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人疼是件幸福的事情!”


    周穎認可了他的話,隨後說道:“以前其實不懂,都已經習慣了,但是我去縣城上學以後,感覺就不一樣,特別是進城以後,我一個人,經常想到我奶奶!”


    隨後歎了口氣:“生怕她哪天就走了。”


    王青鬆聞言看了看院子裏正在忙碌抓雞的老太太。


    心裏則是陷入了沉思。


    爺爺奶奶,在他的記憶裏已經完全模糊了,隻有那麽一絲絲的模糊的影子。


    就連爸媽也是這幾年陸續離開了。


    他不想再體會這種感覺。


    周穎看著他的表情,以為他想到了不要他的那個“有錢人父母”。


    趕忙安慰道:“以後我對你好點!姐姐心疼你!”


    說到後麵帶著調侃的味道。


    王青鬆迴過神來,翻了翻白眼:“以後叫哥哥!聽到沒!”


    “不要!我本來就比你大啊!”


    “那也不行,你不叫是吧?以後看我怎麽治你!”


    “哼!”


    周穎嬌媚地白了他一眼。


    隨後想到了什麽說道:“等迴去的時候,看看那個金佛有沒有人要,實在不行,就賣給金店,他們那邊應該有人要。有一點算一點!”


    “幹嘛?我還缺這點錢啊!”


    王青公無語地看她,隨後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錢你先拿著,不夠就多拿一點,東西放店裏,又不會吃虧,那東西值不少錢,就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出手而已。


    而且這種有意義的東西,我不太想賣!不如自己珍藏著。


    再說了,這話都說出去了,到時候不能兌現,那不是丟人了嘛!”


    周穎捂著嘴笑著出來:“這有什麽丟人啊!有錢非要買房子嗎?自己拿著花不舒服嗎?別聽我媽的。”


    聽到這話,王青鬆笑了笑。


    現在的人對房子那是非常有執念的。


    說話間,周穎站了起來,向著院子裏走去:“你坐一會,我去幫忙,順便和奶奶談談。”


    王青鬆見狀來到院子裏,沒去打擾兩人。


    而是給張風打了個電話。


    其實早上走的時候,就已經打過電話了,下午不忙的時候見個麵談談。


    所以這次他過來這裏,也算名正言順。


    ……


    周家此時爭吵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兩方自然都不願意退讓,畢竟這可是牽扯到真金白銀,幾十萬塊錢呢!


    周馨在那裏看著幾個人吵架,又不敢插嘴,急得團團轉。


    再看看,一會不行,自己就上。


    大姐也真是的,關鍵時刻跑了。


    閑著無聊的時候,目光看向了王青鬆帶來東西。


    隻是看了一眼就收迴來了。


    隨後好奇地將目光又看過去。


    東西是裝在袋子裏的,此時白色塑料袋漏出來一個口子。


    讓她好奇的是露出的一個酒盒子居然是破破爛爛的。


    好奇之下,走了過去。


    客人沒人,自然不能去看帶了什麽,現在王青鬆走了自然可以看看。


    主要是這破破爛爛的東西讓她好奇啊!


    “刺啦!”


    撥弄開塑料袋,拿出一瓶酒出來。


    “茅台?茅台有這樣的嗎?破成這樣?”


    周馨看著東西一陣的奇怪。


    看了看。


    心裏琢磨著是不是老酒?


    知道可能是老酒,但是沒想過這個東西的價格。


    東西放下,


    又將一個錦盒給打開,一塊巨大的金黃色魚膠顯露出了真容。


    “乖乖!花膠?這麽大家夥。”


    現在都時代了,周馨自然知道花膠,反正這東西很貴,隻不過不知道具體的價格而已。


    又打開了剩下的一個盒子。


    隻見裏麵散落著不少帶刺的海參,個頭還不小。


    對於這個,周馨就沒那麽好奇了,城裏的超市到處都有賣這個東西的。


    就在他好奇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老二,去開門!”


    周母氣唿唿地對著周馨喊了一聲。


    周馨見狀趕忙跑去開門了。


    大門打開以後,周馨還以為是姐姐,沒想到是張風。


    “哥,您怎麽來了啊!”


    張風提著袋子笑道:“王老弟和你姐不是迴來了嘛!我過來看看!”


    一邊說,一邊走了進來。


    “叔嬸子!”


    進來以後看著周父周母,笑著打了個招唿。


    隨後看向了周家老二,假裝“愣”了一下:“哎喲,老叔,老嬸,你們也來了啊!”


