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巾軍就不必說了,都是由土匪改編而成,高大壯雖然名字挺高尚,可是他本身就是土匪出身,隻是因為王永安私下裏的支持,成為王永安在外麵殺人越貨的黑刀子而已。而其軍隊軍紀很差,搶掠也就罷了,甚至還有強搶民女的,在高大壯的彈壓下,軍紀稍微好了許多。


    潯軍按照道理來說是江西新軍改變而成的革命軍,可壞就壞在李烈鈞本身就是會黨出身,在整編江西革命軍的時候,不少會黨也加入到了革命軍之中,黃煥章率領的這兩千潯軍之中便有不少會黨混入其中。這支軍隊軍紀同樣非常差,在江西老家的時候尚且還能可知住自己,可是一到了皖省便暴露了本來麵目,忽然之間成了一支比土匪還土匪的軍隊,一路之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皖省革命黨人吳暘穀原本想著借他們的手推翻滿清政府,卻沒想到迎來了一群土匪,氣得他發電報給李烈鈞,要求李烈鈞嚴懲潯軍之中的惡人。


    潯軍抵達安慶府,黃煥章立即要求皖省支付巨額軍餉,皖省巡撫朱家寶尚且猶豫在革命還是效忠滿清之中,斷然拒絕了黃煥章的要求,黃煥章一氣之下下令潯軍向巡撫衙門發起進攻。徐大鴻立即派遣軍隊支援巡撫衙門,盡管徐大鴻已經失去了軍隊的控製力,可是這一次是麵對軍紀極差的外省軍隊潯軍,第三十一混成協還是聽從軍令,將潯軍趕跑了。


    “你大爺的,居然敢打老子!”黃煥章一氣之下,下令軍隊進攻軍械庫,洗劫藩庫(皖省銀庫)和安慶城的店鋪。


    吳暘穀與畢大懷聽到消息,立即騎馬跑了過來,吳暘穀大喊道:“爾等同為革命同誌,為何如此傷害同胞?”


    幾個潯軍士兵相互看了看,一個人說:“這老小子說的是什麽話?”


    “聽不懂,嘰嘰歪歪的。”


    “我看他跟咱們團長說過話,應該是個有身份的吧。”


    “管他什麽身份,在他娘的嘰嘰歪歪,老子斃了他。”


    此時一聲女子尖叫傳來,兩個潯軍士兵抬著一個少**笑著走了出來,少女一番掙紮大喊道:“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放了你,行啊,過了今天晚上就放了你。”一個尖臉猴腮的潯軍士兵笑道,“你放心,今天晚上老子讓你舒舒服服的,明天你想離開老子都舍不得。”


    另一個士兵淫笑道:“都說安慶女人美,還真是長得好看,這小娘們這身條,這***真他娘的好,就是比咱江西女人好啊。”


    “小爺我玩遍江南江北,要說女人小爺我最有資格。”那尖臉猴腮的潯軍士兵點評道,“江西女人骨頭軟,皖省女人**大,浙省女人水兒多皮膚好,蘇省女人嘛,他娘的床上叫得最銷魂!”


    “大哥你不愧是我們的大哥啊。”另一人拍馬屁道。


    吳暘穀立即騎馬過去,大喊道:“放開她,你們在做什麽?”


    幾個潯軍士兵圍了上來,冷笑道:“怎麽著,什麽意思啊?你還狗皮膏藥一樣不走了是吧?”


    先前的軍官也走了過來,指著吳暘穀怒吼:“你他娘的別給臉不要臉,爺大老遠從江西來到你們安慶支持你們鬧革命,爺一分錢的辛苦錢都沒有,玩玩你們皖省的娘們,那算是便宜你們了,別給來你不要臉。”


    “你……你……你們簡直不是人。”吳暘穀氣得大叫道。


    那軍官大怒,將吳暘穀從馬上拉了下來,其餘潯軍士兵將吳暘穀按在地上,那軍官冷冷地問:“怎麽著?有種你再說一遍。”


    “你們不配叫做革命軍,你們還不如土匪,人家土匪還盜亦有道不欺淩弱女,你們再看看你們自己,呸!你們江西人算是什麽他媽的東西!”吳暘穀大罵道。


    那軍官立即喊道:“給我揍死他,我艸他姥姥!居然敢罵咱們江西人,給我揍死他,往死裏揍。”


    畢大懷見狀便連忙要去請求救兵,那軍官立即拔出手槍,對著畢大懷的後背開了一槍,畢大懷從馬上栽了下來。兩個士兵跑過去,翻了一下畢大懷,發現畢大懷已經死了,那軍官皺了皺眉,道:“一不做二不休,都弄死,狗日的皖省佬!”


    因為殺了兩個人,其餘潯軍士兵也沒心思玩女人了,將那少女拋在一旁。而這安慶少女並沒有像一般女人一樣嚇得趕緊躲迴家中,她躲在角落裏,盯著潯軍士兵將吳暘穀與畢大懷的屍首藏在何處,隨後跑向革命黨聚集的地方,向他們報告說潯軍殺了她的兩個救命恩人。這安慶女人柔中帶剛,別看她們外秒柔弱的樣子,實際上她們內心比男人還要堅強。對於救命恩人之死,少女銘記在心,一定要給救命恩人報仇雪恨。


    “難道是老吳和老畢?”王天培等人忙問,那少女說她知道他們屍首在何處,便帶著他們來到埋屍之處。當眾人將屍首挖出來之後,頓時嘩然起來,居然真是吳暘穀與畢大懷。


    當即有脾氣暴躁的,便嚷嚷著一定要找潯軍報仇雪恨,還有人說莫不如現在聯絡城外的革命軍消滅潯軍。


    還是史沛然穩重一些,說道:“如今朱家寶尚且對是否光複猶豫不決,相當於他還是大清的臣子,如今我們卻是革命軍,雖然潯軍軍紀極差,可他們也是革命軍。私仇是小事兒,推翻滿清才是大事,萬萬不能因為一時仇恨而壞了大事啊。若是我們與潯軍打了起來,反倒讓朱家寶等清軍坐收漁翁之利。”


    “不行!絕不能饒了那幫江西佬!”李乾玉叫道。


    王天培忽然說:“或許我們可以借刀殺人。”


    “如何借刀殺人?”


    “諸位難道忘記了白巾軍嗎?”王天培道。


    “白巾軍?”眾人嘀咕起來,這白巾軍可不是什麽革命黨,大家都知道,白巾軍就是土匪,隻不過趁著革命黨光複之際摘革命的果實而已。可惜現在什麽牛鬼蛇神都跳出來,革命軍內部也分成各種勢力,便是江西革命軍政府就有兩個,李烈鈞在九江的江西革命軍政府,馬毓寶在南昌還有一個革命軍政府。所以白巾軍自己鬧騰出來一個“皖省獨立軍”,大家並沒有覺得異常,反而因為白巾軍的出現而高興——這傻.逼貨越鬧騰越好,等將來江北軍打過來先收拾他們。


    王天培道:“白巾軍再怎麽是土匪,他們也是咱們皖省土匪,咱們把江西佬在皖省敢的事兒告訴他們,這些自持為替天行道的白巾軍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妙計,妙計啊!”眾人連連誇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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