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舞想不到的是,這位曾經的榜眼不但和自己一再的偶遇,而且還住進了自家府裏,現在居然還跟自己扯上什麽婚事之說,這緣份可真是結的不淺哪!


    “什麽時候住進來的?”衛月舞臉上露出幾分茫然,仿佛真的什麽也不知道似的。


    “就比你早一些過來拜見的祖母,然後去休息了,六妹妹,要不要去看一下,當時他跨馬遊街的時候,多少閨秀看的帕子紛紛落下。據說多少年,沒看到這麽英俊的三鼎甲了,連性子最淡漠的四姐姐也忍不住去看了。”衛秋菊一臉的神往,這樣的男子誰不想嫁,嫁給不但是英俊的夫婿,而且還可能是前途不可限量。


    但衛秋菊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婚事永遠不可能是自己說了算的。


    “這……不大好吧?男女有別……”衛月舞臉上雖有幾絲動搖,但還是搖了搖頭。


    “沒關係的,就隻是看看罷了,再說原本就是向六妹妹提的親,三姐姐那邊也是搶了個便宜,三姐姐搶了你的屏風,還搶你的人,而且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三姐姐,之所以住進來,也是為了等三姐姐進京後,相看她。”


    見衛秋舞有些心動,衛秋菊立刻拿方才的事,刺激衛月舞,她就不相信衛月舞聽了這個,再看到眼前的屏風,會無動於衷。


    “好,我去!”果然,衛月舞真的被刺激到了,想了想直接點點頭。


    接下來,兩個人又稍稍的看了看這個園子的布局,問了問那邊的幾個下人,沒發現有什麽特別的需求,就讓人迴稟了太夫人,各自迴院子去了!


    清荷園中:


    “小姐,世子的人跟著這位謝翰林進的是我們府的門,奴婢方才又去打探過了,說這位謝翰林,跟我們府上還沾親帶著故,他一個人在此,身邊也沒個親人,太夫人就讓他到我們府上來住一段時間,和大家一起過個熱熱鬧鬧的這個年,等過了之後,還會再迴到他自己的府裏去的。”


    金鈴站在衛月舞的身邊,向她稟報著今天得來的消息,全部是關於這位曾經的榜眼,現在的謝翰林的。


    這位謝翰林居然為了對付自己,居然真的住進了華陽侯府,衛月舞臉上露出涼薄的笑意,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這門親是跟誰有關的?”衛月舞想了想,淡冷的問道。


    “奴婢聽說……好象是跟三夫人有關係,具體是什麽,卻也是不清楚的。”金鈴想了想答道。


    章氏有關?一向淡漠的衛秋芙,特意追到謝青昭的住地,最後卻沒什麽事。自己一進府,衛豔和自己鬧上的時候,衛秋芙便脫身去廟裏祈福,而後衛秋菊和衛豔一起算計自己,這個衛秋菊可是一心跟在衛秋芙後麵,惟命是從的……


    “家廟那邊如何?”衛月舞轉向梅嬤嬤,她是府裏的老人,打聽府裏的事,比金鈴她們幾個相對來說方便多了。


    “聽說晚上的時候,之前二夫人去了家廟,家廟裏居然還傳出二小姐的笑聲。”梅嬤嬤稟報道,臉上露出幾分嘲諷。


    不是說衛豔不能笑,而是衛豔這種情況,居然還有心笑得出來,真不知道二小姐是真傻還是假傻。


    笑了嗎?手指輕輕的在桌麵上敲了敲,眼中閃過一絲幽幽的冷色,合謀一起算計自己,就笑成這個樣子,卻不知道接下來,當李氏和衛豔,母女,發現中計的不是自己,還能笑得出來嗎!


    這日子長著呢?有笑,當然也有哭的時候……


    這不過是才開始而己……


    “金鈴你一會去外院一趟,會一會那位曾經讓四姐姐也心動的謝翰林。”衛月舞淡淡的道,唇角一勾,彎也一抹冷寒的笑意,站起身走到窗前,拿起放在桌麵上的毛筆,鋪開一張紙,寫了起來。


    幾個丫環不明所以然的對望了一眼,沒理會到衛月舞話裏的含義。


    “小姐是讓奴婢去送信?”金鈴看衛月舞刷的在寫,再想想她方才說的話,眼睛一亮,問道。


    “是,的確是讓你去送封信。”衛月舞點點頭,手中不停。


    “小姐,您讓金鈴去做什麽信?如果讓人抓住,可麻煩了。”書非在邊上勸道,臉色有些發白,在她看起來,衛月舞的這種行為,等同於私相授受,這要是抓住,別說衛月舞好不了,連她們幾個也別想好了。


