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電梯,很快到了一樓。


    德裏看著雷昊,雷昊也在看著他:“我已經來了。”


    德裏作了一個手勢,雷昊笑了起來:“別跟我說你們的總部就在一樓。你不帶我去,我就硬來了,雖然費點事,不過我有的是時間,隻是後果需要你自行承擔了。”


    “我需要請示。”德裏還真不敢擅自作主。


    雷昊聳了聳肩:“那還愣著幹什麽?”


    德裏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沉聲道:“人我帶來了。”


    也不知道電話裏對方說了些什麽,德裏的神色很難看,雷昊伸出手道:“我來說。”


    德裏這一次倒是沒再磨嘰,順從地將電話遞了過來,雷昊拿過電話,直接了當道:“我是雷昊,我來了。”


    對方一陣沉默,雷昊也不著急,好一陣子對方才道:“讓德裏帶你過來。”


    將手機遞給德裏,德裏走出電梯。在電梯外的牆上鑲著一副蒙娜麗莎的壁畫,德裏在蒙娜麗莎的右眼上按了一下,彈出了一個小的麵板,上麵隻有一個按鈕。按了按鈕之後,按鈕下方霍然又開了一道門,德裏這才道:“跟我來。”


    雷昊淡淡地看著這樣的設計,雖然不算太巧妙,但這就像魔術一樣,被戳穿了自然狗屁不值,但不知道裏麵的奧秘之前,還真不容易發現。


    進了門,這是一個升降梯,同樣也隻有一個按鈕,按了之後,升降梯便急速下降,雖然時間並不長,但據雷昊估計,這起碼得在地下三十米開外了,這個工程也算夠浩大的了。


    德裏解釋了一下,這兒原來是一個軍事設施,隻是被加以利用而已。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雷昊還是感覺到了天鷹的大手筆,這裏當然不可能會是天鷹的總部,這完全能夠感覺到天鷹非同於一般的小組織。


    升降梯停下來之後,德裏道:“跟我來。”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條幽暗的走廊,幽深之極,牆壁上鑲著燈,卻不是現代化的照明燈,而是油燈,燈光跳突,忽明忽暗,更是將整條長廊彰顯得神秘深邃。


    踏在走廊上,雷昊神情淡然,他並沒有感受到有什麽壓迫感,這證明這裏還是安全的,當然,現在沒有不代表等下就沒有了,所以雷昊顯得極其小心。


    德裏在前麵帶著路,並沒有出現什麽突發情況,或許是一般人到不了這裏,防衛並不森嚴。


    很快穿過長廊,便豁然開朗起來,這是一個大廳。


    大廳裏有十來個人,或坐或站,如果不是事先判斷這兒至少是天鷹集團的分部,雷昊還會以為這兒正在搞小型party,因為他們的手上都端著酒杯。


    這十來個人,並不是來自於同一個地方,因為光看麵孔,就明顯有中西之分。


    雷昊一進來,便鎖定了一個其貌不揚的歐洲人,他也端著酒杯,坐在一張高腳凳子上,隻有他的手裏沒有酒杯,也隻有他的指間夾著一根粗大的雪茄,不過這還不特別,特別的是,隻有他一個人沒有看過來,其餘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雷昊的臉上。


    德裏快步走到那人麵前,低聲說了兩句,那人隻是點了一下頭,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而其餘的人看向雷昊的目光就有些不同了。有的是敵對,有的是審視,唯一一個有些友善的還是黃皮膚的人,隻不過看不出來他是哪個國家的。


    雷昊是既來之則安之,隻當那些人的目光不存在,徑直走到酒櫃前,拿了兩瓶伏特加,把蓋子全都擰開,咕嚕咕嚕幾口幹了一瓶,第二瓶才慢慢喝了起來。


    那個黃皮膚的人當先走了過來,向雷昊伸出了手道:“能喝酒的人都不是什麽壞人。我叫黃尚。”


    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得著老鄉,雷昊笑了笑:“雷昊。不過咱們這種人好像也沒什麽好人吧?”


    黃尚哈哈一笑:“相對,相對。兄弟以前在哪個堂口?”


    雷昊笑了笑:“我是新人,還不知道應該歸在哪個堂口。”


    “殺了他!”抽雪茄的人忽然轉過臉,殺氣騰騰道。


    隨著他的這句話,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而令雷昊意外的是,最先發動的居然是剛剛還一臉笑容的黃尚。


    黃尚還握著雷昊的手,倏然發力,他並不是想扼斷雷昊的手,他的目的是控製。這裏有十來個人,隻要雷昊被牽製住,那麽別的人就有機會,很顯然,他們之間的配合非常默契。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證明了這一點。


    就在黃尚發動的一瞬間,除了抽雪茄的那個人和德裏之外,其他的九個人全都動了,他們幾乎就像是見著了莊稼的蝗蟲一樣紛湧而來。


    而這個來勢也不是沒有章法的,分為三組,一組從雷昊的前、左、右三個方向呈品字形主攻,二組發按照這個方向輔助,封住了雷昊突圍的位置,而第三位則是虎視眈眈,隨時準備補充上去,而雷昊的身後則是一堵牆,怎麽看他都是束手待斃。


    可是他們忘記了一點,雷昊不是一般的人,更不是他們的獵物。


    雷昊笑了,既然天鷹送這些人來為他祭刀,他自然照單全收,這裏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曆史向來都是勝者書寫的。


    雷昊無處可退,況且退卻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雷昊也沒有左右突圍,逃避也不是他的風格。


    所以雷昊選擇了衝。


    黃尚雖然握住了他的手,他的目的是控製,但事實與理想往往是衝突的,他非但沒有能夠控製住雷昊的手,他的手反而被雷昊控製了。


    被控製的不僅僅是黃尚的手,還包括他整個人。


    雷昊的手瞬間發力,黃尚的手掌便在雷昊的手中粉碎性骨折了,隻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痛,他的身體便已飛了起來,成為了雷昊手中的人肉兵器。


    這些殺手沒有用槍,而是選擇了冷兵器,有的甚至根本就是赤手空拳,或許他們覺得這麽多人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人,用槍實在太丟人,主攻位的手上有兵器,一個使刀,一個是匕首,另一個則是短劍。


    於是,黃尚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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