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搶人


    迎著風雪,孔艽迴到自己暫時的住所,馮安庭院。


    踏入院內,還沒有來得及將身上的白雪抖落。


    就看見院中已經架起一個火爐。


    爐上正燒著一鍋美酒,煮沸的酒水散發出濃鬱的酒香,香味徘徊在庭院內。


    火爐旁,馮安正笑眯眯的招唿著兩位來客。


    背負著長劍的上官雨舟和一臉溫文爾雅笑容的水竹生。


    三人圍坐在在火爐邊上推杯換盞,就著下酒菜倒是吃得好不愜意。


    登雲雀也迴來了,這隻賤鳥估計是在外麵沒有打劫到好吃的,趴在火爐旁,埋頭啄著馮安給他放在碗裏的花生米,吃得不亦樂乎。


    孔艽剛剛踏入院門的同時,三人也看到了他。


    上官雨舟當先招唿著他過來飲酒。


    “快些過來,等你半天了。”上官雨舟一邊說著,一邊哈哈笑著給孔艽遞過來一碗熱酒。


    孔艽早就嘴饞了,樂嗬嗬的接過酒碗,將滾燙的烈酒接過來就朝著喉嚨灌去,仍由暖流在肚裏一路流淌,舒服得麵色都微紅了。


    忍不住感慨道:“這天寒地凍的,弄上一壺熱酒,配點下酒菜,這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舒心。”


    “孔師弟的修煉還當真是一日都不曾落下過,這麽天寒地凍的還要出門練箭。”水竹生顯然是從馮安口中知道的孔艽去修煉的消息,看著後者頭發上還附著的白雪,一臉慚愧:“無怪你修為進步如此神速了,為兄自愧不如啊。”


    孔艽客氣的搖了搖頭,迴應道:“水師兄你可是上批弟子裏的第一天才,現在蕪東誰不知道潛龍榜排名四十二的碧波水扇水竹生的。”


    “為兄這點名氣,跟升龍戟孔師弟比起來,差遠了。”水竹生含蓄的笑了笑。


    馮安則隻是在一旁笑著沒有說話。


    小心翼翼的給登雲雀碗裏補充著花生米。


    馮安可是被宗門專門打過招唿的,要照顧好這個小祖宗。


    如今在場的,水竹生也好、孔艽也罷都已經是內定的內門弟子。


    就差舉行入門儀式了。


    連上官雨舟,在孔艽一個月前給予了他一枚小破境丹後,如今也是養輪九境的實力,達到了入內門的標準。


    三人幾乎是近代蒼梧派弟子裏,最優秀的三人,如今齊聚一堂。


    四人推杯換盞許久。


    待到酒足飯飽,連登雲雀肚子都吃到圓滾滾的時候。


    水竹生適才道明來意。


    “算算時間,明天就是內門入門儀式的日子了。”


    “按照宗門規矩,進入內門的弟子,是有資格拜一位升輪長輩為師的。”


    “不知道兩位師弟有定奪了嗎?”


    孔艽瞟了一眼水竹生,後者隱忍不發這麽久,才道明來意,還真是一個沉得住氣的。


    不過自己欲要拜師皇甫英的事,自然是不可能這時候說出來的,因而他扔了一顆花生米在嘴裏,佯作還沒有打算的模樣,隨意開口道:“倒沒有想這麽多。”


    上官雨舟則是笑了笑,難得沒有說話,自顧自的飲酒。


    孔艽早就聽馮安說,上官雨舟被東仙叫去過內門數次,指點劍法,八成是要拜入東仙門下了。


    對此孔艽毫不意外,以上官雨舟的劍道天賦,東仙也很難不動心。


    水竹生對此自然也有所耳聞。


    因而他並沒有多問上官雨舟,反而是將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孔艽,誠懇的說道:“內門有一位長老,極擅長戟法,聽聞孔艽師弟的事跡後,對你很是欣賞。”


    水竹生這一開口。


    現場的孔艽也好,上官雨舟和馮安也罷都是心思通透的人,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要來幫內門的長輩搶弟子啊。”


    “孔艽師弟名氣如日中天,特別是又擊殺了陸文濟後。宗門裏的長輩對他感興趣的人恐怕不少。”馮安如此思忖著,偷偷瞟了一眼孔艽。


    隻是眼下這情況,不是他該插嘴的,非常識相的保持了沉默。


    倒是上官雨舟頗為替孔艽拜師的事情上心。


    聽聞是個擅長用戟的升輪,正好可以指點孔艽,細問道:“不知道那位長輩名諱?”


    “不瞞各位師弟,那位長老正是我水家的祖父,水京義。”


    像周婷語這般的仙二代,在蒼梧派也有不少。


    能生出如水竹生這般天賦的子嗣,其家族中的長輩,有升輪也就不奇怪了。


    孔艽要不是之前被施金池暗示過。


    這水家的水京義長老,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畢竟多少能指點一下自己的戟法。


    至於現在也隻能婉拒了。


    但水竹生都上門了,必然是得到過家中長輩的叮囑的。


    也就是說,孔艽幾乎是水京義點名要的弟子了。


    要是就這麽拒絕了,就又顯得有些不識好歹。


    “當真是個麻煩事!”正在孔艽為此頭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時候。


    一聲清脆的嗓音忽然自庭院中響起。


    “告訴水長老,孔艽已經有人定了。”


    聲音落下,亭亭玉立的身姿,在孔艽、水竹生、上官雨舟三名內門弟子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少女那卓絕的氣質與容貌,蒼梧派找不出第二個了。


    在場的所有人同時起身迎接少女,同時客氣的問候道:“皇甫師妹!”


