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糖糖用照片相要挾,又逼著王小凡給她吹了幾次。王小凡每次接到她的電話,都心驚肉跳。


    擔心被範總發現,但又不得不聽糖糖的。做夢都是被範總的打手追殺,走投無路。


    好在糖糖隨後對他的態度略微有了些改善,對他不再那麽兇巴巴的了。第三次吹完,送了一個lv的皮包給他,讓他帶給女朋友。


    王小凡笑納了。在糖糖麵前,他沒有討價還價的膽量。


    沒想到,在第四次理療時,發生了情況。


    這天晚上九點半,王小凡應糖糖之約,去一家叫做楓葉酒店的房間給她吹。


    王小凡到了之後發現,糖糖今晚喝酒了,並且喝的不少,整個人呈醉酒狀態。


    渾身酒氣,走路東倒西歪,眼神很可怕,像是野獸要吃人之前的眼神。


    王小凡擔心這種狀態再去吹她容易出事,勸她說:“糖糖,今晚你喝酒了,治療效果不好,我改天再給你吹吧?”


    “混蛋!誰說我喝酒了?姑奶奶我沒喝!”


    糖糖把自己的睡衣脫下來,揉成一團,摔在王小凡臉上。


    王小凡陪著笑說:“我也是為你好。這樣的話怕影響治療效果。”


    “有沒有效果你都得給我吹!你這個賤男春,不就是靠吹女人吃飯的嗎?老娘有的是錢,你說你要多少吧!”


    說著,皮包拉開,把幾摞錢摔在茶幾上。


    王小凡吹了母牛吹女人,從事的職業雖然有些上不了台麵,但從來沒有被人當麵斥責為賤人。這會一股無名火上來,猛推了糖糖一把,吼道:“你才是個賤人!出賣身體的婊子!”


    糖糖喝多了酒,本來就搖搖晃晃重心不穩,王小凡最近泰拳功夫突飛猛進,輕輕一推就很有力道。糖糖一個瘦弱女子,哪能經得起這一推?


    踉蹌後退,後腰磕在桌腳上,慘叫一聲倒地。


    王小凡出手後就後悔了。這個罵他賤人的女子不是一般人,是範總的女人啊,自己對她動手,這是什麽性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再看糖糖,一手撐地,一手捂了後腰,光溜溜跪在地上,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渾身抖動,表情痛苦。


    王小凡嚇壞了,趕緊上去,單膝跪地去扶她,說:“對不起糖糖,我不是故意的……磕壞了吧?”


    糖糖不說話,隻是嘴裏還在絲絲地吸著涼氣,衣褲地叫:“噢……”


    王小凡想抱住她,但她光著沒地方下手。看她疼的眼淚都出來了,越發後悔自己下手太重。


    良久,糖糖才緩過來一些。睜開淚眼,咬牙切齒罵道:“王小凡,你他麻混蛋!”


    “啪!”


    一聲脆響。糖糖掄起胳膊,一巴掌甩在王小凡臉上。


    王小凡從小到大,還沒被人打過臉。此刻臉上一陣火辣,雙目發直,嘴巴半張,人瞬間懵了。


    也就是兩秒鍾,他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然後,毫不遲疑。


    “啪!”


    他還了糖糖一個。


    “啪!”


    糖糖暴怒,又來一個。


    “啪!”


    王小凡又還了迴去。


    “啪!”


    “啪!”


    “啪!”


    “啪!”


    ……


    你來我往,兩人的嘴角都開始流血。最後,王小凡一巴掌把糖糖唿倒在地,糖糖趴在地上慟哭起來。


    “一個靠著臉蛋吃飯的婊子,狗仗人勢,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忍你很久了!”


    王小凡還不解氣,朝著地上的糖糖“呸”了一口。此刻,滔天怒氣充斥了他的大腦,他已經把範總什麽的拋在一邊了。


    糖糖可能嬌慣久了,沒吃過這樣的虧,哭的更傷心了,身子上下起伏。


    哭了一會,又開始咳嗽,上氣不接下氣的。


    王小凡出完了氣,看著地上這個光著的女孩,忽然間覺得很沒意思。就像男人射了之後,會產生短暫的空虛相似。


    自己一個大男人,何必跟一個女子較勁呢。還和她對打,咳咳咳!


    忽然間想起糖糖是範總女人這個事實,忽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靠,自己打了範總的女人!


    這是滅族之罪啊!


    王小凡把自己的兩隻手舉在眼前,愣愣地看著,好像還在夢裏。就是剛才這雙手,接觸過糖糖那嫩臉蛋。


    反作用力的原因,手掌這會還在隱隱作痛。


    該死!何必和一個女子一般見識!


    該死!何必對一個女人動手!


    王小凡在房間裏走了幾步,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收拾這種場麵。


    如果此刻範總給糖糖打電話,那自己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王小凡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越是怕狼來嚇。就這這時,茶幾上糖糖的手機忽然尖叫起來!


    屏幕上一個大大的“範”字。


    王小凡魂飛魄散,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徹底完了!


