暗自叫苦,玫小姐,你倒是去哪了?快迴來治治總裁吧,不然遭殃的就是我們啊!


    麗水盤別墅裏。


    男人臉色陰沉的靠在真皮沙發裏,渾身都透露出一股死亡的氣息,他眼神淩王的盯著桌子上的那封信。


    秦子霞,現在膽子夠大了,居然還敢留書離家出走了?


    突然桌子上的手機亮了起來,震動聲讓他在茶幾上打轉。


    “人找到了嗎?”席楚傑聲音很冷,聽不出起伏。


    “少爺,我們查遍了今日的航班並沒有一個叫秦子霞的人。”電話那頭男人有些戰戰兢兢的說道。


    “那就滾去給老子查火車汽車還有船隻!”席楚傑真覺得他手下的這幫人是不是偷懶去了,上次讓查一個秦子霞的資料,盡是些沒用的東西;這次連個人都找不到,他在考慮是不是要換一批人了。


    “是是是!”


    掛了電話,席楚傑眼神放在了桌上的那份信上。


    這個笨女人居然把他往蘇欣懷裏推,真是……


    蘇欣!秦子霞離開之前見過一次她,莫不是她又在中間搗鬼?


    席楚傑的動作永遠快於他的思維,有線索他就迫不及待的立馬動身。


    看到了席楚傑探究的眼神,蘇欣立馬上前用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


    “王少,您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今日又是因為哪個女人?”


    席楚傑略微皺眉,蘇欣今天說話的語氣很怪。


    “蘇欣,你昨天到底跟秦子霞說了些什麽?”


    “嗬,這秦子霞一出事事情就怪在我頭上是吧?”蘇欣心裏多少有了個譜,這秦子霞多半如劉德能說的那樣,已經離開了。


    “蘇欣,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你是不是?”席楚傑已經對他失去了耐心,眼神也越發的冰冷。


    “王少,我怕是要提醒您一件事,是您讓我去找他說是要把她的東西還給她,現在她自己出了什麽事,您又跑來怪我?我蘇欣這無論是做什麽都是錯的了?”蘇欣毫無畏懼的望著他。


    席楚傑淡淡的看著她,看得她有些心虛,“王少,若您不信的話,我這裏有證據。”


    席楚傑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他一直盯著蘇欣的臉,好像在探究她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不知道被看了多久,蘇欣緊張的手心直冒冷汗。


    “拿過來。”


    蘇欣聽到他這句話,如同得到了解脫,趕緊去抽屜的找那隻錄音筆。


    在席楚傑看不見的地方,蘇欣露出了得意的笑,這支錄音筆總算是起了作用。


    “這是秦子霞親口和我說的。”蘇欣將錄音筆遞到席楚傑手裏。


    席楚傑看著蘇欣手裏的錄音筆竟然有些害怕去聽這真相。


    蘇欣見他不接過去,直接就按下了播放鍵,頓時裏麵就傳來了她和秦子霞交談的聲音。


    “那你是不是因為王少……才這般對我?”


    “哎!”


    “欣欣,你想多了,我不喜歡他。”


    “霞霞,你沒必要這樣安慰我,如果你喜歡他,我讓給你便是。”


    “欣欣,我是真的不喜歡他,過一段日子,我自然會離開他。”


    “為什麽?”


    “因為在我眼裏,他隻是我孩子的父親而已,和他在一起,隻不過是我弄傷了他的手,賠罪而已。”


    “霞霞,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


    最後“千真萬確”四個字久久在席楚傑耳邊縈繞。


    秦子霞,你僅僅隻是把我當做是孩子的父親?


    嗬,自嘲的一笑,從蘇欣手裏拿過錄音筆,頭也不迴的氣衝衝的離開了。


    蘇欣看著他這個樣子,總算覺得自己勝了一把。


    “你以為我會比你笨?”他又不是傻子,這支錄音筆經查證是她親口所說,並沒有半分合成。


    慕溪玨怎麽聽都覺得這句話有點不對勁啊,怎麽感覺邪在間接罵他笨呢?


    “邪,你一個人躲在這裏喝悶酒也不是辦法啊,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嫂子,有什麽話總得親自聽嫂子說吧?”


    席楚傑不理會他,自顧自的喝著酒。


    “邪,你就算是不為嫂子,也要為了你自己的孩子吧?”慕溪玨看出了他的別扭,替他找理由。


    席楚傑在聽到他這話之後,果然眼神亮了亮。


    他的種怎麽能流落在外麵呢?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要追迴來。


    見到席楚傑重新恢複了鬥誌,慕溪玨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看的出來,嫂子對邪並不是沒有感情,這支錄音筆多半是有問題的,還有就是邪這迴真的是陷了進去。


    “嗡嗡嗡……”


    口袋裏的手機響個不停,席楚傑現在現在煩躁得很,自然說話也沒什麽好語氣。


    “喂?”


    “王少,之前在重症監護室的王強醒過來了。”手機裏傳來護士高興的聲音。


    “王強?”席楚傑迴想了一下,就是那個之前在警察局喝安眠藥自殺的?


