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延壽教的騎兵之前魏波鴻和譚金鵬很期待,等遠遠見到延壽教的騎兵之後,他們微微張大了嘴巴。


    “重騎兵?”


    “他們的騎兵身上怎麽會這麽多甲?”


    魏波鴻緊皺眉頭,如果延壽教的騎兵也有甲,那他們的鐵甲確實很多。那朝廷就很難對付這支騎兵了。


    他忍不住對譚金鵬說道:“你知道嗎?原本韓振海向朝廷寫了有關延壽教有地方弄到戰馬的奏折。朝廷派了個太監到安右道來處理,結果卻惹出了亂子。”


    “是什麽大亂子嗎?我倒是沒聽說過。”


    “說是那個公公本來是過來查封延壽教的馬場,想把裏麵的馬全都收繳的。結果他把阻止他的延壽教二把手直接抓了。結果首情城直接就被幾萬延壽教教徒圍了個水泄不通,逼得韓振海當天就把人放了。”


    譚金鵬十分驚訝:“可是那韓振海不是周宇的……他的嶽父嗎?”


    “那是之後的事了。就是那件事情發生以後,韓振海突然就把女兒嫁給了周宇。想必他是見到了延壽教的真正實力,知道在安右道和延壽教別苗頭的話,他連觀察使的位置都做不安穩。所以啊,還不如和他合作。你瞧瞧現在,有了這個周宇嶽父的身份,朝廷連拿掉他的官位都要三思。哼!”


    譚金鵬追問道:“那收繳延壽教馬匹的事就不了了之了?咱們官軍那麽缺馬,怎麽能放過這種機會。朝中大人們不用點手段麽?”


    魏波鴻歎了口氣:“嗨,要不是這一次延壽教出了這麽大一個風頭,這件事都被瞞過去了。”


    “啊?這種事還能瞞過去?”


    “你猜怎麽的。那個閹人也被延壽教圍城的舉動弄怕了,韓振海幫著周宇一起嚇唬他,再給了他不少好處,軟硬兼施之下他就幫著隱瞞了。延壽教弄了一些老馬、瘸馬交給那個閹人,讓他把那些爛馬當成收繳的延壽教的馬匹送了上來交差。韓振海也再寫了一封奏折上來,說他弄錯了,聽信下麵的人說延壽教的馬廄裏都是戰馬就給朝廷上折子,沒想到是這些不堪用的馬匹。辦事的和原主一起隱瞞,這事不就這麽圓過去了麽。”


    “那最終不還是被發現了?”


    “你不知道,那東廠的廠公黃中磊都主動跟陛下說自己收了延壽教的錢,給陛下的內庫送了百萬兩銀子。其他人還敢隱瞞?不怕他們的事被黃中磊捅到陛下麵前麽?所以啊,咱們這次也得悠著點。這位周教主可是敢送錢也願意送錢的,他要是給咱們送禮,咱們就算收下也得迴京交給陛下,別想著能收到口袋裏。懂我的意思嗎?”


    譚金鵬一懍趕緊認真點頭。他還想說這位魏大人剛才是談興上來了,忽然給自己一個武官爆料朝中這種隱秘消息呢,原來是在這裏點我讓我別收賄賂啊。


    “好,那你先說說這些穿鐵甲的騎兵吧,我看是難對付的緊。”


    譚金鵬對魏波鴻說道:“大人,我猜測這麽多鐵甲,可能正好就是這一次延壽教繳獲的戰利品。應該是那個鮮於家的家主帶過來的騎兵身上繳獲的。”


    魏波鴻用力點頭:“有道理!有道理!肯定是戰利品。那北原十三胡之一的家族,怎麽可能沒鐵甲呢?據說他為了北原公主把壓箱底的東西都翻出來了,最少也帶了上千副鐵甲騎兵過來吧。沒想到全便宜了延壽教,唉。”


    “應該就是如此了。這些鐵甲看起來不是步兵甲改的,顯然很適合騎兵。我覺得延壽教就算有打鐵甲的人手和鐵,應該也是沒有打造騎兵甲的本領的。所以,應該就是他們這一次的戰利品了。”


    延壽教的騎兵路過閱兵台,周宇朝他們揮手,他們也向周宇舉起手裏的武器。


    “萬勝!萬勝!萬勝!”


    等到騎兵們路過閱兵台,歡唿聲在另一邊大聲響起並遠去,魏波鴻和譚金鵬也連訣來到了周宇的身前。


    魏波鴻帶著滿臉的笑容:“教主,你這延壽教的教兵確實了不起,鐵甲無數,真真雄壯。”


    譚金鵬則一副直腸子的模樣直接問道:“教主,不知道這些鐵甲是哪家作坊所打造的,我禁軍口袋裏也有仨瓜倆棗,願意找這作坊訂購一些鐵甲。”


    魏波鴻立刻變臉,就在周宇的麵前訓斥譚金鵬:“說的什麽胡話,這些肯定是延壽教自己的鐵匠鋪打造的,為了保家衛國而造。您說是不是啊教主?”


