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中…


    癌界。


    犭。


    癌界,黑風角鬥場。


    遇強則強,角鬥場也有發生很血腥的狀況。


    原則上,對手講武德,點到為止,那麽大家都講武德。


    反之,對於下三濫的招式,反擊也是下死手的以眼還眼。


    “瑪德,下三濫招式都是玩剩下的還有人當塊寶,不用留手,往死裏弄。”


    後來,聽說癌界出現了幫派戰鬥,其中一個幫派被滅門了,大抵就是邪道打法惹眾怒了,被聯合滅門。


    有點正道圍攻邪道那味了。


    在癌界,即使是混黑道都是有底線的,突破底線自然會被圍攻。


    癌界內部就是如此,在癌界,邪教和黑道泛濫,打掉一個出來兩個,根本處理不完。


    癌界九部,因為指揮部撥款較少,所以八部門都有私活,傭兵活動,或者直接黑吃黑。


    淵手底下有傭兵,也會去找黑幫麻煩搶黑幫的錢,她的槍法很好,幾乎是百發百中的。


    之前她說有個硬骨頭難啃,讓我和她一起去,成了對半分錢。


    我好奇淵的戰鬥,所以九點頭了。


    之後和淵去處理黑幫時,很快就是槍戰,我挨了幾槍,鎖血了。


    沒辦法,我太菜,隻能開掛過去。


    相比之下,淵倒是一槍一個。


    最後麵對黑幫首腦,我衝過去被對方幾槍點中,又躺了。


    倒是看淵和那人的決鬥,槍鬥術,淵基本上一槍一個,但是一槍爆頭被對方躲了,淵迅速的補一輪莫桑比克射擊法,行雲流水。


    我看清楚了,爆頭一擊,未中瞬間補莫桑比克射擊法。


    兩招沒解決,戰鬥走遠,兩個槍手展現了一輪精彩的決鬥,各種射擊法輪番出手,躲掩體,格鬥,槍鬥。


    果然是難啃的硬骨頭,意外的有點難對付。


    快速射擊,封鎖射擊,軀幹射擊。


    之類的。


    秀得我頭皮發麻。


    算是處理掉了,匪首被抓住,關監獄了。


    太難打了,這對手。


    不過,通過癌界的現狀,我也差不多明白了。


    癌界人已經老了,已經失去了獠牙。


    曾經癌界經曆過許多殘酷的戰鬥。


    相比之下,現在的癌界,普遍存在戰術退步。


    保險起見,我覺得有必要備份癌界九部的數據,然後給她們全部刻上刻印作為保險。


    癌界人迭代了太多次,而真正的藝術,是非常難得的。


    所謂絕望。


    那麽,計劃,癌界九部有必要再次迭代。


    我想,包括我嗎?


    捫心自問,這算藝術嗎?


    如果不算,我也需要迭代。


    癌界九部,藝術性最高的就是藍,完美的藝術品,幾乎。


    癌界,我開始研究,魔道功法。


    那就成魔吧。


    癌界,運算開始。


    “我想重新上一年級。”我說。


    “你在開玩笑。”命運喝著酒,看我:“我尋思你也沒喝酒啊,怎麽說胡話?”


    “小學,初中,學校我都選好了,之後高中大學的規劃我再打聽一下。”我說:“這邊我知道小學和中學的位置,高中我不知道,我想盡量找近點的,大學我也找到了附近的,也就是隻差附近高中的消息。”


    “你認真的?”命運問我。


    “我希望我能重新上小學,從一年級開始,我有計劃。”我說。


    “搞不懂你在想什麽,後悔沒有好好學習?”命運譏笑我。


    “那倒不是,我自然有我的考慮。”我故作神秘的裝腔作勢:“山人自有妙計。”


    我和命運在街上閑逛,命運指一路過的人。


    “看麵相,如何?”命運問我。


    “選蘋果看顏色,人們知道以後就在蘋果顏色上做文章,導致顏色判斷法失效;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即是錯。”我知道大概:“這人氣色不錯,實力很強,但看麵相虛偽,算計心極重,不是良善之輩。”


    “虛偽,實力強勁,心術不正,工於心計;是又壞又強又虛偽的那種很難對付的人。”我說:“難辦。”


    “我看他不錯吧,看起來像好人。”命運說著:“相由心生。”


    “人不可貌相,正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虛偽的人內在邪惡,但是擅長偽裝成好人,非常難對付。”我明白,這種人最擅長搶占道德製高點之類的,非常擅長賊喊捉賊之類的戲碼。


    跟這種人不能講道義,所以我哪怕成魔也要將這種虛偽的壞家夥拖入地獄。


    偽君子。


    所以說,許多時候就是類似的狀況,所謂牛鬼蛇神倒比正人君子更可愛。


    癌界,異界旅行。


    一個被詭異侵蝕的世界,虛幻和真實的界限模糊。


    我和命運探索一個廢棄村莊,莫名其妙的霧,我和命運走散了。


    周圍突然很熱鬧,人來人往。


    偽人嗎。


    我在發呆,邊發呆邊走。


    不斷有偽人和我搭話。


    這是常識,都知道,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一定要強裝鎮定不能看見,更不能迴話。


    偽人不斷的誘導迴話,我隻感覺麻煩。


    被人群堵住,唯一有路的地方是咖啡店。


    上二樓咖啡廳,一瞬,熱鬧的咖啡廳變成了殘破的咖啡廳,周圍的熱鬧沒了,瞬間鴉雀無聲。


    我和前方一隻大蜘蛛對峙著,一個走神,眼前的蜘蛛不見了。


    我額頭上冷汗。


    在後邊?


