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震驚吧,人,為了成為人上人,什麽瘋狂的事情都敢幹,李耀輝給了我不少錢,我也幫他尋覓了一些對象,但結果都不理想,在這個過程中他認識了那位買家,就在李耀輝有些絕望的時候,李耀輝的女兒給了他一個驚喜,方可可的血脈有些特殊。


    至於有多特殊,我隻能告訴你,成功的幾率極高,不然那位買家也不會浪費一張船票,然後冒著失敗的風險用那個方法。”


    船票,這是毆癢客第二次聽到這個詞語,就連宋麗提起這兩個字都是一臉的向往,從字麵上不難理解,這是登上一條船的票據或者加入某個組織的憑證,又或者類似為愛屁的東西。


    能讓吳夫人和宋麗都這麽重視的東西,顯然是與命脈有關,如此泯滅人性的交易,一定是在公海上進行的,毆癢客是這樣認為的,想來答案不會差太多,或許上麵也有關於血脈者交易的珍寶,比如孤星淚碎片。“所以,那個買家身份很尊貴,對吧,甚至你不敢說,或者說了沒人信,不要說你不知道他的身份,既然你替他看過脈,就一定猜過他是誰。”


    “沒有,看脈的時候,都是蒙著麵的。”宋麗有些心虛的迴複道,來自神魂的波動出賣了她,可這事關職業操守,是她的底線,她不認為鋼鐵男能救迴方可可,如果讓人知道她出賣了客戶的信息,整個妖蠱界也沒了她的立足之地。


    “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是去幫方可可覺醒血脈了吧,身份尊貴,那一定來自雁鯨的世家,他完全可以將方可可的事情交給自己人去辦,可他卻沒有選擇這麽做,那就說明,他不想讓家族的人知道,而且他的身份絕不能曝光,甚至……”,說到這裏毆癢客停頓了一下,指了指上麵,見宋麗並沒有否認,毆癢客沉默了,他本已將事情往黑暗的方向想了,沒想到他猜對了。


    女人沒想到鋼鐵男有這麽敏銳的直覺,憑一些蛛絲馬跡就推斷出這麽多東西,她知道不能再說下去了,一旦讓他猜到對方是誰,肯定也會將她卷入泥潭裏。


    “我之前來過你這裏,發現你很喜歡研究心理學,你的備注多次標記了催眠和洗腦,說明你也很注重方可可的這次覺醒,提前做了很多功課,我想這一切你都是為了讓方可可配合對方奪脈做的準備,對吧。”


    忽然毆癢客惱怒的將宋麗推倒在地,本來他很享受女人的服從,那是一種絕對的掌控欲,可聽女人說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為了奪取他人的血脈,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以宋麗的實力去催眠一個剛剛覺醒的女孩,這是毀了她,毆癢客無法容忍。


    宋麗有些驚慌的盯著逐漸氣急敗壞的男人,他的眼神透露出一點殘忍,女人見過類似的眼神,裏麵充滿了色欲,令她厭惡,而現在她打心底有些竊喜,宋麗知道是那花瓣的作用。


    男人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沒錯,就是亮了起來,緊接著沒有一絲的征兆,像是收到了某種指令,是絕對的服從。


    屋子裏忽然又響起來海妖的歌聲,宋麗當然知道這聲音是她主動發出來的,這是一種不受控製的本能,如果剛才男人是霸道和鋼鐵直男的代名詞,現在完全變成了一條餓狼。


    宋麗正處於女人身體狀態的巔峰時期,皮膚水嫩有彈性,她強忍著淚水,她知道男人的目的是想突破她的心理防線,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但命門師是一個特殊的職業,多年的習慣,不允許她違背初心。


    雖然宋麗的人品不怎麽樣,但毆癢客不得不佩服女人所謂的職業操守,擦了擦女人眼角的淚水,她顯然已經失去了對身體本能的掌控,卻還沒有屈服。


    “我相信你一定知道他是誰,每個人的內心都有黑暗的一麵,甚至是惡念,當我觸及你的底線的時候,雖然你控製的很不錯,但我還是可以感受到你不小心流露的殺意,看來相對於身體的純潔,你更在乎的是精神的純淨。”