    自家小姐在華陽侯府的處境,又不是二小姐,始終有人護著,這要是出了事,連個護著小姐的人都沒有,書非如何不擔心。


    這她和畫末進府也有一段時間了,也清楚的感覺到府裏人對小姐的冷淡,二夫人和二小姐就別說了,就算是看上去一直笑嘻嘻的三夫人,對自家小姐也一直是不冷不熱的,仿佛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太夫人那邊表麵上看起來還算是光鮮,但是實際上呢,但看她對那位還未謀麵的三小姐,這麽看重就知道了。


    真正的嫡小姐,沒放在心上,放在太夫人心上的,反倒是那位庶出的三小姐,實在是讓衛月舞的幾個丫環,憤憤不平!


    “無礙的,就算是抓住了,也不可能會有什麽的。”衛月舞搖了搖頭,把手中的筆放下,看了看自己寫在紙上麵的字,眼底有一抹暗黑閃過,她倒是要看看,這位謝翰林,到底是和誰有關。


    衛豔?衛秋菊還是那位看起來完全不理這種俗事,幹淨的一塵不染的衛秋芙,這家裏總有人和這位謝翰林很熟的,實際上衛月舞心裏早有猜想,這次就是去證明一下,探探路,當然也是為了更好的接手下麵的事。


    字體很公正,幾乎是一筆一劃寫下來的,這麽公正的字體,連筆鋒都不出色,雖然用的是世家小姐們喜歡的梅花小篆,但是著實的看不出這是自己寫的字,自己平日寫的比這個當然要好多了。


    但這個字好在許多人會寫,隻要讀過幾天書,練過幾天字的人都會寫。


    從字體上,根本看不出是誰的筆跡……


    一個丫環輕手輕腳的往外院的書房而去,在夜色中,看起來並不顯眼,特別她還走走停停,很是小心,看得出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


    外院的書房有好幾間,而丫環過去的那間,顯然不大,而且還緊造著客院。


    “你們公子在不在?”丫環小心的走到書房門口,對著站在那裏的一個小廝問道。


    “我們公子正在裏麵看書。”小廝答道。


    “去稟報你們公子一聲,就說我們小姐有事要讓我過來傳信。”丫環看了看左右,壓低了聲音對小廝道。


    “你們小姐……”小廝遲疑了一下,帶了幾分懷疑。


    “常來的那位姐姐今天病了,我們小姐就讓我過來。”丫環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


    “好,你等一下,我馬上去稟報我們公子。”小廝一聽樂了,懷疑盡去,必竟自家公子和華陽侯府那位小姐,有書信往來的事,其他人不可能會知道。


    “哎,你等一下。”丫環忽然一把拉住,神神秘秘的把小廝拉到了邊上,從懷裏掏出一塊碎銀遞給小廝,臉上帶了幾分不好意思:“這位小哥,我今天第一次來,不知道謝公子,有沒什麽忌諱的,你先跟我說一說,免得一會衝撞了你們公子,我們小姐又要責怪我了。”


    小廝原本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一聽是這事,立既笑了起來,順手接過丫環手中的碎銀,往自己的懷裏一揣:“沒事,你放心,隻要是你們小姐的人,我們公子都會以禮相待,絕不會因為一點點小事,跟你們生氣的。”


    小廝心裏明白,自家公主對這位小姐有多看重,別說是她身邊的丫環親自過來,就算是隨便給她帶話的普通下人,自家公子都會真誠對待,怎麽也不可能給人看臉色,縱然自家公子現在很狼狽。


    所以,小廝才會放心大膽的這麽說下去。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怕我不如之前的那位姐姐,謝公子看了,會生氣。”金鈴伶俐的道,“我們小姐的身份不同,總歸是這府裏的嫡……”


    金鈴說到這裏停了一下,偷眼看了看小廝,見他麵色不變,一副原就是如此的樣子,心裏冷笑,果然象小姐說的這個樣子。


    話繼續往下說:“現在小姐不在府裏,有些話傳起來也麻煩,所以這次小姐讓我帶了封信來。”


    金鈴說的很慢,一邊看著小廝的臉色,沒發現有任何異常,才把話說完,至此基本上己確定小姐說的沒錯了,心裏對衛月舞越發的佩服起來。


    伸手從懷裏拿出一封信來,遞給小廝:“你就直接把信傳給你們公子好了,我就不進去了。”


    “別啊,這位姐姐,你既然都來了,怎麽好不進去呢,我們公子一直想著你們小姐,見不到你們小姐,見見你們也是好的。”小廝哪裏肯接,推開金鈴手中的信,一溜煙的進去報信了。


    金鈴等了會兒,就看到那個小廝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出現在門口,向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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