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議事廳裏出來,張文徹先送父親迴住處,一路上又叮囑了修習煉體之法的一些注意事項,待其進了院子,他才慢悠悠的溜達迴東苑新房。


    張文徹迴到新房時,林依然正準備吃飯,看到他進門,便招唿他坐下來一起吃飯。


    張文徹應了一聲,快行幾步,坐到桌前。


    “今日倒是迴來的早。”林依然端著碗筷,看他一眼道。


    “有高興的事兒,想早些迴來告訴你。”張文徹一邊往碗裏夾菜,一邊迴答林依然。


    “什麽高興的事?”林依然舉著碗盯著他,一臉的好奇。


    “前些日子府上偶然得了一個方子,是能治愈父親腦疾的,這些日子我每日去父親那裏伺候他治療,今日終於有成果了,父親已經恢複了一部分記憶。”


    張文徹放下碗,拿起茶杯飲了口茶繼續道:


    “父親的病若是能徹底治愈,咱們將軍府重塑輝煌便指日可待了!”


    “真的?”林依然一臉驚喜,隨即又喃喃道:“那確實是值得高興的事”


    她沉吟了片刻,又追問道:


    “家裏這麽大的事,我也不好偷閑,看看需要我做點什麽?”


    張文徹差點笑出聲來,就等著她這句話呢。


    他故作沉思狀,想了好一會,才小聲念叨:


    “倒是也沒什麽需要你做的事情,隻是我每日伺候父親迴來,渾身疲累酸痛,你看——能不能咱倆換換,讓我在床上睡幾日。。。。。”


    林依然沒想到他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不同意吧,剛才是自己主動提出要幫忙的,同意吧,她也不想睡在地上。。。


    沉默了好一會,她緊咬下唇,胸口一陣起伏,緩緩點頭問道:“幾日?”


    “一個月吧!”


    張文徹開口後,發現林依然臉色不太好,又急忙改口道


    “半個月就行。。。”


    林依然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好”字,便放下碗筷,站起身直接去漱口了——讓張文徹這小子給氣飽了!!。。。


    今晚對張文徹來說,是極為特殊的。


    因為這是他與林依然成婚以來,首次躺在婚床上睡覺。


    想到未來半個月自己都可以在這張床上舒舒服服的睡到天亮,張文徹的心裏別提多舒暢了!


    他翻了個身,看著縮卷在地鋪上的林依然,


    唿!!


    ~解氣啊!!


    感覺唿吸也更加順暢了。。。。


    可能是太過得意,亦或是不適應婚床上林依然留下的體香,反正半個時辰張文徹也沒睡著。


    又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了睡意,就在他迷迷糊糊要睡著之時,突然覺得自己腰間吃痛,一股力量將自己推著從床中間滾到了最裏麵。


    張文徹猛然驚醒,吃驚迴頭看去,就見林依然從容地拿起地鋪上自己的被子,翻身上床躺在了婚床的外側。。。。


    林依然今晚真是遭老罪了!


    躺在地鋪上的她,嬌軟的身子被硌的生疼。。。。


    她心裏暗罵張文徹這個蠢貨,打地鋪竟然拿這麽薄的褥子。。。。


    半個時辰過去,她實在無法忍受這生硬冰冷的地鋪,心中一股無名火壓都壓不住!


    坐起身來看向婚床,張文徹正麵朝著他嘴角微揚著,睡的香甜!


    那股無名火瞬間直衝上腦!


    不發泄一下子,恐怕今晚是過不去了。。。


    然後。。。。她就把張文徹踹到裏麵,自己也上了床。。。。


    踹了張文徹那一腳之後,林依然覺得那股無名火瞬間就消失了,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


    張文徹白天還要伺候父親,那麽辛苦,明明說好了交換,結果。。。。


    想想張文徹也挺可憐,每日在地鋪上睡確實不舒服,便背對著他開口道:


    “對不起!今日算我不守信用!為補償你,半個月的期限作廢,今後我倆便就。。。。這樣睡吧!”


    張文徹扶著剛被踹過的腰,目光呆滯,大概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幸運給砸暈了吧。。。。。


    白駒過隙,一月時光在不經意間流過。


    這一日,張雲潭終於擺脫枷鎖,徹底解除了元神上的禁製,而張文徹的修為也來到了凝氣境三階,林依然雖然還是凝氣境六階,但離七階也不遠了。


    將軍府議事廳內,陳氏等人終於知曉了張雲潭當初受傷的真相。


    原來,張雲潭為了尋找父親張世青,跑去春城國與鳳陽國邊境,在兩國邊境滯留數日,打探張世青的下落。


    某日,有人送信給他,說知道他父親在哪,約他迴皇都見麵。


    張雲潭因為心急父親安危,所以不論真假都要試一試,遂迅速返迴皇都。


    在距皇都還有一日路程時,在官道上被一個青年男子攔下,問他是不是張世青的兒子。


    張雲潭多日尋找父親無果,早就有些失了方寸,所以聽對方提到父親的名字,便急忙應是。


    哪知對方卻大笑道:


    “原來你便是嬌兒在這窮山僻壤裏偷的那個野男人,我道是多有心機,卻是這麽個愚昧無知且弱不禁風的廢物!嬌兒真的得了失心瘋了吧!”


    嬌兒便是張雲潭的妻子,全名夢嬌兒,張文徹的娘親!


    張雲潭聽到對方說的話,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恐怕又是那上等國來尋自己的情敵吧。


    遂不願再與其糾纏,便要離去,哪知這青年仗著修為高超,施法將張雲潭禁錮在原地不能動彈,對他冷笑道:


    “今日我不傷你性命,免得將來嬌兒與我計較,可若就此離去,又不是我的性格,思來想去,還是清了你的元神,留個軀殼罷!”


    話畢,那青年伸出食指對著張雲潭的眉心點了一下,隨後便揚長而去。


    張雲潭隻覺得自己頭腦昏沉,腦中的記憶開始變得混亂。


    他心知不妙,遂凝神靜氣,全神貫注的護住心神,腦中不斷重複那些需要自己記住的重要的事,不斷重複那些心裏重要的人!


    意識到自己可能最終會什麽都不記得了的時候,張雲潭便不顧一切的往皇都衝去。


    他要迴家,他要記得家的方向,他要記得自己的家人才行啊!


    後麵的事情大家都了解了。


    張雲潭拚了命的奔迴到家中後,躺在床上三個月不省人事,之後癡傻,直到如今才恢複起來。


    陳氏聽後唏噓不已,以前一直以為是張家的對手為製約張家,暗中對兒子下的手,卻沒想到是因為兒子與兒媳的那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所致。


    感歎世事難料的同時,又想到張家今後可能還會遭遇到這些上等國來的強者霸淩,便再次心緒不寧起來。


    張文徹當初在探查張雲潭身上的禁製之時,便清楚對方是上等國的強者。


    然而,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是覬覦母親之人,心裏暗暗記下對方。


    等自己將來到上等國去找母親時,必會找到對方,到時候定會讓他為這些年父親受的苦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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