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教授帶著學生來了,一下來就抱怨他們這個地方實在不好走,差點把骨頭顛散了,


    陳子健笑著說道,正因為這樣才養在深閨無人知嘛!


    程教授先是一愣,緊跟著哈哈笑起來,陳子健接著說雖然屬於窮鄉僻壤,但絕對是原生態!


    程教授說是啊,人類科技發展迅猛,給人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便捷,但同樣又讓人們失去了更多!


    陳子健說,但願這裏能讓程教授找迴曾經的遺憾,程教授哈哈的笑起來。


    程教授,有人喊,一輛越野車開過來,剛停穩,從上下跳下林媚兒,幾步跑過來。


    她一把拉住程教授的手,撅著嘴說,程伯伯不是媚兒不來接您,主要是那個壞家夥不好好修路,害得人家堵路上了!


    程教授嗬嗬的笑著,用手摸了摸林媚兒的腦袋,說沒事,沒事!


    這兩個人神態這麽親熱,看來交情匪淺,至於林媚兒嘴裏說的壞家夥,陳子健倒是沒有注意!


    就這樣他將程教授他們安頓到了賓館,並且又安排了幾個縣政府辦的工作人員,負責照料他們的起居。


    中午陳子健在縣招待所擺下酒席給程教授接風,冉柔也來了,程教授看見冉柔眼前一亮,說冉柔身上有個古典和現代兩種美的結合,想讓冉柔給他當模特。


    說實話,開始陳子健覺得程教授這個人不錯,但是說出這句話他就不愛聽了,現在教授等於叫獸還真白叫,借口當模特動手動腳,然後在進一步那啥,想到這裏隻想抽他。


    咦,人家當模特我著什麽急,陳子健心中有些納悶。


    旁邊林媚兒問陳子健發什麽傻,他急忙說想起點事情。


    林媚兒說,你得賠我!


    陳子健有些詫異問道為什麽!


    林媚兒說,要不是因為你們縣這條破路,怎麽迴來晚了!


    陳子健說這事情其實你也有份,林媚兒瞪著溜圓的大眼睛,問他為什麽。


    陳子健說這條路有你哥哥的功勞,所以說你也有份,有句老話說,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林媚兒說了句去你的,又輕輕捶了他一下,他笑了,不經意迴頭卻看見冉柔朝他們這裏看,而且他倆的視線對了一下,很快又分開了。


    冉柔笑著對程教授說,當模特可以,但是一定要把我畫得非常美!


    程教授說這個沒有問題,絕對沒有問題,冉柔笑吟吟的舉起酒杯,程教授也舉起杯子,兩個人碰了一下,冉柔在淺笑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水晶杯沿上留下半個淡淡的口紅印,這個口紅印似乎散發著絲絲的誘惑,陳子健的心輕輕蕩漾,我去,搞什麽,他急忙收迴自己的目光。


    旁邊的林媚兒在耳邊低聲說,帥哥哥你剛才的樣子好猥瑣!


    我去,就算猥瑣關你屁事!陳子健心中暗罵了一句,不過臉上卻笑了笑沒有說話。


    吃過飯之後,冉柔跟著程教授說說笑笑走著,而他在後麵感覺有些別扭。


    林媚兒說陳子健情緒不對頭。陳子健說哪裏不對頭,難道你能看透別人的心。


    林媚兒說,你說對了。


    陳子健吃驚的看著她,而林媚兒驕傲的挺了挺前胸,嗯,再挺也改變不了34b的本質!


    林媚兒似乎看出陳子健眼神中的內容,給了他一個爆栗,你往哪看!


    陳子健捂著頭無辜的問她看哪裏,林媚兒說你還裝,陳子健說,那麽小誰稀罕看!


    當然這是小聲嘀咕了,林媚兒柳眉倒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說什麽。


    我去,這兄妹兩個怎麽都喜歡掐人脖子!陳子健急忙說道,那麽漂亮怎麽也看不夠!


    林媚兒這才鬆開手,說陳子健一肚子的壞心眼!


    陳子健說,如果是一肚子壞心眼,也不會被你踩出一腦袋包!


    林媚兒咯咯咯的笑起來,陳子健看到冉柔朝他們看似無意的瞅了一眼,不過他感覺並不是那麽隨意得看,盡管一眼,但挺認真!


    林媚兒告訴陳子健,她可是心理學博士,陳子健說心理學都是騙人的,但林媚兒說人的表情是下意識心理的反應,盡管人可刻意掩飾自己的表情,但一些細微動作絕對騙不了人。


    比如陳子健隻要一說謊就下意識摸耳垂,然後笑嘻嘻地看著他說道,怎麽樣我沒有說錯吧!


    真是活見鬼,已經有兩個人跟自己說過這個下意識動作,該一定要改!陳子健痛下決心。


    陳子健說,林博士,那啥這麽大姑娘跟在大老爺們屁股後麵幹啥,說完這句話,他大踏步頭也不迴的走了。


    走出了十幾步,陳子健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看見林媚兒站在那裏愣了一會,緊跟著氣的衝他揮舞著拳頭,而他嘿嘿的笑了幾聲走了。


    到了下午,唐利生急匆匆跑到陳子健的辦公室,一臉的神秘。


    陳子健說怎麽了?


