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單於義在幫延壽教做事,港口也是延壽教幫忙修的,能讓單於義封鎖赫連金港的人除了兀裏烈,一定還有延壽教的教主!


    連起來了,都連起來了。


    赫連桀被士兵架起來的時候難以置信地對單於義喊道:“你要背叛北原嗎?興漢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一個胡人……不,這麽多胡人都替興漢那個軟弱的皇帝賣命!”


    單於義根本沒有迴頭,倒是架著赫連桀的駿騎軍胡人士兵忍不住開口說了句:“我們不是替興漢的皇帝做事,我們是延壽教的教徒!是替偉大的教主而征戰。”


    赫連桀很想罵他:這不是一樣嗎?!你們的那個教主肯定也是在替興漢皇帝打仗,難道他一個什麽教主就敢對北原帝國宣戰嗎?


    可是他忍住了,因為他還要“掙紮”一下。他努力露出了一個笑容,對著身邊架著他的兩個駿騎軍胡人士兵低聲說道:


    “跟我一起走吧,把我放了。我身上的這些金子你們拿去分了,我是赫連桀,是赫連家的家主。跟我走,我給你們更多的金子。”


    胡人士兵沉默不語,赫連桀有些急:“你們救了我的命,我一定會給你們很多很多金子的,還有草場、部落、牧奴。你們還想要什麽?女人嗎,我也可以給你們每個人送十個仙女一樣漂亮的女人。”


    聽到赫連桀這麽說,旁邊的駿騎軍胡人士兵甲咽了口口水,但還是說道:“你不要說了,我們是不會放了你的。我們如果背叛神仙一樣的教主,不論跑到天涯海角都會被找到的。”


    另一個士兵乙也使勁點了點頭:“如果教主生氣的話給我們下了詛咒,我們會一輩子活的不好,睡覺的時候全是做噩夢。如果那樣的話,你就算送給我一百個女人又有什麽用呢?”


    赫連桀氣笑了:“哈哈哈,你們竟然信這個!如果你們口中的教主那麽厲害,他直接把兀裏烈詛咒死不就行了嗎,省了那個軟弱的興漢皇帝多少事情!不,他都能自己當皇帝了,誰不服他就詛咒死他,哈哈哈咳咳咳……”


    旁邊的士兵甲很驚訝:“你也知道教主要當皇帝的事啊,我以為你不知道呢。”


    士兵乙則給赫連桀解釋為什麽:“兀裏烈皇帝既然身為皇帝,肯定沒有那麽容易詛咒死的啊,他身邊肯定也有巫師在保護他。所以我們才要用刀箭去活捉兀裏烈。”


    赫連桀已經要瘋了:“哈哈哈咳咳咳,你們的教主想當皇帝,哈哈哈咳咳咳……還要活捉兀裏烈陛下,咳咳,這是,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大的一個笑話。”


    赫連桀在那又咳又笑的,其他的俘虜則都垂頭喪氣的樣子,覺得赫連家的家主因為被抓住已經半瘋了。


    他們也有問抓住他們的士兵到底是誰攻打了赫連家,還有人想要當場“叛變”的,可是都沒有得到士兵們的迴答。


    問得多了,他們隻是說道:“你們現在是俘虜了,安心地等教主去見你們吧。”


    讓他們說得更多一些,他們就閉口不談了。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教主的神通大能,他們也不會迅速成為延壽教忠誠的教徒,直接和興漢人並肩作戰,喊出活捉兀裏烈的口號迴到草原。


    他們知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跟這些人解釋再多也是白費力氣。說多了,對方隻會覺得自己是信教信瘋了,連延壽教活捉兀裏烈這種大話也相信。


    輕鬆幹掉赫連家的軍事力量,把他們重要的家族人物都捉到,延壽教的第一仗開了個好頭,打了一場輕鬆的殲滅戰。


    一開始周宇也想過打一場四麵包圍的戰鬥,畢竟延壽教騎兵的數量夠多。


    但後麵想一想如果四麵包圍,赫連家的人也不是不會困獸猶鬥,到時候第一場仗就不會這麽輕鬆,而是變成硬戰了。


    幹脆還是圍三闕一的好,赫連家的高層看到有一個缺口都跑了,剩下的人沒有了指揮三兩下就全被收拾掉。


    這一次跑出來的赫連家騎兵有一千騎,有一半在半路上就被追上了,另一半跑了一個早上跑到了單於義帶的人麵前,一個不漏地都被擒了下來。


    延壽教的騎兵開始收拾營地安置俘虜,治療傷員,燒掉屍體。


    骨吉煉躲在垃圾堆裏,偷偷看著整個營地發生的變化。這些攻進來的騎兵將俘虜帶走,控製了所有的馬匹和牲畜,然後搜查所有的帳篷,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找出來一個個自以為躲藏的很好的人。


    這些帳篷裏也有不少的垃圾和髒東西,都被他們丟到了垃圾堆。骨吉煉趁人不注意從那堆新垃圾裏偷偷拿了點被人吃過剩下的食物填了下肚子。


    他還挺奇怪,這些東西都還能吃啊,怎麽沒有被那些士兵拿去吃掉呢?作為一個牧奴,仆人能吃老爺頭人們吃剩下的,而他隻能吃仆人們再吃剩下的。仆人們有時候能把東西啃得幹幹淨淨,而今天的新垃圾裏還有些不是碎渣,而是整塊的食物。


