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當征服者的滋味如何?”剛走到王宮門口,就看到一大群人跪在那裏,頭都不敢抬。慈悲沒親自占領過一個大城市,洪濤要順便教育教育他如何處理這種場麵。


    “嘿嘿嘿……反正比挨揍強……”慈悲此時光剩傻笑了,這麽多人,還都是當地的官員和富人跪在自己腳下,他還真沒經曆過,這種感覺和被一大群奴隸跪拜完全不同。


    “把你的破嘴閉上,別笑得和沒見過世麵的傻子一樣。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把心裏的情緒掩蓋住,不要讓他們知道你真實的想法。你越神秘,他們就越容易屈服。必要的時候,就得用鮮血來讓你變得更受人尊敬、被人懼怕。假如你是我,這些人該怎麽處理?他們都是前任蘇丹的屬官和家屬。”洪濤幹脆停下了腳步,用下巴指了指前麵那群人。


    “殺掉!立威嘛,我懂!都燒死在碼頭上,還得讓這裏的居民全看著!”要不說大人是孩子的模仿對象呢,要教育孩子,光用嘴說是沒用的。你整天教育孩子要誠實,結果你沒事就和同事、單位、鄰居說瞎話,孩子肯定有樣學樣。慈悲也是如此,他采用的辦法和洪濤當初在卡蘭巴港搞的一模一樣。


    “都殺死?”洪濤沒想到慈悲也會這麽狠。


    “……要不把年輕人和孩子都留下來,隻燒死老人、女人?”慈悲聽到洪濤這麽問,立馬意識到自己的處理方法有瑕疵,歪著腦袋想了想,又做出了改變。


    “為什麽要留下青年人和孩子,專門燒死老人、女人?”這次洪濤是真不太明白了。


    “青年人可以當奴隸幹活兒,老人和女人沒啥用唄!”慈悲想都沒想,完全按照抓奴隸的思路迴答了洪濤的問題。


    “你他娘的也就是個當艦長的命了,你爹的腦子全沒繼承。該殺死的正是年輕人和孩子,他們才是這裏未來最大的不安定因素。咱們殺了他們的父母、兄弟姐妹,你能指望他們長大了不禍害你?老人和女人在這裏隻是男人的附屬品,留著他們可以顯示你的寬宏大量,還不會給你添麻煩。誰願意和一個亂殺無辜的人在一起?殺人立威可以,但你得想出一個合適的理由,還得適合當地的風俗習慣。現在你馬上想,給我、不,不是給我,而是給這裏的居民一個殺死他們的理由!”洪濤對慈悲有點失望,這個孩子以後沒有太大的發展了。他不是不夠忠誠,也不是不夠聰明,可惜缺少了大智慧,這是天生的,後天很難改變。


    “……您還是告訴我吧,我真想不出來。”慈悲有一個優點,或者說是慈家的家傳,不要臉,一點都不要,不知道就說不知道。


    “你看啊,獅子知道吧?一個獅群隻允許有一頭成年的雄獅,如果這頭雄獅被別的雄獅打敗了,那它所有未成年兒女都會被新雄獅咬死,這是為了純潔血統。人也一樣,我們就是那頭新雄獅,蘇丹國王就是原來的老雄獅。他被我們打敗了,那他的兒女就不能留,因為留著他們就會讓一些有心人產生多餘的想法,以後會造成更大的麻煩。殺死他們,看著很殘忍,其實是保護了我們自己、也保護了這裏的百姓。就算有人想造反,也找不到太合適的理由,除非咱們對這裏的治理確實太糟糕,明白這個道理了嗎?”雖然洪濤不指望慈悲以後能成為帝國的帥才,但是該給他講的還要講清楚,聽得懂聽不懂是他的問題,講不講得明白是自己的責任。


    “明白了,斬草除根,把他們家族全殺光,以後就沒人利用他們當幌子了,對吧?那陛下……女孩子還殺嗎?”慈悲看來真不是當大領導的料,還是沒太聽明白。


    “你難道沒聽說過有女王一說?”洪濤的小眼睛又開始瞪了,他很煩和笨蛋一起討論問題。


    “沒聽說過……女的還能當國王?”慈悲這個不知死的玩意還給自己湊材料呢。


    “看來我該找翁丫聊聊了,就你腦子裏這點玩意還指望當皇家海軍司令?先迴家看幾年書再說吧,不看完就別吃飯,也別想上床。快從我眼前消失,我看著你眼暈!”洪濤真替慈禧悲哀,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不學無術的玩意呢,如果不是看在慈禧麵子上,真該把他扔到卡爾的城堡裏去數鳥兒玩。


