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餐盤,還有裏麵燃燒著香料、油花四濺的牡蠣,林真有點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美人到底是什麽套路。


    仔細盯著甄亦可,林真有點看不懂啊。


    給男人烤牡蠣是什麽意思,林真早就懂了。而且昨天幫林妙心一起去參加顧日升的家庭宴會的時候,顧日升可也是端出了一盤烤牡蠣,意圖自然是為自己壯腰,對林妙心垂涎欲滴。


    但卻遇到了正好隨行的林真,於是林真將顧日升狠狠的收拾了一頓。


    可沒有想到轉頭又一天,又是同一樣的場景。


    一盤考牡蠣,隻是奇怪的是,烤牡蠣的人,從男人變成了女人,而被請客的人,從女人變成了男人。


    這是.......暗示?


    林真捏著下巴拿不定主意。


    說真的,不知道為什麽,一踏進這個房間,林真就感覺自己有點控製不住思想,不斷的心猿意馬。林真忽然懷疑,不會是甄亦可要給自己擺龍門陣,等著自己酒後吐真言,把藥酒的藥方拿出來投入到拍賣大會中去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


    “林先生,為什麽不嚐一下呢?我自信我的手藝應該不比高級廚師差吧。還是說,我做的海鮮有點不合您的口味呢?”甄亦可此刻就像一個妖精一樣,每走一步都讓林真難以挪開視線,她輕輕的走過來,素手放在林真的肩膀上。


    林真也情不自禁的心中燃起了火焰,他馬上乖乖就範,拿起了一個牡蠣送到了嘴中。


    刹那間,一股極其鮮嫩的香味在口中炸開,香嫩爽滑而不油膩,並且腥味去的很好,料酒完美的祛除的不該有的雜音。


    與此相比,顧日升那個手藝完全就是普通的夜市攤上,玩票人的水平。


    即便懷疑甄亦可有什麽特殊的事情,但林真也不得不稱讚:“這的確是我人生到目前為止,收到的最牛逼的頂級海鮮料理了。”


    當然,嘴上說的很圓滿,可林真清楚,實際上這份烤牡蠣,雖然在多個方麵做到了最佳,但最基本的食材,卻被自己的河鮮螃蟹給完爆了。經過靈氣加持的螃蟹,比這牡蠣不知道好吃到哪裏去。


    甄亦可笑著坐到了林真的對麵,她一邊給林真夾菜,一邊笑著說:“你喜歡的話就多嚐嚐,我可很少向客人展示我的廚藝的。”


    甄亦可站起來給林真夾菜,她微微俯下身子,腰往前傾,自然而然的向林真展露出的人間絕境,一道深邃溝壑,把林真弄得五迷三道。而腰叉那裏左右兩邊驚人的雪白,宛如蜜糖牛奶,似乎甄亦可就是蜜糖與牛奶組成的。


    看到這裏,林真知道了,甄亦可到底哪裏吸引人。


    腿,極致的美腿。


    甄亦可的腿型應該是塑造過的,很好看,鍛煉成這樣,一定付出了極大的精力。


    林真想的出神了,都忘了自己還在吃菜。


    哢嚓,牡蠣殼落在了盤裏,林真才尷尬的連忙低下了頭。


    而看到林真在自己麵前出了糗,甄亦可嗬嗬笑了起來。


    沒錯,如果有男人在自己麵前沒有被迷住的話,甄亦可才會驚訝。而事實上是,即便是這個挺油滑的小子,在自己的手段麵前也依然沉淪進去。甄亦可從十四歲的時候就知道,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地方,就是胃,抓住胃最重要,如果有其次的話,那就是腎。至於腦子?


    男人的腦子在追女人方麵有什麽用?


    林真見甄亦可都笑了出來,幹脆也不偷看了,直接大大方方的直視,一邊吃,一邊和甄亦可聊起了一些別的事情。


    但從開始吃飯到現在,林真和甄亦可兩個人都很默契的,一句話都沒有提藥酒配方。


    沉住氣,等對方露出破綻。


    林真和甄亦可都是這樣的想法。


    “林先生,剛剛您在上麵要喝波爾多私釀二十年,我特意取了兩瓶上來,希望你原諒我的冒犯。”甄亦可看第一場進攻失敗了,於是馬上準備了第二個進攻方案。


    酒。


    林真也受之不恭。殊不知,甄亦可其實是自投羅網。


    如果是別的挑戰的話,林真說不定還有點難以應付。但偏偏,甄亦可送上門來的是喝酒,而對林真這種修煉修仙途徑的人來說,喝酒喝醉都是一種恥辱。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兩瓶35度的波爾多幹紅,第一瓶喝下去,甄亦可就有些撐不住了。


    而第二瓶,林真才剛剛喝到五分醉,那邊的甄亦可都已經有點撐不住了。


    放下酒杯,甄亦可揚起頭說:“林先生,其實,今天晚上我謹代表拍賣大會舉辦方邀請您,將秘製保健藥酒的配方拿出來參加將在後天舉行的拍賣大會。”


    成了。林真自信一笑,贏了第一局,這是開門紅。


    林真也放下了酒杯,操著手淡定的說:“我人能夠來到這裏,自然原則上是同意的。但是我想知道,舉辦方可以給我多麽高的起拍價?”


