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說定了,在吳玉玲迴去之前,薛晨寫了一個藥方讓她拿迴去交給夏無霜,讓夏無霜按照藥方配藥,這藥就是配給孫興用來治療腿傷的特效藥。


    吳玉玲迴去之後,薛晨就跟吳教授又迴到了實驗室。


    薛晨看到,實驗室已經被教授清理幹淨了。在實驗室的角落地上,放著一個鐵籠子,籠子裏麵關著的就是那被變異的白鼠咬傷了脊背的貓。


    那貓現在就趴在籠子裏,閉著雙眼像是睡著了一樣。隻是能從它微微抖動的身體上看出它還有生命體征,同時也能看出這貓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薛晨用窺病術看到,貓體內的血液循環非常的快,後背上的傷口已經化膿感染了,由於傷口靠近脊椎,脊椎已經被咬傷,一條白線一樣的氣線順著脊椎已經連通到了大腦中,又從大腦轉入到身體各處。


    薛晨在被白鼠咬傷虎口之前,也用窺病術檢查過狂躁的白鼠,那時候他隻是注意到白鼠軀幹的血液循環很快,至於白線那是根本就沒有看到的。


    他是被白鼠咬到後,才能看到白線的。他現在知道了,這白線就是摻雜有病毒的血液。


    吳教授說:“你暈過去了的那段時間,我想要給貓處理一下傷口,可是這貓一點都不讓我碰,而且力氣還比原來大很多,並且一直想要咬我。我害怕自己弄不住它,你暈倒前也對我說,不要驚動其他人。我也就沒有管它等著你醒過來再說。”


    薛晨點點頭:“對,這個貓很快也要異變了,教授你做的很對。現在的事情太反常,用傳統方式已經不能解決問題了,而且這事必須要嚴格保密,萬一讓控製病毒的幕後主謀發現了咱們在調查此事,那就被動了。”


    “薛晨你放心,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我懂。”


    吳教授接著說:“還有,這貓我碰不了,我剛才從被你拍死的白鼠屍體上提取了血液。不過奇怪的是,那血液化驗中,一切指標都正常了,就是普通的死白鼠的血常規,並沒有任何的異常。如果硬要說哪裏不同的話,也就胰島素過高,屍體腐敗的程度過快。”


    教授一邊說著,一邊從醫用冰箱中拿出一個裝有血液的小試管,遞給薛晨。


    “這是剩餘的血樣,薛晨你要不要再化驗一下?”


    薛晨接過試管,微微搖晃了一下,開啟窺病術。他不會化驗,也不用化驗。在這血樣中,他並沒有看到白色氣線一樣的東西,那就說明血樣中並沒有毒素的存在了。


    也就是說,毒素隻能在活體中存活,一旦脫離了活體,病毒也就死亡了。


    活體?薛晨想起了變異白鼠的腦狀態。


    它腦內的大部分神經和區域都已經死亡了,隻有腦幹還存活著,並且非常的活躍。腦幹催化各大激素的分泌,讓白鼠在腦半死亡的狀態下,盧軀幹輸送大量的血液和激素,致使白鼠的戰鬥力大大提升。


    薛晨覺得渾身發冷,這讓他想起了西方電影中關於喪失病毒的描述。


    “既然教授已經化驗過了,就不用我多此一舉了。”薛晨輕描淡寫的說,把血樣放下:“那死白鼠和那隻被它咬死的另外一隻貓是怎麽處理的?”


    “那隻貓被直接咬斷了氣管和大動脈,當場就死亡了。”吳教授趕緊說:“你放心,我也在死貓的屍體上抽取了血樣,化驗的結果很正常,連胰島素也沒有超標。”


    薛晨更確定了,病毒果然隻有對活體生物有效。而且病毒必須從傷口順著血管感染到大腦才能徹底生效。


    “雖然說從貓和白鼠的屍體上沒有發現病毒,可我害怕將屍體保存起來會夜長夢多,所以剛才都焚毀了。”


    吳教授的謹慎讓薛晨長出了一口氣,在一切都不明朗之前,這樣處理雖然有點可惜,但也是最妥善的方案了。


    而且薛晨有種預感,白鼠不會是第一個病毒變異者,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如果這種病毒真是人為製造出來的話,在製造者不能有效控製之前,也是不會大規模使用的。


    目前為止,薛晨將此次喪屍鼠的事件,定性為吳教授的偶然行為。


    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趴在籠子裏的傷貓,突然劇烈的發癲起來。身體的擺動幅度不再是剛才小幅度的抖動,已經變成了肢體不由自主的亂動了。


    猛然間,貓的身體一下子彈了起來,撞在了鐵籠子的上麵,發出巨大的響聲,整個籠子都搖晃了起來。


    吳教授趕緊跑過去想要想要用手按住籠子,薛晨突然大喊:“教授,小心!”


