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中…


    無人區。


    太。


    那是,悲傷都過往。


    我睜開眼睛。


    “夢?”我疑惑。


    “你怎麽了,你在哭嗎?”藍問我。


    “我夢見了過去。”我也是感慨:“往事不堪迴首啊,充滿了血與淚的過往。”


    癌界的過去的殘酷,議會拚命的努力,可終究是曇花一現,我們,失敗了…


    人總是會無意識的忘記痛苦,那是難以承受的,這也是一種身體都自我保護機製。


    但是,痛苦真的毫無意義嗎?忘記痛苦意味著重蹈覆轍。


    身體的運行機製是如何?


    承受力,身體的承受力增加的話,悲傷的過往就會被迴憶起來。


    也就是說,身體會自動封印難以承受的悲傷過往,在能承受的時候解鎖,以便從痛苦中吸取教訓。


    一個人的崩潰瞬間是一個人越來越脆弱,身體甚至連封印痛苦的餘力都沒有了。


    類似於洪水潰堤。


    我忘記了很多事情,但我覺得過去一定是發生了很悲傷的事情,我的人生。


    我記不清具體的事情,但我一定明白,那一定是不好的事情,一定是很悲傷很痛苦的事情。


    刀,刀,刀,刀,刀,刀…


    血,血,血,血,血,血,血…


    無邊的黑夜,黑夜,黑夜,黑夜…


    獨自在角落哭泣的孩子。


    膽小鬼,愛哭鬼。


    每每想起一件悲傷的事,心就像被揪住一般的疼。


    我怎麽會忘記。


    但是我不能忘記。


    忘記痛苦就意味著重蹈覆轍。


    既有今生,那就意味著前世一定失敗了。


    前世一定發生了很痛苦很痛苦的事情,不然怎麽會忘記。


    但是,不能忘記啊,不該忘記的,一切。


    忘記痛苦意味著重蹈覆轍。


    重蹈覆轍重蹈覆轍重蹈覆轍重蹈覆轍重蹈覆轍!


    究竟什麽時候能到白玉京白玉京白玉京白玉京白玉京!


    明明我也不想我也不想我也不想我也不想我也不想這樣做,為什麽要逼我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我也不想傷害誰啊,但你要傷害我的話我不就隻能先一步傷害你傷害你傷害你傷害你傷害你傷害你傷害你傷害你傷害你傷害你傷害你了嗎!


    殘酷殘酷殘酷殘酷殘酷殘酷殘酷殘酷殘酷殘酷殘酷殘酷殘酷殘酷殘酷殘酷殘酷殘酷。


    悲傷悲傷悲傷悲傷悲傷悲傷悲傷悲傷悲傷悲傷。


    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啊…


    無人區。


    好想逃到一個沒有任何人的地方。


    吵死了,煩人,真讓人煩躁,閉嘴。


    神,神啊,如果真的有神,那麽世間怎麽會這麽多悲傷,作為一個神你已經失格了不是嗎!


    神啊,神啊…


    為什麽…


    “犭,表情很可怕哦。”


    “抱歉。”


    “要喝酒嗎?”


    “來一杯吧。”


    我和藍喝著酒。


    算了,算了,還是別想那麽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一醉解千愁嘛。


    有時候酒也不錯,能讓人忘掉煩心事。


    什麽煩心事?


    太多了數不過來也懶得數。


    煩躁煩躁煩躁煩躁煩躁,啊,真讓人煩躁。


    暴力傾向。


    “說起來我和淵的事情,說到暴力傾向…”我說。


    “淵比你更暴力吧。”藍說。


    畢竟是淵的閨蜜,藍很了解淵,而且很喜歡淵,比喜歡更喜歡的喜歡。


    “也是…”我記得淵的過去,學生時代就是裝乖乖女的暴力女,表麵上品學兼優,實際上骨子裏確實很暴力的。


    乖巧的外表下是暴力的內心。


    我和淵很有共同語言,因為我們本性一樣,雖然表麵上都有偽裝。


    也難怪當年我們見麵雖然但是,這就是同類之間感應嗎。


    我和淵打起來的話,如果我打算掀桌子,那麽淵一定比我先掀桌子,而且她的打法一直是街頭打法,掄酒瓶子抓桌椅板凳是單手迅猛的爆頭輕輕鬆鬆。


    街頭,酒吧,家裏。


    可以說淵是抓什麽掄什麽,如果酒吧打架她怕不是會揮著折凳瘋狂敲人腦袋,直接不計後果的把人往死裏狂毆,就像生怕對手死不掉一樣往死裏打。


    和偏淑女的表象不同,實際上很狂暴,嘛,這也算一種反差萌吧,我很喜歡。


    因為是同類,所以我理解。


    我認為淵是個完美的妻子,我認為。


    因為是同類,我們還挺有共同語言的。


    該怎麽說呢,這可真是,“不是一類人,不進一家門”啊。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不是所謂的合群,而是找到自己的同類群體。


