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把門打開,陳子健走進去,很急,生怕慢一步會後悔,屋裏沒有人,他的心忽悠一下,空空蕩蕩的!


    可就在他沒著沒落的時候,有鑰匙開門,夢秋水推開門走進來,看見他愣了一下,笑著說道,“你迴來了,怎麽不開燈?”


    陳子健看見夢秋水手裏提溜著兩個塑料袋。


    “愣著幹啥,還不幫拿東西。”夢秋水嗔怪道。


    他接過來,塑料袋裏裝著麵條和肉,還有一些水果。


    “你幹什麽去了?”陳子健問到


    夢秋水奇怪的看著他,“你不要是要吃肉絲麵嗎?我出去到市場給你買去了!”


    聽到這句話,陳子健鬆了口氣,過去一把摟住夢秋水,“一整天沒見,心裏怪想的!”


    “真沒出息。”


    “就是沒出息咋了,難道不允許啊!”陳子健說著貪饞似的吻住了夢秋水嘴,那樣的癡迷,那樣的迷戀。


    說真的,看到夢秋水手中的肉和麵條,那些曾經的懷疑煙消雲散,同時又深深的羞愧,夢秋水為自己付出那麽多,可卻懷疑她,陳子健真的就像魯迅先生說的那樣,露出皮袍下麵的小!


    他緊緊摟著夢秋水,忽然有種感覺,似乎自己一鬆手就會失去她!


    夢秋水問他怎麽了?


    陳子健說沒事,就是想你了,就這樣摟著夢秋水,聞著發際的幽香,是那樣令人沉醉!


    夢秋水輕輕推開陳子健,眼睛注視著他,“你到底怎麽了?”


    “沒事,真的沒事!”


    夢秋水說陳子健的情緒很不對頭,讓他老實交代,他當然不會傻得說看見一個很像夢秋水的女人,坐在一輛奧迪車裏,追了半天沒追上。


    忽然夢秋水看見陳子健頭上的黑青,吃驚的問他這是怎麽迴事?


    陳子健急忙說,“為了能早點見到你,我催司機快點開,可是前麵有輛車衝出來,司機腳踩刹車,我因為慣性還有思念的綜合作用下,直接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夢秋水心疼的眼中淚花亂蹦,陳子健急忙說,“我沒吃虧,我還把擋風玻璃狀裂縫了!”


    夢秋水撲哧樂了,不過轉眼又說,“撞了一下頭還好說,如果真的出了車禍怎麽辦,那讓我怎麽辦!”說著眼淚流出來了。


    陳子健急忙惶恐的說到,“老婆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以後真的不了!你不要生氣了……”還拉著她的手不停地搖動著!


    夢秋水被他怪樣子弄得哭笑不得,用手在他的腦袋上使勁點了一下,說陳子健真是她命中的魔星!


    可陳子健卻嗷的一聲,夢秋水嚇了一跳,想起他頭上的黑青,急忙用手捂住,一臉的焦急,一個勁的問他疼不疼,可沒想到一隻手已經摸到了渾圓上,輕輕地揉著。


    夢秋水打了一下他的手,“這個時候還想這個事!”


    “啥時候都想這個事,趁年輕多做幾次,等老了做不動,也能多迴憶幾次!”


    “簡直滿腦袋都想著下流事。”


    陳子健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一江春水向下流!”


    夢秋水聽到這句話,身體不由得抖動了幾下,她潔白如玉的耳翼飛上了一抹輕紅。


    陳子健吻上了那精致可愛的耳垂,夢秋水的嘴裏發出一聲呢喃,推了他一下,“還沒有煮麵條呢!”


    “顧不上了,你這根香噴噴的大麵條不是已經煮好了嗎?”說完陳子健使勁一樓,在夢秋水的輕唿聲,他們倒在了沙發上。


    夢秋水使勁掐了他一把,“還沒吃飯,麵條,麵條放時間長就不好吃了!”


    “沒事,如果現在不吃你根香噴噴大麵條,是要挨雷劈的!”……


    半個多小時後,陳子健靠在沙發上得意洋洋的抽著煙,夢秋水從沙發上坐起來,使勁掐了他一把,說他真的不像話,也不怕別人看見。


    陳子健嘿嘿的笑了幾聲,夢秋水白了他一眼,準備穿衣服。


    他忽然有了想法,隻讓夢秋水穿上那條百褶裙,夢秋水說什麽也不讓,可是經不住陳子健軟磨硬泡,隻好穿上了百褶裙。


    他坐在廚房看著夢秋水煮著麵條,而且在彎腰的時候不可避免春光乍泄,心裏挺得意,這樣的景色可是不見哦!


    夢秋水直說他bt!


