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們三皇子找您,請您去一下!”內侍稟報道。


    “在哪裏?”


    “藏書殿!”內侍道。


    文天耀點點頭,轉了個方向往藏書殿而去。


    藏書殿門口的內侍看到文天耀過來,急忙行禮,文天耀徑直走了進去。


    “大哥,我要這味藥。”看到文天耀進來,三皇子頗為激動的指著手中的圖頁道,“這藥可能能根治靜德的病。”


    “你確定?”文天耀皺了皺眉頭,看了看三皇子手中的藥書,他對於這些是不涉及的,所以一時間也看不出來這是什麽,隻是心生疑惑。


    三皇子說他早就知道衛月舞先天不足,說要過平靜一些的生活,少勞心才可以養身。


    但這真的是理由嗎?先天不足還會勞心到吐血?


    而且還會暈迷不醒?


    “我確定,大哥,你讓人幫我去找這藥,我試著研究一下。”三皇子很確定的道。


    “那好吧!”文天耀雖然不確信,但是看到三皇子的樣子,心裏覺得或者可能有用。


    “大哥,這種先不足之症,不但要精心養著,而且還不能勞心,這原本就是這樣的,靜德之前那麽多年,一直平平安安的,就是因為她外祖家沒什麽煩心事,不象到了京城,華陽侯府也是一堆的糟心事。”


    許是因為覺得調治有望,三皇子今天心情不錯。


    “三弟,你覺得靜德跟著燕懷涇能過平靜的日子嗎?”文天耀想了想,在一邊的椅子上坐定,問道。


    這話問的極其的突兀,三皇子臉色愕然了一下,卻立既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後緩緩的道:“大哥的意思,是想讓他們和離?”


    “也無不可!”文天耀點點頭道。


    “燕懷涇不會同意的!”三皇子很肯定的道。


    “他的世子夫人之位原本就是定的給宮裏的兩位公主中的一個,現在居然把靜德給拉上去,他這不是存心給他那位燕地的林小姐當擋箭牌嗎!”文天耀不滿的冷哼一聲。


    “大哥,燕懷涇這人不好猜,也不好對付,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的,靜德也不是一個笨的。”三皇子安慰文天耀道,“暫時我們還是什麽也不要動,靜觀其變,如果燕懷涇真的想拿靜德當擋箭牌,我們其實也可以來個死遁的。”


    “死遁?”文天耀品了品,眼睛一亮。


    “對啊,死遁,如果燕懷涇真的沒安好心,我們完全可以用這個死遁的法子,讓靜德脫身,既然他不在乎靜德的生活,這個所謂的死遁還是可以和他商量著做,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三皇子意有所指的道。


    “好,那就這麽辦。”這話提醒了文天耀,他臉上不由的露出幾分笑意。


    “大哥,方才你拿著蘭花過去,母後沒生氣?”見文天耀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三皇子的神色也放鬆了下來,問道。


    塗皇後最不喜歡文天耀擺弄花草的事,他當然知道,以往文天耀也會照顧著她的情緒,盡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弄些蘭花進來,但這一次,卻是直接讓內侍帶到了鳳儀宮去。


    “她生氣?她當然生氣,當年,她就可以把那個養蘭花的女子殺死,現在當然更不願意看到蘭花了。”


    文天耀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冷冷的道。


    當年的事,他後來也查的很清楚,說什麽盜匪殺人,分明是塗皇後看自己專門去看那個養花女,以為自己看中了人家,所以才下手把養花女一家趁著天黑全部殺死。


    大內高手出手,自然不會留下蛛絲馬跡,當然更不會被官府查到什麽。


    於是這事,就成了盜匪殺人的懸案。


    文天耀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去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女子躺在血泊之中,手中的帕子掉落在地。


    他於是撿起……


    自此之後,他不敢過於的表示自己喜歡誰。


    其實他之所以對這個養花女如此不同,還是因為曾經華陽侯夫人正在蘭花叢中對他笑的溫和。


    這樣的溫柔,幼小的他幾乎從來沒有在塗皇後身上感受到,那時候隻是覺得或者自己的生母是皇後,自然和別人不同,也更威嚴一些。


    但是在偷偷看到華陽侯夫人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其他的夫人可以這麽溫和,可以這麽慈愛的看著自己。


    從此在自己幼小的心裏,就有了華陽侯夫人的身影。


    自己之所以對三弟的事如此熱心,以致於弄錯了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他其實自小就希望有華陽侯夫人那樣的一位母親吧!


