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哪?”王歡坐在車裏,開心的問著。


    “去開房!”


    王歡愣了一下,笑罵道:“沒正形!”


    “十天時間想去哪?”


    王歡想了想笑道:“隻要能在你身邊,去哪不重要!”


    吳天沉默了,良久,輕聲說道:“要不我們去德國,再次迴味一下希爾頓酒店的總統套房?”


    “算了吧!”王歡瞬間沒了興致,隨後奇怪的問道:“我們什麽時候去過希爾頓酒店?”


    吳天愣住了,疑惑的看向她,迷茫的問道:“我們第一次不就是在希爾頓酒店嗎?”


    “開什麽玩笑?是你記錯了,我們第一次在現代船酒店!”


    吳天心中疑惑,卻沒有再問,開著車帶著他來到俱樂部。


    王歡也沒有再問,她相信吳天不管去哪,都有他的理由。


    走進俱樂部,於子晴迎了上來。剛要開口說話,卻見到吳天身後跟進來的王歡。看著她穿著一身特警的作訓服,於子晴有些害怕的問道:“你犯法了?是跟我道別的嗎?”


    “你太富有幻想力了!”吳天說著,拉著王歡坐在休息區,輕聲說道:“就是她!”


    王歡看了看,笑道:“不錯呀!”


    於子晴見兩人對自己品頭論足,想了想,以為吳天是在向她介紹自己,進一步聯想到,可能是吳天讓朋友來看自己是適不適合做女朋友,想到這裏,臉紅了一下。來到王歡麵前,友好的伸出手:“你好,我叫於子晴!”


    “王歡!”


    “我女朋友!”吳天補充的說著。


    於子晴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這一刻她才知道,剛才確實是自己想多了。


    “你們在說什麽?”


    吳天笑道:“在說你準備參選特警隊的事。”


    “原來是這樣呀!”於子晴尷尬的笑了笑。


    “不然呢?”吳天猜想她是想多了。


    “不然……我也是這麽想的。”說完,於子晴紅著臉跑開了。


    “怪不得成天往這裏跑,原來是在這裏勾妹子呀?”王歡一臉的不高興。


    “知足吧,我要是真想溝妹子,晚上就不會迴家陪你了。”


    “還說,你不是有一天晚上沒迴來嗎?”王歡終於抓於吳天的小辮子,得意的看著她。


    吳天想了想,大喊一聲:“王姐,你過來一下。”


    “怎麽了帥弟弟?”王姐走了過來,突然看到王歡,溫柔的笑道:“你好!”


    “你好!”王歡禮貌的與之握了一下手。


    “王姐,我去你那過夜被人發現了。”吳天一臉壞笑的說著。


    王姐臉一紅,怒道:“你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再怎麽說我是你嫂子,你以為成天逗嫂子好玩嗎?”


    吳天壞笑道:“我也不想呀,咱家那口子,抓住我小辮子不放呀!”


    “王姐你別聽他胡說,我是跟他鬧著玩的。”王歡對號入座,很快他就想到眼前的女人應該就是那晚的女主角。


    “你再沒大沒小,看我不收拾你。”王姐笑著離開了。


    吳天笑了笑,坐在王歡的身邊,輕聲問道:“感覺怎麽樣?”


    王歡想了想,輕聲道:“挺好的,感覺人很隨和,應該挺善良的吧?”


    吳天點了點頭,笑道:“要不是好,我也不能給我師兄介紹呀!”


    兩人正說話間,兩個人推門走了進來。


    吳天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剛剛還在笑的表情瞬間降到冰點以下。


    “請問你們找誰?”王姐看到昨天被吳天打屁股的男孩領著一個中年婦女到來,暗想應該是人家的家長來討要說法的。


    “昨天打傷我女兒的人在哪?”中年婦女聲音冰冷,態度有些高傲。


    吳天站了起來,輕聲說道:“我打的!”


    中年婦女轉過身,上下打量著吳天,半晌她才問道:“你憑什麽打她,我都舍不得打,你憑什麽給我打?”


    王歡剛要上前勸解,卻被吳天攔了下來,她沒有去看中年婦女,而是盯著歐陽奴奴。他每次看到她那野雞尾巴一樣的腦袋,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是不是拿我話當耳邊風了?我昨天是怎麽告訴你的?你現在是不是感覺你爸不再了,沒有人能管了你了。”吳天一陣暴吼,嚇得歐陽奴奴害怕的躲中母親身後。


    中年婦女愣住了,因為眼前這個陌生男孩的口吻與自己的一個舊相識太像了。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有權利管自己的女兒,那麽,自己的那位舊相識就是唯一一個有義務去管的人。


    “你給我過來,躲什麽躲,你還能躲到天邊去嗎?你看看你,從頭到腳哪裏還像個女孩子?你爸要是還活著,就你這樣,早晚得被你氣死。”