    隻有孔艽一個人顯得格外與眾不同,沉默片刻後,幹巴巴的叫了一聲:“皇甫師姐。”


    講真,隻有兩個人的時候,孔艽叫皇甫五芹為師姐倒沒有什麽。


    如今在場的都是自己的好友和故交,當著這麽多人叫師姐,臉厚如孔艽都有些害臊了。


    當然,在場的人對於孔艽的這個稱唿沒有太多關注。


    反而是皇甫五芹入場時的一句話讓水竹生臉色有些錯愕,當即問道:“不知是哪一位長輩?”


    在水竹生看來,拜入他水家祖父門下,無論是對於孔艽而言,還是他們水家而言,都是雙贏的局麵。


    隻要那個長輩不是太棘手,他們水家都是要爭一爭孔艽的。


    “哪一位長輩?”皇甫五芹偏著腦袋想了想,隨即指著自己嬌小的鼻子笑了笑。


    “你沒聽見他叫我師姐嗎?”


    現場短暫的寂靜後。


    “吸!”在場無論是水竹生、馮安、還是上官雨舟因為皇甫五芹的迴答,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皇甫英繼任掌門之位已經近二十年了,幾乎沒有收徒弟的意思。


    今年終於要忍不住了嗎?


    掌門的首席弟子,這個份量可不輕,其意義也會不同。


    一時間水竹生眸子閃爍光芒,想了很多。


    不過既然是掌門要收徒,水竹生也不敢多說了。


    畢無論是從宗門規矩,還是權勢上來說,至今沒有一個徒弟的皇甫英確實有優先選擇的權力。


    這話又是從皇甫英的女兒口裏說出來的,自然是做不得假。


    水竹生隻好遺憾離去。


    留下一臉無奈的孔艽,望著消失在風雪中的水竹生,呐呐的說了一句:“好像得罪人了。”


    “得罪什麽啊?”皇甫五芹倒也不客氣,背著小手坐到了水竹生之前的位置,滿不在乎的說道:“內門想要你的人這麽多,總得要有取舍。”


    皇甫五芹的話,聽在上官雨舟和馮安的耳朵裏,兩人居然沒有覺得一丁點誇張。


    畢竟以孔艽展露出來的資質,確實有這個說服力。


    事已至此,孔艽也沒有辦法了,隻得悻悻說道:“皇甫師姐言之有理。”


    皇甫五芹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趴在火爐旁的登雲雀吸引,她沒有再搭理孔艽,而是笑意吟吟的將登雲雀從雪地上抱起,嘴裏嘟囔道:“哎呀,大鵬你怎麽又胖了!”


    登雲雀在皇甫五芹的手裏顫顫巍巍,不複平日裏打劫眾多弟子的囂張氣焰。


    隻是聽得皇甫五芹不停念叨著大鵬兩個字。


    登雲雀烏溜溜的眼裏,滿是悲憤欲絕,眼睛求助的看向自己的主人孔艽。


    自從被孔艽狠揍了一頓後,平日裏登雲雀是極怕孔艽的,而今它居然去求助孔艽,可想而知它對這個名字有多抗拒。


    孔艽隻得硬著頭皮咳嗽了兩聲,訕笑解釋道:“咳咳,皇甫師姐,掌門不是已經賜名了嗎,叫白厭。”


    皇甫五芹斜瞥了一眼孔艽,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不善:“哦,是嗎?”


    上官雨舟和馮安當先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兩人趕忙將眼睛挪開,自顧自的喝著酒,就像是沒有聽到兩人說話一樣。


    孔艽也絕對不是吃眼前虧的人,語氣當即一轉,嚴肅的補充道:“不過大鵬這名字也是極好聽的,皇甫師姐愛叫它大鵬,就大鵬吧。”


    “咕!”登雲雀發出強烈的抗議聲。


    同時看向孔艽的眼神已經變成了鄙夷。


    可惜被它的主人直接無視了。


    皇甫五芹臉上這才重新流露笑意,摸了摸大鵬的腦袋後說道:“大鵬我先帶走了。”


    “內門祭祖儀式明天午時開始,你們兩人明日巳時之前就要來內門。”


    “是!”孔艽和上官雨舟連忙應是。


    下一刻,皇甫五芹已經化作雷霆長虹,帶著登雲雀消失在了天際。


    “提前恭喜二位了。”馮安樂嗬嗬的朝著孔艽與上官雨拱了拱手。


    上官雨舟迴了一禮,慎重的說道:“馮師兄你的天賦不差,也要盡快努力才是,我和孔艽師弟在內門等你。”


    馮安已經在七境巔峰卡了半年了,聽了上官雨舟的話,隻是苦笑沒有迴應。


    他已經錯過了最佳的修煉年紀。


    而今每一次的突破都舉步維艱。


    “唉!”孔艽見此也隻能暗歎一口氣。


    修煉終究是自己的事,他也幫不了馮安太多了。


    即便自己現在給了他破境丹服下,也不過養輪八境。


    不如等他八境之後,再給他小破境丹,才有一絲升輪的可能。


    更新時間改一下,上午的更新改在11點吧,十點有些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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