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叔忠厚老實,他出來幹活就一定會來,而且肯定保質保量。


    三個男人,加上兩個女人都在。


    大毛叔帶著人繼續翻地,錢寡婦和小桃姐跟在後麵撒種。


    別說,林真這種菜的本事也就是三流。跟那些種了十幾年菜的女人根本沒得比。看兩個俏女人一邊走,一邊輕鬆的撒種,林真擦擦汗,就忍不住感慨,這人果然是有差別的。


    看人都在認真幹活,他就迴去吩咐父母認真的做午飯,一定要用米飯,炒肉菜,中午給別人送過去。


    然後,林真就去了小賣部。


    “姐,來兩條煙,鹵肉還有嗎?切四五斤來。再整點涼菜。”林真笑著點貨,旁邊打牌的村民都住這邊指指點點。


    村裏麵雇人價格不用太高,但是管飯一定要管到位,煙酒不能少,這才是讓人看重的。要是小氣的不行,那這麵子可就沒了。


    提著大包的鹵肉煙酒,盡管林真不想引人注目,可路邊還是有許多人喜歡指指點點。


    有人說好話,自然也就有人說壞話。


    說壞話的人當然占大部分了。畢竟閑著沒事,在路邊指指點點的,也就村子裏麵的那些老人了。他們的的思想比較舊,其中不少人幹脆就是村長呂大彬的擁躉。


    林真也不在乎,反正他們說來說去也不過就一件事兒,那兩畝地種蔬菜肯定會虧的。


    由他們說去吧。要是讓這幫人知道林真已經和縣城裏麵最有名氣的酒店,泰豐樓搭上了關係,看他們不嚇掉大牙。


    從西往東走,林真路過衛生所的時候,喬藝馨看到林真路過,就急急忙忙的趕出來說:“林真!你給我站住,我聽說你承包了兩塊地去種蔬菜了?”


    林真忍不住感慨一下,怪不得那麽多年輕人都想逃離農村,這屁大點的事兒,隔一晚上全村都知道了。


    林真看喬藝馨很擔心,忍不住逗喬藝馨說:“哇,難道你也覺得我幹不成?”


    林真故意的沒有說他已經和泰豐樓達成了合作。


    喬藝馨看林真麵帶笑容,可卻說著喪氣話的樣子,還以為他沒有信心了,於是趕緊說:“哪啊,姐是那種人嗎?好了,我是想說......你的蔬菜真的很好吃,不但好吃,還......還還挺有用的。”


    “什麽有用?”林真腦子一時間沒有傳過來,張口就說。


    喬藝馨紅了小臉,但是看林真跟木頭似的還沒動,跺著腳在林真耳邊小聲說:“你.......你真是個呆子,我前天肚子疼,不是你給我送的蔬菜嗎?炒完吃了之後,感覺肚子暖暖的,真的不痛了。”


    喬藝馨一靠過來,香風撲麵,把林真吹的醉醺醺的,忍不住說:“哦哦,原來這蔬菜真的對痛經很有用啊。”


    “哎呀!”


    這種事情怎麽能隨便說,喬藝馨一跺腳,手掐在林真的腰上,把林真掐的一陣肉疼。


    這女人你們沒有什麽勁兒,偏偏就是差人的時候特別疼。


    林真看喬藝馨嬌羞的模樣,情不自禁的喊:“老婆,掐壞了,你可就賠本了。”


    “你!......你真是個大混蛋,哼。”林真這一番話,把喬藝馨羞得都不敢再看林真了,小女人樣的逃也似的,迴到了衛生室。望著喬藝馨嬌羞的背影,林真忍不住浮想聯翩。


    如果不是動了情,喬藝馨何必這麽嬌羞呢?


    林真在門口上癮似的看了好久,才提著東西迴了家。


    中午,林真帶著各種涼菜、鹵肉、煙酒,挎著午飯到了地頭,招唿大毛叔、錢寡婦等人過來一起吃飯。


    “好吃,還是小真大氣啊,上次給村長家裏栽樹,狗日的拿麵條糊弄俺們,太混賬了。”大毛叔的兒子一看午餐這麽豐盛,馬上高興起來。


    “傻娃子咋亂說話呢?”大毛叔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然後對林真說:“地已經翻完了,隻剩一半沒有播種了。按照我的意思,咱也不多賺你工錢,今天下午,我們幾個把種子播下去就是。再澆澆地,就行了。你看咋樣?”


    看林真煙酒鹵肉的伺候,大毛叔心裏麵也過意不去。


    林真連忙送煙,說:“大毛叔您盡管看著安排,我還是小輩,不太懂。”


    大毛叔美美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忽然撓了撓頭發,對林真說:“對了,要是澆水的話,還有一個事兒得跟你說,你得讓痞子翔放水。”


    “痞子翔?他啥意思,敢攔咱的水?村子裏麵的手續可都是公用的,他敢來事?”林真不滿意的說。


    痞子翔算個什麽東西?說好聽點兒,就是這沙巴狗,說難聽點,那就是坨屎。狗粘上都惡心的那種。


    正常人誰看的起痞子翔?