    周老二見狀點了點頭:“是小風啊!今兒和你嬸子迴來有點事情。”


    “哦!”


    張風點了點頭,知道這兩個家夥是來爭家產的。


    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自然也就沒張口。


    看著周母笑道:“嬸子,青鬆人呢!他不是說來您這來了嘛!我就琢磨著閑著沒事直接過來了。”


    他差不多是兩個人養大的。


    自然沒有那麽客氣的,說來就來。


    周母見狀這才露出了笑容:“你找小王啊!他和小穎不是說去找你了嗎?怎麽了??沒去你那嗎?”


    “給我打電話了,我說我自己過來!好些天沒來看您二老了。”


    張風客氣了一下。


    其實他這次來是有目的的,自然是因為王青鬆的話。


    不過他剛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準備找周馨去問問,一會看看怎麽說。


    可能是因為外人到來,幾人的爭吵又稍微停了下來。


    周老大是因為不想吵,而周老二感覺有點丟人,能坐下來商量那是最好。


    張風將自己的提包放了下來。


    目光看向了桌子上被周馨拿出來的東西。


    趕忙走了過去。


    “乖乖!小妹!這哪來的啊?”


    拿起大號的花膠看看,又拿起了那一瓶茅台酒對著周馨問道。


    周馨茫然地說道:“哦,王青鬆送我姐過來的時候帶過來的,給我爸喝的!”


    隨後說道:“這酒好像是茅台,不過沒見過啊!到時候這個花膠,好像挺貴的。”


    張風見狀嘖嘖嘴。


    將兩瓶破舊的茅台拿了起來,仔細地看了看,稍微晃晃。


    又拿著那個花膠對著燈光照射了一下。


    拿著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出去。


    最後將東西給放了下來。


    對著周馨說道:“花膠不清楚,得根據品種,越重的花膠越值錢,反正這玩意最少大幾千上萬一斤。”


    “一萬一斤?真的假的?”


    周馨驚訝了一下。


    與此同時,聽到動靜的周母兩人也過來了。


    而周老二三人也是好奇地跟了過來。


    周母過來接過東西看了看,狐疑地問道:“小風,真的假的?這玩意要一萬多一斤?”


    張風點了點頭:“這種花膠一般一百斤的魚才能產一斤花膠,就是魚肚,這個大概有二斤多重,是乳白多斤的魚出的,而且看著樣子,很有可能是黃唇魚的花膠!不過具體的是不是,我不太肯定。我剛剛找內行的人問了。”


    以他以前的身價,這種東西自然是吃過。


    而且和那些人吃飯喝酒的時候,也聊過,所以知道一些。


    現在王青鬆讓他弄野生黃魚,對這個更清楚了一些。


    隻不過經驗不足而已。


    “乖乖,一萬多一斤,這麽貴!”周母驚訝了一下,小心地將東西給放下。


    這東西不是買不起。


    而是舍不得吃。


    張風見狀說道:“如果真的是頂級的幾種魚膠,那都是幾萬,甚至幾十萬一斤,如果這年份足夠的話,這個東西大幾十萬要的。”


    這話,讓周母咽了咽唾沫。


    好吧,這次就是真的買不起了。


    不等他說話,張風看著周父拿著的茅台酒說道:“叔,認識吧?這個就更貴了。”


    周父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知道啊!茅台嘛!不過這標簽上寫的56年!真的假的?”


    他喜歡喝酒,茅台也不是沒喝過。


    但是56年的茅台他隻是在網上聽過,見都沒見過。


    張風聞言,沒迴答,而是問道:“是王青鬆送來的?”


    “嗯!是啊!”


    “那就有可能是真的了,他店裏古董起步都是大幾萬,一兩百萬一個的都有不少,不至於送假的!”


    在他看來,王青鬆不會送假的。


    不說其他的,他賣出去的黃魚,都是大幾千一斤。


    這次過來也是順便把錢給結了。


    聽到這話,周母手都抖了起來:“小風,這個很值錢?”


    聽到這話,張風拿著手機查了一下,這才說道:“很值錢,2011年的時候,一瓶這年份的酒上拍賣的時候是148萬,這都十幾年過去了,價格不是很清楚,肯定很貴,後麵沒有拍賣紀錄,是因為這酒太稀少了,都是可以進博物館展覽的級別。”


    聽到148萬,周母嚇了一跳:“媽呀!這麽貴?誰傻了一百多萬買這瓶酒喝啊!喝了成仙?”


