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桐性子本來就烈,突然聽到府上下人們議論這件事,而且自己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三哥魏文康當做工具嫁給了王永安,氣得魏文桐拎著雞毛撣子滿院子追打魏文康。


    魏文康被逼的無可奈何,跑到魏文桐師傅妙靜師太這邊懇請幫助,妙靜師太道:“孽畜,我不殺你,已然便宜了你,讓我幫你,簡直做夢!”


    魏文桐自然不會真的殺了自己的哥哥,便拎著雞毛撣子指著魏文康怒道:“有你這麽幹的嗎?啊?三哥,你把我當做什麽了?今天我要是不收拾你,我就跟你姓!”


    魏文康頓時大笑起來,洋洋得意說:“你本來就跟我一個姓,一筆寫不出兩個魏啊,老七,你說是不是?”


    魏文桐拍著腦袋叫道:“都讓你給氣糊塗了,魏文康,我告訴你,今天我跟你沒完!”


    “老七,老七,你別這樣,我也是為了你好。”魏文康忙說。


    魏文桐冷哼道:“喲,還真看不出,您還能為了自己的親!妹!妹!好?”


    魏文康睜著眼睛說:“那當然了,全家我就疼你一個妹妹,你看我除了對你好之外,還對誰好過了?我不對你好,老天爺都不放過我!我發誓,這一次真的是為了你,否則讓老天爺劈死我!”


    “轟隆隆……”


    兩人吃了一驚,這冬日平地驚雷,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啊。


    魏文桐立即指著他的鼻子叫道:“魏文康,你看,你撒謊老天爺都不放過你了!”


    “轟隆隆……轟隆隆……轟……”


    連續爆炸的聲音響了起來,並非雷聲,反倒聽起來像是炮聲,魏文康嬉笑道:“原來是炮兵訓練啊,嚇死我了,老天爺還是挺公平的,知道我說的是實話,我可是為了我唯一的妹妹好啊。”


    “哼!”魏文桐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算盤,把我嫁給大帥了,你就是大帥的大舅哥了,從此之後你就可以平步青雲了是不是?你做夢!你拿我做政治籌碼,我決不答應!我就不幫你,我氣死你!”


    “七妹,話不能這麽說嘛,咱倆可是親兄妹,一個爹一個媽的。”魏文康哀求道,“你不看僧麵看佛麵嘛,對不對?以後你要是做了大帥夫人了,我腰杆子也挺起來了,咱們魏家的腰杆子也能挺起來了,你說是不是?而且我是真心的在幫你,你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不知道啊。”


    “你什麽意思,魏文康?”魏文桐怒道。


    魏文康賤兮兮地笑著說:“你哥哥我火眼金睛,我早就知道你心裏滿是他了,你這麽多年一直都暗戀人家,對不對?對不對?”


    魏文桐頓時羞紅了臉,嗔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魏文康道:“七妹,我太了解你了,你要是撒謊了耳朵會紅,你看你耳朵紅了吧?哈哈,做哥哥的怎麽會害了你呢,再說你看看你這麽多年一直在大帥的家裏做護衛,是個傻子都看出來你對大帥有意思了吧?而且你還一直做大帥的貼身護衛保護大夫人,我說的沒錯吧?”


    “還不是你死皮賴臉求我!”魏文桐叫道,想到這裏她更加氣憤,直接踹了過去,踢在賤笑的魏文康屁股上,魏文康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唿喊起來:“你還真打我啊,我可是你親哥。”


    魏文桐冷哼道:“親哥怎麽了?親哥打得更狠!原來你早就算計著我呢,是不是?哦,從我來到揚中縣帶你迴去的時候,你就開始算計我了,是不是?”


    魏文康連忙搖頭否認道:“不敢不敢,我哪敢啊,天大的誤會,都是機緣巧合罷了。再說了,你師父在這兒呢,我哪敢當著她的麵撒謊啊,她老人家是什麽人呢,明察秋毫,我要是有一點點陰謀詭計,早就被她看穿了,您說是不是啊妙靜師太?”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魏文康這時候拍妙靜師太的馬屁,明顯是想拉攏妙靜師太支持他,不過妙靜師太卻不理會他,轉而對自己的徒弟說:“桐兒啊,為師一直以來心中都有一些遺憾,你大師姐和二師姐都是因為男人而誤入歧途……”


    魏文康頓時驚叫道:“師太,你不會是讓我妹妹真的出家吧?那可不成,我可不答應啊,我爹讓她跟您學武藝是想要保護好自己,可不是為了讓她保護菩薩去了!”


    妙靜師太一個拂塵甩過去,打得魏文康蹲在地上,不敢言語了,妙靜師太繼續說道:“我一直擔心你也重複她們的老路,為了男人葬送一生,你與我說說,你是怎麽打算的?”


    魏文桐紅著臉,低下頭去,腳趾踩在地上扭捏不已,半響才說:“師傅,徒兒不敢欺瞞您老人家,徒兒的確是對王靖雲有那麽一點點,隻是一點點的意思,可是至於談婚論嫁給他做小妾,徒兒還是沒有考慮過……”


    魏文康頓時跳了起來,叫道:“不是小妾,是姨太太,我聽大帥說了,王家不納妾,隻納夫人,你到了他家是四夫人,絕對不會是當小妾一樣受人歧視。七妹,你說你一天天擔心他,害怕他受傷,如今你要是做了夫人,哪裏還會害怕他受傷了,你直接護在他身邊嘛。以往還得找理由去看他,現在光明正大陪他……”


    “呸!誰找理由去看他啦,胡說什麽呢你……”魏文桐嬌羞道。


    妙靜師太歎了口氣,她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徒兒不過是心中猶豫不決,但是讓她離開王永安卻是難之又難。妙靜師太靜思許久,覺得徒兒塵緣未了,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桐兒,你既然心中猶豫,便說明你此時心中無菩薩,不如留下來,待他日你與他因緣了解之日,便是你重迴菩薩麵前修行之時。為師在此已經快一年了,是該迴到庵堂去了,望你能夠珍重自己。”


    魏文桐哪裏舍得師傅離開,王家的人也舍不得她離開,但妙靜師太執意,眾人勸說不得,隻好送她遠去。王永安打算送給妙靜師太金錢,被妙靜師太婉拒了,隻是要了一些幹糧帶在路上。


    送走妙靜師太之後,王永安迴到軍中,查看士兵傷情,隨後又在揚州接待了手下各公司集團的經理和執行官,大家紛紛上報公司的業績,王永安看到各個行業非但沒有因為戰火而下降,反而各個業績上升,心中大喜,尤其是銀行業,在陳其美的照拂下,反而成為上嗨灘唯一一家國內銀行,完全將清政府的票號以及私人銀行擠兌垮了,大有一統國內金融業的趨勢。


    王永安自信滿滿,覺得自己沒有南下招惹革命黨這一步棋走對了,正準備去山東濰坊蕭家提親,卻不想從北方傳來了一個消息,袁世凱迅速平定了灤州兵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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