    甄亦可有些醉,她晃了晃可愛的五根手指,說:“我們這裏,最頂級的物品,公開起拍價,都是五十萬。”


    “那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既然人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林真自然也就不再追問。如果在這個地方上下手段的話,那這拍賣大會也太下作了。


    不過,一說到五十萬,林真就想起了那套金針,也是五十萬。


    轉過來,林真忽然想起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專利權這一說。


    “不過如果我把藥方賣出去的話,我自己應該還可以生產藥酒吧?”林真提問道。


    甄亦可點頭,她很輕車熟路的說:“這涉及到了專利權的問題,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可以再繼續生產藥酒。因為你拍賣出去的是配方,而並不是關於配方的專利權。這中間是有區別的,一個是知識產權的轉讓,一個是專利權的流轉。您放心,沒有人能阻止你繼續製作。”


    聽到甄亦可很專業化的迴答,林真確實起了把藥方賣出去的心思。


    講道理這份藥方,其實並不是特別的難。而且可能是曆史上最簡單的保健藥酒了。


    因為事實上隻有兩種配藥是核心,那就是何首烏精元和玉岩精髓。


    這倆藥材在裏麵,就算不添加其他藥材也沒事兒。而剩下的藥材,也不過是個提味功能,大不了也可以換點別的藥材,還是一樣的效果。


    故而,這藥酒生產起來說簡單也簡單,說麻煩也麻煩。隻要能找到珍貴的何首烏精元,再找到玉岩精髓就可以了。


    但實際上,想要量產化是不可能的。


    珍貴的何首烏精元本身就極難容易得到,而玉岩精髓就更不用說了,那簡直是一個人一生中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


    而假如一個人真的舉起了這兩樣東西,如此珍貴的寶物,他又怎麽會拿去做保健藥酒這種粗鄙之物呢?


    也就是林真正好遇到了,而且林真還不缺寶貝,才選擇做保健藥酒的。


    話說到這裏,林真繼續提出了自己第二個疑問:“之前你說藥方要經過拍賣大會的鑒定,那如果經過你們的鑒定,我的藥方泄露了怎麽辦?”


    甄亦可拍了拍手,笑著說:“這個問題其實曆屆拍賣大會都有提到。所以凡是涉及到配方類的物品,我們都改換了方案,隻負責收取雙倍保證金,即,提供方要交納保證金,保證物品的真實性。而客人確定藥方等為真正的配方之後,我們會再繳納保證金與拍賣所得。而如果不是,則沒收保證金。”


    林真聽到這裏就鬆了口氣。還好,自己並沒有販賣虛假的東西,從另一方麵來說,林真隻是拿出了一個很難再重新製作的方案而已。


    “保證金我也可以交納,我這邊沒有假的東西。”林真點頭說。


    如此自信,讓甄亦可也有些失神。


    隨後,甄亦可拍手說:“好啊,那咱們現在就簽訂拍.......”


    然而,林真卻又打斷了她的話:“抱歉,拍賣藥酒配方這件事情,你讓我再多多考慮一下。而且,後天才開始拍賣會,我明天晚上定檔之前給你一個明確的迴答。”


    甄亦可背著過山車似的迴複弄得表情都露出了遺憾,但她還是很職業性的表示理解,隨後問:“林先生難道是還有一些問題嗎?”


    “嗯,問題倒也沒有,就是要慎重的想一想。”


    林真其實還是放不下那套即將拍賣的金針,可那金針起拍價就需要50萬,至於最終拍賣價格,林真自己都算不出來。而保證金卻需要交納雙倍,也就是一百萬。如果林真交了保證金,就沒有錢去拍下金針了。


    這是一個抉擇的問題。


    想了一會兒,林真決定在甄亦可這裏打聽一下,他便問:“甄總,我提前看到了咱們的拍賣單,裏麵有一套十八金針,那製造金針的聞人家,是什麽地方?”


    甄亦可輕拂著臉頰,柔媚的笑著給林真講解:“聞人家啊,我感覺你好像是一個醫生,那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聞人家是在燕京一個很有名的器具世家。而且他們還兼職製作各種物品,很出名的。據說軍閥割據時期,他們甚至還一度做家具菜刀為生。這些東西後來大部分都被他們收迴了,但要有一些珍品,價值不菲。”


    “燕京啊。”


    林真不由嘖嘖的感慨。


    “你對他很感興趣嗎?”甄亦可問。


    林真點點頭。沒錯,林真就是對這套金針很感興趣。首先,它是醫術所必須的,其次,它真的很受林真喜歡。


    “甄總,這套金針能夠賣的這麽貴,請問它是有什麽過人之處?你是拍賣大會的負責人,你應該知道它的特性吧。”


    甄亦可揉著太陽穴迴憶了一會兒,然後說:“我想起來了,這套金針一共有十八根,反正說的是很玄乎。而且,據聞人家在東川市的人說,這套金針是用古代天空墜落的隕鐵製作的。而且還添加了獨特的金屬和工藝,反正聽起來很厲害就是了。”


    隕石?


    林真真的沒想到,這聞人家打造的金針竟然是使用隕石製作的。


    但仔細想了想,林真又搖頭否決。


    所謂的天外隕石,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噱頭罷了。如果這個天外隕石真的非常珍貴的話,聞人家怎麽可能讓他在外麵自由流通呢。


    隕石說不定真的是隕石,但可能也就是非常普通的隕石,看起來光鮮而已。


    林真搖了搖頭,不愧是拍賣會,裏麵的隱情真的是深如大海。


    當然,林真也明白,所有來參加拍賣的賣家,都要為自己的拍賣品講了一個誘人的故事,這無可厚非。


    忽然,甄亦可急促的站起來,她低聲的說:“林先生,馬上.......我........”


    說著,她竟然伸手抓向了自己的細腰處。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林真給搞得有點不知所措,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準備脫掉衣服把自己說服嗎?


    可我是正派的男......


    林真還沒有想完,甄亦可卻撓著腰,痛苦的低聲呻吟:“癢,好癢,這是怎麽一迴事?我以前從來沒有........”


    甄亦可是經過職業訓練的,她唿出的聲音在林真的耳邊迴蕩。


    隻一句,就讓林真差點破功。


    無法忍耐,林真徑直向甄亦可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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