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兩人還有說有笑,但隨著車外的景色給人愈來愈偏僻的感覺,道路也愈來愈狹窄,甚至連會車都有些困難,這時候兩人才意識到不對勁。


    “這條路好像怪怪的?”心言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問。


    “我也發現了,我們順著這條路走,好像有往山上前進的感覺。”


    任邵桀打從窗外景色愈來愈偏僻時,就已發現不對勁,尤其道路還崎嶇難行,但這條路過於狹窄,他們無法迴頭,隻能順著路開下去,內心祈禱前麵有地方能讓車迴頭,但開到現在,天也已經黑了,這個機會似乎愈來愈小了。


    “我們是不是迷路了?”心言擔心的問。


    “嗯,也可以這麽說,不過你別擔心。”前麵不知是怎麽樣的路況,加上晚上視線不良,任邵桀必須更小心翼翼,才能確保兩人平安。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現在隻能繼續開下去,也許前麵有住家也說不定。”


    “我們這算不算發生山難啊?”心言突然無厘頭冒出這句話。


    “哈!你的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了吧?”任邵桀被心言這句話逗笑了,緊繃的心情逐漸放鬆。


    “我很認真在問你,你怎麽在笑人家?真沒禮貌!”心言現在滿腦子都是報紙上寫的山難事件。


    “好,不笑你。”任邵桀憋住笑,但真的有點難。


    “我不理你了啦!”


    “好……我真的不笑你啦!”任邵桀眼看心言生氣了,趕緊安撫她:“我們的情況不算那麽嚴重,這不能算是迷路,我們如果能迴頭就一定可以迴飯店,現在是因為路況無法讓我們如願,所以隻能往前開,看看前麵是否有機會迴頭。”


    “這真的不算迷路?”心言很疑惑。


    “……”任邵桀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接下去。


    “算了,我們不要討論迷不迷路的問題,現在感覺四周陰森森的,我有一點怕怕的。”心言現在滿腦子都是一些鬼片,那些電影情節一直在腦海播放。


    “傻瓜,有我在你怕什麽?”任邵桀握住心言的手,給她一點信心。


    他在想,這小妮子的想像力怎麽那麽豐富?真的很有趣,想到此他不禁笑出來。


    “你該不會又在笑我吧?”心言瞪視著任邵桀,若任邵桀的答案讓她不滿意,那就……嘿嘿……


    “你真的誤會了,我在做臉部肌肉運動。”任邵桀一副睜眼說瞎話的表


    情,實在很沒說服力。


    “算了!好女不跟惡男鬥,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謝謝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這個惡男鬥。”


    “這還差不多。”


    “咦?前麵有條岔路往上走,我研究一下。”任邵桀把車停下來,並下車走到那條岔路前看。


    突然,他在暗光中似乎看見岔路上有一棟建築物,這項發現令他欣喜不已,他趕緊迴到車上告訴心言這項新發現。


    “這條岔路上麵好像有建築物,我們趕緊開上去,不管如何,它是我們往迴走的契機。”任邵桀隨即驅車走上這條岔路。


    “太好了!原本我還想,若我們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想到這就覺得可怕。”


    “你真的想像力太豐富了,萬一真的有問題,大不了我們走迴去,也許要走很久,但終究會到,所以你真的不用擔心。”任邵桀不認為眼前的問題有什麽。


    “你怎麽這麽樂觀啊?”心言實在不明白為什麽任邵桀總是像個沒事人。


    “問題又不是無解,為什麽要讓自己那麽煩惱?”突然,任邵桀像是發現什麽,興奮的叫心言:“你看!”


    “什麽?”


    “我們到了!前麵有一棟老舊的房子看起來好像沒人住。”任邵桀很高興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眼前這棟房子前有一大片空地,這下迴去應該是沒問題了。


    ******


    “太棒了!”


    心言等任邵桀一停好車,立刻下車動動身體,以舒緩自己的筋骨,沁涼的夜風吹過來,更讓她心情輕鬆不少。


    心言抬起頭來,看著滿天星鬥,興奮的大叫:“哇……好多星星喔!”