    這時他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


    接下來的劇情,他自己就可以腦補。


    糖糖聲淚俱下,向範總哭訴自己被打。不到二十分鍾,範總和他的保鏢就會拍馬而至!


    敢動我範前進的女人,你有幾個腦袋?


    弟兄們,給我閹了這小子,割下來東西拿去喂狗!


    一陣涼意往襠裏襲來,王小凡覺得,褲襠裏那一嘟嚕馬上就不屬於自己了。


    可惜沒留下個一男半女。早知道被閹,上次就不讓小雅去做人流了。


    當時小雅的想法是生下來,但王小凡覺得革命尚未成功,用“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把小雅給說服了。


    我王小凡要斷子絕孫了!


    王家傳了七代的吹牛秘籍後繼無人了!


    王小凡此刻,真有想抱著糖糖一起大哭的衝動。


    正腦補著,看見地上的糖糖折起身子,拿起了手機。


    手指一劃拉,接通了。


    “喂——”


    嬌滴滴的一聲,王小凡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幹嘛呢不接電話?”


    是範總帶著怒氣的聲音。


    “不是給你說了嘛,出來做spa了……就這一會兒就想我了?”


    聲音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甚至比正常還正常一些。


    帶著女人特有的溫柔,又嗲嗲的,嗲得人骨頭都要酥掉了。


    “沒事,你做吧。”


    範總不等糖糖再說什麽,掛了電話。


    糖糖把手機放迴茶幾上,“哇”地一聲又趴地毯上了。


    這一番表演,看得王小凡目瞪口呆。


    糖糖這女人,跟著範總真是屈才了。應該去報考北影啊!


    驚歎之餘,王小凡的心境又發生了一層變化。他對糖糖竟然不可思議地產生感激的心理!


    懼怕,激怒,憤恨,發泄,再懼怕,又到感激。糖糖簡直是個導演,左右著王小凡的情緒。


    後怕啊!如果糖糖向範總哭訴……或者她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讓範總聽出她在哭……王小凡這會才覺得,襠裏的東西又迴來了。


    有了感激之情,更後悔自己的衝動了。


    剛才糖糖接電話的時候,目測她臉已經腫了,嘴角也被打破了。


    雖然她該打,但下手也重了點。


    王小凡像是隻消化不良的猴子,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思考著該怎麽辦。這種場麵,必須盡快打破。


    再上去“呸”她一口,然後摔門而去,應該是比較瀟灑,比較man的。


    或者臨走前在她翹起的屁股上跺一腳,更顯得有血性。


    但此刻的王小凡,覺得血性已經沒什麽要緊了。


    你再有血性,能比範總更有血性嗎?


    那麽上去安慰她一番,哄一下,或者再讓她打兩巴掌出出氣,應該是更理智的決定。


    隻是這個彎轉的有些大,王小凡車體寬,容易側傾。


    不過再想想自己襠裏的東西,還是屈尊一下自己吧。


    走上去,蹲下身來,抓住了糖糖的手臂。


    “對不起糖糖,我不該打你。”


    糖糖哭的本來已經不響了,聽了王小凡這句話,“嗚”的一聲又開起了消防車。


    王小凡最怕麵對的,就是哭著的女人。這時候他特別的心慌意亂,覺得自己就是三頭六臂也難以對付世上如此複雜的物種。


    “要不,你起來打我幾下出出氣?”


    王小凡征詢糖糖的意見。


    本以為自己主動請纓,糖糖肯定會被感動的,沒想到她真的停住哭泣,抬頭惡狠狠地盯著王小凡。


    王小凡不敢接她的目光。太可怕了,殺氣十足。


    “把臉伸過來!”


    糖糖命令。鼻涕可能流到了嘴巴裏,說話太用力了些,鼻涕飛濺。


    怎麽辦?剛才已經承諾過了,也不能耍賴呀。


    王小凡像是即將趕赴刑場就義的烈士,悲壯把地臉伸了過去。


    糖糖戴著戒指的手掌伸開,又握上拳頭,又伸開。


    王小凡閉上眼睛,等著聽那聲清脆的響,但等了一陣,沒聽到。


    睜眼一看,糖糖一雙紅通通的眼睛正逼視著他,像是要把他吃掉。然後嘴唇一包一包的,狀如被人奪去手中糖果的兩歲小女孩。


    包著包著,又“哇”地一聲哭起來:“王小凡,你欺負我……嗚嗚……”


    “我錯了,給你道歉好吧?快別哭了,眼睛哭腫了就不漂亮了。”


    算了,事到如今,就把她當小女孩哄哄吧。哄好了她,自己襠裏的東西也就算保全了。


    “你錯哪裏了?說!”


    糖糖抬起臉,吼道。一張漂亮的臉此刻麵目全非,梨花帶雨又受風摧。


    “我……不該打女人。對不起。”


    王小凡垂著腦袋,盡量做出一種痛徹心扉的表情。麵前的這個羅女把他折磨的夠嗆,快要神經了。


    “你剛才罵我啥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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