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監察部長的職務非洪濤莫屬,政、軍、情報一把抓是目前階段的需求,不把金河帝國捋順了洪濤是不會交出這些權利的,這玩意一旦所托非人就是致命的。副部長人選就不用挑了,這種得罪人的活兒沒人眼饞,至少現在沒有,慈禧當仁不讓的就任了,他哥哥也算吃上了皇糧,如願以償的當上了監察部內務局的局長。這兩家人算是洪濤的嫡係,洪濤隻需要盯好他們,其他人就不用操心了,他們兩個會像獵狗一樣把每個人都當敵人,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向主人洪濤匯報。


    公司變成國家了,董事會自然就是議會了,不光名稱變了,規模還得擴大,這樣才能更好的體現全民意誌。第一屆金河帝國的議會隻有一個,人數為五十人,國家總理自然為議會主席,不過他隻有召開會議的權利,沒有投票權。議員的產生暫時由皇帝指定,以後如何選舉還沒定。名額的分配是本土產生百分之八十,也就是四十人,海外領土產生十人。這個議會是金和帝國的最高立法機構,任何法律都要經過議會三分之二通過才可執行。


    之所以第一屆議會成員要由洪濤親自指定,並不是洪濤想架空議會,而是現在金河帝國的結構還不太適合進行要想****就得等帝國構架完全改變結束之後才成。而且洪濤也不準備一步到位,讓剛剛大概明白選舉董事會成員的居民們一下子就進入兩院製裏,會把他們全搞糊塗的。先弄一個議會過渡,等大家把這套東西玩熟悉了,各個階級也開始在金河帝國裏形成了,再進化到兩院製不遲。其實對於目前的金和帝國來說,一個議會完全夠用,國家太小、人數太少,沒必要弄那麽複雜。


    政府、議會設計完了,事情也就剛完成了一少半兒。國家有了。原本屬於所有金河灣居民的產業還得由大集體模式變成國有控股企業,然後再把這些企業按照不同類型分派到不同部門下麵去,由這些部門的政府工作人員和企業的管理人員坐在一起再商量如何劃分企業的股份。員工們該獲得多少股份合適,另外還有以後的工資水平、福利待遇等等一大堆問題都得慢慢商量。找到一個平衡點。


    這個工作洪濤就不能獨攬大權自己幹了,太多了,幹到死也幹不完。他暫時把這些東西放了放,先集中精力推動國家的建立,把議會建立起來。然後再跟著這些人討論政府內閣人員的任命、憲法和各項法律的起草的問題,一直忙到過新年都沒理出個頭緒。好在內閣人員的任命算是通過了,洪濤洪皇帝、洪總理、洪部長終於不再是一個人戰鬥,身邊有了一個草台班子。


    18年,嘉熙二年,宋理宗又開始改年號玩了,洪濤剛穿越到南宋朝11年,就已經曆經了紹定、端平、嘉熙三個年號。雖然此時的南宋朝廷和曆史上的南宋朝廷內外都有了一定程度的變化,可是理宗皇帝這個改名字的毛病卻一點沒變。


    在洪濤遠航歐洲的這一年多時間裏,蒙古帝國的軍隊始終沒有大規模南侵。隻是經常派小股部隊對南宋前線的據點進行騷擾。規模都不太大,除了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壞之外,也沒撈到什麽大便宜,雙方基本就穩定在原來的戰線上,誰也推不動誰。是以為蒙古帝國因為損失了幾千兵馬和一個王子就退縮了,洪濤自己都不相信,隱忍不肯定是有原因的,憋著憋著咣一下爆了,力量更大傷害也更狠。那蒙古帝國正在憋什麽壞水呢?孔沛和慈禧帶來的情報都指向了一個方麵,海軍!


    “真有那麽多艘?”洪濤這個皇帝當得真是太苦逼了。沒有皇宮也就算了,連個皇帝辦公室都沒有。總理當得也不太風光,有辦公室,在新的帝國大廈裏。可惜這個帝國大廈連圖紙都沒畫完呢,想開個內閣會議,還得臨時征用自己家的屋子。此時他正拿著兩份報告,這邊看一眼、那邊再看一眼,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輕鬆。


    “隻多不少,現在登州已經無法靠近了。除非開戰,否則距離半島還有幾十海裏,海麵上就有蒙古水師的巡邏船日夜巡視。他們還在不停的訓練水手,經常搞大艦隊航行,現在已經可以直航到金州了。那裏被摧毀的港口重新建了起來,防衛的很嚴,靠近不了。”孔沛指著洪濤右手那份文件用自己的親眼所見確定了其真實性,蒙古帝國真的被洪濤從原路上帶歪了。他們吃過一次軍艦的虧,就開始學習使用新技術,不過這次他們的好學恐怕就沒法獲得報了,反倒會害了他們。


