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咱們走著瞧。”金胖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沉著臉朝林真說了一句。


    在金胖看來,林真不過是強撐而已,但這種表麵淡定的態度,讓他心裏極為的不爽。


    林真淡然一笑,不再搭理金胖,將注意力投向賽場。


    此時,狗追兔子已經進入白熱化。


    一黑一黃兩條獵狗,宛若離弦之箭射向野兔。


    黑狗領先黃狗半個身位,眼看就要刁到野兔時,突然野兔一個急轉方向,驚險地從狗嘴裏逃過一劫。


    “唰!”


    在慣性的作用下,黑狗在地上滑出半米遠,立馬又朝野兔追去。


    “唉,就差一點點。”


    “是啊,太可惜了。”


    “沒事,下一波發力黑狗就贏了。”


    “……”


    場外押注黑狗的賭客,紛紛扼腕歎息。剛才如果不是野兔突然變向,現在黑狗已經獲得了勝利。


    金胖瞥了林真一眼,得意洋洋道:“這次野兔僥幸,下次就沒那麽好運了。林真,你押注的黃狗的,恐怕是沒機會嘍。”


    林真嘴角噙著笑說道:“我怎麽覺得,那個又黑又胖的傻大個快要輸了?”


    “不見棺材不掉淚!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逞能?黑狗論體型輪身高,都要比黃狗占優勢,黃狗拿什麽去贏?”金胖麵帶不悅地冷冷道。


    性感女人見狀,用胸脯摩擦著金胖胳膊,嗲聲嗲氣道:“還是老公你的眼光好。”


    金胖的自尊心得到滿足,臉上露出喜色:“哈哈,過會兒贏的籌碼,都賞給你。”


    性感女人眼睛發亮,金胖這場押了20枚籌碼,如果贏了能賺20枚籌碼,也就是整整2萬人民幣……


    “謝謝老公,今晚我要在上麵……”


    林真強忍住反胃的衝動,指著狗追兔子賽場說:“狗追兔子,比的是誰先抓到兔子,又不是比哪條狗肉多味美……看,黃狗馬上就要贏了……”


    隻見激烈的賽場上,一輪新的追逐開始了。


    黃狗和黑狗已經並駕齊驅,它們閃電般朝野兔追去,距離在不斷的被縮短……


    林真望著這一幕,心裏默默計算時間,三分鍾之內黃狗必贏。


    從表麵上看來,黑狗的確比黃狗健壯。但狗追兔子不是狗打架,肉多個子大不一定能贏。


    林真不太懂狗的種類,但他懂得怎麽看病。黑狗尾巴上沾的大便,呈現麵湯般的稀糊狀,一看就知道狗患有腸炎。


    這種病如果劇烈運動,輕則四肢乏力,重則腹如刀絞,時間一長耐力就會下降。


    “汪汪!汪汪!”


    這時黑狗突然發起衝刺,氣勢兇惡地咬向野兔。野兔再度急轉變向,擦著黑狗嘴邊竄了出去,讓黑狗冷不防滑了個跟頭。


    在眾人惋惜的目光裏,黑狗身體哆嗦著站起來,脊背拱得老高,竟然再也沒有力氣去追了。


    林真臉上露出喜色,黑狗的腸炎的發作了,剩下的就看黃狗了。


    果然,黃狗不負林真期望,爆發出了驚人的耐力,緊追著野兔越跑越快。


    沒過兩分鍾,黃狗便將野兔逼到角落裏,一個惡狗撲食咬斷了野兔的喉嚨。


    嘩。


    看到這個結果,所有人都驚呆了,黃狗竟然贏了黑狗?


    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金胖更是徹底傻了眼,黑狗結實得像個壯漢,黃狗則像是柔弱少年,它們的體格這倆狗體格有著天壤之別。


    黑狗怎麽突然就萎了?


    如果不是全程親眼所見,他都懷疑黑狗打假賽了。


    林真心頭一陣暗爽,任由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黑狗患有腸炎,論耐力根本不是黃狗對手。


    這種輕微的腸炎,如果不是資深獸醫,根本發現不了。林真身懷玄級醫藥篇,很容感知到黃狗的隱疾。


    “這一局,黃狗獲勝!”裁判看了看場內情況,用喇叭大聲宣布結果。


    從押注處領到30枚籌碼,林真高興得合不攏嘴,短短五分鍾時間,就贏了1萬5千塊錢。


    現在他總共有35枚籌碼,也就是3萬5千塊錢。


    “哼,這一局隻是僥幸,黃狗撿了個漏而已,沒什麽值得得意的。”金胖陰沉著臉朝林真說道。


    他這局押了20枚籌碼,整整2萬元人民幣,一轉眼就輸得幹幹淨淨。而且還是輸給他看不起的林真,這讓金胖心裏非常不服氣。


    “敢不敢再玩一把?如果你不想玩,我也能理解。畢竟贏了1萬5千塊錢,相當於你種一年的地……”


    聽到金胖的話,林真的心涼了下來。


    本來老同學久別重逢,林真不想弄得太糟糕。上學時候的恩怨,總歸是年紀小不懂事,他也不打算再斤斤計較。


    沒想到一味忍讓,卻換來咄咄逼人。


    金胖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炫耀的範疇,明顯對林真抱有敵意,不惜一切代價的想羞辱他。


