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裏掌管財政的管家似乎不在,阿諾被門口的女侍引到了左邊第二個房間。


    這裏同樣有一位中年女性。看著古板嚴謹,手裏拿著一堆賬目在核對。


    當阿諾走進去表明來意後,對方明顯露出不快神色。


    “你拿著這張紙條,從後門過去,左手邊有一棟小樓,去那裏領金幣。”


    阿諾接過紙條,上麵的字寫得潦草,最後的簽名更是花裏胡哨的,自帶防偽功能。


    他拿著紙條,剛走出門,就聽見身後傳來那中年女人的抱怨聲。


    “真是的,隻有出賬沒有進賬,下個月的開銷都不知道從哪來呢!”


    城主府很缺錢?


    阿諾聽見女人隻是抱怨一句,沒有多說,也就邁步繼續離開。


    從這棟樓穿過去,是幾棟獨立的小樓。


    門口與道路兩邊都能看見士兵把手。


    陪著他過來的女侍沒出大樓門,站在台階上給阿諾指了拿錢的地方,就紅著臉迴去了。


    阿諾手裏攥著紙條,每當有路過的士兵警惕地看向他,就衝對方晃晃手裏的紙,總算一路順利地進入了據說存放金幣的小樓。


    這棟小樓的大門和窗戶都嵌著結實的鐵欄杆,上麵還能看見細小的綠色晶石,估計還有教會神術的加持。


    阿諾老老實實等在門口,和藏在欄杆裏麵的人一手交條,一手交錢。


    阿諾看著門內人手裏沉重的金幣袋,沉默片刻,感歎這位城主還挺大方。


    “抱歉,能將金幣數量計入這枚戒指裏嗎?”


    他猶豫地掏出愛莎給他的“銀行卡”戒指。


    “呃……可以是可以。”對方看著阿諾,難得善意地提醒,“可是如果異色玫瑰破產了,你可能拿不到戒指裏記載的金幣。你還要把錢劃進去嗎?”


    阿諾低頭看著自己的戒指,苦笑一聲,“還是請幫我劃進去吧。”


    異色玫瑰會不會破產,阿諾並不清楚,那位假城主對待自己的舊臣並不客氣。


    可是按照阿諾接下來的計劃,他肯定不能拿著一大包金幣行走。


    飛鳥也要被拖累成烏龜了!


    對麵的人露出看傻子的表情,不過還是依照阿諾的話,收起金幣,把相應數額劃進戒指中。


    阿諾小心翼翼地收起戒指,心想:“如果我今晚就去異色玫瑰把所有金幣都提取出來,會不會真的害對方商會破產?”


    “你好,請問這裏還有其他的門可以離開嗎?我從大門進來時,好像得罪了門口的士兵。”走之前,阿諾又問了一個問題。


    “有的。”對方並不意外,“東邊還有個側門,事實上那才是我們可以出入的通道,大門都是留給貴族老爺的。”


    “非常感謝。”阿諾頷首,一臉興奮地離開。


    走出小樓,他對著樓外持劍的士兵點頭問候,然後向著東邊走去。


    走到半路,他有些迷茫地向四周看看,然後叫住一位巡邏的士兵,“請問東門是從這邊走嗎?”


    阿諾指向北方。


    士兵連忙搖頭,“不是,那邊不能去,你別亂走。東門順著這條路直走就是了。”


    “哦?那邊有個花園,我還以為是出口呢!”阿諾不好意思地笑笑。


    士兵有些不耐煩,但阿諾看起來不太簡單,他便壓著火氣說。


    “那可不是……別亂打聽,辦完事就快出去吧。”


    阿諾一臉好脾氣地離開,這迴順利地走到了東門。


    東門要比他進來的大門小很多,但內外也都有士兵把守。


    門是關著的,隻有人進出時才會短暫打開,隨後又在彈簧的作用下緩緩關閉。


    阿諾對兩邊士兵點點頭,然後推門而出。


    門外,值守的士兵聽見門軸轉動的聲音,但他們主要警惕外來者,並沒有關心從內部走出來的人。


    可是當門軸轉動聲停止,他們也沒看見有人從身後走出來,於是有些疑惑地迴頭。


    東門處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人出來。


    兩個士兵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笑笑說:“可能是發現落下東西,又迴去了吧?”


    這種情況也很常見,他們沒聽見門內士兵有動靜,很快就把這件事忘在腦後。


    沒過多久,原本應該離開城主府的阿諾,重新站在了他之前詢問過的小花園裏。


    花園後麵也有一棟小樓,相對於城主府的莊嚴,看起來要柔和許多。


    這裏應該就是高杉城主的住宅。


    雖然也有士兵值守,但更多的卻是穿著長裙,頭戴花領的女侍走來走去。


    阿諾躲在樹上,重新固定了一邊兜帽和裏麵的陰影之冠,這才找了一個沒人經過的時刻,竄了出去。


    小樓二樓有幾個露台的窗戶是敞開的,圍欄上還吊著幾盆鮮花。


    一陣風吹過,揚起雪白的紗簾。


    房間內的美麗女子並沒有被這尋常的動靜吸引注意力。


    她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裏的身影自怨自艾。


    突然,她好像看見有什麽東西從鏡子裏一晃而過,把她嚇得差點兒驚叫出聲。


    猛地轉身,卻在房間的地板上看見了一隻小鳥。


    她慢慢走過去,小鳥蹦著退後兩步,扇扇翅膀卻沒飛起來。


    “可憐的小家夥。”


    美麗的女子雙手捧起小鳥,看見對方的翅膀上羽毛很是淩亂。


    她摸了摸,感覺小鳥並沒有受傷,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暫時飛不起來了。


    女人歎口氣,推門出去,“安妮!”


    “夫人。”沒過多久,立刻有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小女孩跑過來。


    “這隻小鳥好像飛不起來了,你去找個鳥籠過來,再拿些它的吃的食物。我要養在房間裏。”


    “可是……”小女仆為難地皺起臉,“老爺不喜歡在房間裏養動物的。”


    美麗女人聞言冷笑一聲,“哼,他都多久不曾來找過我了,我還管他喜不喜歡?”


    說完,美麗女子便轉身迴了房間。


    隻剩下小女仆一臉為難地站在外麵。


    突然小女仆感覺到似乎有一道身影一晃而過,她還以為是夫人又出來了。


    抬起頭,卻看見對方仍然坐在梳妝台前逗弄小鳥。


    小女仆奇怪地張了張嘴,最後不敢打擾生氣的夫人,轉身跑去找鳥籠和食物去了。


    偷偷潛入的阿諾將自己固定在走廊的頂棚,看著小女仆跑走,才悄無聲息地落地。


    這裏沒有士兵巡邏,隻偶爾有掃地女仆經過,安靜得很。


    阿諾輕易地就繞開她們,在二樓盡頭找到了一間最大的臥室。


    臥室門並沒有鎖,阿諾過去時,還有女仆剛端著一盆水,從裏麵出來。


    他趁機進去,然後輕輕帶上門。


    這裏的布置相比起剛剛女人所在的房間簡單大氣一些,應該就是城主的起居室了。


    阿諾拿出從格納夫人屍體上撿來的鑰匙,開始在房間裏尋找能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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