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安右道的人發現延壽教的人又開始建屋子了,看那地基的模樣怪模怪樣的,很是奇怪。


    實際上,除了冕州之外,安右道的乾州,韋州和憲州都開始了土樓的建設。


    宣慶道欣州的賜慶縣和綿慶縣也在延壽教的掌握中,他們隻比安江道的南州晚一點開始建設土樓。


    這樣一來,除了與冕州環陽縣接壤的宣慶道歡州之外,冕州的周圍實際上正在被周宇打造成土樓“城牆”。


    今後不論是流寇、賊匪還是官兵、胡騎,都別想輕易地侵入延壽教的土樓陣之中。


    看似是一個巨大的工程,實際上周宇計算過延壽教的教徒增長曲線,知道建設土樓並非替換掉過去的普通房屋,而是過去普通的民房並未廢棄,安右道人口的增長數量就能吞下這麽多土樓了。


    過去延壽教的排屋建設簡單,但除了建設速度快,廉價方便適合集體生活之外,沒有什麽優點。


    過去延壽教建設排屋就是為了可以容納更多的人口,圖它的便宜便利。


    現在冬播已經過去,是冬天的農閑期間,趁著有勞力再建設排屋就太浪費了。排屋住個五年還行,到了七八年的時候就需要不停修繕了,越到後麵修繕越浪費材料、勞力。


    這一點是完全不如土樓的,石質建築的壽命輕鬆都能大幾十年上百年。


    土樓也是集體生活,建起來費些材料力氣,可是遇到亂世戰亂時,它的強大防禦力可以節省大量原本需要進行防禦的人力。就算外麵有許多匪寇,晚上派幾個人在高處守衛就行,根本不怕敵人的入侵。


    因此延壽教成立第4年剛開年,周宇又開始了大撒幣,聘用許多人力來幹活。安右道鄉間地頭不知有多少人為了吃的和酬勞加入到了延壽教的大建設活動中。


    對於建材的需求也讓許多地主、富商看準了機會開始投資原料開采,將開采出來的原料賣給延壽教。


    有了延壽教大筆的資金,猶如一支強心劑一般,安右道的經濟被注入了全新的活力。


    延壽教不拖欠,大家幹7天就能拿到一次錢。雖然發的全是壽字幣,但大家已經知道壽字幣在安右道甚至安右道周圍都能順利地花出去,就算過去抵觸壽字幣的人,現在也麵不改色地用著壽字幣。


    為什麽不像許多地主、商家那樣拖欠工資呢?當然是因為延壽教有錢的同時還有產業,讓大家盡快拿到錢,就可以在延壽教的商鋪裏盡情消費了。


    延壽教這裏從南方進貨的商品貨物賣得越好,貨物流轉速度越快,南方商人對延壽教這個大買家的依賴就會更重,北上進行海貿的規模會更大。


    更大的海貿規模,延壽教的艦隊才有存在的理由和擴大的必要。


    的確如同周宇想的這樣。工錢一發下去,立刻就激起了許多底層民眾的消費欲望。


    7天就能拿到錢,而且延壽教的建設工程還遠遠沒有結束,他們還有許多掙錢的時間和機會。


    已經臨近過年,沒什麽人能忍得住消費欲望。


    反正再幹7天,又會有新的一筆收入,不用害怕把錢花掉就沒錢了。


    而延壽教的大建設對安右道周圍的人口和勞動力產生了虹吸效應。


    安右道周圍的村縣本來就有許多人聽說了安右道這兩年發生的變化,許多去過安右道見過延壽教的人,都會迴村分享消息,對安右道有延壽教這種好教感到十分羨慕。


    於是安右道和延壽教但凡有什麽風吹草動,一點點的消息都會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延壽教招收大量勞動力修房子,而且7天就結一次工錢的消息傳到安右道周圍的村縣裏,許多人立刻唿朋喚友、成群結隊地上安右道打短工。


    從旁邊村縣冒出來的勞動力,安右道本地人當然是不滿的。人都是自私的,都想著延壽教的工錢都被本地人賺走最好,哪怕工期拉長一點也沒事嘛。


    可是外地人為什麽唿朋喚友、成群結隊?不就是怕被排外欺負了嘛。


    勞動力市場有競爭對延壽教來說是大大的好事。


    外地勞動力更廉價,有效地將本地勞動力的價格壓了下去,讓一些覺得吃不少苦卻賺得不多的人群剔除出去。


    這群人一般都是有些小本錢日子過的不那麽差的,所以才會挑三揀四。


    他們不少人出錢出力招人,從打工者搖身一變成了小型供貨商,為延壽教提供各種建材原料。


    算是邁出了成為小老板的一步。


    至於今後是做大做強成了大老板,還是不賠不賺,亦或是賠了個底掉,那就看個人的運氣和本事了。


    來安右道的外地人在安右道接觸了玉米、土豆和紅薯,感覺很新奇。因為聽說這三種作物是從海外帶迴來的,產量不錯但不好種,種不好會死掉,所以正在適應著嚐試種植,延壽教和安右道官府都“不敢”大規模推廣。


    本來這種高產作物是“祥瑞”要進獻給皇帝的,但彭秋東聽說這幾種作物還在試驗種植,可能跟水土有關係不一定都能種活,所以也暫時放下了“獻祥瑞”的心思。


    朝廷的攤派,皇帝因為“信任”彭秋東,說不派欽差過來督促,希望他可以主動、自覺地把攤派收繳齊了上繳國庫。


    可是皇帝想岔了,底下的官員哪怕是已經做出好成績長臉了的彭秋東,對於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也是討厭的。


    不派欽差更好,彭秋東原本緊張了一陣子之後,和朋友們通通信,覺得拖一拖也好,著急忙慌地把攤派速速交齊,除了皇帝會高興之外,他官場上的朋友、同僚可就不高興了。


    你為了一個人出頭,把其他人的臉踩在腳底下為代價,這樣好嗎?


    於是彭秋東也開始了“和光同塵”,開始找理由拖著不納攤派。


    剛好乾州遭到了求活軍的攻擊,官兵還戰敗了。這就給彭秋東好方便的一個理由,用安右道遭襲為借口,請求暫緩繳納攤派。


    彭秋東在奏折中暗暗將此事甩鍋給南方民亂,意思說要不是南方沒穩住,也不至於會有暴徒北上進攻安右道,攤派也不至於會晚繳了。


    朝廷也沒有辦法,這一次的民亂和皇帝亂派欽差公公有千絲萬縷的關聯,現在除了禍害南方之外,還禍害到了安右道。


    總不能斥責吧。那南方因為民亂連正稅都交不齊尚且不了了之,忠心任事的彭大人遭了波及就要被斥責,那彭大人可是要委屈的。


    因此朝廷隻能反過來安撫彭秋東,讓他把繳納攤派的時間不停地往後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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