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這裏是華陽侯府,是我父親的府邸,這裏麵的任何一個奴才,都是我父親的奴才,憑我是父親唯一嫡女的身份,誰敢不要命,就動手試試。”


    衛月舞冷冷的看了看圍過來的兩個婆子,聲音溫軟卻淩利。


    一時間兩個惡仆也再不敢上前了。


    “你……你……怎麽敢……”見自己的人居然被衛月舞震住,衛豔氣的又用力在自己椅欄上拍了一下,站了起來,手一指衛月舞怒道。


    “二姐,我怎麽不敢!你站的這個地方,是我父親的府邸,你用的奴才,是我父親府上的奴才,但是不管如何,你總不是我父親的女兒,在這裏就隻是一個寄居的客人而己,我不在的時候,你還可以自稱是主子,但現在我迴來了!”


    衛月舞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衛豔的話,霸氣的冷笑道。


    她這裏也算是歪曲事實,華陽侯府三房沒有分家,其實住在府裏的幾位小姐,都是主子,無所謂誰是寄居的,但衛月舞這時候就是要這麽說,故意激怒衛豔。


    衛豔想不到衛月舞居然這麽伶牙俐齒,一時間氣的差點吐血,她向來在華陽侯府的內院稱王稱霸慣了,現在突然冒出個衛月舞來告訴她,之所以她那麽多年,一直能在後院這麽橫行,全是衛月舞讓給她的,現在衛月舞迴來了,她也不能再囂張的裝主子了!


    品清楚了這裏麵表達的意思,一向自傲的衛豔整張俏臉氣的青白,手指著衛月舞,連連冷笑:“給……給我堵了這賤丫頭的嘴!”


    “二姐,你讓我家的奴才來堵我的嘴,祖母知道嗎?還是說二姐真的以為,你今天的行為祖母什麽也不知道!莫如我們等祖母的人過來,如果祖母也說我是假冒的,我自當給你一個交待。”


    衛月舞淡淡的道,措詞嚴厲,神情卻絲毫不見慌張,半點沒有因為身份被置疑的恐慌,長睫下,眼眸中閃過一絲幽茫。


    “你這個賤人,你還敢到祖母那裏說話?你以為祖母還想見你,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雜種罷了,居然也敢大搖大擺的進華陽侯府。”被衛月舞如此輕視不屑的態度激怒,衛豔越發的憤怒的口不擇言起來。


    “那你是說,祖母還不知道我進府?二嬸在華陽侯府,就真的這麽一手遮天,要把我們大房全排擠出去,謀奪我們大房的爵位?”衛月舞挑了挑眉,衛豔越憤怒,她就越平靜!


    早聽外祖母說,自己這位祖母可不是普通的內院婦人,最是精明能幹,衛月舞不相信,自己和衛豔這邊鬧成這個樣子,太夫人會不知道。


    現在,她要的隻是太夫人的一個態度。


    自己縱然是不得太夫人的喜歡,但自己是華陽侯的嫡女,身份放在那裏,她總也得顧及一下父親的顏麵,腦海中莫名的想起臨行之前,外祖母私下裏把她叫過去說的話。


    外祖母身體不好,那時候是臥在床上的,拉著自己的手,歎了口氣,疼愛的替她把掛落下來的一絲秀發,挽到耳後,沉默了半響,才說的:“舞兒,你別怕,你祖母不敢拿你怎麽樣的!”


    對於外祖母的睿智,衛月舞一直看在眼中,所以,也記在心裏,雖然不明白,外祖母所說的“不敢”是什麽意思,但是她深信外祖母不會騙她。


    那麽現在,她倒是要探探自己這個親祖母的底線在哪?


    事情鬧到這種時候了,她就不相信,這位高居在華陽侯府內堂的太夫人,還能坐得住!


    “賤人!”衛豔被逼的啞口無言,特別是衛月舞最後說的一句話,不由一陣心虛,怕人聽到傳說出去,一時間更恨不得撕了衛月舞的嘴,這會也不用別人了,直接就往衛月舞這邊撲過來,嘴裏罵道:“你這個賤丫頭,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


    見衛豔撲過來,金鈴就要上前去擋衛豔,卻被衛月舞拉住衣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衛豔撲到衛月舞麵前,揚起手衝著衛月舞的臉上狠狠的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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