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瞭望手,周圍有沒有埋伏?”當兩艘巨艦完全進入熱那亞港時,洪濤居然一個人影也沒看到,港口裏別說人了,連一條船都沒有,從碼頭到城牆之間一裏地左右的地方全是空空蕩蕩的,這讓洪濤很不安心。


    “附近什麽都沒有,他們都縮在城牆裏”瞭望手的答很明確也很肯定,站在四十多米高的地方,他不光能看清楚幾裏地外的東西,就連城牆裏麵也能看清楚一部分。


    “皇帝陛下,看來我應該先給您講一講孫子兵法了。如果在我的國家,想就這麽安安穩穩的登6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剛登6到一半,然後敵人從城裏衝出來,這叫半渡而擊,您說他們會不會這樣做?”洪濤看著後麵跟著的一艘艘熱那亞縱帆船開始進港準備讓士兵登6,好像有點擔憂。


    “這些該死的商人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和他們打仗是我這輩子最厭煩的一件事!”皇帝倒是真沉穩,好像打仗的不是他的軍隊,他是來看熱鬧的。


    “但願您的軍隊已經把我的話聽進去了,如果他們沒有按照我說的去做,那我可不敢保證不誤傷。告訴下麵,右舷準備!”洪濤並不是擔憂敵人衝出來,他們要是不衝出來自己倒不好辦了。他擔心的是碼頭上這些皇帝帶來的騎士和步兵會被炮彈誤傷,既然皇帝本人都看得這麽開,那也別鹹吃蘿卜淡操心,愛死不死吧,和自己沒關係。


    “先生,那幾個穿著黑袍子的家夥是幹嘛的?怎麽和瓦舍裏演滑稽戲的差不多,打仗還要帶著戲班子嗎?”二副沒進過巴勒莫城,對歐洲人的認識還停留在卡爾階段,看著登6的那些騎士和步兵很新鮮。


    “那是歐洲的和尚,他們這裏叫教士,就和文萊港那些和尚一樣。打仗之前還得念經。”洪濤很納悶城裏的兵馬還等什麽呢,趕緊衝出來,然後挨一頓炮彈就完事兒了,這大中午的。自己午飯還沒吃呢,瞎耗什麽啊。


    洪濤著急,熱那亞城頭上也有著急的,此時城牆後麵、街道上已經塞滿了士兵。從半個月前大家就聽說了帝國皇帝又要來進攻倫巴底地區,這次不是從6地來了。而是從海上用船登6熱那亞港。於是城市聯盟就開始準備,也打算畢其功於一役,徹底把這個賊心不死的皇帝打疼,讓他以後別再來窺視倫巴底聯盟的財富。


    為了招待弗雷德裏希二世的到來,倫巴底人也算是下了血本,不光把聯盟的兵力全都調了過來,還從威尼斯人、醫院騎士團、聖殿騎士團借了不少雇傭軍。此時站在城門上人群裏就有這些勢力的代表,另外就是教皇派來的一位大主教。大家都等著看弗雷德裏希二世的慘狀呢,六千人對一千人,這個仗不用打就知道結果了。


    “城主閣下。為什麽還不下達命令出城迎戰,難道說您還嫌兵力不夠?別等威尼斯人的雇傭軍了,他們在打仗的時候總是姍姍來遲的。”說話的是一位披著八角十字徽章長外褂的騎士,除了沒戴頭盔之外,全身都武裝好了,是一位醫院騎士團的分區團長。


    “我聽說這次小弗雷德裏希二世也在船上,還是讓他們都上岸吧,萬一嚇得他們不上來了,我們抓獲的俘虜就會少很多,這樣會加重聯盟的經濟負擔。主教大人。這次教會還會幫他們支付贖金嗎?”倫巴底聯盟的城主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笑起來很像麥提尼,一臉奸商像。


    “教皇大人恐怕也拿不出這麽多錢,不過皇帝陛下要是能把托斯卡納羅曼尼亞公爵領抵押給教皇國的話。說不定贖金還是能湊齊的。隻是這樣一來,帝國皇帝恐怕就要重新選了,我聽說德意誌王國裏也有人對他們這位廣地不太滿意。”紅衣主教比起倫巴底的城主,長得更高大、更莊嚴,說出來的話題也更具吸引力。此話一出,在場的很多人都開始交頭接耳。話題無非就是下一任皇帝大概會是誰,互相先交換交換意見。


    “那兩艘船我覺得也可以抵償一部分贖金,它們太美妙了,如果能把它們俘獲的話,騎士團願意出三萬利弗爾購買。”和其他對皇帝候選人感興趣的人不同,另一位也穿著紅十字長外褂的中年人對海麵上停泊的兩艘大帆船更感興趣,他一直都在打量它們。