    吳教授也驚醒了過來,趕緊收迴要伸過去的雙手。這時候籠子裏的貓也撲了上來,兩個長出鋒利指甲的爪子,伸出了籠子,差一點就抓到了教授。


    薛晨再次用透視術看去的時候,發現貓的大腦的左右半球都已經開始萎縮壞死了,但是腦幹卻活躍起來,而且還變的更加粗壯了,同時各方麵的腦體激素也超常分泌起來。


    薛晨明白了,這隻貓已經沒有救了,開始異變了。


    他看向吳教授,後者正在看手表,並且自語或者是對薛晨說:“從它被咬傷到出現狂暴跡象,中間間隔了三個半小時,比白鼠狂暴的時間足足晚了三個小時。”


    薛晨聽明白了,看來病毒在經過白鼠體內過濾了一遍之後,藥效已經大大降低了很多。


    至少從發作時間上延遲了六倍就能看的出來。


    貓越發的躁狂了,撞得鐵籠子來迴亂晃,發出的噪音也越來越大。


    “不能讓它繼續鬧下去了。”吳教授看看外邊,焦急的說:“中午鬧成那樣沒有引來人,是因為那時候老師們都去吃飯下班了。現在可不行了,正是導師們上班的時間。這麽亂哄哄的鬧下去,勢必會引起注意的。”


    看到薛晨正在低頭思考,吳教授提議道:“要不我給它注射麻醉針?”


    “試試也行,但我怕效果不會太明顯。”薛晨微微搖頭。


    吳教授堅持道:“死馬當活馬醫,我試試。”


    吳教授先把實驗室的門反鎖好,又將窗戶關好,打開實驗室裏麵的燈,隨後將黑色的窗簾也全部都放下。在他做這一係列事情的時候,窗外的走廊裏麵已經有三三兩兩的老師了,還跟吳教授打著招唿。


    薛晨則是一直觀察著貓,這貓的甚至已經徹底的喪失了,隻是瘋狂的撞擊著鐵籠子想要出來。


    牙齒呲出了嘴唇,獠牙比原本長出了一些,指甲也是一樣,體型也在慢慢變大。


    薛晨一直開著窺病術,貓身體裏麵的白色氣線越來越多,尤其是在爪子和嘴巴能進行攻擊的地方,血液都已經全都白了。


    病毒這是犧牲宿主身體的其他機能,換取戰鬥力的提升。為了增加宿主的體型,海量分泌胰島素,用腐爛相對無用的消化係統增加體內氣體的方式,變相膨脹身體。如果不能盡快釋放出體內的病毒,宿主遲早都會爆體而亡的。


    “薛晨,我準備好了。”吳教授手裏麵拿著個類似射釘槍的東西。


    “好,那試一下吧。”薛晨跟他一起走到鐵籠子前。


    吳教授蹲下身子,用麻痹槍想要瞄準貓的脖子。可是這變異貓察覺到了有人到了身邊,躁狂的更加厲害了。


    在籠子裏麵上躥下跳,一刻都不得安寧。


    吳教授本來就緊張,這麽一來更是瞄不準了,抖動的手指遲遲不能扣下麻痹槍的扳機。


    “教授,讓我來吧。”薛晨也蹲了下來。


    吳教授一腦門子汗,咽了一下吐沫說:“好吧。”


    薛晨可是用了二十天的代價才解鎖了槍械術的,當然不能讓其荒廢了。


    從吳教授手裏接過麻痹槍,對著變異貓抬手就是一槍。


    不管什麽槍,隻要是需要射擊的,都逃不脫三位一線的原理。


    而且麻痹槍跟手槍比起來的話,幾乎都沒有後坐力,還是這麽近的距離,那肯定是指哪打哪了。


    從槍口射出去的針頭,不偏不斜的正紮在變異貓的脖子上,而且針管裏麵的麻痹藥物也自動的推射了進去。


    “好!真準!”吳教授大聲叫好。


    薛晨沒有說話,視線一動不動的盯著變異貓。


    麻痹藥根本沒有一點作用,變異貓跳動的身體都沒有抖動一下。


    那針頭就還紮在脖子上。


    薛晨用窺病術看到,麻藥就聚集在針尖下一點點的位置,根本就不順著血管擴散。


    而且變異貓體內的白線也發現了麻藥的入侵,白線迅速聚集了過來,包圍住了麻藥。麻藥不但不能繼續盧體內擴散,反而還被擠出了體外。


    雖然有針頭阻礙著,麻藥還是從縫隙中擠了出來。甚至為了加快速度,一部分麻藥都是從針頭周邊的毛細血管中反盧滲出皮毛的。


    “好厲害的病毒!”薛晨不禁感歎道。


    吳教授雖然沒有薛晨的窺病術,看不到體內的細節。但是從變異貓依舊狂躁的狀態下,他也看的很明顯,麻藥對這家夥一點用都沒有。


    “薛晨,這可怎麽辦?”吳教授徹底沒了主意。


    事情太反常了,已經超出了他的醫學認知。


    薛晨想了想,果斷的擼起了袖子:“抽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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