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老祖下決心,找到合適的時機,給狄誌天報仇,也為自己吐出一口惡氣。


    薛晨和木蓮格拿著封印好的寶盒,經過狄誌天的壽宴廚房,裏麵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廚師長告訴他的廚師們:“晚上,給老壽星做大補元氣的人參湯和靈芝羹,要特別注意配料。”


    這人參和靈芝還沒做,是等賓客們散盡,自己來享用的,老東西真獨,比現在的獨生子女還獨。


    薛晨暗自罵著,本想就穿過廚房離開這裏,可那放在百年人參似乎有了靈氣,不願待在罪惡瘴氣之地。


    百年人參捅開了包裝的白紙,一隻角伸了出來,從廚房在外麵放置蔬菜架子上掉落下來。


    也許天生薛晨和她有緣,看見薛晨來到她眼前,她就自動自覺的想要投入薛晨的懷抱,


    這是一顆母人參。


    小小的橘子都分公母,更何況已經上百年的有了靈氣的人參?


    薛晨從小就擺弄中藥材,對人參這個寶物,如何入藥更有獨到的見解。一眼就看出那伸出來枝丫蔬菜就是人參。


    薛晨拿到蔬菜架子上的人參之後,又往架子上掃了一眼,看見像鍋蓋一樣的東西,心裏一動,順手又拿了過來。


    那是一顆靈芝,人稱還魂草。


    看見木蓮格已經從廚房走了過去,薛晨再沒有停留,追上木蓮格,拉住他,指著另一個方向:“我們不能從大門走,從靠近大山的那一側走吧。”


    “高牆,我爬不上去。”木蓮格老老實實地說道。


    “有我。”


    薛晨拽著木蓮格往莊園院牆跑去,到了高牆處,薛晨伸手往上一推,木蓮格就到了牆頭,薛晨想把百年人參和靈芝讓木蓮格拿著,自己好輕手利腳爬過院牆。


    靈芝,木蓮格接過去了,可那百年人參卻是不肯離開薛晨的懷抱,不是枝丫刮到了衣扣,就是刮到了衣領。


    百年人參極其珍貴,全須全尾的價值更高,薛晨不想她有任何損壞,隻好懷抱著她,翻過院牆。


    薛晨和木蓮格把寶盒放到已經故去的朱曉典身邊,何葉子留著悲傷眼淚,懇求木蓮妹把朱曉典的靈氣送迴他的體內,使他能魂歸故裏,了卻親人的心願。


    朱曉典的遺體已經僵硬,幹澀,這樣的遺體是沒有通道使靈氣迴歸他的體內的。在何葉子再三懇求下,木蓮妹開始給朱曉典的遺體做按摩,使他的遺體柔軟,富有彈性。


    木蓮*手法非常的熟練,好像對待真人一般認真。


    這一程序結束後。


    就開始給陰曹地府的人通氣,以征得他們的同意,在靈符上加蓋文牒,當趕屍經過各個地界時,拿出地府文牒,就不會被小鬼騷擾,收取過多的過路錢。


    通氣的手段無非是,上高香。在高香麵前擺放靈符。


    要是地府官吏通過,那麽高香會燃盡。沒有同意,高香會斷掉。


    何葉子不斷地給地府官吏磕頭,薛晨和木蓮格也很緊張,很怕高香燃到半路熄滅,那樣的話,他們費了千辛萬苦,奪迴朱曉典的靈氣,要是通不過,豈不是白忙活?


    還好,高香燃燒得很充分,幾人都表示慶祝,相互擊了一下手掌。


    現在,開始讓朱曉典的靈氣熟悉他真正的主人,木蓮妹捧著裝有朱曉典靈氣的寶盒,跟隨何葉子繞著朱曉典的遺體,一圈又一圈的走動。


    何葉子一遍一遍的唿喚“典典,認清道路,我帶你迴家啊。”


    薛晨看見他們已經圍著遺體轉了很久,木蓮妹依然沒有讓他們停下來的意思,便問旁邊一直肅穆而立的木蓮格,“為什麽這麽久還不結束?”


    “朱曉典靈氣被狄誌天吸入體內一次,發現錯誤,不肯和狄誌天的元氣融合。這迴,他就很警覺,他在分辨,眼前的遺體是不是它自己真正主人的軀體。”


    “那怎麽能知道它認出來了那?”薛晨對趕屍人神秘的做法不了解,總想問個清楚。


    “靈氣認準了那就是他主人的軀體,遺體的嘴會微微張開,這時靈氣就迴去了。”


    顯然,現在他們走了這麽久,沒有看到朱曉典的嘴有張開的跡象。


    何葉子這些天來也許很勞累,走了這麽些圈,腳步開始踉蹌,就要支撐不下去,木蓮格從事這事情這麽多年,馬上就走過去:


    “大姐,你要堅持下去啊,否則,你停頓下來,靈氣又以為到了別的地方,還得從頭再來。”


    木蓮格很怕何葉子堅持不下去,扶著何葉子,跟在木蓮妹的身後走著。


    忽然木蓮妹開口了:“解開靈符,打開寶盒。”


    薛晨也走過去,驚訝的看到,那朱曉典遺體的嘴真的微微的張開了。


    “典典,你放心,我一定會護送你迴家,讓你認祖歸宗。你在道上一定要聽招魂鈴的鈴聲啊。”


    何葉子終於能把丈夫送迴故裏,對著朱曉典的遺體大哭著說道。


    木蓮妹按著習俗,給朱曉典穿上手工布鞋,穿上了壽衣。


    說了一串符咒,朱曉典遺體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薛晨送他們出了出租屋,朝他們招手,祝他們一路順風。


    因為是在繁華大街上,木蓮妹和木蓮格打算叫一輛出租車,倆人一左一右攙扶著朱曉典上去。


    可是當出租車停下來,朱曉典不管怎麽樣都不上去。陰人的定力很強,無論他倆怎麽努力都不能挪動朱曉典半分。


    何葉子說道“典典,你這是怎麽了?不是都答應得好好的了嗎?怎麽這會,你變卦了?”