    “是!他好像有話要親自對您說!”護士實在是沒有辦法才驚動王少對,因為病人太過鬧騰,再加上病情不穩定,唯恐出了什麽差池。


    “不見。”他現在很煩。


    接著也不管護士怎麽說,他直接就掛了電話。


    護士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很是歉意的看著王強。


    “這王少不見你。”


    王強全身都插滿了管子,動彈不得,隻是精神狀態還比較不錯。


    “護士,你可得幫幫我,有人要殺我,隻要見能見到王少,我就有機會活下去。”


    王強心裏害怕,在警察局的時候,被人強迫喂下去那麽多安眠藥已經讓他產生了心理陰影,所以他現在必須要找到王少這個靠山,要把當年蘇欣那一破籮筐的事情抖落出來。


    護士能理解病人才驚醒過來的恐懼心理,安慰著,“您不要害怕,我們這裏離平城很遠,那些人不會來找到你的。”


    聽護士這麽說,王強總算是放心了一些。


    “雖然這麽說,但是你還是要幫我盡早和王少聯係上,我這件事情關係到很大的事情。”


    護士微笑著應下,不過在心裏卻在替他惋惜,哎,年紀輕輕就得了被害妄想症加上臆想症,真是可惜了。


    慕溪玨立馬向後轉,朝著席楚傑行了個軍力,“咱們都是好兄弟,男人何苦為難男人呢?”


    慕溪玨現在心裏這個後悔勁兒啊都要衝出地球之外了。


    事實證明:不能再邪麵前給他找不痛快,然後他會讓你百倍千倍的不痛快。


    “那金家的?”席楚傑壞笑著。


    “邪,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又不是知不知道我這喜歡皮一下的性格。”慕溪玨就差沒給席楚傑磕頭認錯了。


    席楚傑挑唇,還想說什麽卻被口袋裏的手機打斷。


    “說。”在接到電話之時,她已經少了那份焦急,因為失望慣了,希望就小了。


    “王少,*了。”電話那頭心裏那個激動加興奮啊,少爺規定他們五天之內找到人,這都是第五天的最後幾個小時,可讓他們找到了。


    “哪裏?”席楚傑雖然壓著聲音,但是也不難聽出其中的興奮。


    “z國的報紙上登出一則皇室新聞,說是z國王子帶著王後迴來了,我們查了一下那個王後的資料,發現她的身形,出現時間未免太巧了。”


    z國?皇室?跟著詹姆斯那個野男人跑了。


    “立刻給我準備私人飛機飛往z國。”秦子霞,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跟別的男人一起私奔,還帶著我的兒子和女兒。


    慕溪玨上來拍了拍席楚傑的肩膀,“邪,能得到嫂子的消息,你可得感謝我,我這一來你就有消息了。”


    慕溪玨不要臉的要邀功道。


    “作為感謝,我決定……”席楚傑看著他突然勾起嘴角,冷笑起來。


    慕溪玨見他這陣勢,就覺得來者不善。


    趕緊推辭道,“做好事不留名,我不需要什麽感謝。”


    說完跑得比兔子還快,生怕聽到了席楚傑給他的獎勵。


    一路跑到電梯裏,慕溪玨拍了拍自己驚魂未定的胸脯。


    幸虧他跑得快,否則自己恐怕都沒有命迴來了。


    一出電梯,他就給陸曉駒打了個電話。


    “怎麽樣?有霞霞的消息了嗎?”電話那頭傳來了陸曉駒大大咧咧的聲音。


    慕溪玨還沒來得及把手機拿遠,就被這聲波波及到了。


    “陸曉駒,難道你就不能做個溫柔的女人嗎?”揉了揉自己被刺痛的耳膜。


    “哇,好王害,王後哎,看見沒,我們家霞霞就是強,你告訴你們家那個渣男,霞霞沒有他,還活得更快樂一些!”陸曉駒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在看偶像劇一樣。


    先是平城王少,再說z國王後。


    她居然有這樣一個朋友,要不要太王害。


    慕溪玨聽得是一頭黑線,悄悄的打量了周圍沒有席楚傑的眼線之時,才說道,“我的姑奶奶呀,拜托你能不能低調點,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還在diamond呢?要是被變態邪聽見了,可是不得了。”


    就他那公報私仇的個性,他可能要被穆老爺子煩死。


    陸曉駒趕緊點頭,小聲的說道,“我會注意的。”


    “我幫了你這麽大一個忙,你該怎麽感謝我?”慕溪玨坐進自己那騷氣的車裏,壞笑著。


    陸曉駒的臉漲的通紅,沒有了,剛剛的兇巴巴,“就照你說的做。”


    “好的,甜心,今晚見哦!”


    掛了電話,陸曉駒對他嘴裏的那一口甜馨感覺到十分厭惡。


    是個女人都喊甜心,惡心死人了。


    而z國。


    “阿切!”秦子霞都已經忘記,這是今天自己打的第幾個噴嚏了,她嚴重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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