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中…


    無人區。


    破。


    久遠的記憶,如碎片一般。


    “我想成為英雄。”


    小時候的,幼稚的理想。


    “不行,這種程度的力量的話,根本無法守護,我需要更強的力量,更強的力量,更強…”


    “更強的力量?所以任何力量都可以嗎?”


    深淵…


    深淵的力量。


    曾經,我未認知到深淵,但深淵卻一直潛移默化的影響我,在我還沒認知到深淵之前,深淵的影響就已經存在了。


    深淵足夠深刻,而曾經的我很膚淺,更為膚淺。


    所以我自認為膚淺的自己無法認知到深刻的深淵。


    所以,第一次接觸到深淵的時候,雖然我沒認知到深淵,不過那時候我已經感覺到了,衝擊力。


    曾經的我非常單純。


    大約是十年前。


    我,沒到過海邊,我的夢想是到海邊,親眼看看大海。


    極其單純的想法,也不懂別的。


    而於夢境之中,我看見了大海。


    不過,很快平靜的海麵就產生了變化,耳邊縈繞著奇怪的聲音,低語…


    藍天白雲轉眼變成烏雲蔽日,平靜的海麵刹那間驚濤駭浪,身臨其境般的震撼,渺小的感覺。


    超越認知之物…


    “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


    我睜開眼睛,夢中的事情我充滿了困惑。


    那時候,我沒認知到深淵,隻是困惑,不知道那是啥。


    以後的事情反而是後知後覺。


    知其是局的時候,早已身在局中了。


    “其實你追尋力量的話,更強的力量,不擇手段的話,不隻是深淵的力量,權力,資本,群毆,陰謀詭計,利用,欺瞞,背叛,激素,劇毒,法則力之類的,任何力量你都來者不拒吧。”藍說。


    “為了變得更強,哪有對力量挑挑揀揀的。”我覺得為了更強的力量不擇手段也沒錯。


    我看手機。


    “工作群裏少了一個人,今天有同事加班,公司的行為又導致員工離職了。”我撓頭。


    “沒辦法,實在不缺人,人太多了,每天十二小時月薪兩千風吹日曬雨淋時刻麵臨監工催促都得受著。”藍說:“沒辦法,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完全不缺人。”


    老板安排監工就是想讓我們月薪兩千還玩命,可能嗎?


    月薪兩千玩什麽命啊,實在沒必要。


    為什麽不漲工資?


    算開支,每個員工漲一千多,十個就是一萬,幾十員工就是幾十萬。


    然後一個監工一個月四五千差不多,這下更省錢。


    不過老板算盤不錯,不過監工的作用微乎其微,除了招人煩之外,業績也毫無起色。


    因為問題的根源是車主不給錢了。


    而車主為什麽不給錢,因為不景氣。


    說到底,不景氣的狀況下,做什麽都是徒勞。


    隻能說,這老板還在蒸,就像溺水的人拚命掙紮一樣,越掙紮死得越快。


    有點腦子但不多,這種情況全看天意,普通人做什麽都沒用的。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


    “想成為英雄,想成為英雄的覺悟隻有這點的話,太過愛惜羽毛可成不了英雄,而且何為英雄?你要成為誰的英雄?人隻能成為自己的英雄罷了。”


    痛苦,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詛咒的折磨還在繼續,這詛咒感覺一時半會消不了,或許永遠消不了…


    啊,白玉京。


    天上白玉京。


    看著鏡中的自己,這個纏滿繃帶的喪屍就是我嗎?什麽玩意,這樣更不可能到達白玉京了。


    詛咒啊,好痛,好痛…


    痛苦。


    折磨。


    我在發呆。


    有人找我問路。


    “查導航。”我說。


    “我不會。”


    “我幫你查一下。”我查。


    “那邊,過了河就是了。”我說。


    “謝謝。”


    那人騎車走了,我看方向。


    不對啊,方向錯了。


    該往南,我指錯往東了,這下咋辦,人都走了,我能說我不是故意的嗎,我方向感意外的很差…


    罪過罪過。


    好心辦壞事究竟算善還是惡啊。


    善心出惡果,這因果怎麽說。


    “好心辦壞事,是善是惡?”我不懂。


    “慈悲,好心辦壞事,出了惡果,是惡業。”她告訴我。


    “那壞心辦好事,是善是惡?”我問。


    “雖然結果是好的,但心術不正,仍是惡業。”她說:“慈悲。”


    “不是吧,條件太苛刻了,惡業有意無意的累積太快了吧。”我服了。


    “佛法無邊,歸根結底,發心要善;但是出現的惡業依然是要承擔的,不能因為本意是好的就能擺脫惡業;就像醫者救死扶傷,救了惡人,惡人殺了更多的人,那依然算惡業。”


