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中…


    無人區。


    太。


    我繼續刷短視頻。


    “塔克拉瑪幹,到底有多幹…”


    “家人們,塔克拉瑪幹漲水了,這…”


    “這叫塔克拉瑪濕。”我覺得還行。


    “你體力滿了,該去迦勒底刷活動了。”奈亞大人說。


    “我去,真的刷吐了,刷吧,太累,不刷吧,感覺虧了一個億…”我實在刷不動了,隻能兌換蘋果。


    實在刷不動了,太累。


    “喲,犭,你看起來很累啊,要不要我們去足浴店?”藍來找我。


    “又來?很貴誒…”我錢包癟了。


    “我請客。”藍說。


    “別了吧,我真的很累。”我就感覺心煩意亂,刷活動都刷不動了。


    “那喝酒吧,我們今晚好好喝一杯。”藍說。


    “最近酒越喝越多了,又要去買酒了。”我感覺頭疼,因為我不想動,懶得去采購。


    但又必須去。


    不想動…


    “我給你介紹幾個極品的美女?我說真的。”藍說:“你可以先看看。”


    我看藍的手機,的確是非常好的。


    “算了吧,好麻煩。”我現在真的隻感覺麻煩二字:“說起來,公司今天開始又要嚴查早退了。”


    “你又沒早退過,你們老板總是那樣抽風嗎?你也真是不容易啊。”藍喝著酒,感慨。


    “說起來,你對我介紹的人不滿意嗎?”藍問我。


    “確定不是繡花枕頭嗎?”我問。


    “也是最好看的繡花枕頭吧。”


    “你不否定啊…”我服了:“九部議,我已經很知足了。”


    基本上,我覺得有議會的大家在就已經很不錯了,我不會再奢求別的。


    “是嗎?難評。”藍說得倒是意義不明。


    下班,采購。


    “我要喝這個。”


    “這不汽水嗎,奈亞大人,成年人該喝酒啊。”我說。


    “我就要喝汽水。”


    “好吧。”


    之後提著東西迴家忙活。


    沒多久,燈熄了。


    停電?在這麽熱的天?!


    小小的出租屋裏,我們三人都是沉默。


    “怎麽說?”藍喝著酒。


    我點燃一支煙思考著。


    “還是該幹嘛幹嘛吧,洗衣服之類的。”我覺得還是該幹嘛幹嘛,雷打不動的計劃。


    -


    無人區,委托,是異界調查。


    “圓環之理,類似的,你要從眾多的人裏麵找到一個人。”


    “那很難。”我感覺。


    “慢慢來嘛。”


    “好吧。”雖然我不是很懂。


    “一起打遊戲不?”


    “又輸了啦。”我服了:“我完全不會玩,真的是…”


    不知道怎麽輸的,也不知道怎麽贏的。


    就像是糊裏糊塗的人生一般,渾渾噩噩。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嘛?我該幹嘛?”我懵了。


    “打遊戲就像是人生的縮影,茫然,迷糊,渾渾噩噩。”我真的感覺很糟糕,就像我糟糕迷茫的人生一樣,我根本不知道我要什麽,該怎麽做,我也根本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麽走。


    迷茫,懷疑人生。


    陌生的異界。


    我們來到咖啡廳喝咖啡。


    “歡迎迴來,主人。”


    “女仆咖啡廳啊?!”我服了。


    “話說你真的迴來了啊,有四五年沒見了吧。”一個金發的女仆倒是自來熟。


    “你誰?”我疑惑。


    “真的沒印象嗎?你別裝了,我染頭發了。”她說。


    “有點印象。”我感覺似曾相識。


    不過除了她,別人我怎麽也想不起來。


    “然後啊,說起當年,在我剛來這邊的時候,那時候沒多久你就離開了。”


    “發生了很多事嘛。”我也是感慨。


    “這邊點什麽都可以哦,什麽都可以。”她說。


    “什麽都可以?”我壞笑,上下打量她。


    “什麽都可以。”她倒是點頭,眼神柔和:“你能迴來我心情很好,你迴來就好。”


    “就普通的咖啡吧,淡點,我最近身體不太好。”我說。


    “也行。”


