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迴真是我們兄弟之間的娛樂項目?”薛晨和丹巴平措一時都沒有弄明白。


    比武還是按著正常秩序舉行,當打到半決賽的時候,會場上空忽然響了一聲炸雷:“自己玩,多沒意思,讓我們這些外人來參乎參乎,顯得格調高些。”


    會場裏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都不知道這麽高亢的聲音,來自何處。


    就連坐在裁判台上的丹巴平措都有些蒙圈,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薛晨可判斷準確,知道這聲音來自上空,並且判斷出了準確的方位。


    他是從比武擂台圓形賽場上空,飛進賽場裏來的。


    可見這人,不光會西洋拳擊,還會些中國的輕功。


    而且還相當的厲害,當他落在擂台上時,並沒有發出“咚”的沉重撞擊聲。


    而是悄無聲息,輕輕地落地。這讓薛晨大為驚歎。


    丹巴平措有些慌了,他來到薛晨麵前。


    薛晨看到他身邊跟個小隨從,一時,眼光落在小隨從身上。


    丹巴平措說道:“先生如何是好,先前和我比試之人,都沒有這麽高水平的技能,還把我打成重傷,現在這位,武力高強,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如何是好?”


    薛晨沒有迴答,眼睛時不時的落在,丹巴平措身後麵的那個小隨從身上。


    丹巴平措看了出來,連忙介紹:“這孩子是我從邊境小鎮撿迴來的,當時僅剩下一口氣,我看他可憐,把他抱到粥鋪,喂了他一碗粥,這小孩就活了。”


    薛晨聽完丹巴平措介紹,“哦”了一聲。


    這小孩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一邊擺弄著手機。一刻都沒有遠離丹巴平措。


    “先生,我得和你研究研究戰術,咱們該怎麽對付這洋鬼子。”


    丹巴平措發覺,每次他找先生談話,先生都很專注,唯獨現在,先生眼神飄忽不定,好像根本沒有注意他說些什麽。


    丹巴平措有些著急:“先生,大戰在即,你怎麽這麽不用心?”


    薛晨笑笑:“你說,我聽著。”


    “我準備讓隻比我稍遜點的高手,和他比試,你在旁邊總結他的招式,找出破綻,總結經驗,完後我再上台......”


    還沒等丹巴平措講完,薛晨就打斷他:“你身上的傷剛剛好些,就要上台和他比武?你不要命了?”


    “事關重大,也顧不了那麽多。這裏除我之外,再也沒有人給你提供此人武力的真實訊息。”


    “刺探他的武力高低,那也不能拿生命開玩笑啊?”


    但是丹巴平措倔強得很,“就這麽定了,我不上前和他過招,你怎麽會知道他的實力?”


    這時,人群中發生騷亂現象,有人在喊:“哇,不好了,有人從天而降,要殺死我們好多人。”


    “真的很恐怖,能從那麽高的地方。落下來,還能穩穩的站住,這人實在了不得。”


    還有人更直接的說出這話:“我們崇拜強者,這人這麽強,值得我們尊敬,我們大家拜他為老大如何?”


    薛晨順著聲音,去尋找說這話的人,暗想,這人肯定和來人有關係。這裏坐著的人也身份複雜。今天看來要搞事的人,還有策應啊。


    丹巴平措可是很不樂意:“這是怎麽說話那?我是你們的頭領,我就是你們的老大,難道你們還想換人不成?”


    “那也得看看你有這個實力當老大嗎?就像上次,你打不過人家,落荒而逃,多丟人啊。”


    這句話,把丹巴平措說的無地自容,沉默了好一陣。


    對那位跳上擂台上的人說:“既然來了,就報上你的大名。”


    那人全然不把丹巴平措放在眼裏,兩隻胳膊晃了晃,高聲說道:“本人,約翰.瓊斯,特來給你們助陣。”


    隻見那個自稱約翰.瓊斯報完自己的姓名,大大咧咧的在擂台上走來走去,好像他一上場,這場擂台賽他就是勝者。


    丹巴平措給那個嚇得不知道怎麽辦好的裁判提示:“進行到那裏,就該到那裏,有能耐,去挑戰。”


    裁判說道:“現在已經決出了季軍。競爭亞軍的有倆名武者。你想要得到冠軍,就得把他們打敗。”


    台下有人不服,喊道:“憑什麽我們一步一個腳印的晉級,爭奪五六名都很困難,他怎麽一來,就直接要爭奪冠軍?”


    還有人小聲在台底下嘟囔:“興吉,你說得對,就是嘛,那有這麽不講究的。”


    叫約翰瓊斯的指著那個叫興吉的人說道:“你不服,就上來,咱們切磋切磋。”


    興吉扭著脖子,很不滿意的說道:“怎麽地,我說錯了嗎?”


    “你沒說錯,上來,咱們較量較量。”約翰瓊斯指定了興吉,不肯放過。


    興吉看看,反正是躲不了,不如像個男子漢迎上去,就下了決心;“較量就較量,我還怕了你不成?”