    張風見狀苦笑道:“嬸子,這酒已經不是喝了,大部分都是拿來珍藏,當然了,那些特別有錢的人就說不定了,請客招待,這麽一瓶有年份的酒,多有麵子啊!能喝這酒的人,差這點錢嗎?”


    周母聞言想想也是啊!


    那些大老板請客吃飯,特別是請那些達官貴人,這麽一瓶酒確實夠麵子。


    “這印刷都是錯的,明顯是假的啊!您看,這上麵印刷的是一九五五,這個藍色的6字又是印在最後一個五字上,大伯,您別被騙了啊!這年頭騙子多!做假也不做個像樣的。”


    周梅一直沒怎麽說話,這個時候開口了。


    隨後嘀咕道:“為了撐麵子,也不至於弄得這麽誇張吧!一會又是金佛,一會又是56年的茅台,有這麽誇張嗎?就這幾樣東西,都能夠在四環買一套房子了。”


    這話,讓幾個人臉上掛不住。


    周梅這話,明著是說王青鬆在弄虛作假。


    實際上是在說周家,拿這個東西撐門麵呢!


    張風見狀笑了笑:“這還真的不一定是假的!這個上麵寫的6是有原因的。”


    隨後解釋道:“以前物資匱乏,這些提前印刷出來的標簽有些沒用掉,為了節約,就在上麵重新印刷一個字6字,你看,後麵的月份和日期都是藍色的。”


    周梅聞言看了看,還真是。


    隨後撇撇嘴:“那也不能說這個是真的啊?現在好多人迴收舊的瓶子,假東西多了去了。”


    張風聞言也沒辦法反駁。


    這個說的確實是真的,他又不是專業人士,自然沒辦法辨別真假。


    但是他的直覺上來說,這東西假不了。


    “叮咚~”


    思緒間,張風的手機響了起來。


    張風見狀,將手機打開,是一條微信,上麵正是剛剛拍的魚膠。


    這是一連幾條語音。


    “老弟,哪裏弄的東西啊!帶過來看看!”


    “暫時看的話,八成是黃唇魚的魚膠,看色澤,應該有老膠,保存得還行。拍個照片看看厚度。”


    “不過這是我估摸的,具體的情況還是要看看東西,要是真的,我們收了。”


    三條語音結束,其他人都是安靜地看著。


    張風見狀看了看發愣的周母:“嬸子,秤有嗎?”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枚硬幣,對比厚度拍照。


    “有有有!”


    周母趕忙答應了下來,跑進屋裏,隨後拿出來一個電子秤。


    “乖乖,二斤七兩。”


    秤上一稱重,重量驚人。


    周母見狀問道:“阿風,這玩意這麽值錢嗎?他看一眼就知道這是什麽魚的品種了?”


    張風將信息發出去,隨後點了點頭:“嗯,他們就是幹這一行的,要是亂說,那就丟人了,這東西在四九城店裏也有賣的,價格的話水很深。他剛剛說了大概,不會說太透,像這花膠,對方肯定能分得出來公花膠和母花膠,等過去以後,他會根據情況砍價。”


    周母點了點頭,隨後皺著眉頭:“他……怎麽送這麽貴的東西啊?怎麽辦?”


    此時她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張風搖搖頭:“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你到時候問問大妹吧!”


    這是人家送的,他自然不好做決定。


    叮咚。


    隨著手機信息的聲音,眾人趕忙看去。


    張風見狀將手機拿了出來,裏麵傳來了爽朗的笑容:“老弟,這東西真沒辦法給價格,得看看貨,你還不信我嘛?你非要給的話,那就兩萬五一斤,這是估計的啊!我可是按照高價估計的。”


    聲音結束。


    張風琢磨了一下說道:“他說兩萬五,還說要殺價,那這個東西價格肯定會更高。具體的不是很清楚。”


    張母心裏估算了一下:“那這一塊豈不是五六萬?”


    “差不多吧!”


    張風說完,想到這東西是別人送的,便發了一條信息說道:“我考慮一下,這是我朋友的。我正好在,就幫他問一下,他準備去其他地方看看。”


    本來打算敷衍過去的。


    但是信息發過去以後沒多久,對方就迴了信息。


    “老弟!你在哪裏?我去一趟看看!別讓你朋友賣了。買賣不成情義在嘛!”