    “山上的夜景真的很棒!”任邵桀走到心言身邊,手裏拿著一支不知從哪裏找到的手電筒。


    “你怎麽會有手電筒?”心言發現任邵桀拿的手電筒,好奇的問道。


    “我在後車廂找到的。”


    “放手電筒的人一定是猜到我們會迷路。”心言說著。


    “你想像力未免也太豐富了一點,這隻是湊巧。”任邵桀對心言豐富的想像力有點無可奈何。


    “你真無趣,一點想像力都沒有。”


    “好啦!你說的都對,這樣總可以了吧?”任邵桀無奈的說,不然心言可能會和他沒完沒了。


    “我想先到屋內看看。”任邵桀決定先察看環境,便往屋內走去。


    “我也要去!”心言要緊跟任邵桀,因為一個人在荒郊野外的感覺,隻能用“恐怖”兩個字形容。


    “好。”任邵桀當然明白這小妮子在想什麽。


    他牽起心言的手往屋內走去,心言完全沒有意識到任邵桀的舉動,—切仿佛都很自然。


    “這間屋子應該很久沒人住了。”任邵桀看著屋內布滿灰塵的情況說著。


    “這邊那麽不方便,我想他們應該是不得已,才選擇離開家園吧?”


    “嗯,對了!我們可能要先在這裏待一晚了。”


    任邵桀看天色已晚,在路況不熟悉的狀況下,不應該貿然下山,所以想等到白天視線較佳時再下山。


    “為什麽?”


    “這樣比較安全。”任邵桀將心中的顧慮分析給心言聽。


    “那我們今天真的要在山上過一晚了?”


    “嗯。”


    “這邊會不會有……”心言腦袋又開始在幻想。


    “你喔!”任邵桀看著心言笑著搖搖頭,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


    “我怎樣?”心言嬌聲抱怨著。


    “我不逗你了,既然要在這過一晚,我先看看晚上我們睡哪。”任邵桀拿著手電筒繼續觀察屋內環境。


    不久,他大喊:“心言你快過來看!”


    “你發現了什麽?”心言聽到任邵桀的叫喚聲,趕緊跟過來,“哇!太棒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石板床,雖然上麵有一層灰塵,但稍微清一下晚上睡覺就沒有問題了。


    “睡覺的地方有了,待會清一下就可以睡。”


    “可是隻有一張床……”心言像是想到什麽,看著任邵桀支支吾吾的。


    任邵桀看著心言,壞壞的對心言說:“好,這邊讓你睡,我去睡車上。”


    他抓準心言絕對不敢一個人睡這裏的弱點,“以退為進”逼使心言就範。


    心言看著四周恐怖的氣氛,然後趕緊說:“好啦,我們一起睡。”


    “是你自己說的喔!”任邵桀聽到後,內心竊笑不已。


    這時,心言的肚子發出不淑女的叫聲,讓她十分尷尬。


    “我們不是有買一些名產,晚上就先吃那些東西填飽肚子吧。”任邵桀聽到心言肚子的叫聲,也發覺自己餓了。


    兩人後來隨地找個地方坐下來,大口大口的吃東西,毫無形象可言,彼此互看了一下,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好久不曾這麽開心了。”任邵桀大笑過後,有感而發的看著心言說道。


    “我也是。”


    心言想到自從父母意外過世後,麵臨生活上很多現實麵,身心一直無法盡情的放鬆,今天這種壓力被釋放的快感,讓她實在很開心。


    “會不會後悔跟我來花蓮?”任邵桀把玩手上的手電筒,好奇的問著心言。


    “剛開始會後悔……”心言看了一下任邵桀,然後接著說:“因為我們還不算很熟悉,我有一點擔心,可是跟你相處一陣子後,發現你真的是一個很nice的人。


    這趟旅程讓我有很多驚喜,包含現在的處境,所以我的結論是……我很高興我來了!”


    “謝謝你。”任邵桀很高興聽到心言這番話。


    “謝我什麽?”心言不解的看著任邵桀。


    “有你真好。”任邵桀笑著看心言,答非所問的說。


    “你又來了!”


    心言每次都被任邵桀突如其來的曖昧話語,弄得羞得不知如何自處。


    “男女朋友間說情話有什麽好害羞的?”


    “誰是你女朋友!你不要亂講話!”這個人說這些話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真是敗給他了。


    “難道你有其他男人?”任邵桀想到或許有這可能,霎時內心忌妒的快發狂,他眼神銳利的看著她,等待她的答案。


    “我……”心言看著任邵桀的眼神,著時被嚇了一跳,他情緒怎麽轉變得這麽快?


    “你真的有!?”


    任邵桀因為心言沒有即時迴應,認為心言真的有其他男人,內心醋水翻騰,想也不想就把心言拉入懷中,急促的掠取心言的嘴唇。


    心言本能的想反抗,但任邵桀怎可能讓她有機會?


