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說著,拉著王小凡往家走。


    “小凡,你找到你爹的背簍了,他人呢?”


    翠翠說著,側臉觀察王小凡臉上的表情。她已經從他的表情上,產生了不祥的預感。


    “沒看見……我爹他很可能……”


    王小凡不忍心說下去。


    “啊?不會吧?這這這,這是要鬧出人命嗎?”


    翠翠睜大了烏黑的眼睛。她一個鄉下女人家,難以理解世事的兇險。


    “我在懸崖邊發現了一枚彈殼,以及我爹的鐮刀和背簍。並且他的一隻鞋子,掛在崖畔的灌木上。很有可能,他從那裏跌下了懸崖。”


    “啊!”


    翠翠驚叫一聲,停下腳步,雙手緊緊握了王小凡手,搖著叫道:“那怎麽辦,小凡,咱們趕快去崖下找他呀!”


    “是要去找他,但現在天馬上就要黑了,懸崖下根本就沒有路,隻有等到明天去試試了。”


    “小凡,我和你一起去!我從小在山裏長大,路比你熟一些!”


    王小凡當然著急去懸崖下看看,但他心裏明白,也就是看看而已。並且,懸崖下麵,林密坡陡,地形複雜,從無人跡,有的隻是野豬走的路。


    懸崖有幾百米高,人從上麵跌落下去,必死無疑。所以王小凡並不抱任何希望。但老爹很可能就在那裏,就是死,也得把他的屍首找到。


    去懸崖下尋人,靠王小凡一人根本不可能。他倒希望有個身強力壯的幫手,但現在去哪找去?既然翠翠主動請纓,他就答應下來。


    翠翠畢竟也挺壯實的。


    “那就辛苦你了翠翠,今晚咱們好好休息,明天天一亮就進山!”


    “好勒,我知道去懸崖下麵的路該咋走,你跟著我就行。”


    到了丁老家,丁老不在家。問了翠翠,才知道去山下相親去了。


    看來牛百停把他害得不淺。


    山上手機沒有信號。剛迴到翠翠家的院子裏,王小凡的手機就響了。


    一看,是豆豆打來的。心想這也沒法給他解釋,幹脆關機了事。


    等把家裏這些問題都處理好了,再去找她負荊請罪。


    翠翠很快做好了飯。湯麵,鍋盔,還有韭菜炒雞蛋。


    王小凡基本上一天沒怎麽吃飯,又加上精神上,體力上的勞累,身子像是散了架似的。


    一頓狼吞虎咽之後,才感覺恢複了點力氣。


    山裏的天黑的早。沒有電視看,手機也關了,王小凡幹脆和翠翠一起,去小溪邊溜達。


    一來消消食,二來好好捋捋這如麻的頭緒。


    白天的暑氣退去,夜晚的小溪邊,涼風習習,很是舒適。


    因為遠離喧囂,耳朵裏能聽到的,隻有淙淙的水聲,和偶爾的幾聲夜鳥鳴叫。


    抬眼望去,可見大山的輪廓在夜幕裏起伏,像是野獸的脊背,蠢蠢欲動。


    “小凡,究竟出了什麽事?你不能給我說說嗎?”


    翠翠停下來,轉身麵對著王小凡。他們的距離很近,能夠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夜幕下,翠翠那雙眼睛像是兩顆黑寶石。王小凡聞到了她身上那種特有的香味,不是任何高級香水可以比擬的。


    “唉,翠翠呀,這是我家的事,本來不想讓你操心的。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必要瞞你了。”


    王小凡拉著翠翠,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了,把如何傳承吹牛大法,神藥的來曆,以及有人打神藥的主意,這兩次進山采藥的經曆都一一對翠翠說了。


    “城裏人好壞!怎麽能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簡直就是強盜!”


    翠翠文化水平有限,不會用什麽詞匯。


    “不是城裏人好壞,城裏也有好人。翠翠你太單純了,完全想象不到人性到底有多醜惡。這世上,很多人會為了錢,做出卑鄙的舉動。就比如打我家神藥主意的這些人。”


    “那你爹他……會不會被他們……”


    翠翠緊張地抓住了王小凡的胳膊,指甲都要掐到他皮肉裏去了。


    “唉,從目前情況來判斷,我爹怕是兇多吉少了……可憐他要強了一輩子,也沒躲過這飛來橫禍……”


    王小凡說著,心生悲愴。如果不是自己遠走花都,如果不是自己用祖傳秘籍去吹女人,如果自己不那麽張揚……如果沒有這些如果,老爹肯定能安享晚年的。


    想到這裏,更是恨得牙根癢癢!等有朝一日撥雲見日水落石出,一定把幕後真兇揪出來,親手淩遲!