    慈悲啥也不怕,就怕翁丫知道他在外麵不爭氣,要是皇帝去親自告狀,他迴家就沒好日子過了。這股怒氣不敢往洪濤身上撒,就隻能拿蘇丹的家人出了。原本他隻打算隻殺了蘇丹的近親,現在就沒這個好心眼了,不光王宮裏的蘇丹家族男子要殺光,還押著人滿城搜捕,凡是和蘇丹沾親帶故的家庭,四十歲以下的一概抓到碼頭上,淋上混合油點天燈。全城人都得去觀看,敢不看的視作反抗,同樣處理。


    “老賽,這次你咋沒替他們求情呢?”慈悲如何折騰洪濤就不管了,他才不當這個壞人,殺人由慈悲殺,安撫人的事情則由他這位大善人皇帝包了,不光允許剩餘的老人、女人繼續住在王宮裏,還允許他們自己選擇以後的出路,想迴家的發給路費。處理完了這些人,洪濤揉著已經笑酸了的腮幫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兒,賽義德這個老頭很反常啊?


    “陛下和將軍的對話我聽見了,您處理得非常正確。在蘇丹組織人進攻您的駝隊時,他們就已經是死人了,留著他們對這裏沒有絲毫好處,他們是真主的罪人,理應得到懲罰。陛下能按照我們的風俗讓他們葬身於火中,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寬恕了。現在留在城中的還有四位謝赫比較適合蘇丹的位置,盡快選出繼任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知道陛下比較中意誰?”賽義德要說完全出於公心,打死洪濤都不信。當初在駝隊裏一起被襲擊時,老頭估計已經恨死這裏的蘇丹了,在這個問題上他和自己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盟友。


    “假如阿爾因家族的族長適合這個位置,我更趨向於他,他們家和帝國、和海商交往了很多年,雙方之間比較了解,交流起來也比較順暢,對這裏的未來有好處。假如讓他當蘇丹阻力比較大,那你們就商量著辦吧,我不幹涉。但我有一個條件,假如你們選出來的新蘇丹以後不能讓這裏的居民滿意、不能讓帝國滿意,那我就得再帶著戰艦來一次,到時候恐怕就沒這麽客氣了。”洪濤當著阿爾因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意願,也算是給他家一個交代和警告。至於誰當蘇丹其實都沒啥大差別,能推翻一次就能推翻第二次。


    “那就由杜瓦徳謝赫來擔任吧,明天就召開會議,現在我去找他們談談,讓他們出麵帶著陛下的軍隊去城裏轉一轉,安撫安撫當地居民,別讓他們有其它想法。”賽義德對洪濤的態度很滿意,一個征服者能把選舉的權利交給被征服者,已經很不錯了,不能要求太多。


    “阿爾因,你先別走,賽義德一個人去就夠了,你還有另外一個重要任務。老蘇丹雖然死了,但是他的家族勢力還沒完全清繳幹淨。我剛才問過那些女人了,他在西邊還有一個部族,是他弟弟的。現在需要你帶著我的軍隊去把這個部落剿滅。我給你七百人,再加上你的貝都因朋友,應該夠了吧?”斬草除根這個詞兒洪濤理解得很透徹,不光要除根,連散落的種子都要燒掉,這種事不能怕麻煩。


    “夠了,那個部落我認識,隻有不到一千人。”自己家老爹就要當蘇丹國王了,以後自己就是王子啦,麥提尼不在,而且很可能永遠也不會迴來和他爭,那他不就是未來的蘇丹繼承人嘛。就衝這個理由,自己也得賣賣力氣,這不是為了洪濤,而是為了自己,就算洪濤不去,他也得提醒洪濤去。


    按照阿拉伯人的規矩,蘇丹家裏的女人全是洪濤的戰利品,已經屬於他自己了。不過洪濤對這些王後、妃子之類的沒啥興趣,年紀小的女兒都被慈悲燒死了,弄一大堆人妻迴家何用?在打聽好這裏的規矩之後,洪濤就把這幾十個女人賣給了阿爾因的老爹,全成了他的後宮。這在阿拉伯世界中是約定成俗的,占有敵人的妻子最光榮,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就和新獅王霸占所有母獅子一個道理。而且這些女人也不都是樣子貨,她們大多來自其它部落的謝赫家,聯姻在古代本來就是一種政治手段,收納了她們,就部分等同於向那些部落示好。


    當然了,也有給臉不要臉的,對新蘇丹不願意臣服。這個就更好辦了,那就打唄,有了忠於新蘇丹的部落幫助,洪濤手中的錫蘭軍隊和陸戰隊現在是指哪兒就打哪兒。所有的部落都沒有一戰之力,不光武器上有很大差距,人數上也不占任何優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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