    良久,任邵桀才放開心言。


    “他是誰?”任邵桀強忍著內心翻騰的怒火問心言。


    “什麽?”


    “那男人!”任邵桀咬牙切齒的問。


    “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麽,哪有什麽男人?你好奇怪喔!”心言實在不明白任邵桀到底在氣什麽。


    任邵桀原本不滿的情緒,在聽到心言的話語後,穩定了下來。


    “真的?”任邵桀再向心言確定。


    “我騙你幹嘛?”


    “我還以為你心中有別人。”


    “誰說的?”


    齊心言終於了解任邵桀這一切怪異的言語所為何來,原來他在吃醋!哈哈……


    “你剛剛……”


    “我剛剛有說誰嗎?”


    “我還以為……”任邵桀自知理虧,反倒結巴起來。


    “以為什麽?”心言發現逗任邵桀也是件有趣的事。


    “對不起,我投降了!”任邵桀趕緊向心言討饒。


    “這還差不多。”突然,心言像是發現什麽般,大喊:“你快過來看!”


    “什麽?”


    “你看!好多螢火蟲!”


    任邵桀順著齊心言指的地方看過去,果真好多螢火蟲,螢火蟲們把黑夜點綴得更加美麗。


    “嗯,真的很漂亮!”


    “以前我們在聖得亞也看得到喔!”


    在初夏夜晚時,心言常常與爾軒及其他小朋友到後山抓螢火蟲,大家還比賽看誰抓得多,每次隻要和爾軒一組,就可以打遏天下,因為真正的高手是季爾軒。


    不過每次抓迴螢火蟲,德莎修女都會要求他們放生,所以她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那些辛辛苦苦抓到的螢火蟲放掉,不過還是有背著德莎修女偷藏幾隻,想到此心言就覺得好笑。


    “你在笑什麽?”任邵桀看心言想事情想出神,而笑出來的模樣,他有點忌妒那些占據她思緒的事物。


    “看到這些螢火蟲,讓我想到以前我在聖得亞時發生的趣事,好懷念喔!”


    “你為什麽會到孤兒院?”他趁機想了解心言以前的生活。


    “我的父母過世後,我就被送到那裏,剛開始我很排斥,我不明白我為什麽會被送到孤兒院,可是久了,我開始喜歡那裏……”她開始敘述過往。


    她剛去時自閉的樣子,讓其他小朋友排斥她,還聯合起來欺負她,而季爾軒因為從小待在聖得亞,所以其他孩子都怕他,每當心言被其他小朋友欺負時,他都會幫她解圍,久了大家也都不敢找她麻煩。


    那時心言成天跟在季爾軒後麵跑來跑去的,一直到心言北上讀大學,而季爾軒也因成績優異,靠著獎學金及打工賺的錢出國深造,他們也就好幾年沒見麵了。


    “季爾軒?”


    任邵桀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不過一想到他跟心言的關係很密切,妒意便在心中翻騰。


    “你的表情好像在抽筋喔!”心言發現任邵桀不知道在想什麽,臉部表情變得很怪異。


    “什麽抽筋?”


    “你在想什麽啊?”


    “你把季爾軒當成你的誰?”任邵桀突然看著心言很認真的問。


    “他像是我大哥一樣。”


    心言覺得自己對季爾軒的感情,兄妹的情分居多,或許是兩人都處在孤兒院,彼此都渴望親情,所以感情才會這麽好吧!


    “真的?”


    任邵桀心想,像齊心言這樣的女孩對她不動心的應該不多,加上他們又有那份革命情感,他不認為季爾軒也有相同想法。


    “不然你期望故事該如何發展?”齊心言對任邵桀的占有欲,實在有點莫可奈何。


    “我希望你心中隻有我!”任邵桀霸道的說。


    在心言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任邵桀用具有占有性的吻,封住心言的嘴唇……


    ******


    “不要!不要!媽媽快跑!”心言像是夢到什麽般,睡得極度不安穩,一直重複這句話。


    任邵桀被心言的叫喊聲驚醒,看她像是作什麽惡夢般,極度恐懼地叫喊著,他趕緊側過去抱著心言。


    “別怕!心言你醒醒,我在這!”


    任邵桀一直搖著心言想把她叫醒,他不清楚心言到底夢到什麽讓她如此驚恐,他感到十分擔心。


    “媽!”