    宋麗沒想到鋼鐵男會這麽了解自己,內心不由的有些觸動,男人燃燒著火焰的雙眸慢慢熄滅,轉瞬又變成了兩汪潭水,深邃的讓人癡迷,一股如溫泉般的流水,流淌進了女人的精神領地,如同觸手般包裹著女人的神念。


    女人睜著的雙眸,慢慢變得睡眼朦朧,昏昏欲睡,她趴在男人耳邊輕聲的訴說,“我不能告訴你,不然這會成為我的心魔,成為我實力突破的阻礙,如果血脈者無法進階,這和死了又有什麽區別。”隨著兩人神念能量的交融,毆癢客慢慢的在宋麗的精神領地打開了一個口子。


    “也許今晚儀式就會進行,我不告訴你,是不想看著你去送死,他既然花費這麽多的代價,會所至少會有悟魂境的人坐鎮,我不想看著你去送死,你應該知道,我說這些話的真偽。”


    女人喃喃細語,慢慢進入了夢鄉,毆癢客起身將她抱到床上,他當然知道宋麗不會這麽好心擔心他的安危,她在乎的是那片詭異的花瓣烙印,她的血脈異能是以神魂能量觸發的,一旦花瓣烙印出現變化,就會影響她的實力,如果自己出現了變故,就無人幫她消融花瓣了。


    閉目思索了一會,毆癢客消化著最後借助幻靈花看到的畫麵,如今他已經步入雁鯨這副棋盤上,今晚他要做的事情,可以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說不定還會步入險境,理智告訴他不應該去,可他不想把與方梅之間的事情當做是交易,或者施舍,愛是責任與擔當,其次,他也想看看對方到底是誰。


    輕輕轉動酒杯,慕容雨側耳聽著男人說話,不時的爆發出幾聲嬌笑,引得旁邊的男士側目,隨著一瓶酒喝完,慕容雨也有些微醺,她很享受這樣似醉非醉的狀態,拋開其他不說,小天還真是一個幽默風趣的男人,加上他淵博的知識儲備,很多典故都是信手拈來,讓慕容雨不得不讚歎,不愧是歐陽院士的高徒。


    今晚兩人都沒有談工作,就當是一場約會,話題從國外談到國內,關於如何看待拉克拉邦國與美爾核的戰爭,克拉夫人帶領族人與聯邦局特工周旋的事情,克拉夫人的美貌是引起這起爭端的源頭,沒有人見過她的真容,由餐桌談論到食材,論養殖技術,如何在育雛階段,提高母雞的良種率……


    “我認為改進食槽的設計,改善母雞的生活環境,是提高品質的關鍵所在,其次就是給母雞搭配合理的營養套餐,才會產出營養豐富的雞蛋。”


    “大雨,我不這樣認為,這個我最有發言權,我奶奶她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守田人,她曾告訴我,無論是蛋雞還是肉雞,一定要把控好苗雞這一個關鍵的步驟,如果這一步沒有走好,後期再多的努力都是白費,所以甄選好的公雞進行配種是關鍵。”


    慕容雨聽到男人對自己的昵稱,不禁抿嘴一笑,她今天自來熟的喊他小天就是為了拉近彼此的關係,讓他喊自己小雨就可以了,男人卻說有些不合適,就以示尊重的喊了大雨,莫非他是提醒自己比他大的多,不要老牛吃嫩草?


    還是說有另外的含義,不然他怎麽笑的那麽莫名其妙,大雨,大雨,這難道有什麽典故?