    唐利生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陳子健當時吃了一驚,你確定?


    唐利生使勁點點頭。


    走,他立刻站起來,兩個人急匆匆的走出辦公室。


    原來就在修繕尚書府的時候,施工人員竟然打開一個夾層,裏麵有不少東西。


    負責這項工程的文物局局長知道這是非同小可的事情,直接匯報給了唐利生,唐利生急忙跑過來找他。


    他們到了那個地方,隻見有人在那邊拉了警戒線,還有一些人圍在那裏指指點點,陳子健心裏有些惱火,問誰把消息走漏出去的?


    唐利生看了一眼旁邊的文物局局長,文物局局長一臉的尷尬說,當時有幾個人在施工,所以,所以……。


    陳子健也懶得聽他解釋,直接向著裏麵走去,隻見一堵牆被打開一半,露出幾個箱子。


    這個時候陳子健聽到外麵有吵雜聲,看了一眼旁邊的何玉成,何玉成立刻出去,很快迴來,說外麵有幾個人說夾層裏是他們的祖產,要來接收東西。


    其實陳子健心裏擔心就是這個事情,夾層裏有東西,毫無疑問,肯定是尚書府的主人或者是後人,擔心戰亂,會把一些值錢的東西藏在夾層裏。


    後來估計有什麽變故,沒有將這個事情告訴後人,所以東西一直藏在這裏沒有被人發現。


    如果不是這一次修繕,說不定被發現還得猴年馬月,說不定永遠發現不了。


    唐利生說什麽狗屁後人,尚書後人早就死絕了,肯定是聽說這裏有寶貝,過來撿現成便宜,特麽的,叫幾個公安過來,直接扔到班房涼快幾天。


    陳子健說,先把他們勸走,將這裏東西全部登記造冊,如果他們真是尚書府後人,那按照國家政策辦事!


    唐利生低聲說這裏麵可是寶貝,要不……說完看著他!


    說實話不動心那是假,陳子健瞅了瞅那幾個箱子,最後還是說道,先登記吧,然後給冉柔打了一個電話,將這個事情說了一聲。


    旁邊的唐利生臉上露出幾分不甘和惋惜的神色。


    冉柔在電話哦了一聲,聽起來很平靜,陳子健估計這事情她肯定知道了,說不定在等他的電話。


    文物局的人都來了,還有縣紀檢委書記鄭江國帶著幾個人也來了,緊跟著冉柔也過來,同時還有程教授。


    不知道為啥,說實話,這個程教授長得是儀表堂堂,盡管快五十,但身上帶著一股令女性非常著迷的儒雅味道,連陳子健都要忍不住嫉妒。


    可陳子健看他就是感覺不順眼,不過也沒表現出來,林媚兒也來了,同時還找了幾個縣裏人大代表,在眾人的監督下,那層夾牆被小心翼翼打開。


    一共是四個箱子,三個大一個小從裏麵小心翼翼被抬出來,抬箱子還有個小插曲,前幾個好說,到了第四個小箱子乖乖,看起來不大,兩個人竟然抬不動,最後又加了兩個人才勉強將這個箱子從裏麵抬出來。


    放箱子時候,抬箱子的人結果手一歪,箱子一腳砸到地上,隻聽得哢嚓一聲響,接著傳來稀裏嘩啦的碰擊聲。


    箱子爛了,從箱子破的地方流出來一堆銀元,而在銀元的上麵還有幾根金燦燦的東西。


    當時就把人們看呆了,原來這個箱子裏裝的是滿滿的銀元和金條!


    當時整個房間裏安靜的嚇人,每個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上麵,似乎隻有沉重的唿吸聲。


    其中抬箱子有個人,估計是昏了頭,竟然伸手去抓地上的東西,陳子健頓時吼了一聲,住手!


    這下子人們似乎清醒過來,他立刻讓跟進來的幾個警察,將那個伸手抓地上銀元金條的家夥銬起來。


    可能有人說,他不過是抓一把,又帶不走,立刻銬人是不是有些嚴重了。


    地上放的不是磚頭瓦塊,而是真金白銀,如果他抓了第一把,就肯定會有人抓第二把,第三把,有句老話說得好,人心沒盡,有人帶頭了,後麵的人就膽大了,如果外麵的人跟著進來哄搶,到時候事情就無法收拾了。


    果然把那個人銬起來,旁邊的幾個蠢蠢欲動的人老實了!


    陳子健說房間裏閑雜人都清出去,文物局專業人員會同縣人大代表還有紀檢和公安部門,對箱子裏的東西進行登記造冊!


    就這樣很快房間裏剩下十幾個人,而目光落在了那幾個箱子上,可以想象能跟銀元和黃金放在一起的東西,絕對不是普通東西,更何況這家祖上當過清代尚書。


    陳子健感覺嗓子有些幹,而且手有些輕輕顫抖,他迴頭看了冉柔一眼,冉柔也看著他,陳子健能從她目光看出幾分緊張和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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