    張風聞言苦笑道:“麻煩了,這家夥要追過來了。”


    “不就是一塊魚肚嘛!有這麽稀罕嘛?”


    周母好奇地說了一句。


    張風見狀解釋了一下:“每個地方風俗是不一樣的,這東西在四九城還沒這麽稀罕,但是在沿海地區,他們那邊海邊的人,特別是潮汕那一塊,很風靡這個東西,有很多有錢人專門珍藏這個東西。


    一塊好膠也算是可遇而不可求。


    剛剛這人是福建的,能讓他追過來,肯定是有利潤可圖。”


    周母聞言點了點頭:“那你迴絕了吧!這東西太貴了,一會讓小穎還給他。”


    張風聞言沒多嘴。


    這是別人送的,人家怎麽好意思拿迴去。


    隨後拿了一個海參說道:“這個便宜不少,大概六千多塊錢一斤吧!”


    有了之前價格,海參就沒這麽驚豔了。


    不過也不得了。


    平日哪裏吃得起。


    周梅在那裏撇撇嘴:“弄的跟真的一樣,動不動就幾百萬!”


    聽到女兒的話,王月娥這才收迴了思緒。


    “就是啊!”


    張風看著她露出可憐的表情,本來看幾個人就不爽,便說道:“自己淘寶、京東查一下價格,你看看一斤以上的,多少錢一斤,這還是新膠,而且你看看魚的品種。


    魚種差得多,價格天差地別,剛剛那個人說是黃唇魚魚膠八九不離十,如果年份夠老,品質夠好,別說兩萬多一斤,就是十幾萬,三十多萬一斤都有人要!你太小看沿海那些有錢人了。”


    查東西是會上癮的,查到黃花魚,自然經常會碰到魚膠這些信息,就會留意一下。


    其實不隻是沿海,四九城一樣很多天差地別。


    有錢人的生活是普通人沒辦法理解的。


    西郊5號四十多萬的天價菜單,一條野生大黃魚15萬8千多,平均一斤兩萬二左右,這就不是普通人能理解。


    王月娥聞言一陣的不爽。


    瞬間感覺自己這些人過來爭的那幾十萬都不怎麽香了。


    爭來爭去,還不如人家送的禮貴。


    瞬間對王青鬆好奇了起來。


    張風將那兩瓶酒拿起來看了看,對著周父說道:“叔,這東西你最好收好了,這要是淬了不得心疼死。這兩個真的假的我不清楚,到時候找人問問。有人懂這個,市裏就有專門迴收這個東西的。”


    總不能直接去問王青鬆。


    聽到這話,張母趕忙小心的將東西都給塞了進去,提著東西就進了屋裏。


    過了一會這才迴來。


    周馨則是在那裏偷笑著。


    這是女婿來看老丈人,帶的禮呢!


    王月娥看著心煩,今天是過來看笑話來的。


    隨後不耐煩的說道:“既然事情說不清楚,那就去老太太那裏,看她怎麽說?”


    “你敢!媽她之前差點中風,要不是發現的早,可能就癱瘓了。你要是敢去,試試!”


    一直沒怎麽上頭的周老大,這次怒了。


    王月娥見狀有些害怕!


    思緒間,張風想到了什麽,說道:“對了,叔,上次大妹帶迴來的藥,那是老藥,市場那邊迴收的價格都要六千左右,拍賣會上,一兩萬一顆。”


    這話又吸引了幾個人的主意。


    張母見狀驚訝了一下:“媽呀!這麽貴?那一盒十個呢?六萬多。”


    張風輕輕點了點頭:“嗯,上次不是說了嘛!是我帶東西去同仁堂鑒定的,東西是沒問題的。”


    隨後對著周老二問道:“老叔,奶奶這治病的錢,你們是不是該分擔一點啊!都是兒子,總不能讓叔他們一家給吧!”


    此時他這才直接切入,對著他問著。


    這話,把周老二問的愣住了。


    王月娥聞言,再也忍不住發飆了:“看病就看病,又沒有大手術,哪裏要這麽多錢,那東西又不是非要吃,是醫院開的嗎?


    我們也不是不管,要是醫院開的我們就認。”


    這錢還沒拿到,上來就要貼進去三萬塊錢,這虧本的買賣她怎麽會幹。


    周梅見他直接攻擊起來,便跟著開口了:“張風,我們家的事情,你插什麽嘴啊!”