    相關的成語……大雨傾盆?大雨滂沱?大雨如注?都是些與水有關的成語啊,也沒什麽特殊的意思,與水有關?咦,難道是大雨治水,啊呸,慕容雨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聽到他說什麽公雞配種,不禁有些惱怒的白了小天一眼。


    要說這是一家高檔餐廳,來的大都是情侶,很少會有人在這裏進行商務洽談,大家都是享用美食的,傑克遜就是其中一個,他在美爾核帝國有著大片的農場,其中就有幾處農場是養雞的。


    他是一個很嚴謹的人,除了工作,就喜歡美食,這次來中澤是為了尋找一些商業上的合作,畢竟中澤這幾年經濟騰飛,生活節奏加快,快餐的生意逐漸占領了不錯的市場份額,尤其是炸雞很受年輕人的青睞。


    傑克遜本想好好享受美食,卻被女人不時發出的嬌笑聲吸引注意,他是一個中澤通,當然知道那對情侶聊的什麽,傑克對古禹文化仰慕已久,他家裏就收藏了一些這個國度的藝術品,可他們談論的問題太過高深,傑克遜一直插不上嘴,再說隨便打擾別人的談話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傑克遜有良好的素養,自認為是一名紳士。


    當話題牽扯到他的強項,傑克遜整理了一下服裝,貴族不允許任何時候著裝不當,這是他從小接受的家庭教育,男人先是起身走到那對男女的餐桌旁,紳士的來了一個貴族禮儀,然後入鄉隨俗的提了一杯。


    等到迴味完紅酒的醇香,才說道,“美麗的女士,我很讚同你的說法,先簡單的介紹一下,鄙人麥克·傑克遜,中文名字叫曹操,我在美爾核帝國有很多莊園和農場,對於喂雞也有過很深的造詣,我的中澤話說的不是很標準,請你不要笑話。”


    聽到傑克遜這樣說,男人捂著嘴肩膀抖動個不停,很顯然他在笑,傑克遜皺了皺眉頭,他不明白,雖然自己的中澤話說的不標準,但中澤是一個禮儀之邦,這家夥為什麽笑話個不停呢,難道他懷疑自己在吹牛比?“先生,這沒有什麽好笑的,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有很多雞場,也養過雞,我沒有吹牛比。”


    傑克遜的話音剛落,就連慕容雨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家夥是來搞笑的嗎?本來他們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就是想把話題引到鄉愁連鎖產業鏈上麵,然後進一步探討一下養殖模式,有沒有深入合作的可能,福榮集團負責原料生產,而鄉愁集團負責加工銷售,不過,合作這樣的事情,誰先開口,誰就失了先機,沒想到這個老外來湊熱鬧。


    “有什麽問題嗎?”傑克遜很不解,看情形,好像是他鬧了笑話,他不理解哪裏做錯了,雖然來中澤之後,他經常鬧笑話,這次有些不明不白,傑克遜不想在美麗的女士麵前丟了麵子。


    這位女士很符合傑克遜的審美,她厚潤的嘴唇,不同於傳統中澤女性的嬌小,高大的身架,塑造了別有一番韻味的東方美,“雖然不知道你在笑什麽,但我可以告訴你,年輕人,最科學的養雞技術在我們美爾核帝國,最好的公雞就在我的農場。”


    “弄弄弄,不可否認,你們的養殖工廠的確高產,但我稱之為飼料轉換技術,違背了生長規律,且你們根本不懂烹飪,隻會最簡單的油炸,我建議你去一趟天海郡,他們那裏的炒雞十分的美味,你們那種粗暴的炸雞做法,還沒有我們中澤的饅頭好吃。”


    慕容雨被小天一口純正的洋文方言震驚了,沒想到他有這麽好的語感,氛圍已經被這個老外打破,顯然今晚不再適合在討論養殖項目,小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大雨,吃飽了我們去雁鯨濕地公園遛遛彎怎麽樣?”


    女人巧笑嫣然的拿起手包,朝著滿是愛慕之意的傑克遜擺手告別,慕容雨的步伐有些淩亂,並不是因為她喝醉了,因為小天提到的地方,那處濕地公園剛剛開發,還沒有正式投入使用,很多地方別說路了,更是伸手不見五指,所以也成了很多都市青年尋幽探穀的去處,他,約自己去那裏幹嘛?


    河畔的風放肆拚命的吹,漆黑的密林中,透露出微弱的燈光,一團黑影須臾間便跳躍到了河對岸,猶如兩顆寶石的光點驚嚇到了草叢裏看星星的靚男俊女。隨著建築物的輪廓顯露出來,饅頭也放慢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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