    “還敢跟我叫囂,你小子有倆下子。現在請吧。約翰瓊斯輕蔑地說道。


    興吉看著對手,兩腿來迴倒著腳,在尋找下手的機會。


    全場靜的很。


    “別在我眼前晃蕩了,你下去吧!”約翰瓊斯顯得不耐煩,照著興吉的前胸一拳打去,興吉直接就被打飛,朝著看台飛去。


    “媽呀。”


    “啊”


    剛才還靜靜地比賽場,響起了尖叫聲。


    緊接著,噗通,興吉重重地砸在了看台上。


    人們齊刷刷的看向了倒在看台上的興吉,興吉掙紮半天都沒有起來。


    “剛才是誰跟著他起哄,說我不應該直接晉級啊?敢不敢站起來再說一遍?”


    剛才和興吉一起表示不滿的那人早就換了衣服,還換了位置,畢竟興吉的慘相擺在那裏。


    沒有人說話。


    約翰瓊斯在擂台上來迴走著,一副我是王者,舍我其誰的模樣。


    “那個想要爭奪冠軍的吉姆,你來,你不是要爭奪冠軍嗎?”


    約翰瓊斯指名道姓地說道,人們都迴頭尋找那個叫吉姆的人,可是那個叫吉姆的人早已不見蹤影。


    “說,你們還有誰,誰來試試?”


    那家夥簡直把擂台當做了他表演的舞台,在全場觀眾麵前,揮拳,踢腿。


    呲牙咧嘴,全然不把本地人看在眼裏。


    “我是上屆冠軍,這擂台應該是我守擂,該我出場了。”


    丹巴平措站了起來,朝著擂台走去。


    薛晨知道,丹巴平措在按照他和自己說好的步驟,讓自己好好看看這人究竟有怎樣的實力。


    可是薛晨知道,丹巴平措肺部的病剛剛好,為了證明本地人不是孬種,隻好抱病登台。


    “呦,你就是上屆冠軍?你很有能耐啊?”下句話他沒有說出口,薛晨也猜得出來,後半句應該是“你把我們的人給打死了,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丹巴平措畢竟是上屆冠軍,經曆過多場比賽,很有經驗。


    丹巴平措來迴躲閃著約翰瓊斯,逗弄他使出招數。


    薛晨展開丹巴平措給自己的紙條,看著那些詳細的西洋拳法介紹,那紙條上寫得很詳細,什麽直手拳、刺拳、擺拳,還有勾拳。


    丹巴平措都一一介紹,薛晨忽然有些感動,認為丹巴平措真值得用朋友這倆個字去形容。


    薛晨合上紙張,專注的瞧著擂台上的比試。


    丹巴平措以為薛晨再認真看那約翰瓊斯使的招數,其實不然,薛晨是在看丹巴平措身體能不能,扛得住這麽激烈的比賽。


    那約翰瓊斯一看丹巴平措隻是躲避,沒有一絲進攻的意思,心裏暗想:“你是太害怕我吧?不敢打我?”


    於是連續進攻,丹巴平措病剛剛見好,哪裏是他的對手,約翰瓊斯步步逼近,丹巴平措步步後退。


    退到圍欄邊,終於無路可退。


    約翰瓊斯咧嘴嘲諷的笑笑,“完了吧?”


    眼看約翰瓊斯孥起鼻子,咬緊牙關,就要使出一記重拳,這拳頭要是打在病剛剛有起色的丹巴平措身上,那恐怕丹巴平措以後連站起來都費勁。


    “沒有完。”


    猛然空中響起震耳欲聾的聲音。


    有觀眾手裏的飲料被震掉了。


    四周圍牆上的廣告全都被震得脫落下來。


    甚至人們坐的椅子都在搖晃


    約翰瓊斯看著擂台上的柱子嗡嗡直響,很懷疑的四下打量。


    “誰在說話?”約翰瓊斯有些吃驚,有些害怕,因為他的雙腿也被震得有些發軟。


    雖然知道薛晨哥很有能耐,但是看上去,薛晨精幹的小身板,隻有丹巴平措的一半,更別提那個簡直像黑熊的家夥了。


    “哥哥,別去了,那大黑熊挺厲害的。”小雪拉住了薛晨。


    “就是,他的大身板子都能給你裝下去,怕打不贏啊。”


    “哥哥。我們姐妹陪著你過浪漫的日子,看遍天下美景,多好啊,為什麽要在這裏冒著生命危險,去和人家較量啊?”


    張菲菲為了留住薛晨,甚至都把粉嫩嫩的小臉貼在了薛晨的胳膊上,那軟軟的感覺,瞬間融化了薛晨鋼鐵的決心。


    但是看著約翰瓊斯臉上嘲笑的樣子越發明顯,甚至都聽到他狂妄的叫囂:“誰?說完了大話,又當縮頭烏龜,縮迴去了。”


    薛晨站起來,輕輕推開張菲菲:“妹妹,如果不打敗他,恐怕我們這樣的日子,都沒有。”


    “呦嗬,終於露麵了,肯露麵,就說明你還不錯,起碼和這位丹巴平措先生一樣有那麽一點點男人的骨氣。”約翰瓊斯很不屑的,對著剛剛走到跟前的薛晨說道。


    “一點點?”薛晨用平常的聲音問道。


    “說你有一點點男人的骨氣,已經很抬高你了,你起碼比那位季軍強,那位怕我怕的都不知躲到哪裏去了。”


    約翰瓊斯高聲說道,他要在全場觀眾麵前樹立***,要為以後操縱當地的傀儡樹立起自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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