    心言大叫一聲後驚醒過來,看到任邵桀擔憂的表情,淚水頓時像是洪水般潰堤,她在任邵桀的懷裏哭了起來,任邵桀看到心言的模樣,內心萬般的不舍。


    “心言別怕!有我在。”任邵桀溫柔的安慰著心言,想撫平心言心中的恐懼。


    心言聽到任邵桀溫柔的聲音,像是在汪洋中找到一根漂流的浮木,重新尋迴安全感。


    她放聲大哭,盡情的宣泄壓抑在心中的痛苦,而任邵桀看見心言痛苦的模樣,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心言承受這苦楚。


    “我夢到媽媽在火裏麵……”心言激動的說,剛剛的夢境曆曆在目,讓心言十分驚恐。


    “別急,慢慢說!”


    她這模樣讓任邵桀萬般不舍,他更加抱緊心言,想讓她知道她的身邊還有他。


    “媽媽是為了救我才會死……”


    “別想了!”任邵桀看心言痛苦的模樣,不希望她繼續迴想。


    “有壞人在追我們……嗚……嗚……爸爸為了……閃避他們……才會掉


    下去……”心言斷斷續續的說道。


    “掉下去?”任邵桀內心有不好的預感,這個答案將會非常殘酷。


    “山穀……車子燒起來了……”心言一想到這,情緒無法控製立即放聲大哭。


    “媽媽用她的身體保護我,要不是她徒手打破窗戶把我推出去,我根本不會活,你知道嗎?”心言哭著大喊,“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他們……”


    心言心痛的不能自已,整個人癱軟在任邵桀的懷裏。


    任邵桀沒想到這個結果如此殘酷,看心言哭得像淚人兒,他痛恨自己為什麽不能分擔她的痛苦。


    “你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嗎?”任邵桀恨不得將那些害心言家破人亡的壞人千刀萬剮。


    “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心言想要任邵桀別問了,她真的不想去迴想,這迴憶太痛苦了。


    “好,我不問,別哭了,你還有我。”


    任邵桀抱著心言,親吻著心言的發絲,並在心言的耳邊低語安慰著她,想化解她的緊繃。


    心言像是找到避風港般,盡情的宣泄內心壓抑太久的情緒,任邵桀隻能無言地抱著她,讓她盡情的發泄。


    良久,心言的心情總算平靜下來,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抱著任邵桀,而他的衣服已經被她哭濕了一大片。


    她吸吸鼻涕,語帶哽咽的對任邵桀說:“你的衣服……”還沒說完,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下來。


    “別哭了,你再哭的話,眼睛會像凸眼金魚。”任邵桀裝出金魚眼的表情,讓心言破涕為笑。


    “愛哭愛笑,真不害臊。”任邵桀寵溺的看著心言說。


    “你又笑人家……”經過任邵桀這麽一鬧,心言覺得心情好很多,兩人也有默契的不再提剛剛的事。


    任邵桀看到心言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便用手幫她抹去,似乎也想一並抹去心言痛苦的記憶。


    看著心言楚楚可憐的模樣,任邵桀再也克製不住內心對心言的情感,無預警的吻住心言的嘴唇。


    心言麵對任邵桀突如其來的舉動,壓根就來不及反應,腦袋轟然一響,整個人完全無法思考,妥協在任邵桀激情的狂吻中。


    不久,心言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唿吸了,整個人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一般,想要叫任邵桀停下來,卻怎麽也喊不出來。


    “你讓我等好久……”任邵桀忘情的吻著心言,似乎想把心言溶入身體裏。


    任邵桀的手在心言的胸前遊移著,隔著衣服揉搓著心言的乳尖,酥麻的感覺讓心言發出一陣嬌喘。


    “別這樣……喔……”心言無法控製身體自然的反應。


    “叫我桀……”任邵桀看著心言溫柔的低語。


    “桀……”任邵桀溫熱的氣息,牽動著心言思緒,


    “桀……我好熱喔……”心言覺得此刻體內有一把火在焚燒著她,這陌生的感覺讓她萬分難受。


    心言連自己的衣服什麽時候被脫掉的都不曉得,整個人沉溺於任邵桀編織的魔網中。


    任邵桀用舌頭逗弄心言的椒乳,惹得心言嬌喘不已。


    “桀……不要……”一陣一陣酥麻的快感,讓心言快承受不住了。


    “別擔心,交給我……”