    大毛叔指了指遠處的另一塊地,說:“你看,小桃家的地跟痞子翔用的是一個水渠,但痞子翔在上遊,網上肯定沒事兒,可今天這孫子突然跑過來,把水渠給堵住了。”


    林真頓時就生氣了。


    現在可是三伏天,天氣這麽熱,如果剛播下去的種子就這麽焊在地裏,別說出苗了,直接在地裏都能蒸熟。


    荊村門口也不是沒有水,可大家都是共用渠來引水,這山裏的地方,也不缺水,三伏天過完都沒事。


    可是你痞子翔一個人想阻攔水渠就太過分了。


    為啥?


    難道是因為痞子翔昨晚上被林真撞見了?這孫子心裏麵到底在謀劃著什麽?


    “我過去找他談談。”


    林真懶得去思考痞子翔到底想幹啥了,他徑直往痞子翔那邊走過去。


    痞子翔家裏的地種的是玉米,跟大家都一樣。他家在水渠邊上,現在卻拿袋子堵住了水渠的下遊,愣是把水往自家的的地裏引。


    林真到地頭一看夠生氣了。


    痞子翔這孫子,穿這個汗衫,躲在樹蔭下麵悠閑的吃著涼菜,端著小酒,他家的玉米地都快淹成水稻田了,就是死活不開水渠。


    林真壓抑著怒火在地頭喊:“我說翔叔,你家的玉米地已經澆得透透了,該放開水渠了吧?”


    看林真急得冒火的樣子,痞子翔跟吃了蜜一樣甜,他閉著眼睛,愛搭不理的說:“你管我呢。我就這幾畝地過日子,我下午還想再澆一遍呢,你一邊兒玩兒去,一堆賣不出去的爛菜,不會自己去河邊取水嗎?”


    林真頓時火氣直冒,他大怒道:“痞子翔,你是鐵了心想要跟我作對是吧?”


    痞子翔馬上就跳了起來,他最煩的就是有人在他麵前喊他的外號,他登時指著林真罵道:“媽的姓林的小子你也太把自己當迴事兒了,這是你爹過來也不敢這麽喊。行,你有本事是吧?”


    痞子翔跑到水渠扣上,踩在麻袋上大喊:“今天想在這裏拿水就給我交錢,三千塊錢放就放水,沒有錢,你一邊玩兒去吧。”


    林真看痞子翔這撒潑打滾的模樣,原來是想訛他的錢。


    “哼。”


    林真走到水渠邊上,看著一屁股坐在沙袋上裝死的痞子翔,忍不住氣急。他吧靈氣匯集在腿上,忽然喝呀大聲一吼,全身的力氣運足,一腳飛踹向了沙袋上!


    林真使出了全力,這可不是一般人那幾十斤力道的拳頭能打出來的!


    隻聽風聲颯颯,竟然是隱隱打出了破風的氣場。宛如奔流的狂牛一般,林真這一腿,那破麻袋,連帶著蹲坐在麻袋上抽煙的痞子翔,居然一起飛上了天!


    在天空中連飛了好幾米,然後摔倒在大渠裏,痞子翔喝了好幾口黃湯才爬了起來,他震驚的看著林真,不可思議的顫聲道:“你.....你不是人!你怎麽可能是人?”


    林真淡淡的看著水渠裏麵被堵住的水嘩啦啦的順流而下,朝下遊流去,知道菜地的水算是疏通了。


    而痞子翔猶自沉浸在剛剛飛翔的失重感之中。那麻袋加上痞子翔,怎麽也得有三百斤吧?這說踹就踹飛了?


    這種事情就在這說出去,恐怕村裏麵的人也會以為是痞子翔被打了,才亂吹噓的。


    看著吃軟怕硬的痞子翔,林真冷笑著威脅說:“痞子翔,你要是再敢這麽搗亂,下次你飛去的地方,可就不再是這麽安全的水渠了。好自為之!”


    林真算是看穿了痞子翔的真麵目,這就是一條欺軟怕硬的哈巴狗,你以禮相待,他反而想欺負你,你狠狠收拾他吧,他反而真怕你了。


    “不敢了,我說的是真的!”痞子翔當然是嚇得渾身發抖,連忙求饒。


    水渠搞定之後,林真迴了菜地繼續等著他們撒種。


    澆水也是一個技術活,水澆多了,種子會被泡死,大毛叔他們有經驗,林真就撒手讓他們幹。


    等到了傍晚,菜地裏麵都是水了,林真就把他們都喊過來,準備算錢。


    按照之前說好的,大毛叔他們一人二百,錢寡婦也給了一百,到了小桃姐,林真直接給了她一千九百塊錢,一千八是承包的地錢,一百是工費。


    看收入挺高,大毛叔笑著說:“哎呀,下次有這樣的活,可一定要交給我們啊。”


    “那是,過幾天出苗了,還得放架子,攀苗呢。到時候誰原來,就來。”


    “那肯定來啊!”


    林真這裏給錢又爽快,當場結現錢,有好吃好喝的招待,誰不想來呢?


    “好,以後我再請大家!”


    林真笑著讓眾人離開。


    這次一共花了小三千塊錢,不過比起之前賺的六千,其實還沒虧多少。


    “過兩天等苗子有了,就來刻符,還得緩一緩,不然太驚世駭俗。”林真盤算著,忽然看見小桃姐在遠處跑了過來。


    這快傍晚了,這是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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