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子們大多都住在外麵,少部分住在學宮內,一般上課的時候才會來到這裏。


    李青在人群中十分紮眼,因為他穿著一身非學宮子弟的製服。


    不少人都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此時的李青恢複了正常的身高,隻是麵容發生了微微的變化。


    特別是骨相,五官都有微微的調整,就算是過去的熟人,也看不出他有什麽不對,外表的年紀大概20歲左右。


    他向著稷下學宮大門走去,門口留著一個老頭,看到他之後淡淡笑道。


    “年輕人,不是稷下學宮的學子或者老師教習,是不能進入的。”


    “你是來找誰的嗎?”老頭麵容和善,微微笑著說道。


    李青看著他,能感受到這老者體內特有的儒門精氣,笑了笑說道。


    “老丈,我是來見學院夫子的。”


    老頭看著李青,聽到他的話吃了一驚,上下打量著他。


    “敢問小友姓甚名誰?和夫子有什麽關係嗎?”


    此時,一旁的一些學子似乎都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一個年輕人,站在稷下學宮的大門前,說要見夫子,怎麽看都不太正常。


    一旁的老頭看到這些學子投來的目光,頓時嚴厲的目光向著他們看去。


    一聲喝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都學到狗肚子上去了嗎?”


    聽著老人的嗬斥,學子們慌不擇路的衝入了稷下學宮。


    一些人不由嘀咕道,“鄭老頭真是太古板了。”


    “鐵麵鄭老頭發威了!”


    “快跑啊……”


    各種古怪的叫喊聲響成一片,李青的臉上也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鄭老頭微微咳嗽,目光看向了李青,“年輕人,你還沒有迴答我呢?”


    李青笑了笑,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白紙,白紙上印著一個圖案。


    在鄭老頭麵前微微展示,“麻煩老先生將這東西交給夫子,夫子就會知道我是誰了。”


    鄭老頭看著李青遞來的白紙,上麵印著一個令牌的畫麵。


    上麵有很多花紋,他眉頭忽然一皺,他似乎看出了這是什麽。


    “夫子令?”眼神露出一絲驚訝,上下打量著李青。


    李青微微一笑,“還請老先生幫我代傳。”


    鄭老頭聞言微微點頭,“好,年輕人請稍等。”


    鄭老頭轉身離開了這裏,消失在了稷下學宮的大門內。


    李青站在大門旁,老神自在的東看看西瞧瞧,對於這些學子他也很感興趣。


    他發現有不少修士隱藏其中,這些學子大多麵色肅穆,和周圍的人隱約之間有一種隔閡。


    其中並不隻有儒門的學子,還有其他學派的氣息。


    “人不少啊,十個裏就有一個修士,稷下學宮每年都會畢業一批人,這數量分散全國,很驚人了。”


    李青默默盤算著種種信息,他最近對於玉板的研究已經有所眉目。


    這東西不一定隻用於功法,還可以為他破解各種陰謀。


    “如果我將看到的,聽到的所有信息寫成一本日記,再配合平時收集到的各種信息,隻要信息足夠,玉板就能分析出其中的真相。”


    “這意味著我具備破解陰謀的能力,在這雲波詭譎的世界,將會非常重要。”


    “那些大能手段無數,伏筆萬千,我這智慧可不一定能比的上。”


    就在他沉浸在思考中時,一個聲音響起,“你是誰?怎麽堵在學宮門口,這裏是你能堵門的地方嗎。”


    嚴厲的聲音,李青皺著眉頭,看向了說話的人。


    一個穿著白衣的年輕學子,臉上有著一絲傲氣,眉宇間一種居高臨下的氣質。


    一雙陰沉的眼睛,嘴唇很薄,嘴角一顆黑痣,破壞了一張還算英俊的臉。


    李青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眼神直接飄過了他,看向了遠方。


    對於不禮貌的人,他也會以不禮貌迴敬。


    這年輕男子見李青如此蔑視,頓時臉上一片青紅,“你怎麽不迴答我?”


    李青看著眼前的人,心中暗道,“這種世界怎麽會有這種傻叉,典型到處惹禍的家夥。”


    冷笑一聲,“我為什麽要迴答你,我認識你嗎?”


    “這稷下學宮的大門是你家開的嗎?”


    “哪條律法規定我不能站在這裏呢?”


    “我站在這裏和你有關嗎?”


    “迴家睡覺去吧,別到處惹禍。”


    李青淡淡的說著,右手輕揮,仿佛趕蒼蠅一樣。


    這表情和動作,如同利劍一樣,刺激到了這男子的自尊心,他的臉上一片憤怒。


    “你……”這男子舉起手指著李青,渾身氣得發抖。


    旁邊的一些學子聽著李青一頓噴,看著那人吃鱉,嘴角都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容。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吵什麽?”


    “學宮門前不許爭吵,不知道嗎?”


    鄭老頭一臉嚴肅走了出來,目光看向了所有人。


    麵色憤怒的男子頓時憋住了脾氣,對著鄭老頭行了一禮說道。


    “鄭教習,此人堵在學宮大門前,嚴重影響了學宮的肅穆,我在驅趕此人。”


    黑痣男子一頓搶答說道,似乎要讓自己站在道德的至高點。


    鄭老目光一冷,頓時知道了怎麽迴事,“周興龍,別人站在這裏,自然有別人的原因。”


    “僅僅因為別人站在這裏,你就要驅趕別人,你這是何道理。”


    “我學宮什麽時候隨意驅趕路人了?你的書都讀到哪裏去了?”


    周興龍被鄭老頭一頓臭罵,頓時整個人都懵了。


    李青在一旁微微嗤笑,更是讓他麵色脹紅,說不出話了。


    “還不快進去,早課都要開始了。”


    周興龍聽到這話,隻能惡狠狠看了一眼李青,轉身向著學宮內部走去。


    鄭老頭搖搖頭,看向了李青道,“這位公子,讓您見笑了,請跟我來,夫子要見你。”


    李青點點頭,跟著鄭老頭進入了稷下學宮。


    他之所以在學宮做出驚人之舉也是有目的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雖然儒門修士似乎沒什麽壞人,但他畢竟是從龍宮那裏得來的令牌。


    他需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進入了稷下學宮,投鼠忌器之下,至少學宮的人不會隨意動手。


    光明正大的進去,就要光明正大的出來。


    學宮是天下楷模,不可能做出不教而誅的事情。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規矩和名聲就是束縛。


    作為現代人的李青,看過很多關於古代這一套的內容。


    “希望順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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