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鬆來到孫秀禾家這邊,直接推門進去,向著雞籠走去。


    “你幹嘛?想死啊你!”


    此時王平直接就出來喝道。


    王青鬆冷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雞有我一隻,昨天忘記拿了。”


    此時孫秀禾也跟著出來了。


    王平見狀擼起了袖子,這送上門來的,不揍就太可惜了。


    “行了,讓他拿!”


    就在他要過去的時候,孫秀禾冷著臉對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聽到老娘發話了,王平有些不甘心。


    哼了一聲,也就沒有過去。


    王青鬆見狀直接去了雞籠那邊,看著隻剩下一隻瘦骨嶙峋的母雞,心裏也不奇怪。


    另外一隻大一點的肯定被她收了起來。


    隻是他有些奇怪,這雞怎麽蔫吧了?


    生病了?


    不可能。


    隨後想到肯定是孫秀禾搗鬼了,不會是喂了農藥吧?


    算了,能拿到就不錯了。


    拿著雞直接就出來了。


    喂了農藥也沒事,照樣吃。


    “今晚吃雞嘍。”


    看著他得意的離開,王平有些不甘心:“娘,這雞可是你從姥姥那邊弄來的,就這麽給他了?”


    “不給怎麽辦?昨兒隊長他們都看著呢!”


    孫秀禾瞪了他一眼,轉身迴到房間做飯去了。


    王平看著王青鬆離開的背影有些不甘心,看著牆角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磚頭,趕忙來到牆角的柴火堆那邊。


    墊著腳上去,看到剛剛過來的王青鬆,直接一下就砸了過去。


    “嘶~~”


    劇烈的疼痛,讓王青鬆齜牙咧嘴的。


    摸了一下頭。


    流血了。


    “狗日的!”


    看著手上的血,他一陣咬牙啟齒,扭頭看去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看著手上的雞,從兜裏掏了一下,把繩子拿了出來。


    可是想到這雞都蔫吧了,沒捆著的必要了,直接將繩子和雞丟在了地上。


    立馬就往迴跑去。


    順手就操起地上一根木棍。


    迅速的跑了過去。


    隻是他沒發現,沾上血的手碰到了兜裏的八卦鏡,瞬間被八卦鏡吸收了。


    一道波動閃過,八卦鏡又恢複了平靜。


    此時王平砸了人,正小心的準備從柴火堆上爬下來,臉上帶著一絲的得意。


    可是聽到跑步的聲音,他立馬慌了。


    趕忙直接就跳了下來。


    而此時王青鬆已經進門了。


    “狗日的!!我弄死你!”


    王青鬆拿著棍子直接對著他頭,一棍子就打了過去。


    “碰~~啊~~”


    一道慘叫的聲音傳來。


    隻見王平捂著頭,在那裏哀嚎著。


    王青鬆見狀,又是一棍子打了過去,接著又是一陣慘叫。


    “咋啦,咋啦?”


    孫秀禾聽到動靜,趕忙跑了出來。


    當看到眼前的一幕,她發了瘋了衝了過來:“王青鬆,你個狗崽子,你敢打我兒子?”


    王青鬆見狀冷著臉,棍子掉頭指著對方:“孫秀禾,你動手試試,你兒子用磚頭砸我,我頭上都流血了。”


    一邊說,將沾滿血的手伸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孫秀禾氣的胸口起伏。


    扭頭看著在那裏哀嚎的兒子,趕忙跑了過去:“兒子,沒事吧?”


    “疼,娘,疼!”


    王平在那裏哀嚎著。


    “啊!流血了!”


    孫秀禾看到兒子手上流血了,嚇了一跳。


    隨後猛的扭頭看向了王青鬆:“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跟你沒完。”


    “哼,沒完就沒完!”


    王青鬆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管好你自己的狗崽子,少教的,不行的話,你把他大哥,他舅舅都叫來,我也把我大哥二哥還有我舅舅他們叫來,咱們好好說道說道。”


    說完齜了一下牙,冷哼一聲,直接就離開了。


    誰怕誰啊!


    看著離開的王青鬆,再看看受傷的兒子,她直接來到了大門口。


    坐在地上在那裏哀嚎著:“哎呀,這沒法活了啊!王青鬆要打死人了啊!”


    王青鬆扭頭看了一眼,都懶得搭理他。


    來到母雞這邊,撿起雞和繩子,直接就離開了。


    沒一會孫秀禾的家裏就圍了一群人。


    隊長趙大田自然也是過來了,皺著眉頭問道:“怎麽迴事啊?吵什麽呢?”


    孫秀禾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拍打著大腿:“哎呦,王青鬆他把我兒子頭打傷了,那雞是我從我娘家弄來的,我兒子不就是說了兩句嗎?至於把他頭打成這樣嗎?”


    絕口不提是他兒子先打人的。


    趙大田見狀直接走進了大院,剛好看到捂著頭從地上站起來的王平。


    “三爺爺,小鬆他打的我!你看流血了。”


    王平也在那裏哭訴著。


    聽到這話,趙大田眉頭皺了一下,隨後對著孫秀禾說道:“孩子傷著了你還在那裏號喪什麽呢!趕快弄點草灰止血,這大冬天的,別生了凍瘡。”


    但是孫秀禾沒有起來,還在那裏哭著;“哎,這日子沒法過了啊!你們欺負我們沒當家的。”


    趙大田深吸了口氣,喝道:“行了,別號了!我一會找青鬆問問。”


    說完,扭頭就走了。


    其他人見狀,知道是和王青鬆之間的事情,也紛紛散去了。


    這種事情還真不好說。


    王青鬆被趕出來懷恨在心,這個是有可能的。


    當然了,王平先招惹人,也有可能。


    “娘,我這頭怎麽辦啊?”


    王平看著人走了,對著地上哭的老娘問了一下。


    聽到聲音,孫秀禾這才起來,號喪似得走進了院子裏,將院子給關了起來。


    “走給你上點草灰!一會就說是他先動手,怎麽也要讓他在村裏臭了。迴頭告訴你大哥去。”


    一邊說,一邊帶著兒子去了堂屋。


    孫秀禾掀開兒子的頭發,當看到上麵流著血,她又開始罵了起來:“這狗崽子,下手也夠狠的。”


    隨後又開始埋怨了起來自己兒子:“你說你沒事惹他幹嘛?”


    一邊從灶台底下抓一把草木灰,直接按在了傷口上。


    王平疼的齜了一下牙,嘀咕道:“娘,那我真的去找大哥啊!再說了,大哥也打不過他二哥呀,而且我比他還大,打不過他還找大哥,多丟人啊!”


    孫秀禾聽到這話也是一陣的糾結。


    這年頭幹架,比的不是誰對誰錯,除非是那種原則性錯誤,讓對方完全抬不起頭那種。


    不然的話,比的就是兄弟!


    自己一共就一個成年的兒子,加上麵前的這個也就兩個。


    但是王青鬆家有三個。


    自己是有兄弟,但是人家也有舅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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