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丫頭,你認識南夏國的晴月公主?”太夫人問道。


    “舞兒不認識南夏國的晴月公主!”衛月舞搖了搖頭。


    “那怎麽……是來找你的,說府外有位南夏國的晴月公主來找你。”太夫人詫異的道。


    “那……請她進來吧!”衛月舞柔聲道。


    “可這會……你也走不開!”太夫人看了看眼前的仗勢,場麵己經擺開,做為親生女兒,或者說唯一的女兒的衛月舞,這時候如果到外麵去會客,的確是多有不便。


    “祖母,借您的小客廳一用,就在這裏見一下這位晴月公主吧!”衛月舞看了看眼前的情形,道。


    “好!”太夫人道,也隻有這麽一個法子了。


    太夫人派人去請晴月公主進來,衛月舞稍稍整理了一番之後,便去太夫人院子裏的小客廳等著,不一會兒,丫環領著幾個人進來,當先一人長的極為嬌俏而且還透著幾分沒有機心的可愛。


    進到屋子裏,看到衛月舞驀的愣了一下,眨了兩個眼睛才道:“你就是靜德郡主?”


    “晴月公主,我們又見麵了!”衛月舞精致的小臉笑容明媚。


    “你居然就是靜德郡主,燕王世子妃?”晴月公主因為太過於震憾,一時間又忍不住呐呐自語了一句。


    她無論如何想不到,那日以為遇上的世家千金,雖然當時就覺得她不普通,但怎麽也想不到居然不普通到這種程度,居然會是京城中有名的靜德郡主,最主要的居然是燕王世子妃。


    一進京,晴月公主就打聽清楚了燕王府的那一段恩怨恨仇,因為這裏麵不但關係到燕地,而且還有京城的兩位公主,甚至還可以從中品出燕地和京城的關係,這對於南夏國來說,是必不可少的消息。


    裏麵的信息量太大,以致於晴月公主到現在還有些搞不清楚,但這不妨礙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位燕王世子妃,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聖女的利益太大,她絕對不會來碰這位燕王世子妃。


    衛月舞示意丫環上茶,然後悠然的坐下等晴月公主上下打量了再打量。


    “你真的是靜德郡主?”晴月公主再一次問道。


    “我的確就是。”衛月舞眸子閃了閃,再一次肯定的道。


    “既然你就是靜德郡主,而且還是和我認識的那位靜德郡主,那有些事我就好說了!”晴月公主這會也迴過了神,長出了一口氣,做出一副放鬆了下來的樣子。


    “晴月公主有事?”衛月舞落落大方的道。


    “是有一件事……想請靜德郡主幫個忙!”晴月公主臉上的笑容緩緩退了去,露出幾分哀傷,“我之前訂了一批香燭,原是想著訂製一批的香燭,上山去祭拜,顯得更誠心一些,此次來中山國,正是我母妃生病之時,我想替母妃祈福!”


    父母在,原本是不遠遊的,但現在的情況卻是不同,但做為皇家的公主,有著自己背負的使命,不得不背景離鄉,而且這一去還是永遠。


    這次南夏國送來的兩位公主,必然都是要留在中山國的。


    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晴月公主的眼眶微微的紅了起來:“隻是我當時定製的那家鋪子似乎弄錯了香燭,把我定製的送到了靜德郡主的手中,希望靜德郡主可以把香燭給換迴來,這是我對母妃的一片心意,還望郡主成全!”


    衛月嬌掐下的香頭送到她手上,這讓她清楚的知道衛月舞用的香燭是哪一家的,也為了她魯莽上門找了理由……


    晴月公主低下頭,咬了咬唇,看起來很傷心。


    “把晴月公主特意訂做的香燭送到了我這裏?”衛月舞愣了一下,長睫撲閃了兩下問道。


    “是的,我今天一早去拿的時候,才發現的!聽聞靜德郡主迴了華陽侯府,所以特意的到華陽侯府來找郡主。”晴月公主站起身,衝著衛月舞深深一禮。


    “來人,去小佛堂取香燭過來!”衛月舞對著邊上的一個小丫環吩咐道。


    小丫環應命而去,不一會兒便拿來了幾包香燭,就一包拆了,還有幾包都還沒來得及用過。


    “晴月公主,說的可是這是這些?”衛月舞柔聲問道。


    晴月公主幾步過來,從中抽出一支香稍稍聞了一下,立時點頭,“對,就是這些,我之前特意讓他們給放了這種味道,這是母妃最喜歡的味道。”


    “既如此,晴月公主拿去就是!”衛月舞溫和的道。


    “多謝靜德郡主,聽了今天靜德郡主為生母做法會,不知道我能不能也到夫人麵前,上一支香!”晴月公主一邊吩咐人把帶來的香燭和衛月舞的香燭換了一下,一邊笑道。


    來者都是客,既然晴月公主有這麽一個表示,衛月舞自然不便拒絕。


    把香燭的事情稍做整理之後,便帶著晴月公主往小佛堂過去。


    晴月公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居然會在這裏看到東宮太子文天耀,衛月舞生母難不成跟東宮太子有關係不成?