    “菲利普分團長,這恐怕有點難度,它們據說來自東方一個大國,船長也是位公爵。在弗雷德裏希二世的皇宮裏,他帶著一位明豔動人的女士俘獲了很多貴族的心,據說他的船艙裏裝滿了銀器、黃金、絲綢和非常好聞的香料。這位東方公爵是卡爾的救命恩人,這次就是為了把卡爾送來,才親自駕船去了西西裏。然後受了皇帝的蠱惑,把他自己的船租給了卡爾。我也問過這裏的阿拉伯人商人,他們說在東方確實有一個很大的國家叫宋,非常非常富裕,街道上鋪滿了絲綢,就連普通百姓家裏都用黃金裝飾。如果他是來自那個叫宋的國家,我們還是不要搶他的船為好,要是能讓他帶著我們的商人和修士們到他的國家,應該更好一些”醫院騎士團分團長提出了異議,他想得更長遠,消息打聽得也更仔細,不光想要洪濤船上的貨物,還想要洪濤這條航線,甚至把教皇該操的心都****。


    “查爾斯分團長的想法很有意思,我也聽說了那個東方帝國,可惜他們並不是基督徒。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應該把主的意誌傳播到更遠的地方去,不是嗎?”一聽到有希望讓教會的力量傳播到遙遠的東方,紅衣主教嚴肅的表情也解凍了。


    “好了先生們,時間不早了,該是我們出去踢小威廉屁股的時候了,請下令吧。”聽著城牆上這些公侯主教們把注意力轉到了未來皇帝候選人和遠在東方的財富上,倫巴底的城主有點莫名的煩躁。他知道這些家夥都是來分一杯羹的,真正打仗的卻是自己的城邦聯盟,就算打敗了碼頭上的皇家軍隊,還得過頭來應付這群吸血鬼,誰難受誰知道。


    聽到城主的吆喝聲,騎士團、雇傭軍的領開始向城下自己的部隊出了號令,熱那亞的城門也慢慢打開,一隊一隊衣明甲亮的騎士披著不同徽記的外褂,舉著代表不同勢力的旗幟,不緊不慢的從城門裏魚貫而出,按照事先約定好的位置排列了起來,很快就在城外展開一隻龐大的隊伍。前麵是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士,後麵則站著步兵和弓手,氣勢上比剛剛登上碼頭,還在聽神甫們念經的皇家軍隊強大多了。


    “下雙錨!瞄準了打,不等他們衝鋒了!”洪濤也是頭一次看到這麽多的重甲騎兵,對方的騎士數量出乎意料的多,至少有五分之一都是重甲騎士。而自己這邊卻隻有十分之一的騎士,碼頭上那些步兵和弓手已經有點膽怯了,如果不是因為後麵是大海沒地方可撤,估計都不用打,這場戰鬥就結束了。


    看到旗艦上的旗語信號,金河號和馬六甲號把船頭和船尾的鐵錨都放了下去,同時所有的帆具也都降了下來。這樣一來,兩艘戰艦就等於是固定在碼頭前麵了,離岸邊隻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一旦真的吃了敗仗,再想跑可就要花費點時間重新把鐵錨收上來。在洪濤製定的海軍規則裏,除非是要拚命,否則不允許采用這種過於激進的戰術,看來今天他算是把自己的規矩給破了,或者說他要拚命了。


    兩艘戰艦下錨、降帆的異動也引起了岸上雙方軍隊的注意,隨後又生了一件事兒讓大家更摸不著頭腦。這兩艘高大的帆船船舷上突然出現了很多小窗口,從這些小窗口裏幾乎是同時鑽出來很多大管子。由於是逆光、又是正午十分,大家也看不清那些大管子具體是什麽摸樣,很多騎士不得不手搭涼棚擋住陽光,試圖看得更清楚一些。


    “陛下,請您務必像我這樣,把嘴張大,舌頭頂住上顎,一會聽到什麽巨大的響聲,別捂耳朵導航員,給岸上的人信號吧!”此時洪濤正在教弗雷德裏希二世如何抵禦聲波的衝擊,等皇帝按照他的示範準備好之後,站在一邊充當傳令官的領航員衝著桅杆上的旗手揮動了手中的小旗子。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瞬間,兩艘戰艦上就響起來一片清脆的鍾聲,隨後又一件奇怪的事情生了,碼頭上那些皇家軍隊裏開始有人直接趴在了地上,然後更多的人也跟著一起趴了下去。唯有那百十名騎士沒有趴下,不過他們上岸之後就都去了隊伍的兩頭,相距很遠,中間全是步兵和弓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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