    幾人又努力了很久,陰人朱曉典就是不肯跟隨他們上車。


    薛晨在後麵看到,隻好走過去,助他們一臂之力。


    薛晨以為木蓮妹和木蓮格,倆人都不能把朱曉典弄上車,那自己就要使出更多的力氣才行。


    邪了門,薛晨剛要動手去攙扶朱曉典,朱曉典就隨著木蓮妹和木蓮格上去了。


    朱曉典周圍散布了很強的陰力,裹挾著薛晨也跟著上了車,出租車司機以為薛晨和他們是同路之人,馬上關上了車門,出租車一路行駛就到了火車站。


    朱曉典的戶口還沒有注銷,木蓮妹拿著幾人的身份證,很順利地買完車票,準備瞪上開往湘西的火車。


    薛晨認為都到了上火車的時候了,這迴該一帆風順了,沒有想到,陰人朱曉典堵在了檢票口,就是不出去。


    後麵的旅客很著急:“這人怎麽這樣啊,都剪完票了,怎麽還站在那,他到底是怎麽迴事?”


    “就是,現在都講究做人要有素質,可是,你看看你,素質在哪裏那?”


    別的售票口檢完票的旅客,都拿起旅行箱跑著進入到了動車車廂。木蓮妹被堵住的這檢票口的人們更加的著急:“火車都要開了,把他推開,真礙事,影響別人上火車。”


    這陰人那裏是普通人一推就可以推開的?他們定力很強。


    木蓮妹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邊在提包裏擺弄靈符,邊命令陰人:“跟我走。”


    陰人朱曉典仍然紋絲不動。


    “made,傻逼。”急的人們開始罵了起來


    “尼瑪,再不動,火車開走了,我不光讓你賠我錢,耽誤了我正事,我跟你沒完。”


    說著人們就要上前打陰人朱曉典。


    木蓮格和木蓮妹趕緊到陰人朱曉典身後,護住了他,拳頭都落在這哥倆的身上。


    薛晨看到這情勢緊急,馬上跑了過去,不由自主的對陰人朱曉典吼道:“快走。”


    這朱曉典好像聽懂了薛晨的話,竟然真的邁著步子,跟隨何葉子到了火車門前。


    何葉子看到朱曉典倆次出現不動現象,都是薛晨給解了圍。她似乎醒悟到了什麽,噗通跪在薛晨麵前:“大哥,你幫幫忙,恐怕這次迴鄉,沒有你不行啊。”


    木蓮妹也皺著眉頭說道:“一般陰人出現這種狀況,都預示著迴鄉道路上要出現詭異之事,大哥,你能不能幫個忙啊?”


    為什麽對我發出這樣的請求?我又不是你們湘西人,也沒有答應幫你們護送遺體迴家,說這話,不是難為人嗎?


    何葉子見薛晨有些生氣,又朝薛晨磕頭,薛晨看到她前額都露出了絲絲血絲。很不忍心:”你起來吧,我也隨你們走一趟。”


    薛晨隻好到售票口買了一張火車票,隨同他們一起上了火車。


    一路上,陰人除了不吃飯,一切看上去就如正常人一般,木蓮妹為了不讓別人看出有什麽不對勁,還時不時的和陰人嘮嘮嗑。


    終於結束了整個旅程。幾人很高興地下了車。


    有薛晨在身邊,木蓮格招魂鈴都沒有搖動幾下。


    木蓮格很奇怪的看著薛晨。


    薛晨上下檢查了自己一下,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勁,就問木蓮格:“你老神神秘秘的看我幹啥?”


    “你有禦魂之術,你不知道?隻有你出現的時候,陰人朱曉典才肯聽話,這你沒有看出來?”


    薛晨當然知道,要不他怎麽會隨他們來到湘西?


    但是說自己有禦魂之術,薛晨還是半信半疑。他想起離開師傅的時候,師父是念了一通符咒的,之後說是給你加持了扛住外邪的符咒。


    當時,薛晨隻當師父說著玩,讓他放寬心,走向新生活。但是現在想來,師父真的為他做了這麽多。


    換過了汽車,最後就到了汽車都開不進去的大山裏,這時木蓮格開始真正的拿起他的祖傳絕活招魂鈴。


    隨說,有薛晨在這裏跟著他們走,他根本就不需要這麽做,但是這裏是他們家鄉,不把自己的職業顯示出來,今後還有誰用他們?


    趕屍人都說,到了夜晚,陰人才聽話,走得快。


    在外人看來,趕屍人和屍體為伴,覺得他們在夜晚和屍體一塊走路,十分陰森恐怖,但那是他們的職業,他們習以為常,況且夜晚是陰氣旺盛的時候,這樣的環境,很適合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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