    任邵桀壓抑著欲望,身體因而隱隱作痛,他想此刻占有眼前他朝思暮想已久的可人兒,但又怕嚇到她,隻好放慢腳步。


    任邵桀手指慢慢的往她的幽穀探索,感受到她準備好後,他抬起心言的臀部,慢慢將自己的碩大一舉挺入心言的幽穀中。


    “啊!”心言因突如其來的疼痛而驚唿出聲。


    任邵桀吻住心言的嘴唇,陪她度過這不適的時刻。


    最後,兩人攀向愉悅的高峰……


    任邵桀深情的注視身旁因過度勞累而昏睡的心言,看著她有如嬰孩般的睡容,心中有說不出來的滿足,心言終於屬於他了……


    接著,他將她攬入懷中,懷中的人兒因移動而發出咕噥的聲音,但還是無法抗拒睡魔的襲擊,睡得更沉了……


    ******


    心言覺得全身骨頭快要散去,突然,昨晚的一切躍入腦海。


    “啊!”心言大叫一聲,不顧身上的疼痛迅速坐起身,立刻嚐到苦果,“唉呦!好痛喔!”


    這一喊,把身旁的任邵桀也給喊醒了。


    “怎麽了?”任邵桀聽到心言的叫聲,一點睡意都沒了,趕緊關心的問。


    “你……我……”心言看到任邵桀未著上衣的身體,想到昨晚的一切,真的說不出話來。


    任邵桀看到心言的反應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於是湊近心言,壞壞的對她說:


    “想再來一次?我可是很樂意喔!”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怎麽會這樣!?”他嚇得心言趕緊解釋。


    任邵桀哪會不明白心言的意思,隻是他看到心言緊張的可愛模樣,就想逗逗她。


    “什麽這樣?我聽不太懂,可不可以麻煩齊心言小姐解釋一下?”任邵桀此刻像一個虛心求教的好青年。


    “你明明知道的!”心言氣嘟嘟的控訴。


    “我應該知道什麽?那麽大聲叫我起床的是你,我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我還正想請你解釋呢,你卻……”任邵桀一臉委屈的可憐樣,但看在心言的眼裏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哎呀……就是昨天晚上……我們……”心言此刻的臉紅得像番茄似的。


    但,任邵桀似乎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心言,“怎麽樣啊?”


    他壞壞的笑容十足痞子樣,看了真的很礙眼。


    “唉呦!我不要理你了。”心言看任邵桀存心要看她的笑話,頭一轉,不理任邵桀了。


    任邵桀看心言不高興了,趕緊向心言陪不是:


    “老婆大人在上,小的以後不敢了,請您饒了小的這一迴。”


    他十足狗腿的樣子,讓心言真想打下去。


    “誰是你老婆?你別半路亂認老婆啊!”


    “你想賴帳?”


    “請問我賴什麽帳啊?”


    “你……你先是把我給吃了,現在又想不認這筆帳,你叫我以後怎麽辦?我該如何麵對周遭的親友?”


    看他委屈的模樣,活像做壞事的人是齊心言,心言一陣傻眼,實在無可奈何。


    “你以前是演戲的?”心言覺得他不去演戲真的是太可惜了,不然現在他一定是天王級演員。


    “我這麽認真,你竟然把我當作在演戲!?這對我是二度傷害,我好難過喔!”


    任邵桀突然覺得演戲似乎很好玩,也許可以考慮投資戲劇相關行業來過過癮。


    “這位先生你好像搞錯了,我才是被害人,而你是那個加害人,你有沒有考慮迴歸現實麵?”


    她不能再讓任邵桀顛倒黑白了,為了捍衛女性的尊嚴,她必須要勇敢的指證眼前這個壞人,不過成效似乎不大。


    “夫妻本來就是一體,誰當被害人、加害人有差嗎?反正我隻認定你。”


    “唉呦!我真的會被你打敗。”


    心言發現自己要鬥贏眼前這隻狡猾的狐狸,可能修練一百年也未必鬥得贏他,隻好棄械投降了。


    “可是我現在想吃早餐耶!”


    不等心言反應,他就把心言撲倒在床,開始享用他的早點,可憐的小綿羊再次陷入大野狼的魔爪下……


    ******


    另一頭飯店的人,正因兩人的失聯正急得人仰馬翻,擔心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等到看到兩人平安出現後,才鬆了一口氣。


    心言看到大家緊張的模樣,忍不住白了任邵桀一眼,仿佛在控訴任邵桀。


    任邵桀隻迴了心言一個大大的笑容,對心言的表情並不以為意。


    他當然知道自己是罪魁禍首,可是這也不能怪他,誰叫心言這麽迷人,讓他怎麽要也要不夠她,所以真要追究起來,眼前這小妮子才是罪魁禍首呢!


