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窗戶,發現天已經大亮了,連忙坐起來,身手在胳膊上捏了捏,突然發現這是在南家的別墅裏。


    她呆愣了一下,第一反應是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可怕的夢,但是身上的痛楚卻清清楚楚的告訴她,一切都不是夢。


    她昨天的記憶漸漸的迴籠了上來,昨天她跟陸舊謙……


    她的臉上火辣辣的,同時也有些疑惑,白韶白為什麽突然發瘋,對自己像是對仇人一樣?


    “小姐,醒了嗎?”胖嫂在門外喊道。


    “胖嫂!”南千尋聽到是胖嫂的聲音,連忙下床來開門。


    “小姐,昨天好險,以後離白少爺一定要遠一點,要不是陸少爺去的快,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胖嫂昨天聽到石墨說了一些,心裏後怕不已。


    “這個是紅棗蓮子羹,你先喝點吧!”


    南千尋看著胖嫂端著的紅棗蓮子羹,心裏一陣暖暖的。


    “陸少爺,你迴來了?”胖嫂剛把蓮子羹遞給南千尋,收拾了一下盤子,突然瞥見了陸舊謙迴來了。


    南千尋看到了陸舊謙,整個人囧的想要找個地裂縫鑽進去,昨天是她主動推倒他的,而且還用一種極其火辣的姿勢纏住了他的腰。


    陸舊謙朝胖嫂點了點頭,進來看著南千尋,南千尋的臉上像是火烤的一樣,垂著頭裝作是在喝蓮子羹,實際上她是不知道要怎麽麵對陸舊謙。


    “千尋,今天感覺怎麽樣?”


    “渾身疼!”南千尋聽到他問話,連忙迴答。


    陸舊謙的眼眸裏含著笑,說:“都怪我心急了,我應該溫柔一些!”


    “……”南千尋的耳朵都紅了,陸舊謙知道不能繼續逗她了,說:“快喝吧,我早上走的時候胖嫂就已經煮上了,估計一直等著你醒來呢!”


    “胖嫂,人真好!”南千尋垂著頭說道。


    “快點喝吧,喝完了我有話要跟你說!”陸舊謙說道。


    南千尋看到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知道是有正事要說,連忙喝了羹,抬起頭來看著她。


    “我要跟你說關於孩子的事!”陸舊謙的臉上有些寒意,南千尋聽到他說孩子,心裏有些難過。


    “孩子,到底是怎麽迴事?”南千尋問道。


    “你出了車禍之後,孩子還好好的,那個把你調換了的醫生已經被找了出來,他說你被轉移走的時候,一切都是正常,孩子也完全沒有問題!”陸舊謙說道。


    “我要見醫生!”南千尋說道。


    陸舊謙歎了一口氣,說:“你收拾一下,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南千尋聽到他說要去見一個人,立刻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忍著疼痛拿著衣服去浴室了。


    簡單的梳洗完了之後,南千尋坐在了陸舊謙的車子裏,車子飛快的往盛唐開了過去。


    到了地下停車場,陸舊謙帶著她直接上了一個小的電梯,電梯直接往最頂樓上去了。


    九轉十八彎之後,兩人在走廊的最末尾的那間房門口停了下來。


    陸舊謙身後摁在了指紋鎖上,門啪的一下開了。


    江陵防備的站起來,看到來的人是陸舊謙和南千尋之後,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哥?”南千尋看到江陵,上前喊了一聲,像是看到了親人一樣。


    江陵臉上有些複雜的神色,說:“其實,我不是你哥!”


    南千尋看著他,又轉過來看陸舊謙,陸舊謙說:“先坐下再說!”


    江陵看了看陸舊謙,又看了看南千尋,依舊站在那裏,不肯坐下來。


    “哥,你坐,不管怎麽樣,我認定了你是我哥,你就是我哥!”


    “可是我不配!”


    陸舊謙抬眼看了看他,說:“你說了隻要千尋來了,你就把所有的事都跟她說,現在她已經來了,如果我在你不方便說的話,我可以迴避!”


    他說著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南千尋看向江陵,問:“你怎麽會在陸舊謙這裏?”


    “我也無處可去了!我知道了白韶白太多的事,不知道他會怎麽處理我,我害怕,所以主動來投靠他了!”


    南千尋了然的點了點頭,江陵苦笑了一下,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慫?”


    “不,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懂!但是他們卻能主宰一個人的生死,我們死了他們絕對不會在意,傷害的卻是最關心我們的人。”南千尋一本正經的說道。


    江陵深深的看著她,說:“我對不起你!”


    “哥,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跟白韶白到底是什麽關係?我跟陸舊謙又是什麽關係?”南千尋焦急的問。


    江陵說:“你們之間的關係很複雜,天天是你和陸舊謙的孩子,但是他卻又在你懷孕的時候,撇下你跟高家小姐訂婚!白韶白對你真心實意,卻狠心弄掉了你的孩子,最後又跟李家小姐訂婚!”