    林真目光冷了下來,落到金胖手上的金戒指上,淡淡道:“既然你想玩,我奉陪到底就是了。”


    “哈哈,好氣魄,真是人窮誌不窮。”金胖露出的得逞般的笑,心想窮人果然好麵子,稍微激兩句就掉進圈套了。


    金胖壓根不相信,林真會玩狗追兔子,認為他上一局贏了,隻是瞎貓碰個死耗子。


    林真笑而不語,對金胖的心思明鏡似的,不過他根本不在乎這些。


    短暫休息之後,賽場重新迸發出激情。黑狗已經被它的主人換下,新上來一條灰色大狗,黃狗的主人繼續參加比賽。


    林真仔細觀察了一番,便走到押注處說道:“30枚籌碼,這局我押黃狗勝。”


    “我30枚籌碼,全押灰狗勝!”


    金胖大搖大擺來到林真身邊,嗤笑一聲:“人如果光靠運氣,這輩子都發不了財。”


    林真深以為然點點頭:“你說的很對,咱倆想到一塊去了……所以我一直都靠實力。”


    金胖:“……”


    金胖憋得圓臉漲紅,沃特瑪那話是這個意思嗎?


    “準備——”裁判從助理手裏接過野兔,走到賽場的起跑線上。


    “比賽開始!”裁判大喊一聲,立馬放開手裏的野兔,野兔頓時像利箭般竄出去。


    與此同時,兩條狗的主人鬆開狗鏈,黃狗和灰色兇狠地撲了出去。


    “大黃,加油!”


    “灰旋風,咬上去!”


    圍觀的眾人興奮起來,紛紛為押注的狗大聲呐喊。


    金胖摟著性感女人的腰,時不時的掃林真一眼。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老公,你弄疼我了。”性感女人皺著眉頭痛叫,她嫩腰的肉被揉得生疼。


    金胖聽到懷裏女人的話,這才發現自己有點緊張。


    難道自己在擔心會輸?


    不可能!


    黃狗瘦瘦弱弱,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怎麽會連贏兩局?


    林真卻是一臉鎮定自若,因為從兩條狗的活力看,灰狗並不比黃狗強多少。


    相反黃狗剛嚐到血腥味,正是最亢奮的狀態,新上場的灰狗絕不是對手。


    似乎為驗證林真的想法,隻見場內追逐異常激烈,灰狗一上場就迫不及待全力追逐。它勇猛精進的勁頭,甚至甩了黃狗一截。


    不過灰狗明顯沒有經驗,在野兔連續急轉變向後,它消耗過多體力已然跟不上。黃狗此時開始發力,不到十分鍾時間,便再次咬斷這隻野兔的脖頸。


    裁判從黃狗嘴裏奪下野兔,舉到頭頂朝眾人示意,大聲喊道:“這一局,黃狗獲勝!”


    場內頓時一陣哀嚎聲,大部分押注的是灰狗,不料卻是這種結局。


    林真帶著勝利的微笑,從押注處領到60枚籌碼。加上他身上的5枚籌碼,總共是65枚籌碼身家。


    “用2萬賺到6萬5,黃狗是我的福星啊。”林真由衷地讚美了一句。


    “不可能!”


    金胖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押注前我特意打聽過,灰狗今天還沒下場比賽過,體力非常充沛,怎麽會輸給黃狗?”


    “一個生瓜蛋子,不輸才叫奇怪。”林真意味深長說了一句。


    聽到林真這話,金胖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表麵上,生瓜蛋子是罵灰狗沒經驗,實際是在諷刺自己不會玩,偏偏他還不能發作出來。


    “繼續賭!這一局,我賭你身上所有籌碼。”金胖盯著林真的眼睛,咬牙切齒的挑釁道。


    輸掉幾萬塊錢事小,但丟麵子比殺他還難受,尤其是丟給他看順眼的林真。


    “你身上的籌碼,應該都輸光了吧?金胖,要不就算了吧,我挺理解你的……”林真拍了拍金胖肩膀說道。


    “我還有錢——”金胖話剛說到一半,突然卡到嗓子眼裏,他這次出門隻帶了6萬現金,全部兌換籌碼輸幹淨了。


    現在他身上一窮二白。


    林真情深意切地安慰道:“金胖,我知道你有錢,要不也不會戴5個金戒指啊,是不是……”


    林真特意在金戒指三個字上加重語氣。


    金胖眼睛一亮,連忙從手上擼下金戒指,重重地拍到林真手裏。


    “我用這些抵押,換你15個籌碼綽綽有餘。不過這一次我們要私賭。”金胖喘著粗氣大吼道,現在隻要讓林真丟臉,他已經不再顧慮其他東西。


    所謂私賭,就是賭客之間的賭約,不經過火堂的中間手。以狗追兔子為輸贏標準,每局給火堂抽10%手續費。


    “好吧,我吃點虧接下來了。”林真不情願地接過金戒指,在手裏掂量了兩下,掏出15枚籌碼遞給金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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