    張風本來就是混混出生,自然不怕對方。


    笑嗬嗬的看著王月娥,說道:“老嬸,我和叔的關係你們也知道,不想多說其他的,我是沒什麽資格決定,但是不代表我不能去說!欺負人也不帶這麽欺負的吧!”


    ……


    “哎,說了嗎?”


    王青鬆看著周穎過來,問了一下。


    周穎聞言為難的說道:“我沒敢說,我怕我奶奶受不了刺激,她年紀大了,都七十多了,上次都有中風的跡象,我不太敢說,琢磨著怎麽開口呢!”


    本來計劃好的。


    但是到了跟前,又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隨後問道:“你剛剛和誰打電話呢!”


    “哦,和風哥打了個電話,把你們家的事情給稍微透露一下。”


    周穎聞言眉頭皺了一下;“你跟他說幹嘛?”


    關係好歸關係好,但畢竟涉及到這種事情,張風沒有什麽話語權。


    王青鬆見狀搖了搖頭:“風哥確實是外人,但是這個時候其實他說話是最合適的。”


    “為什麽?”


    周穎一陣奇怪。


    王青鬆見狀,將情況給她分析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隻是提了一嘴,沒說太多。”


    意思就是張風去還是不去,他自己會考量。


    隨後說道:“之所以感覺他最合適,就是因為你們的關係,他差不多是你爸媽養大的,就算是成家分開了,這情還在,你們兩個女的不適合和你二叔他們吵架,但是張風合適了。


    你想想,張風差不多被你爸媽養大,這時候他去說,情理上也能說的過去。


    就算是傳出去了,也沒什麽大事情,畢竟他不是你親哥。你說是不是?”


    至於他自己為什麽不上,自然是因為身份不合適。


    就算他和周穎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公開了,也不適合說,除非是兩個人結婚了。


    這女婿幫老丈人打擂台,這個自然是沒問題。


    從以前接觸到的張風來看,對方以前絕對是黑白兩道都沾染的人,自然不會怕周老二一家。


    聽到這話,周穎在那裏琢磨著。


    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是啊!好像是這個理。”


    王青鬆說的也在理。


    張風和他們家的關係,雖然起不到關鍵的作用,至少有人可以頂上去。


    進,可以說是承了周父周母這些年的情。


    退,可以說他自己隻是一個外人,隻是說一句公道話而已。


    進可攻退可守。


    至少現在隻有張風這種關係適合去說,其他人誰都不行。


    說了就挨罵!


    也沒人會為了他們家去挨罵,沒那個必要。


    而張風也有這個膽子。


    隨後擔心的問道:“這樣行嗎?”


    王青鬆搖了搖頭:“不清楚!反正無所謂,就算真的要分,那這口氣也要出,先罵爽了,不能錢丟了,還受氣。”


    “撲哧!”


    周穎聞言一下就笑了出來。


    “你怎麽這麽損!”


    “我還損啊!”王青鬆翻了翻白眼。


    “小穎,過來幫忙!”


    思緒間,老太太對著兩人喊了一聲。


    “哎,來了,奶奶!”


    周穎答應了下來,對著王青鬆說道:“我先過去,一會說啊!”


    說完,直接就跑了過去。


    王青鬆見狀在那裏溜達了起來。


    不過來到院子的棗樹下,抬頭看去,上麵有不少的青中帶風的棗子。


    但是周穎兩人交談的聲音,讓他豎起了耳朵。


    ……


    周奶奶正在那裏倒開水,然後在那裏拔毛。


    看著過來的周穎,笑道:“大孫女,是不是在外麵受委屈了?有什麽事情跟奶奶說!”


    周穎見狀笑道:“奶奶,沒有,我能有什麽委屈啊!”


    “那就是有事情想要說!是不是?就你我還不知道?你是我長大的,我還不知道你啊!”


    聽到這話,周穎糾結了一下。


    猶豫著要不要說。


    老太太見狀,低頭忙著,頭也不抬的說道:“是不是你二叔他們過來了?”


    周穎聞言驚訝了一下:“您都知道了啊!”


    周老二來過幾次,但是都沒來村裏。


    之所以沒來,自然是因為和周老大沒談攏,而周老大也攔著不讓幾個人過來。


    原因自然是因為老太太的病。


    而周老二想要錢,但是也怕把老太太氣出事情來了,所以一直都是和他大哥在那裏商量。


    實在談不攏,再來找老太太。


    老太太一邊忙著,一邊嘀咕道:“咱們這要拆了,就你二嬸那性子,能不過來嗎?”