    “小凡……你不要太傷心,今後,我也是你親人啊。”


    翠翠說著,把他腦袋抱在了胸前。


    說也奇怪,王小凡隻要把臉埋在翠翠胸上,聞著她特有的香味,瞬間就有一種港灣的感覺。


    “謝謝你翠翠。能認識你我很幸運。”


    王小凡深深吸了一口,說。


    “咳,什麽謝不謝的。要說謝,我更要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吹了我,我去哪生孩子去?這恩情大的簡直就沒法迴報。”


    翠翠說著,幹脆把衣服撩起來。根本就沒穿胸z。


    王小凡沉醉在溫柔鄉裏。片刻之後,他亂哄哄的大腦漸漸平靜下來。


    當務之急,是去崖底把老爹的屍首尋到,或者就地掩埋,或者帶迴村裏去。


    至於那兩根斷掉的繩子,很可能就是老爹手裏那把鋒利的鐮刀所為。沒什麽意外的話,有兩個強盜的屍首也在穀底陪葬。


    隻是不確定開槍那家夥現在何處。如果他得以逃脫,那麽藏寶洞的秘密仍處在泄露狀態。


    “翠翠,咱們到達穀底需要多久?”


    王小凡把臉從她胸裏抽出來,問。


    “我小時候跟著我爹去過那一帶,到穀外也就是二十多裏地,但穀內灌木叢生,根本就沒有路,不知道咱們多久才能到。”


    王小凡沉吟一番,說:“這樣,呆會咱們早點迴去休息,養精蓄銳,你明天早晨天不亮就起來烙餅,作為咱們的幹糧,天亮出發,爭取天黑之前趕到穀底!”


    “沒問題!小凡,你別看我是女人,我也是很有力氣的,關鍵時刻能給你幫忙。”


    翠翠故意握緊拳頭,秀了秀自己的肌肉。


    這個棕色的女人,肌肉緊致,確實隱藏著不小的力量。


    兩人站起來,開始慢慢往迴走。翠翠緊緊挽著王小凡的胳膊,親密地如同兄妹。


    不過此刻的王小凡,確實挺需要安慰的。


    剛過了小河,“嗚”地一聲,不知道從哪裏吹過來一陣大風,差點把小溪的水吹個倒流!


    王小凡和翠翠都吃了一驚,瞬間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因為現在是夏季,雖然山裏的夜相當涼爽,但這風的溫度也明顯有些不對。像是從冷庫裏吹出來似的。


    翠翠驚叫一聲,一頭鑽進了王小凡懷裏。


    王小凡本能地把她抱了,睜大眼睛想看清楚風的來向。


    這風甚至奇怪,是沿著小河上來的。經過他們之後,繼續往上,好像有一條看不見的氣墊船,在沿著小溪溯流而上,把兩邊的雜草吹得東倒西歪。


    王小凡暗暗心驚,毛發都豎起來了。


    好在這風來的快,去的也快,一轉眼,就消失在小溪拐彎處。


    翠翠這才敢把頭抬了起來,驚恐地說:“小凡,好可怕的風!”


    女人最可愛的時候,並不是在她們表現的最強勢的時候,而是表現在她們最軟弱的時候。


    一陣風就把翠翠嚇得尖叫,充分暴露了她小女人的特質。


    王小凡是男人,雖然覺得這風怪異,但也不能表現出來,所以就輕描淡寫地說:“一股山風而已,有什麽可怕的?”


    “可這風太涼了!這天氣哪有這麽涼的風?”


    是呀,這個該如何解釋?


    王小凡靈機一動說:“我觀察了,這風是順著小溪上來的,當然溫度和溪水溫度差不多。”


    翠翠驚魂未定,說:“那也不正常。好了小凡,咱們趕緊迴家。”


    老丁家的房子還是草房。去年鄉裏來扶貧,把他家房子定為危房改造,要扒了幫他蓋平方,老丁死活不同意。


    鄉裏要把他定為貧困戶,老丁也不同意,說自己不愁吃不愁穿,不貧困。


    鄉裏無奈,給他定了個低保,每月都有300多元的低保金。原來這錢也花不著的,現在一心要找老伴,低保錢都花在談亂愛上了。


    草屋隻有三間。中間算是堂屋,兩邊各一個臥室。


    翠翠的臥室靠西,老丁的臥室靠東。說是三間房子,其實山牆以上都是相連的,臥室也都沒有門,就掛著個布簾子,就跟一個房間沒什麽區別。


    在床上翻個身什麽的都聽得清清楚楚。


    有個女人真好。翠翠專門給王小凡燒了洗腳水,給他端到了臥室。


    “來小凡,試試水熱不熱?”


    王小凡還沒享受過如此待遇,趕緊脫了鞋襪,把腳放進去。


    好舒爽!


    在山上跑了一天,靠的不全是腳丫子嗎?這會泡在熱水裏,真是舒服的直淌漿。


    忍不住說:“太舒服了,謝謝你翠翠。”


    翠翠羞澀地一笑,幹脆蹲下身來,雙手抱了他的腳。


    王小凡大驚,邊把腳往外拔邊叫道:“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翠翠在他小腿上打了一巴掌,嬌嗔道:“聽話!”


    王小凡老實下來。


    朦朧燈光下,王小凡打量著正在為她洗腳的女人。大辮子垂在了地上,胸前的領口大張著,隱隱露著驚心動魄的兩個半圓。


    王小凡知道,裏麵隱藏著豐富的汁液。


    這是第一個給自己洗腳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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