    -


    “說起來,要打牌嗎?”掏出手機。


    “現在全送傳說卡組了,都發傳說卡等於都不發。”我還記得人手一張大帝的時候都是各種無腦送隨從然後一迴合秒殺對手。


    “都這樣就沒意思了。”我說。


    “那你覺得?”藍問我。


    “不如送卡包讓玩家慢慢開,開到不同的傳說這樣多樣性也不錯。”我說。


    “然而有卡組攻略,玩家一定會分解卡片抄t1卡組爬天梯。”藍告訴我。


    “老子和孔子之論果不其然。”我明白了:“老子說,動亂源於人心,而人心是變化莫測的,再好的規則,隻要人心不對,都會亂用。”


    我絕望了。


    孔子所謂禮法,在孔子看來,天下大亂是因為禮崩樂壞,所以隻要恢複周禮就行了。


    而老子卻告訴孔子,為什麽會禮崩樂壞?因為人心變了,動亂源於人心,而人心變幻莫測。


    人心源於靈魂,靈魂的本質就是量子,是宇宙根源,所謂萬物同源,所以即使是神也無法了解人的想法,畢竟都是根源。


    但是神可以試探出人的想法。


    人的思維,靈魂就是量子疊加態,直到言語脫口的瞬間,才會塌縮為固定結果。


    不過是冰山一角。


    說到底,人心是根源,但是沒辦法,即使是神,也沒有辦法。


    人心若好,地獄都能變成天堂。


    人心若壞,天堂都會淪為地獄。


    沉默等於默認,不反對的話就當你默認了哦,向來如此。


    歸根結底,如此,不過是人們沉默的結果,默認的結果,也就是說,這就是人們選擇的結果,求仁得仁。


    路是自己選的,不是嗎,比如你想吃苦,那就有吃不完的苦,還抱怨什麽,不都是你自己選的嗎!沉默,就是默認。


    癌界的事情,獨裁者的事情,當初癌界的人們幾乎都沉默了,所以這也是癌界的人們自己選擇的結果。


    人總說自己多辛苦,可是這路不是你自己選的嗎,還抱怨啥,求仁得仁罷了,還抱怨啥。


    事到如今還祈求著什麽救世主,從來都是,自己都不為自己爭取,永遠都寄希望於別人,這實際上是一種非常狡猾的行為。


    在我看來,什麽騙子和傻子,什麽蠢人和壞人啦,隻有好壞,不是好人就是壞人咯,沒有蠢人,隻有壞人,蠢就是壞,裝什麽傻呢,壞人一個。


    非黑即白呢。


    如果都沉默那我也沉默,雙輸好過單贏,大家一起下地獄吧。


    這就是底層互害,自己都能折騰死自己。


    人類文明的發展,從無到有。


    那麽,仙路的發展,既然沒有體係化的知識,那就隻能從頭開始。


    可退萬步來說,即使仙路發展體係化,不過是和修仙世界一模一樣嗎,依然勾心鬥角。


    那樣還有什麽意義,換湯不換藥的一切。


    “我能感受到的,隻有絕望。”我說。


    “不要絕望,那樣隻會更糟的。”藍告訴我。


    啊,白玉京,天上白玉京…


    痛苦,悲傷,絕望。


    我忍不住拉起了二胡,一曲灞橋柳,心情低落。


    “下一課,辟穀。”藍告訴我:“犭,你可以辟穀了。”


    “啊?!我?”我驚:“我沒自信,我還沒準備好,人不吃飯會餓死的。”


    “qnmd,機會來了你說你沒準備好?你讓機會等你嗎?等nm呢。”藍說我。


    “可我還有好多好吃的沒吃,我買了一箱辣條。”我說。


    “哦,那你說你還有那麽多套子沒用你要不要也找機會用掉?我是無所謂哦,但你也不看看你,又菜又愛玩,你的身體經得住折騰嗎?你腰又不疼了是吧?我是真心疼你的身體。”藍說著:“你早晚得死在女人手上,什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不覺得白玉京更重要嗎!”


    “議會,大家都顧及你的身體很虛弱,所以都在忍耐,都很克製;相比之下犭你能爭口氣嗎,我們不都是為了前往白玉京而努力嗎。”藍告訴我。


    “但辟穀也太誇張了,這不科學,而且這有意義嗎?”我不懂:“那不是很後期很高端的課程嗎,我真的,那能行嗎?意義何在?”


    “我知道你很疑惑,所以我才打算給你上課,我不是來了嗎。”藍說。


    無人區。


    備忘,下一課,辟穀課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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