    “我爸死了!”歐陽奴奴不服的說著。


    吳天愣了一下,眉頭挑了三挑,眼睛漸漸的濕潤。


    看著他的反應,中年婦女終於敢肯定,眼前這個年約二十歲的男孩絕對是自己那位舊相識。可是幾年不見,整個人的變化也太大了。突然她想到了前不久發生的失蹤事件,事件之中,不僅一次提到過max-10的事。


    “吳天,你怎麽了?”王歡有些擔心的輕輕碰了他一下。


    聽到這個名字,中年婦女不再有任何懷疑,他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唯一有權力和義務管教自己女兒的人。


    “我沒事!”吳天輕輕揮退王歡,上前一步將歐陽奴奴抓了過來。


    “媽,救我!”歐陽奴奴害怕的說著。


    中年婦女有些心痛,也有些無奈的說道:“他管你是天經地意的,我幫不了你。”


    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其中包括吳天。


    聽了這句話,吳天將心中的怒火往下壓了壓,鬆開歐陽奴奴說道:“馬上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媽,他兇我!”歐陽奴奴拉住母親的手,像個孩子似的告著狀。


    母親輕歎一聲:“我說了,他管你天經地意,以後你們的事不要再來煩我。”說完,轉身就走。


    吳天猶豫了片刻,就在他即將走出大門的時候,輕聲問道:“還好吧?”


    “死不了!”中年婦女的聲音有些冷,說完,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歐陽奴奴奇怪的看著兩人,隨後追了出去。


    王歡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事情發生,輕聲的問道:“你們認識?”


    吳天輕歎一聲,低著頭說道:“他就是歐陽奴奴!”


    王歡一驚,雖然她對這位惹禍妖精早有耳聞,卻從未見過麵。


    突然王歡驚訝的看著吳天,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他媽媽是不是知道你了?”


    吳天沉思半晌才輕輕說道:“她,是最了解我的幾人中的一個。”


    “能說說嗎?”


    吳天拉著王歡坐了下來,迴憶的說道:“我很小的時候,家裏的事業剛剛起步,爸媽為了事業沒時間帶我。就把我交給一個鄰居姐姐,她對我非常好,是我兒時最喜歡的幾個人之一,所以說,她從小就很了解我,知道我喜歡什麽,愛好什麽。而且經常帶我一起洗澡,我對她的感情就像對待母親一樣。我本以為可以和她一輩子交往下去,然而一切都在我7歲那年發生了改變。我7歲的時候,家裏的事業已經非常好了。爸爸經常以應酬為借口,整夜整夜不迴家。媽媽就帶著我一起吃,一起睡。直到有一天,我去鄰居姐姐家裏玩,我看到爸爸正騎在姐姐身上,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感覺好玩,迴家就跟媽媽說了。當天,我第一次看到爸媽吵架。鄰居姐姐也無臉再住在那,後來搬走了。長大之後,我才知道,是爸給了她一筆錢。我原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天意弄人。若幹年後,我再次看到了她,那時她已經嫁了人,而且已經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兒。本來我們可以坐下來,大家當成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聊著以前。”


    “對呀,都已經快20年的事了,為什麽不可以?”王歡奇怪的問著。


    吳天苦笑:“事情要是像你想的那麽簡單就好了。我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軌道,找到了他們。我找到他們並不是續舊的,而是去殺人的。”


    聽到殺人,王歡拉著吳天的手,不自覺的緊握了一下。


    “就在我最為難的時候,她的丈夫拿著我的槍飲彈自盡了。就當著她和女兒的麵,自殺身亡了。她非常恨我,質問我,為什麽她喜歡的兩個男人最終都會被我破壞?我無言以對。從那之後,我們便形同仇人,就算見麵了,誰也不說話。其實我知道,我們之間並沒有多大仇恨,她不先開口是因為他無法麵對我。而我不想開口,是因為我覺得欠她的,不知道開口要說什麽。”


    王歡已經猜到,吳天口中的她應該就是歐陽奴奴的母親。


    “那她為什麽說,你打奴奴是天經地意的?”


    吳天輕歎道:“你忘記我跟你說過什麽嗎?奴奴也是我妻子的候選人之一。”


    “她知道這事?”


    吳天點點頭:“當時她丈夫是當著她和奴奴的麵,逼著我答應的。”


    王歡疑惑了,吳天的性格是吃軟不吃硬,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不想做的事情也沒有人能強迫他去做。


    看到王歡的質疑,吳天苦笑道:“我跟她的丈夫是好朋友。”


    “啊~”王歡驚叫出口,因為這個事實太令人震撼了。她非常了解吳天,對於朋友,他可是會兩脅插刀的。


    “想不明白吧?”


    王歡點了點頭。


    “我有不得不殺他的理由。”說完,吳天輕輕的揉著太陽穴。


    王歡對這件事非常好奇,借上衛生間的機會,悄悄的給李秋妍打了一個電話,內容無非就是把歐陽奴奴的資料傳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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