    王青鬆在那聽得十分無語。


    兒子終究是兒子。


    遇到這事情想的都是媳婦不好,肯定不是自己兒子的問題。


    不過這種思想也不奇怪。


    畢竟周奶奶的年齡放在那裏呢!


    不過接下來的話,讓他驚訝了一下。


    ……


    周穎看著老太太遲疑道:“奶奶!說了您別生氣,您這次要是水不端平了,爸得多難過?”


    老太太不在意的說道:“有什麽端的平,端不平的。”


    “那您怎麽想的啊!”


    “我怎麽想的?我還能怎麽想,我還沒死呢!這地兒拆了以後,我也沒地方住了,總得去一家,你媽的脾氣我還能忍,老二家的我受不了,我跟你媽住習慣了,到時候我去你家住!


    錢我自己留著,等哪天我蹬腿了,還能剩下多少錢,讓他們吵去,眼不見心不煩。”


    老太太在那裏嘀咕著。


    周穎看著老太太,雖然感覺她無所謂,但是心裏肯定很為難。


    本來想好的說法,這一刻被她給放棄了。


    老太太在那裏拔著雞毛,看著大孫女的表情,說道:“咋啦?還感覺奶奶不公平?我跟你爸媽住,這錢以後,不還是你爸的,到時候我記個賬,花多花少,不還是我說來算。”


    “噗嗤!”


    周穎笑了出來,無奈的說道:“奶奶,我不是這個意思。”


    奶奶說的,她自然明白,說白了,奶奶隻是不想鬧得太難看。


    暗地裏幫著自己家。


    而且這次拆遷,怎麽算都是他們家拿大頭,按道理已經知足了,隻是心裏不舒服而已。


    不然也不會爭這麽厲害。


    周奶奶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你二叔他們一家都在城裏有房子,你爸又剛做了手術,你二叔要是有意見,就讓他來找我。”


    周穎見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這個事情了。


    老太太心裏明白。


    周奶奶看了看不遠處的王青鬆,抿著已經沒多少牙的嘴笑道:“大孫女,那個是誰啊!你對象?是不是太小了。”


    那表情十分好玩。


    聽到這話,周穎看了看王青鬆,臉上紅了一下。


    這次沒有反駁。


    扭扭捏捏的沒說話。


    老太太見狀笑道:“你也不小了,是時候了,不過奶奶跟你提個醒啊!有沒有錢無所謂,人要實在,這可是你一輩子啊!咱們村的那個花花,東海家的丫頭……”


    隨後開始說起村裏的事情。


    絮絮叨叨的。


    周穎在那安靜的聽著。


    老太太說的差不多了,這才總結道:“所以啊!一定要找個踏實的,這小夥我沒接觸過,看著還不錯,就是不知道真實情況什麽樣子的,不是咱們村附近的,不然我還能找人給你打聽打聽。”


    周穎噘著嘴,紅著臉笑道:“鬼精鬼精的老太太。不跟你說了。”


    說完,就跑了。


    留下一臉笑容的老太太。


    ……


    王青鬆看著周穎過來,笑道:“老太太身體恢複的不錯啊!幹活都很利索。”


    周穎恢複了過來,聞言扭頭看了一下:“嗯,恢複的不錯。她隻是有輕微中風的跡象,幸好發現的早,醫生說了,隻要控製的好,說不定以後都不會複發。”


    “嗯~那就好!對了,你們怎麽說啊!”


    周穎聞言說道:“我奶奶說了,這次的房子,她自己的錢,自己拿著……”


    將情況轉述了一下。


    王青鬆聽完以後,點了點頭,笑道:“老太太還是挺看的開啊!挺精明的。”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奶奶是幹嘛的,她當年可是知青,上過高中,以前聽我奶奶說她以前的事情,比我們現在好玩多了,以前在什刹海拍婆子,跟那些小夥們看別人茬架,火車站刷夜……,可精彩了。”


    周穎在那裏說著。


    王青鬆笑了笑:“那是挺精彩的。”


    他還沒經曆過那個年代的事情,也就是未來幾年的事情。


    還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但是聽著就感覺有意思。


    隨後對著她調侃道:“哎,你說我實在不實在。”


    聽到這話,周穎嘟著嘴:“哼,好呀,你居然偷聽,你實在什麽啊實在!對我圖謀不軌,我就這麽上當了。”


    “咦!!你才圖謀不軌呢!你還偷看我呢!”


    “你不要臉!”


    兩人在那裏低聲嬉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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