    現在想起來應當是母子天性。


    但塗皇後不讓他看到華陽侯夫人。


    之後看到那個養花女,從背影看,幾乎那麽相似,於是他就日日前往,卻不料這樣也惹到了塗皇後,養花女一家慘死。


    “這麽快就成親了?”衛月舞愕然的問道。


    “是的,說是那日子好,所以特別挑了這麽一天,侯爺和太夫人都同間了,塗太師府上那邊也己經安排好了。”畫末點了點頭稟報道,她方才才從華陽侯府迴來,因為迴來的匆匆,走的急了,有些氣喘。


    “那怎麽不早點通知我?”衛月舞詫異的道,再怎麽說自己了是父親的女兒,華陽侯府那邊定下來,怎麽著也得跟自己說一聲才是。


    “奴婢問了,宏嬤嬤說這事原本訂下來的時候就應當通知主子的,可是侯爺說這事不急是什麽大事,用不著著急的通知主子,再過幾天也沒事。”畫末道。


    不是什麽大事?衛月舞無語,自己的父親到底是如何的不在意這件事,以至於表示這事不是什麽大事。


    婚姻大事,豈是兒戲。


    “主子,奴婢要走的時候,清心還拉著奴婢說了會話,說是跟她一起的那個小丫環是四小姐的人,她懷疑之前的事跟四小姐有關,想不到四小姐看起來那麽溫柔的一個人,其實卻這麽惡毒。”


    畫末之前和清心兩個鬧起來,但之後關係都著實不錯。


    衛秋芙的人嗎?衛月舞其實早就知道。


    那一次,清心可差一點被賣到煙花之地,心裏如何不恨,至於讓她去查那個小丫環的事,也是衛月舞讓畫末暗示她的,現在看起來應當是拿到了什麽實際的證據了。


    “清心說了,她也沒說那個丫環的事,還是把那個小丫環放在身邊,仔細盯著她,但看她和四小姐通什麽消息,居然敢往太夫人的身邊插人,而且還插的這麽神不知鬼不覺,一個要出嫁的女兒,好想幹什麽?”


    “隨她想幹什麽?不管她幹什麽,她離那個太子妃的位置是越來越遠了!”衛月舞冷冷的道,這樣的情況下,衛秋芙也保持不了自己的平靜了吧。


    “主子,清心還偷偷的告訴奴婢說大小姐那邊來人,問能不能早些求娶五小姐。”


    “衛風瑤派來的人?”衛月舞皺了皺眉頭,衛風瑤可不象是那樣的人,而且現在的衛風瑤在南安王府,應當了是寸步難行的吧!


    照上次南安王妃的反應,沒直接讓衛風瑤暴斃就不錯了,現在看起來衛風瑤果然是有點意思,這是又跳出來的意思了?


    “是的,是大小姐的人,還是大小姐以往的陪嫁丫環帶著南安王妃身邊的婆子一起過來的,說南安王世子和五小姐也算得上是情投意合,如果能早早的成婚,也算是安了南安王世子的心,在大小姐這裏也說總是自家姐妹,以前有什麽誤會講開了就行。”


    畫末道,這原本也是清心投梨報桃的意思,特意說給她聽的。


    這會當然一五一十的說給衛月舞聽。


    衛風瑤這是什麽意思?或者說南安王妃又是什麽意思?衛月舞心頭一動:“有沒有說起那個媚兒的事情。”


    “這事沒說,大小姐的人提也沒提。”畫末搖了搖頭。


    “五姐的意思呢?”衛月舞直覺不好,皺了皺眉頭道。


    “這個……聽說五小姐沒什麽意思!”畫末實誠的答道,“五小姐就算是有什麽意思,也不敢提啊,太夫人那裏就沒五小姐說話的份。”


    “應當是在父親的婚事之後吧?”衛月舞問道。


    “的確是在後麵,現在府裏都在忙侯爺的婚事,太夫人那邊的人更是忙的腳不沾地,所以讓南安王妃把事情往後推一推,待得侯爺的事情了了之後再說五小姐的事情,不過南安王妃,似乎很急,隔三叉五的就派人過來。”


    畫末道。


    “準備禮物,過兩天我去一趟華陽侯府。”衛月舞想了想果斷的道。


    “可……侯爺成親的日子還有七、八天。”畫末不解的道,“主子這個時候去幹什麽?”


    “先去看看五姐!”衛月舞嘴角淡淡的勾起,總覺得這裏麵有事,隻是一時間又想不出什麽,那麽索性找個借口去看看就是。


    衛風瑤嗎?果然衛風瑤還是有些手段的,那就再會會吧!


    衛月舞想不到會在華陽侯府看到衛風瑤,她帶著金鈴進到太夫人的院子的時候,居然看到衛風瑤坐在那裏,倒是著實的愣了一下。


    之前的傳來的意思卻是南安王妃把衛風瑤徹底的禁製了起來,一副打算把她關到死的樣子,想不到現在居然好生生的讓她迴到了華陽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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