    之後,咖啡端上來。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熱情,開朗,清純,可愛。


    “一切發生了許多事情,許多事情我都不明白。”我說。


    “是嗎?雖然不是很懂,但現在開心就好吧。”她說。


    很明顯她是活在當下的那類人嗎。


    其實在我看來,無人區就九個人,九部議會,算是小家,我向來沒什麽大報複,一直覺得無人區九部門九人就是我的全部了。


    世界,數億的生命,平心而論,你認識幾個。


    在我看來,愛自己,愛自己周圍的自己想去愛的人,就足夠了。


    人總是容易掉入宏大敘事的邏輯裏,空泛的概念,所謂的假大空,如果這不是,那什麽是。


    宏大敘事本身沒錯,但要量力而行,許多人自己活著都困難,再宏大,就是自不量力。


    無人區的人們從癌界逃離到無人區,這裏沒有陌生人,隻有熟人。


    說什麽愛癌界的眾生,我都不認識他們,其中絕對有烏合之眾混水摸魚,我反正無法忍受,所以我選擇遠離。


    癌界。


    議會正在抓捕逃跑的實驗體。


    實驗體已經殺害好些人了。


    其以殺為樂。


    幾天的搜尋,找到實驗體的時候,實驗體已經選定了宿主。


    一個很普通的女生。


    “把實驗體交出來。”


    “你指的是這個嗎?”她拔出活體槍械。


    其類似於修格斯,可以變化,無論是動物還是槍械,這是擬態嗎。


    對修格斯的係統化改造,程序編寫,不過這個修格斯很嗜殺,要銷毀它時它跑了。


    “殺了他!”她的槍說話了。


    其果斷開槍。


    我閃躲子彈,幾個閃步近身。


    而那女人絲毫不慌,冷靜的躲閃我的攻擊,見隙開槍。


    砰砰砰!


    三連快射!


    槍鬥術?!


    心髒,眉心,心髒。


    其瞄準的倒是果斷。


    幾個迴合下來,擊倒目標,帶走。


    癌界也是人才輩出,這孩子有點本事,要是被她成長起來,那還真是有點可怕。


    之後,分開審問。


    實驗體還是執迷不悟的狀態,一直咋唿著要殺人,根本無法溝通。


    去審問那個女人。


    “你明知道它是殺人犯。”我說。


    “它殺了壞人,救了我的命,這也是事實;它隻是想殺人它有什麽錯。”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我隻感覺逆天。


    “抱歉,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力量本身並沒有對錯,既然它想殺人,那麽我也可以用它去殺壞人,這不是正好嗎。”她說。


    我皺眉。


    的確聽說這兩天癌界有個專殺壞人的法外製裁者解決了好些壞人。


    壞人也是人,想殺人的衝動在壞人身上發泄的確一石二鳥。


    “你們從來沒了解過那孩子,而隻是想著銷毀它,把它還給我,我能發揮更大的價值。”


    “你不是它的傀儡嗎?”我問。


    “我們是朋友。”她說。


    “漂亮話誰都會說,你又如何證明你自己?”我說。


    “你想怎樣?”


    “最近有個傭兵任務,這是目標,你獨自前往,處理掉目標,你就會擁有那孩子的所有權。”我說:“要不你就別在摻和這件事了,現在,你可以走了,三天後我會來看結果。”


    另一邊,我找到了那個實驗體。


    雖然實驗體還在鬧騰,不過我也直接說了這件事。


    “她可能會證明,那麽,你也需要證明,你也有需要處理的目標,傭兵任務就是如此,你要是理解,三天後目標死亡,你可以迴到她身邊,在此之前不行,否則我們會殺了她;三天後目標未死亡,那麽我們會追捕,並銷毀你。”我說:“現在,你自由了,不過暫時隻有三天自由。”


    那麽,接下來,喔負責暗中監視這個實驗體。


    那孩子那邊另外叫人幫忙監視三天吧。


    三天後一切就塵埃落定了。


    我聯係了有空的人,最近閃有空。


    “三天?我知道了。”閃接受了。


    “隻是監視哦,盡量別出手,她要是任務失敗,你保全她的性命替她處理掉目標,不過算她任務失敗。”我說。


    “知道了。”


    那之後。


    我一路暗中監視實驗體的行動。


    實驗體擬態為蜘蛛爬上高處看了看那孩子,之後就離開了,一路潛行去處理目標。


    其結果無懸念,雖然剛開始其和敵人周旋有點費力,不過殺順手了就越來越興奮,一路殺到了目標麵前,快速搞定。


    這邊沒問題了。


    “這邊結束了,我可以…”


    “不可以,這是雙向的,你完成了,剩下的是她那邊,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把你關起來,讓你永遠見不到她。”


    “怎麽可以,沒有我保護她的話,她太危險了!”