    我迅速揮拳轉身,沒有。


    上邊?


    我抬頭。


    沒有。


    下邊有微弱的動靜。


    我走在木質地板上,從地板的窟窿看下去,黑洞洞的,看不清,但確實感覺有東西。


    下樓,之前的路散開了,我漫不經心,心不在焉的走在街上,先後有偽人和我搭話,但我真的完全沒注意,隻是大概知道有那麽迴事,但沒在意。


    路邊有三個男人擋住一個女的說什麽,標準的流氓調戲女生似的,但我感覺別人說不定認識,在說笑呢。


    我繞開那三個人,能感覺到那三個人都視線停留在我的背影上。


    我就笑笑,倒是無所謂。


    之後,看那個被懶攔住的女人從我身邊路過,走在我前邊,很快消失在我視線內。


    我就說嘛,一定是認識的人。


    不多時,霧起,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消失了。


    我看到了在一邊喝酒的命運。


    命運也是懶散,基本上工作狀態她很認真嚴肅,但私底下就這樣懶散。


    “然後你突然就消失了。”命運說著。


    “大概吧。”我無所謂。


    詭異世界,瞬息萬變。


    我周邊偽人圍著我,不斷的和我對話,在飛馳於天空,海底的公交車上,到站了,但是沒有停下,萬花筒一般的隧道,說話啊。


    不能迴答,不能發言,不能和偽人說話。


    沉默是金。


    耳邊響起來了歡快的旋律。


    向夜晚奔去。


    詭異世界就是如此抽象,意識流。


    許多音樂都是,樂景襯哀情。


    “我不想和你說話,我不需要任何。”


    偽人要給我炸彈禮盒,被我出言拒絕了,如果必須說話,那就盡量快速對話速戰速決,遲則生變。


    公交車晃動,在天空,在海底,在月亮上,晃動著,大貨車緊貼著公交車發出尖銳暴鳴,刺耳鳴笛震碎了玻璃,唯有歡快的音樂一路前進。


    向著夜晚奔去。


    用最歡快的音樂,宛若訣別書。


    提燈般的鳥籠裏的兩隻小雞仔,我看著,偽人硬塞給我的,我感覺拒絕更麻煩,我懶得和偽人廢話,這些偽人真的是沒有距離感。


    討厭沒距離感的偽人。


    別碰我,很煩誒。


    吃著西瓜,西瓜裏有玻璃渣。


    旁邊的偽人吃得滿嘴血,說這西瓜很好吃。


    我皺眉,西瓜皮不小心掉了,小雞飛奔過來啄。


    兩隻小雞啄著西瓜皮,不一會兒覆麵了,又要手動翻過來。


    如此重複。


    等它們不想吃了我再收拾西瓜皮吧。


    兩隻小雞性格不同,一隻小雞孜孜不倦的啄西瓜皮,另一隻小雞一小會就沒興趣了,在地上左右磨了兩下喙。


    我驚,原來還有這種動作,這就像是我第一次看見烏鴉洗澡時的驚訝,在此之前我以為鳥類並不會洗澡。


    記得那是秋天,大概是去年還是前年還是更早,我看見烏鴉在公園的水潭邊鑽水,抖水,如此重複。


    明顯是在洗澡。


    我也看過大公園那邊有被棄養的寵物犬髒兮兮的,叼著一條被啃過的魚路過。


    即使是寵物狗,隻要被拋棄了,要活下去,基本上都會很快恢複野性,也算是幸存者悖論吧。


    昨晚的飯局被我半路跑掉了,命運今晚拉著我到酒席。


    不過好像出意外了,命運在訓斥經理,估計經理之後會去訓斥廚子。


    “你們怎麽辦事的!難得我們聚一聚,你們怎麽辦事的,這次聚會全被你們搞砸了!你們還想不想幹了!”


    命運倒是很生氣。


    嘛,我覺得生氣也沒用,畢竟有心者不用教,無心者教不會,酒店不想把酒席弄好,再怎麽斥責他們也沒用,反而會被怨恨。


    我是個悲觀主義者,說實話,我對一切都很悲觀,一切,一切,幾乎無有例外。


    飯菜,菜明顯的很鹹,我覺得下飯,結果飯夾生了。


    這酒店的操作簡直是事故級的。


    “幹嘛,經理,故意怠慢我們還是廚師心情不好?”天道冷笑,真的是被氣笑了:“這可不是我們無理取鬧,你這打開門做生意的,這飯菜可是低級錯誤,要不還是迴家賣紅薯吧。”


    經理擦汗,連連道歉。


    “算了吧,我明天還要上班,我得早睡早起,先失陪了。”我起身離席。


    酒店菜鹹飯夾生,空調壞了,外賣中途又出了什麽事來不了了,可以說事情都撞一起了,心情能好才怪。


    客人心情很差,酒店壓力也自然很大。


    意外就是如此不湊巧。


    “平時不這樣,實在是今天出了這樣災難般的意外。”命運追上來和我解釋,遞給我一罐啤酒。


    “我無所謂,我得早睡早起,明天還要上班呢。”我喝酒,說實話我不在乎,完全無所謂。


    生氣的前提是在乎,而我根本不在乎,又氣從何來呢?


    癌界,許多事情都是,措手不及,這也是諸行無常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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