    “好複雜啊,當好人真難。”我撓頭。


    “是的,當好人非常困難。”她說。


    “以暴製暴,是善是惡?”我問。


    “善。”她說:“我佛慈悲,但亦有金剛怒目,為了不讓惡造成更多的惡業,以霹靂手段鎮壓,也是慈悲。”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講道理呢。”我說。


    “是嗎?”她對此不置可否。


    佛有怒相,即為明王。


    此怒非彼怒,不是嗔怒,而是慈悲。


    “大善,我佛慈悲,我懂了。”我說。


    “但那是不得已的手段,你不能濫用。”她說:“發心要正,你自己心裏要清楚這些。”


    “嗯,受教了。”我感覺受益匪淺。


    “如果我以毀滅世界的方式來拯救世界,怎麽說?”我問。


    “發心正,但造就無邊惡業,有救,但是要有承擔無邊惡業的覺悟。”她說:“既然要做,就要為你的所作所為負責,不能狡辯搪塞。”


    說什麽本意是好的,就不該為自己造成的後果負責嗎?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做了,那麽好壞都得承擔。


    發心要正,善。


    “暴力隻是手段而非目的,記住了,慈悲,善心,責任感,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無論結果好壞,都得負責。”她說。


    “嗯,的確。”我感覺她說的很有道理。


    -


    課程。


    藍和奈亞大人的講課。


    “痛苦的記憶,超過身體承受的痛苦會被封印。”藍說。


    “就是壓縮。”奈亞大人說。


    “等精神力能承受過去的痛苦,就會迴憶起來。”藍說。


    “就是解壓。”奈亞大人說。


    “這也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製,不然當時直接就崩潰了,也就沒有然後。”藍說。


    “原來如此。”我大概明白了。


    “公司事務,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實習的事,你去長點見識。”藍說。


    那之後的公司實習,公司內部的勾心鬥角,公司發展方向的許多事情,怎麽說呢,我倒是真的長見識了。


    員工之間的勾心鬥角,部門之間的勾心鬥角,股東之間的勾心鬥角。


    我去,我還以為公司很單純,結果真的超級混亂…


    身體很熱,發熱出汗了,很明顯,身體在發燒,雖然沒到高燒下不了床的程度,但是也影響工作狀態。


    藍瘦…


    公司之間的業務,股份,收購,之類的,可以說意外的已經到了決賽圈,感覺離壟斷也不遠了,財閥模式嗎…


    有點東西。


    壟斷比較麻煩,資本壟斷後就是財閥模式,形成財閥主要靠商業聯姻和商戰收購之類的。


    對應的,有反壟斷法的強行切割。


    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陽謀。


    “壟斷的形式多種多樣,不過隻要肯查,再多手段都是徒勞的。”藍說:“我們熟知的是財閥直接控製一切,但此外還有試圖規避反壟斷法的壟斷行為,比如聯合協議,遠程控製,之類的,照樣構成壟斷。”


    “資本手段倒是挺多。”我服了。


    “資本和權力的戰鬥一直是如此,從古至今,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最低,也是為了壓製商人的勢力發展,而且客觀上來說,商人本身也不創造價值,隻是形成了資源流通之類的。”藍告訴我。


    “那如果資本和權力合並了呢?”我問。


    “你指的情況類似於古代的鹽鐵專營,但結果也是私鹽販賣;不說如此,知道分封製嗎,王朝更迭,最開始異姓諸侯王,到後邊的郡縣製,到後邊的親族封王也有八王之亂和明時的事情;權力宛如甜美的劇毒,經常發生皇子們爭搶皇位手足相殘的事情,不是嗎?”藍說:“權力天然具有排他性,最終隻有孤獨的王座。”


    “權力,真可怕。”我感覺太可怕了,的確經常有皇子爭王位手足相殘的事情,孤家寡人基本上是字麵意思。


    “那三權分立卻沒問題?”我問。


    “因為他們是性惡論,所以一開始就留了許多保險防止權力擴張,各種製衡。”藍說:“權力如猛虎,他們一開始就準備好了籠子,很多層籠子。”


    “那無人區議會呢?”我問。


    “議會也是在不斷進步,最開始的議會不是隻有大貴族嗎,上層貴族,後來分別挪了代表中層資本和底層平民的席位。”藍說。


    “我感覺議會還有進步空間。”我也是感慨,畢竟議會發生的事情也不少,人頭稅一波,兵部獨裁一波,真的是讓人始料未及。


    真讓人頭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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