    周宇也是一笑:“魏大人也說錯了,這些鐵甲大多是戰利品,延壽教可沒那個本領打造鐵甲。”


    魏波鴻:“那可真是太好了。那鮮於家家主是掏空了家底,把所有好東西都送到教主麵前任您隨便拿了,哈哈哈。”


    譚金鵬:“那教主,為何這次隻是閱兵卻沒有把俘虜牽出來遊街呢?把他們帶出來,讓百姓們砸他們一些爛菜葉爛果子,也能出出氣。”


    周宇:“我已經答應了他們隻要助我進攻北原,他們就能免了死罪,所以不好再折辱他們了。”


    魏波鴻雖然欣喜於周宇並沒有放棄進攻北原的想法,但仍然擔心地說:“教主可要小心這些胡人陣前複叛。他們可是狡詐得緊。”


    “魏大人不用擔心,我自然會讓他們繳了投名狀,讓他們不敢複叛。”


    聽到周宇這麽說魏波鴻看了眼譚金鵬,譚金鵬隻好說;“那教主可否給我們一批胡人俘虜,讓我們帶迴京城?”


    周宇卻直接不接這句話:“不談這個了。我這裏正好有一份禮物送給譚大人。”


    譚金鵬一驚,心想剛才魏波鴻剛剛點完我,你的禮就送來了。


    他剛想拒絕,結果魏波鴻卻伸手假裝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譚金鵬明白過來,不收禮不符合他的人設,顯得太假了,反而會引起周宇的警惕。


    所以禮該收還是得收,隻不過迴京之後要在陛下那兒報備就是了。


    譚金鵬隻能含糊地說:“那真是……”


    結果周宇已經領著他們兩個朝一個房間裏走去了。


    “這是……”


    進房間之後,譚金鵬和魏波鴻看到一件漂亮的鐵甲掛在架子上,顯然就是周宇要送給他的“禮物”了。


    譚金鵬身為一名武官,他對這種東西是沒有抵抗力的,就和文官們對字畫的喜愛一樣,他一個箭步就邁了上去,細細觀賞起來。


    周宇給他介紹道:“這是在擒住鮮於翰時他身上穿著的鎧甲。算是一件戰利品吧,留在我這裏也隻能拿來觀賞用。還不如送給譚大人。”


    如果隻是普通的鐵甲魏波鴻才沒興趣,但如果說這東西有特殊的紀念意義,他立刻也來了興趣:“呀,這說不定是那北原十三胡鮮於家的壓箱底的傳家之寶吧,說不定是幾代家主穿過的呢,不得了不得了。”


    譚金鵬一聽更是興奮,對他來說這不僅僅是一件鐵甲了,還是一件“文物”了。如果真的能落到他手裏,就憑魏大人剛才的這些說辭,它的價格就不是一件普通鐵甲能打的住的,最少最少翻10倍價錢不止。


    “這怎麽好意思呢,教主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無功不受祿……”


    客氣還是要客氣一下的。周宇也知道他們這些人的秉性,多說了幾句好話,譚金鵬也就仿佛被客氣地沒辦法了一般,順水推舟地收了下來。


    雖然要拿迴去報備,可萬一陛下大手一揮讓他自己留著了呢?那他不是發了麽。


    譚金鵬送了,魏波鴻當然不能落下。


    周宇帶著他們來到一個長桌前,對著桌上的一個大大厚厚的卷軸說道:“這幅畫請魏大人品鑒一下。”


    魏波鴻也不客氣,直接上手緩緩地在長桌前打開卷軸。


    “咦這裏不是水墨畫,而是礦石顏料,這色彩真是絕了!”


    隨著魏波鴻的讚歎聲,這幅長卷慢慢展開。它的畫麵細致入微,煙波浩渺的江河、層巒起伏的群山隨著畫軸滾動,構成了一幅美妙的江南山水圖。


    漁村野市、水榭亭台、茅庵草舍、水磨長橋,和捕魚、駛船、遊玩、趕集動靜結合恰到好處。


    它以石青、石綠等礦物顏料為主,在較為單純的藍綠色調中尋求變化,雖然以青綠為主色調,但在施色時用手法的變化來讓色彩或渾厚,或輕盈,使畫麵層次分明,色如寶石般光彩照人。整幅畫麵渾然一體,豔而不俗。


    這幅畫是周宇在從24世紀訂購工藝品時所獲得的一幅他有些舍不得拿出去拍賣的畫。當時他在找藝術品的時候當然不會錯過字畫。


    但是24世紀的字畫可以用各種打印方式來將過去的佳作複原,可是墨水、紙質都限製了它們的“真實度”。所以周宇特意找到了仿造名畫的“假畫”作坊來訂做藝術品。


    這家造假作坊竟然拜托時間穿梭者收集各個時代的藝術品,然後將這些藝術品“喂”給ai去消化,然後讓ai創造出各種新的畫作。那些ai創造出來的出色畫作,它們再喂給ai再消化,最終建立了龐大的素材庫。


    這幅畫作就是ai創作出來的精品畫作,然後這個作坊用機器臨摹而不是打印的方式製作了它。


    周宇當時雖然知道它是假的藝術品,畫軸上麵連作者的名字都沒有,但他就是很喜歡,也一直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使用它。


    今天拿出來他其實並不是真的要把它送給魏波鴻,實際上他是想要把這幅畫送給魏波鴻身後的人——興漢皇帝。


    隻要能增加這位仁兄對延壽教的一絲好感,讓他不會急匆匆對延壽教動手,這件作品就送得不虧。


    看著魏波鴻已經完全入迷的模樣,周宇覺得這份重磅禮物應該沒問題。隻要興漢皇帝喜愛藝術,就無法拒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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