    “具體數量應該在五十艘左右,全是排水量三百噸以上的大船,最大的可能接近六百噸了。給他們造船的工匠裏不光有以前金國的人,還有很多大食人。具體的船隻結構數據搞不到,據說在登州和金州都有蒙古高官親自督造,船廠周圍被清理得很幹淨,十幾裏之內都沒有住戶,所有工匠都在軍營裏居住,也不能外出。另外有個不好的消息,蒙古水師恐怕也在大量使用火炮了,我仔細詢問過日本來的商人,他們說這一年以來,大量的硫磺都被幾個高麗海商買走了,幾乎是有多少就買多少,很少討價還價。老徐那邊采購硫磺的價格已經比一年前漲了一倍還多,而且還在向上漲。蒙古人要那麽多硫磺肯定不是當藥吃,隻有製造火藥才用得上。”慈禧做為金河帝國的情報頭子,雖然不能親眼去海上看,但是他的消息來源更廣泛,參考價值更高。


    “哦!這可有點意思了啊,難道說他們也在製造火炮?”蒙古水師造多少條船洪濤並不擔心,在海戰裏數量並不是什麽太重要的參數,尤其是對於自己的艦隊來講,敵人是十艘和一百艘無非就是開炮次數的區別,沒有實質意義。但敵人艦船的武器種類就非常關鍵了,對付隻有弩箭的船隊顯然和對付已經裝備火炮的船隊不是一個概念,假如蒙古水師真的把火炮研出來了,不管是那種類型的火炮,都會對金河帝國的艦隊造成很大威脅。這時候他們艦船的數量就成了一個重要參數,二百艘裝備了火炮的戰艦?給洪濤十艘金河號他也不敢說一定能打贏。


    “不清楚,這方麵的消息更少,咱們的人無法抵達中都,那些兩邊做買賣的商人也去不了太要害的部門,隻能是從一些零碎信息裏尋找蛛絲馬跡。按說應該不會,並沒聽說蒙古人大量采購銅啊,總不能用木頭做大炮吧?”慈禧對於洪濤這個問題,也無法正麵答,他是真不知道。


    “不管是不是火炮,都要提高警惕。老孔,這些日子你受受累,帶著艦隊再去那邊轉一圈,爭取和他們的戰船接觸一下,看看他們船上到底有什麽武器。我們不要用實彈,放空炮嚇唬嚇唬他們就成了,主要是摸摸底,別把真正實力露出來。”慈禧的答不能讓洪濤放心,他必須要知道蒙古水師的真正實力,既然打探不出來,那就去試試。這個辦法雖然成本高、危險性大,但也隻能這樣。


    “我明白,艦隊肯定不會和他們過於靠近,我帶著船獨自上去試,即便他們有大炮,也不見得能把我怎麽樣。”孔沛完全理解了洪濤的意圖,重點提到了艦隊的安全,讓洪濤放心,他不會讓整個艦隊冒風險的。


    “別!你現在是帝國的國防部副部長了,還是主力艦隊的司令官,這種事情你不能親自去做,讓別的艦長去。你不能總護在他們身前,既然是戰艦艦長,那就是要打仗的,見過的場麵越大、擔過的風險越大,他們成長的度也越快。對了,去試驗的船不能是戰船,用鮭魚級代替,也不要裝備大炮,做好挨揍的準備,配置最低水手數量就可以了。”凡是當了官的人心都狠,當了皇帝那就不是人了,這個道理很正確。如果放在以前,洪濤會自己帶著商船測試敵人戰艦的虛實,現在他已經不由自主的把很多人當成了棋子,甚至都沒有想過他們的感受。從一方麵講,他這叫政治上成熟了,有個領導人的樣子。從另一個方麵講,他離人這個範疇越來越遠了,七情六欲都在慢慢消失。


    “主人,派鮭魚級去是不是有點危險?有一部分建造圖紙我已經偷偷賣給了明州城裏的幾個海商,這幾個家夥鼠兩端,和高麗商人關係非常密切,保不齊轉頭就賣給高麗人了,到了高麗人手裏離蒙古人也就不遠了”聽到洪濤要派商船去冒險,慈禧臉上立馬就露出焦慮的表情,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洪濤,還是把他幹的事情說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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