    這麽一想,晴月公主覺得自己現在先不能輕舉枉動。


    到秦心蕊的靈牌前麵,晴月公主恭敬的向著靈牌行了禮,之後便把香插進了麵前的香爐。


    然後才退在一邊。


    衛月舞自己也上來,又奉了三支清香,之後便陪在了晴月公主的身邊。


    “太子殿下怎麽也來了?”晴月公主臉色微紅的壓低聲音問道。


    “太子殿下是陪著太子妃來了,一會馬上就會離開!”衛月舞含糊的道,文天耀的確不能多呆,方才進來的時候,燕懷涇己跟她說過,文天耀應當馬上就要離開的。


    “太子妃跟靜德郡主關係這麽好?”晴月公主愕然的道,她聽聞這位太子妃似乎跟眼前的這位靜德郡主的關係不怎麽好,還聽說這位太子妃曾經暗害過眼前的這位靜德郡主,倒是想不到兩個人的關係會這麽好。


    象這種很私人的法事,基本上請的都是有親戚關係的,或者關係特別好的。


    “還行!”衛月舞微微一笑,伸手往邊上一引,把話題扯了開來,“我代家母多謝晴月公主了。”


    “靜德郡主客氣了!”晴月公主雖然沒聽弄明白靖文燕和衛月舞的關係,但至少有一點,她覺得很清楚,這位太子殿下跟眼前的靜德郡主沒什麽大的關係。


    心裏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當然還是按原計劃行事了,這倒是意外之喜,或者有這位太子殿下在,自己的計劃可以更完善。


    目光似有若無的掃過一邊的衛月嬌,正巧衛月嬌的目光也移了過來,兩個人無聲對視了一下,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移了開去。


    “靜德郡主,能讓我看看那琉璃盞嗎?”晴月公主似乎要離開,但又突然轉迴身,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的看著供奉在一邊的琉璃盞。


    “這些?”衛月舞的柳眉微微皺了皺。


    “對,就這些!”晴月公主帶著幾分激動的道,“靜德郡主,能讓我看看嗎?”


    這話其實是很突兀,而且還是很不合情理的,別人供奉的東西又豈是可以隨便看的,但看她的樣子卻是激動不己,整個人都激動的在顫抖,一看就知道那些琉璃盞關係重大。


    但既便關係再大,文天耀也不覺得這個時候有必要把東西拿下來給這位晴月公主看,眼角處不由的顯過一絲冷意。


    對這位晴月公主沒什麽好感。


    衛月舞能為生母辦法事,而他卻不能,隻能借著靖文燕的名義過來看看,上一柱香,原本就己經讓文天耀神色黯然,這會看到這位晴月公主居然還要動自己生母麵前的器物,哪些還會高興得起來。


    臉色立時陰沉了下來,原本他就對娶南夏國的公主沒什麽想法,這會越發的覺得南夏國的公主沒什麽眼色。


    靖文燕的目光也落在這位南夏國晴月公主的臉上,從她的臉上品出幾分和自己相似的感覺,唇角微微一勾,看起來也是一位找衛月舞麻煩的,不錯!


    她最近的日子其實並不好過,因為有了大婚時的事情,對上東宮的任何事,都有些弱勢,而後她進門的塗水暄卻強勢了許多,一時間甚至有壓過她頭上的感覺。


    這也讓她越發的恨毒衛月舞了。


    衛月嬌頭微微低下,看似注意力在手中的經書上,眼中露出一絲得意,這位晴月公主比起那位二皇子倒是靠譜多了,那接下來就一步步的把衛月舞這個賤丫頭推上南夏國聖女的位置。


    待得她成了南夏國的聖女之後,想不離開京城都不行。


    “晴月公主要看供奉在我娘親麵前的琉璃盞?”衛月舞皺了皺眉頭,臉色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對,還請靜德郡主成全,這事關乎我們整個南夏國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激動了一些,還望靜德郡主見諒!”


    晴月公主神色淒惶的道。


    “到底什麽事?有這麽大的關係?”衛月舞眸色淡淡的道,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落在之前的琉璃盞上。


    這套琉璃盞,衛月舞當然記得,是衛月嬌特意“賠償”給他們的。


    果然,生事是從這套琉璃盞上麵來的,衛月嬌送來的東西,她豈會不經心,還特意的一隻隻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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