    “閉嘴,你這殺人犯,給你將功補過的機會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談條件。”我冷哼。


    “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哎呦我好怕啊,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冷笑。


    那之後,得到了消息。


    醫院。


    “算成功了,不過她幾乎是以同歸於盡的方式贏的。”閃告訴我。


    看著重傷的她,感覺基本上沒救了。


    “看吧,都是你的錯。”實驗體數落我。


    “你在狗叫什麽啊,現在不是救人更重要。”我服了。


    “她內髒損毀太多了…,幹脆我成為她的內髒算了。”實驗體決定了。


    說幹就幹。


    但是,依然不夠。


    “你想想辦法啊,她還是…,你想想辦法啊。”實驗體說。


    “啊這…”我撓頭:“節哀。”


    “不,還有辦法,我和她們融合。”閃說。


    “怎麽這樣,太浪費了。”我拒絕。


    “這孩子沉著冷靜,足夠沉穩,前途無量。”閃決定了。


    “隨便你吧。”我沒辦法。


    那之後,閃融合了她們,將主導權交給了她。


    新一代的閃。


    繼承者。


    閃的迭代。


    我倒是覺得這是劣化了。


    即使融合了我也試著分離出去劣化品,可能這算我故意找茬吧。


    我就是在故意找茬。


    “新的傭兵任務。”我說:“你去處理掉,我作為監視,會和你一起去,但是,我不會出手,除非你認輸,而認輸的代價就是…”


    之後,傭兵任務。


    能感覺到她的沉著冷靜,足夠沉穩。


    而作為槍械擬態的實驗體,嗯,還是老樣子。


    沉穩,愉悅。


    “真是奇怪的組合。”我感覺微妙。


    “目標要跑了!”


    “冷靜,深唿吸。”其一槍瞄準緩步,精準爆頭。


    “哈哈哈,太酷了!”實驗體很愉悅的樣子。


    “難繃。”我感覺這配合還不錯,是我多管閑事了。


    沉穩,愉悅。


    這實驗體會因為殺人而感到愉悅,典型的愉快犯。


    好在其宿主足夠沉穩冷靜,反而能駕馭住它讓它不至於幹壞事。


    隻要殺人就愉悅,那殺壞人不是正合適,反正都是愉悅嗎。


    這實驗體在意的不是好人壞人,它隻是想殺人而已。


    一般人一定會被這實驗體影響控製為一個殺戮機器,就像是殺人鬼一樣。


    我驚歎於其宿主竟然真的能駕馭它。


    這還真是,果然,真正的強大是內心的強大。


    上好的璞玉,有雕琢的價值。


    其還有進步空間。


    嗯。


    這就是所謂的共生體嗎。


    嗯,微妙。


    “不過閃你為什麽融合她們還把身體的主控權給她?”我不懂。


    “因為我太強了,我不會流血,所以我想明白流血的感受,我想體驗普通人的人生。”閃說。


    “所以你才選擇她啊…”我大概明白了。


    是想借著共感體會普通人的喜怒哀樂嗎。


    閃,這個存在,與其說是開了無敵掛呢,還是她就是無敵本身。


    一個富人無法體會到窮人的喜怒哀樂,一個無敵的人也體會不到普通人的流血痛苦。


    在你獲得快樂時你也失去了痛苦,這值得嗎?


    至少閃無敵的這些年,感覺她的生活更多的是麻木吧。


    融合了以後閃也不會輕易出手,除非非常危險的狀況,類似於鎖血掛吧,不過她就是鎖血掛本身,在最後一滴血的時候鎖血,之類的。


    融合體,共生體,嗯,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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