    “我們待會在大廳碰頭,然後辦退房。”心言說完後,趕緊迴房整理行李。


    整裝完的心言,到大廳時發現任邵桀還沒有到,便翻翻雜誌打發一下時間。


    “心言!”


    突然有人叫喚心言的名字,心言聞聲抬起頭,望向聲音來源處。


    一位外型冷俊高大的男子,來到心言的眼前,


    “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了。”他舉起手來摸摸心言的頭,這舉動十分自然。


    “季爾軒!?真的是你?”


    “是啊!”


    “真開心遇到你!對了,人家長大了,你不要每次都摸人家的頭啦!”心言先對季爾軒不滿的抱怨,之後突然想到他為何會在這?“你怎麽會在這裏啊?”


    “工作。”季爾軒簡單帶過,然後問她:“我才想問你怎麽會在這?”


    “我跟朋友來玩。你最近好不好啊?”


    “還好。我迴國就到聖得亞找你,但一直都無法聯絡上你。”季爾軒深深的看著心言,“你還是一樣沒變。”


    “你還不是一樣!”


    “你那位朋友跟你應該關係匪淺吧?”季爾軒沒頭沒腦的冒出這句話。


    “你怎麽會這麽問?”


    心虛的心言覺得季爾軒太厲害了,他怎麽猜得到?


    看著心言的表情,季爾軒得到確定的答案。


    “其實是你後麵有個一直用不友善的眼神瞪著我看的人,他看起來像要把我碎屍萬段的樣子。”


    心言聽到季爾軒的迴答趕緊迴過頭,果真任邵桀的表情十分不高興,心言覺得慘了。


    季爾軒看著心言因那個男人而產生各種豐富的表情,他知道那個人在心言心中一定占有相當大的分量。


    季爾軒打從第一天在聖得亞看見麵對強勢卻不服輸的心言,就對她產生保護欲,心言的出現填補了他內心對親情的渴望,於是他將心言納入他的羽翼下,保護心言成為他的使命。


    “先別管他啦!”心言轉過頭,對季爾軒說。


    季爾軒這時突然問道:“他對你好不好?”


    “誰啊?”心言表情充滿疑問。


    “你後麵那個人。”


    “他喔!還好啦!”她在內心捕上一句:隻是霸道了一些。


    “抱歉,打擾了。”一位先生走過來打斷他們的談話。“季先生,您的飛機……”


    季爾軒看看時間,才發現時間差不多了。


    “我要走了,給我你的聯絡資料。”


    於是,心言與季爾軒互留聯絡方式。


    “我過幾天要迴美國,迴去之前我會找你出來吃個飯,順便告訴我你這些年的近況。”


    “沒問題。”心言高興的說。


    “他如果對你不好,記得告訴我這個大哥,知道嗎?”季爾軒摸摸心言的頭發,叮嚀完心言後才轉身離去。


    “又摸人家的頭……”心言看著季爾軒離去的背影,不滿的抱怨著。


    “我看你很高興嘛!”任邵桀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心言的旁邊,酸溜溜的說。


    任邵桀下來時剛好看到季爾軒摸心言頭的那一幕,頓時妒火中燒,想衝過來把那個登徒子海扁一頓,看見心言與對方有說有笑的,任邵桀更是不滿,但他選擇先在原地觀看後續發展。


    心言與那男人似乎關係匪淺,任邵桀的忍耐度已到極限……


    “你看起來很不高興哦?”


    “看到你跟人家打情罵俏,我怎麽高興得起來!”


    “我什麽時候跟人家打情罵俏?你最好說清楚!”心言對任邵桀無理的指控感到十分不滿。


    “就是剛剛那個人!”


    “他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季爾軒,我們的感情就像兄妹一樣,你到底在想什麽啊?”


    心言這時意識到原來任邵桀在吃醋,她心裏其實是高興的,但又不願表現出來。


    “我不喜歡他!”


    任邵桀不喜歡其他男人靠心言太近,即使是那個號稱“大哥”的人,也不例外。


    “好端端的討厭人家幹嘛?”


    心言真不知道任邵桀到底在想什麽,才第一次看到對方就對人家不滿,那下次看到豈不是打起來了?


    “反正我不喜歡他,你離他遠一點!”


    “哼,我不理你了。”


    心言說完,頭也不迴的離開飯店,任邵桀見狀隻好快步追上,安撫佳人不滿的情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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