    麵條好了,兩個人坐在餐桌旁,陳子健忽然把夢秋水拉過來,在她的驚唿聲中,坐在了懷裏,嘴裏低唿一聲,就要往起站。


    陳子健緊緊摟著不讓她站起來。


    “你怎麽還沒夠。”


    “我要你坐在懷裏吃麵。”


    “說這怎麽吃,別鬧了,吃了麵我們上樓好不好。”


    “不行,就要你坐在我懷裏,我們一起吃。”


    夢秋水不同意,可沒想到在扭動中,忽然啊了一聲不動了。


    陳子健緊緊摟著她的腰笑著說道,“這可是你主動的。”,說完使勁了一下,夢秋水的嘴裏發出低低的輕吟聲。


    就這樣夢秋水坐在陳子健懷裏,兩個人開始吃麵,結局可想而知,麵到底沒有吃成。


    在二十多分鍾後,夢秋水滿麵通紅的的揪著他的耳朵,非讓他把已經涼的,坨成一塊的麵條吃下去……。


    第二天行政例會,萬副秘書長臨時有事,黃佩嫻常務副主任,說了一些具體事務,並且將工作安排下去,緊跟著說黨史科最近的工作有些鬆懈,有個別同誌經常請假,這樣影響不太好。


    說著黃佩嫻還看了陳子健一眼,弄得他有點莫名其妙,自己是分管黨史科還有綜合科,現在說黨史科工作鬆懈,這不是打臉嗎?


    陳子健心裏有些不痛快,不過表麵上不動聲色,而是麵無表情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著喝茶的功夫,看了看其他人臉上的表情。


    其他幾個副主任倒是無所謂,看來不是啥大事,陳子健心裏暗暗說道。


    他下去之後叫來齊永恆,在當了副主任後,陳子健大力推薦他,齊永恆很順利的當了科長。


    當然蔣欣欣也當上了副科長,對於這兩個人的使用,他時不時給兩人之間人為的製造一下小矛盾,當然不能讓他們察覺。


    慢慢的兩個人之間有了間隙,而且蔣欣欣的個性又比較直說話方式有些不拘小節,而齊永恆這個人喜歡心裏做事,一般不輕易表露出來,就這樣蔣欣欣有了不痛快就跟別人說。


    齊永恆聽了之後肯定不痛快,但一來對方是個女同誌,二來他是正科長得表現有氣度所以基本不理,但心中終究不痛快,於是在工作中給蔣欣欣製造些小麻煩。


    蔣欣欣被穿了小鞋當然不舒服,於是到陳子健這裏發幾句了牢騷,又說兩句齊永恆的小話,把齊永恆最近幹了點啥告訴他。


    這樣齊永恆做點啥瞞不過陳子健。


    於是陳子健在公開場合下讚揚了幾句蔣欣欣,故意不說齊永恆好。


    領導說副科長好,不提正科長工作,這就是一個信號,底下人看了之後心知肚明,於是向蔣欣欣靠攏。


    可是過兩天陳子健又說齊永恆表現不錯,工作值得肯定,齊永恆不平衡的心理頓時也平衡,工作會更加積極。


    就這樣他既給兩個人製造矛盾,又居中調和矛盾,他們都得圍著自己轉,這就是當領導必須具備基本素質——製衡之術。


    當然有些人會說這是不是有些太無恥,嗬嗬,這不是無恥,如果下麵人成了鐵板一塊,你當領導的被閉塞住眼睛耳朵,很容易會被下麵人蒙蔽的!


    為什麽現在好多腐敗案件,一抓都是窩案,而上級分管領導並不知情,就是因為下麵的人沆瀣一氣,共同對付領導,用一些虛假的表麵和謊言閉塞了真相的通道。


    齊永恆來了之後,陳子健扔給他一支煙,問了一些科室裏情況,他看出來齊永恆似乎想說什麽,可又拿不定主意。


    於是直接說道,“剛才例會上黃主任提了一句,說最近科裏的勞動紀律有些鬆懈,這是什麽情況。”


    聽到這句話齊永恆急忙說,“我也想跟您匯報這個情況,最近蔣欣研上班晚來早走,而且還無故請假,上個禮拜四和禮拜五兩天,根本沒有履行請假手續,直接就不來了,造成了挺壞的影響。”


    聽到齊永恆的話陳子健暗笑,心裏暗道果然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齊永恆肯定早就知道這個事情,可就是隱忍不說,當事情傳開了,傳到陳子健的耳朵裏,可想而知蔣欣欣的事情絕對是盡人皆知。


    齊永恆的隔岸觀火這一手,玩的確實不錯,而且他還懷疑,蔣欣欣勞動紀律鬆懈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他悄悄傳出去的。


    陳子健看了齊永恆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一份文件慢慢看起來。


    “我不說話,我也不理你,你自己心裏琢磨吧!”陳子健心中暗道。


    果然過了幾分鍾,齊永恆神情尷尬的跟陳子健說,他對此事負有重大的責任,沒有及時製止蔣欣欣,更沒有及時跟領導匯報,造成工作被動,實在沒有盡到科長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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