    “白韶白弄掉了我的孩子?”南千尋尖叫的一聲不可置信的軟癱在原地,她一直都當白韶白時自己的親人,可是他卻伸手害了她的孩子。


    江陵垂著頭,殺死她孩子的最直接的兇手就是他!


    “什麽時候的事?”她的氣息像是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不見了一樣,有氣無力的問道。


    “你醒來之後,那一次不是生理期,你還記得有一塊白色的小肉球嗎?”江陵問道。


    南千尋渾身都發冷,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她的孩子被她當做生理期的排泄物給丟在了馬桶裏。


    “嗚嗚嗚……”她捂著臉痛哭了起來。


    陸舊謙在門口聽到了裏麵隱隱約約的有哭聲,立刻開門進去了,看到南千尋捂著臉大哭,連忙跑上前來把她摟在了懷裏。


    她哭的撕心裂肺的,陸舊謙的心難過到了極處,江陵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千尋!”陸舊謙把她抱在懷裏,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南千尋的眼淚直接把他的胸口都給弄濕了。


    她哭了足足有一個小時,哭的累了,嗓子沙啞了,有氣無力的靠在他的胸口,心裏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劃開了一樣。


    “孩子,以後會再有!這個孩子跟我們的緣分太淺,所以擦肩而過!”陸舊謙安慰道。


    南千尋聽到他的話,從他的懷裏出來,說:“你在我懷孕的時候,去跟高家小姐訂婚,有什麽資格說是我們的孩子?”


    陸舊謙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她究竟是想起來了,還是江陵告訴她的?


    他的舉動在南千尋的眼中看起來都是心虛,她笑了笑,說:“我現在依舊什麽都不記得,所以離不開你,所以就算是知道你對不起我,我也無可奈何,但是總有一天,我一定會獨立!”


    陸舊謙的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堵上了一樣,出氣吸氣都有些礙事。


    “我們先迴去,江陵我會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陸舊謙說道。


    南千尋迴頭看了江陵一眼,說:“孩子的事,你是身不由己,但是我想你應該不會再騙我,以後山高水遠,保重!”


    江陵渾身一僵,知道自己以後跟南千尋不會再見麵了,心裏有些難過。


    畢竟他們是在泰晤士小鎮上認識的,那時候她是蛋糕西施,而他幾乎成了她專用的醫生,甚至他到處求醫問藥,想要徹底的隻好她的心痛病,可是三年都沒有找到。


    南千尋和陸舊謙並肩裏開了盛唐,跟來的時候不一樣,迴去時候的南千尋,臉上多了幾份憂鬱和冷靜。


    白韶白那邊,南千尋被陸舊謙給搶走了之後,一直在籌劃著要怎麽樣才能把她給搶迴來,所以開口拒絕了跟李璞玉結婚。


    “胡鬧!”胡雲英站起來氣憤憤的拍著桌子說道:“先前她被人糟蹋了,你執意要娶她,現在知道了她沒有被糟蹋,你竟然不娶了,倘若你真的執意不娶,我也拿你沒有辦法,可是你偏偏糟蹋了人家姑娘之後,說不娶?由不得你!”


    “這年頭,一夜qing的多了去,誰找誰去負責?再說了,你們聯合算計我,這事我還沒有找你們算賬,現在你還想來逼婚?”白韶白毫不在意的說道。


    胡雲英大腿一拍,說:“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你要是不跟李璞玉結婚,白家的家產你一分都別想要!別以為我把董事長的位子給騰了出來,你就可以一手遮天了,那是我情願!白氏本來就姓白,可是我胡雲英不隻有你一個孫子!我辛辛苦苦把你當個人才培養,你到頭來就給我迴報這?”


    “你以為我願意?我情願生在貧困的家庭中!”


    “你以為你生在貧困的家庭中,就可以跟南千尋雙宿雙棲?做夢?南家不會同意,南千尋也不會跟你有任何的交集。我告訴你,你這輩子跟南千尋都是不可能,那是你的宿命!”


    “我不信宿命,我相信事在人為!”


    白韶白和胡雲英在書房裏激烈的爭吵,來來往往的傭人誰也不敢上去觸這個黴頭。


    以前少爺雖然跟老太太不怎麽對脾氣,但是從來沒有這樣對著吵過,這一次好像兩個人都惱火了。


    “當當當~~~”白韶白的電話響了,他看了看是李常翰的電話,想都沒有想直接給掛了。


    胡雲英氣的渾身都發抖,李常翰是什麽人?在江城你得罪了他,以後還要不要做生意?


    白韶白的電話剛掛了,胡雲英的手機響了,她在手機響了三聲之後,立刻接了起來。


    “白老太太,韶白在家嗎?”


    “呃,他暫時不在,有什麽事嗎?”


    “本來韶白這個孩子不願意跟璞玉結婚,我也不應該勉強的,但是現在璞玉已經懷孕,我想征求一下韶白到底什麽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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