    很快,骨吉煉就偷看到了這些人開始做飯。


    他不知道他們吃的是什麽,但是那湯裏飄出來的味道真的好香啊……


    可不是嘛,這可是周宇準備的湯包,給大家配著啃幹糧用的。周宇覺得大家如果隻是喝溫水的話確實健康,但幹糧配溫水大家不是不能這麽吃,隻是有條件的時候也沒必要沒苦硬吃。


    放了湯包的湯裏還加了玉米粒,大家喝湯的同時還能從玉米粒裏補充一些維生素,美滋滋的。


    要不是出征,他們都喝不上這種“全是科技”的湯。又油又膩可煮起來就是香到人的心裏,如果硬要比喻的話就是方便麵湯包的味道。


    沒有聞過這種味道的人真的隻要聞過之後就會口舌生津,在旁邊聞著味使勁吃幹糧都覺得是一種享受,更別說幹糧加這種湯了。


    才喝沒幾頓,他們已經給這種湯起了“醉仙湯”的名字,意思是那味道能把仙人也香醉過去。


    吃飯的時候,醉仙湯的味道飄滿了整個營地,俘虜們餓著肚子眼巴巴地望著香味飄來的方向,一個個全豎起了鼻子使勁吸這股味道,美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拿下赫連家的營地得到了不少物資。除了大批戰馬之外,他們還獲得了大群牲畜。


    遊牧民族逐水草而居,都是趕著自己的畜群四處跑的。喝奶吃肉,靠著畜群活著,離開了畜群他們就失去了遊牧民族最大的機動性作戰特征,草原上如果遭了災,草長得少一點或者天冷一點,畜群就成批成批凍死、餓死,讓牧民們的財產直接消失一大半。


    所以農耕民族更能攢下來財產,遊牧民族更靠天吃飯,畢竟他們的財產裏大部分都是“帶毛的”,而財產“帶毛的不算”,哪怕來一場疫病都會消失掉。


    戰利品一次性獲得了幾萬頭牛羊牲畜,延壽教的軍隊也能帶著它們踏上西征的路。


    當然不是騎兵,而是等到後續的騎馬步兵過來,讓他們帶著這些“輜重”上路。


    不過周宇不可能真的讓這些牛羊牲畜降低了自己的行軍速度。這些牛羊牲畜將被驅趕到鮮於家的領地。


    鮮於家這一次的人口元氣大傷,可並不是陣亡了,而是大部分轉移到了駿騎軍裏。他們的家人朋友還在那片草場上生活著。


    周宇不可能讓他們“過家門而不入”,直接將下一個目標定為鮮於家。在進攻兀裏烈之前,周宇準備讓駿騎軍的士兵們“衣錦還鄉”,帶著這些牲畜讓鮮於家其他人看看他們錯過了什麽。


    他們錯過了成為周宇麾下一員,加入延壽教的機會。之前戰敗變成俘虜並不悲慘,他們反而因禍得福。


    延壽教的騎兵們吃完了午飯之後就等待後續的騎馬步兵和輜重趕來,以及等待單於義那邊將抓住的人一起押過來。


    周宇也不至於真的把這些赫連家的俘虜當成敵人對待,今後他們很可能是自己國家的子民,所以該給他們準備一些吃的。


    結果就出現了一個小插曲——俘虜們竟然壯著膽子提出了要求。


    “能不能讓我們嚐一嚐那個味道的湯?”


    “是啊,求求你們了,就給我們喝一口。”


    “如果不行的話,煮過那個湯的鍋再放點水,有一點味道讓我嚐嚐就行。”


    連周宇都想不到,都做了俘虜了,這些赫連家的胡人們竟然還惦記著剛才聞到的“醉仙湯”,真的是對這東西的渴望超越了自身當下的處境。


    周宇本來想說幹脆給他們也煮一點吧。但轉念一想俘虜和正式士兵們的待遇是不能相同的,所以既然他們的要求很低微,那就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吧。


    那些煮過湯的鍋,在別的地方是會很珍惜舍不得洗的,因為上麵有味道有油,有人舔著吃掉都不稀奇。


    可是在延壽教這裏這東西大家可以喝個飽,也就沒有人會去做那種事情了,該洗也會洗掉。


    正好,在還有一些湯底的鍋裏放上水燒開,再給他們加點玉米粒,讓他們混個水飽也不錯。


    就這樣,看著士兵們真的用剛才煮過“醉仙湯”的鍋給他們煮開水,俘虜們竟然有人想衝上來聞味道,被趕了迴去之後也眯著眼睛用鼻子在空氣中找尋那股味道。


    “我也要當俘虜,抓我,抓我~!”


    誰能想到呢,原本躲的好好的骨吉煉,因為看到俘虜們竟然也能喝到那種聞起來就無比美味的湯,竟然從垃圾堆裏跑了出來,嚇了一群人一大跳。


    站在原地請別人把自己也變成俘虜的,傻笑著的骨吉煉覺得自己隻是一個牧奴,他的自由根本不重要。隻要能喝到湯,他覺得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是笑著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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